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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洞穴求生(2)

“我就喜欢和聪明的孩子说话。”老头笑着缕缕胡子,将手里的火把递给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几天来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水灵!”

癞老头走后,小胖子就不安分地在柴堆里寻找着,干柴断裂的声响回荡在洞穴里,以及胖子手腕上清脆的铃声。

“火把借我用用!”仇视的眼神变成了无奈,语气充满了不甘心的低姿态。

就他那样的表现,我实在没有办法向他走去,将手中的火把交给他,将火把里的信任传递给他。

“呆会儿你的火把灭了,你可别怪我在黑暗里吃你豆腐!”我的不配合,让死胖子来了兴致。这是一个变态的人,而我不想知道他变态的行为。我越过了中线,将火把递给他。

这个和我一样出身贫苦家庭的孩子,很快将火把变成了火堆。我很快就明白,光有抵御寒冷的火堆对他来说是不够的。

“我这边只有柴,你那边缸里不会只有水吧?”胖子问到。

癞老头替我选择右边,也正是因为这缸水。有了水,也就有了主动权。走上前,发现水里有活物。情况比我预计的还要好,癫老头不单单给了水还给了不少的鱼。

“如果你想吃熟鱼的话,得分我一半。”小胖子就站在我的身后,而他的到来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我以为有了水就能掌握主动权,看来是太天真了,眼前的男孩简直就是人精。

烤鱼没有香料,就像黑夜少了星星。可这没有香料的烤鱼,却在这火光照亮的洞穴里,给了我们彼此信任的基础。

“天似乎已经黑了,看不到射进来的光线。”我望向洞穴顶部,仔细搜索着月光。突然感到墙里的缝隙里似乎有活物,我将头凑了上去。那活物先是伸出八只爪,然后将头肆无忌惮的探了出来。是一只巴掌大的蜘蛛,黑色的全身长满了绒毛,肥大的肚子上长着红色的条纹。

我吓了一跳,赶忙缩回了头。回到火堆旁边,绝口不提墙上的生物。

“你知道门外那老头身上的疮怎么来的吗?”他的眼神很阴险,我全身的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我自以为是地将他看作同伴,不过显然我是错的,直到此时他也没有透露自已的名字。

“我要睡觉了!你回自已的那边吧!”他继续说到。

“这个时候你要撵我走?别忘了我还有水和鱼。”我知道蜘蛛喜欢夜间活动,喜欢在黑暗的地方活动,所有的动物都会远离的就是面前的火堆。我的心在狂跳,口气却需要被克制。

“等你活过今晚再说吧!”他的眉毛自信地扬了扬。

“我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过去。”

“你想怎样?”

我站起身,一脚踢向燃烧的火堆。那四溅的火星折射出我的愤怒,我要让他学会分享。

“吃了我的鱼,便宜可不能白占。”这话是向荆无痕学的,如果他拒绝,我还有第二脚,第三脚。

胖子站起来,慢慢向我走过来。我以为他在乞求台阶,他却将我的手臂反扭。生生把我的身体逼向墙壁,让我的眼睛清楚地看到墙上的蜘蛛,不仅让我清楚地看,还要让我一直看。

我只会学会了荆无痕的粗暴,没有知晓他粗暴的原因。所以敢动粗,在于他强劲的武力。

我的身体僵持着不能动,无法挣脱胖子的手,也无法吓退越来越近的蜘蛛。空气中回荡着胖子手腕铃铛的清脆,犹如我即将因害怕而破碎的心脏,正发出最后的哀号。

我只注意眼前的蜘蛛,而真正的危险正在我的背上行走,并将八只爪慢慢移向手臂。胖子眼见着我手臂上的蜘蛛离自已越来越近,放开了我。

我不住地往后退,摇晃的身体吓到了手背上的生物。而后剧烈的疼痛从手背向身体扩散,那只吓人魂魄的蜘蛛正用毒牙撕咬我的身体。

时间变得很慢,我看着手上的蜘蛛,再望向死胖子。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将手上的蜘蛛用力扔向他的脸。我希望他用蛮力拍死蜘蛛,更希望蜘蛛给他同样的死亡之吻。

胖子发出疼痛的叫喊,一掌拍死了脸上的异物。那小小的尸体胖随着肚里的粘液趴在他的左脸,触目惊心。

胖子脸上依然挂着嫌弃的神情,指尖快速地从脸上扯下异物,可那异物绿色的汁液却在他脸上画下了一道绿色的符。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完朝我奔来。

“等一下!”我用手掌示意他不要靠近,“你的嘴唇变成黑色的了!”

他跳过来捉住我的手,拉我靠近火边。借着火光更加确信了我只不过是在拖延,因为我的手背上只有小小的伤口,并无毒液蔓延的迹象。他看不到自已的脸,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想怎么样?”我不安地问到。

“怎么样?都知道它们没毒了,当然是报仇啊!”

“那我把火烧旺,给你照明!”

下半夜,我看着他摇着手腕上的铃铛,在洞内四处拍打。

他的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绿色,吓到了我,却吓不到他自已。我能判断自已的脸上无异样,这是他无异样的眼神告诉我的。

洞顶射进的光越来越亮,缝隙之外的蜘蛛重新回到属于自已的洞里,而胖子脸上的疲倦也越来越浓。

他倒下的时候,癞老头打开了石门。

“怎么倒下了一个?”癞老头的脸上没有了昨日的笑容。

对于胖子的死,他似乎很吃惊。

蜘蛛的绿色咒符将他变成发黑的躯体,对于自已被咬却末中毒。我认为是荆无痕给的毒药,让符咒和迷香一样失去了作用。

我顾不上怜悯胖子,也来不及感激荆无痕,快速冲出了地下的通道。感受到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才找了个孤独的角落,安抚自已紧张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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