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哼了几声,实在的摔的太痛,但又不敢大声叫喊。在黑暗中,我总感觉我像是摔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忙用手摸了摸,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声,连忙向旁边爬了过去,吞吞吐吐的说“有…有…人……。”
“禁声……!”小跟班突然说。
“……”我想那么二秒,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也不敢出声。
黑暗中,我们就这样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又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我惊的连忙打上火机,一看后和小跟班都愣住了,不是同时掉下来的吗?怎么冰葫芦掉下来的速度这么慢,这完全不符合自由落体运动啊。似乎连他自己也是一脸的疑惑,更奇怪的是他一直看着我,他的眼睛本来就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威力,被他这一看我不由一惊,难道他尸变了?不自觉得感到脖子一阵阵的发凉,连小跟班也被他的表情吓的紧张的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目光移开,我不由的松的一口气,偷偷的看了一下手心,全是冷汗。真不知道,他在空中发生了什么怪事。
一切回归平静后,借着一点微弱的光,我看到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女人死在我们的面前,她的手上还死死的握着一个把枪,她面目已经腐烂的完全看不清,我忍不住干呕起来。冰葫芦倒是冷静的像没事一样,直接跑过去把那人的背包拿过来放在我面前。我了解他的意思,想让我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取之于敌对他来说应该成了机械反应。
我连忙翻了翻那人的包,首先看到一把手电,试了一下还能用。翻了下其它东西,大多数是女人用品,其他似乎也没有太多重要的东西。其中有个黑色的文件袋,密封的非常好,我忙打开来看了一下,里面装了都是些地图。但我发现这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地图,山名、坐标、地形地貌、地质、水系、居民地、道路、国道、省D县道、乡道、连一些没有名字的极小的道路等似乎有上百个要素,无不一一用日文详细的标注,下面还用日文写了几个极细小字,我仔细一看写的是:“西本914”。还有一些图,像是草稿一样,只画了一些框框、线条、几个圈圈。操!狗,日,的,RB人怎么会闯到这么隐秘的地方。
“战争?”冰葫芦道。
我看了一下他,我记得春秋战国时期的《管子?地图篇》里就有关于地图的记载,好像是:“凡兵主者必先审知地图。……然后可以行军袭邑……不失地利。”具体的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冰葫芦看到如此详细的地图,马上想到了战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军人的职业病。看来地图真的是一个国家安全的保障,一份详细而精确的地图也是敌人的有力武器,特别是在现在这个信息化时代。记得2014年,SX省公布了馆藏中的千余张日军侵华地图,有人分析说日军那个时候的一些兵要地志图比现在的卫星地图还详细。可想而知,当初RB人在发动侵略之前,已经早已实行了所谓的通过测绘地图“把这个国家偷走”的策略。
但是,我这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俩说,RB侵华战争对华夏这片土地带来的惨痛的血历史。但眼前这个面目腐烂的RB人,我也无法从背包里了解她的真实目的和身份,盗墓?探险?考古?间谍?有可能都是。一直以来小RB的心思,从来不是单纯的,总会搞点假借之名来做些事情。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冰葫芦不解的看着我,这时他好像发现了些什么,动了一下我手中手电,我顺着光抬头看到我们头顶也有一副图,是一群士兵表情狞狰的拉着弓箭像是射什么东西,不对……他们的箭向是正对着我们,再加上前方那黑黑的通道,看起来很是诡异。
“这副图有异样!”冰葫芦道。
我不解的望着他,他稍微的解释了一下。我马上明白了,原来刚摔下来时,他发现那些士兵的箭都是对着那腐尸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箭对向了我们。
“此地不宜久留。”冰葫芦道。
我们忙站起来,才走几步我发现那些武士的箭似乎像是会移方向一样,仍然对着我们,我只顾抬头看,紧张的一脚踩到了一小坑里。瞬间,许多箭从头顶射了下来。冰葫芦反应极快,拔刀把射来的箭都挡了出去。紧接着,上面的箭像是雨一样连续不段,小跟班虽然看起来木纳,此时倒是机灵的很,几个闪身躲了过去。我一下子躲闪不及,虽然被小跟班拉了一把,但一支箭还是直接从我手臂上擦了过去,一下子鲜血直流,冰葫芦猛的一脚把我踢到了黑通道里。
娘的蛋,也不知轻一点,我一边扶着腰站起来,一边骂道。手电也被甩的直接报废了。
四周又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听到几声呼呼的箭声后,突然一下子没有声音了。不会被箭射死了吧?如果有人知道霍去病在几千年后,就这样被我莫名其妙的害死,不知道多少人要撮着我背脊怒骂,连我自己都会唾弃自己……。正想着时,一个人像站在我身边,我一时大气不敢出。
“光!”我听到一个声音道。
我反应过来,连忙把打火机拿出来打上,回头看到冰葫芦和小跟班站在我面前,小跟班的手也受伤了,血染红了他的袍子。我们接着向黑暗的通道里走去,走了一段时间,突然间,我看到一个墙壁上二边有个玉碗,里面也有山洞里的那种可点燃的黑色圆丸,只不过比那个大出很多倍,不禁心中大喜。本来这打火机发出光像中被黑暗吞掉了一样,看东西就是有些模糊,而且主要的也撑不了多久了。
于是我连忙把它点上,四周立即被照亮了,淡淡的树木香味扑鼻而来。一看四周,我一下子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出现在眼前的全是干尸,它们就像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样坐在坑里,张开手臂拉着弓箭,有的干尸还佩着黑刀。他们手中的弓箭都很细小,特别是箭像银针一样又细又长。难道月氏人流行这种集中坐坑的葬法?这种葬法,听说在古代中国西域的一些国家也很流行,月氏人和西域像是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虽然有冰葫芦站在身边,但看到这么多的干尸,我一下子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双脚直发软的有些迈不开步子,况且他们还手上拿着武器,这条墓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向黑暗处延伸。我看了一眼冰葫芦,他似乎也在规划怎么样往前走,万一我们走到中间后,所有的干尸向我们放起箭来,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这时,我感到有人把我推了一把,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向了一个干尸。一阵慌乱后,连忙站了起来,这时我里才发现,那个腐烂的RB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起尸了,她的脸上还有我手掌上的血迹,整个看起来让人更想吐了。她不停的发出一种鬼哭狼嗷的怪声音,从她嘴里还发出一阵恶臭。冰葫芦像是什么都闻不到一样,对着腐尸就砍。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习惯了面对敌人的时候,眼里除了敌人再也没有其他了。
小跟班像是也被推了下,扑倒在一个干尸上,他擦了一下手上的血后紧紧的握着刀。这时,我感觉我的脚像被什么抓住了一样,还没看清,我直接被拉倒。等看清时,不由的大骂,狗,日,的我身边的一个干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尸了。干尸张着黑口向我咬来,我忙用另一只脚把它的头颅死死顶住。这样,也让我非常的吃亏,娘的,它所有的力气似乎都用到它手上,黑呼呼的手陷进了我的肉里,我明显感到血在流。这时小跟班跑过来顺势一刀砍下干尸的头颅,我连忙爬起来把干尸的手扔的远远的。再看一下四周,不由的大骂:“草!怎么我站的这里就起尸了,小跟班刚在扑倒的地方一点起尸的迹像也没有。”
那个腐尸似乎与这些干尸完全不一样,冰葫芦杀的她浑身是洞,她依然咆哮着扑过来。冰葫芦一脚把腐尸揣到老远,叫道“走!”。
但此时,我旁边另一个干尸突然间起尸了,他的头上还戴着我刚刚扔出去的那个满是血的干手,他起的无声无息,等我发现时,他的刀已经向我砍来,我机械性的用手拦了一下,手臂上的血一下子飞溅起来。冰葫芦忙一个飞身砍向干尸,但我已经不是因为被砍而呆住了,而是我发现,被我的血溅的干尸,都莫名其妙起尸了。我的脸色一片苍白,一下子动弹不得,连眼看着射过来的箭也不知躲闪。冰葫芦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连忙把我拉开。接着后面的腐尸像是又冲了上来不停在咆哮,他看了一下干尸手中的刀,转身又冲向了后面的腐尸。我立刻明白了,迅速的捡起一把刀,装模作样的站在小跟班背后。在小跟班的快刀下,干尸立刻被砍的七零八散的。
我看了一下冰葫芦,这次他下了狠劲,把那腐尸的脑袋给砍了下来,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冰葫芦似乎担心我的血再流到干尸上,迅速的从身服上撕下了块布给我包了一下。这时,我听到小跟班突然慌张的叫道:“尸……尸!”,我顺着他的眼神一回头脸都绿了,再看冰葫芦他也有些动容了。只见腐尸的脖子上又长出了一个脑袋,而且身子也像发泡了样一下子也变大了。
“操,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砍不死,杀不死,还能自己复活、长大。”我不由的暗骂道。
“走。快走!”冰葫芦道。别说小跟班了,连我也似乎已经习惯性听他的了,三人撒腿就跑。我们像是上足了链子发条,已经忘记了怎么停止,我甚至都不明白,黑暗中冰葫芦是怎么寻找方向的。一直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阵狂咳,他才停下来,这时四周已经变得静悄悄。
“光!”冰葫芦轻声道,我打上打火机,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衣服完全被汗浸湿了,紧贴在身上,不由的一阵尴尬。于是看了一眼冰葫芦,他面无表情的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在四周照了照。我甩甩了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跟过去看了一下。操!还好停下来了,再跑到几米就要撞墙了-前面已经是通道的尽头了。
尽头的石墙上有一副画,画的是一个女人,她的脸上戴着虎头面具,头上戴着虎头帽,帽子非常的高,身上披着虎皮挂满了铃铛,耳朵上挂了一串非常长的耳环,直垂到腰季,手着拿着一根大木棒,这穿着看起来应该是巫师。在古代,巫师的地位非常的高,通神驱鬼、祈雨、聚集动物帮助捕猎……不但非常的神秘而且以各种看起来威吓恐怖的的面目示人,以便人们对神鬼产生一种无形的畏惧。小跟班更是看到这个画像,我看他有发抖,似乎想跪,但没有冰葫芦的指令,他又不敢跪,就那样瑟瑟的站在那里。
但是,这个巫师看起来就总觉有些地方怪怪的,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面具下她的眼睛像是对着我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吓怕了,一看那双笑眯眯眼睛,我禁有些毛骨悚然,连连后退了几步。我甚至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天生就有一种变态扭曲的心理,明明很害怕看那对眼睛,却又偏偏忍不住看。看着看着,我结结巴巴的叫道:“她……!眼……睛……在动!”小跟班像是被吓坏了,直接“砰”的一声,终于跪了下去。接着一阵灰土撒了下来,那一点小小的火苗立即灭了,我感觉脚下晃了晃,我刚想说想塌陷了,脚下一空,直接摔了下去。接着是一阵混乱,一个人在我身下不停的叫痛。一阵刺眼的强光,让我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