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聚在一起商议了片刻,就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去。
立花婶之前受到了惊吓,有点神经衰弱,面色蜡黄,就到村卫生所打吊瓶。
当生贵他们从山林里取回来一些花生壳、烟头以及酒瓶,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在心里暗笑自己的胆小。
不过在当时,不明就里的情况之下,一个未曾遇见过鬼神的村妇,受到惊吓而晕倒,那是可以理解。
她见到张文富的女人李爱玲也在这里看病,心想,生贵他们不是怀疑是张家老四搞鬼吗?这个李爱玲不是一个好传达八卦新闻的长舌妇吗?我何不给她来个将计就计,好配合他们的主动出击计划。
“爱玲也来看病还是检查身体?”立花婶主动与她搭讪。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检查一下,前几天感冒了,现在又转变为咳嗽。”
李爱玲与立花婶说着话,却对着村医搔首弄姿,故意拉低衣领,露出一条金晃晃的项链,在众人面前展示。
“立花婶,你干嘛过来打吊针?是不是有着什么病?”
“唉,别提了,”立花婶故意唉声叹气地说着,故意装作很无奈的模样,“你坐过来点,我只跟你一人说,可别让人知道,传出去可不好听!”
李爱玲是一个好八卦的女人,见立花婶神神化化的样子,知道又有什么花边新闻。她赶紧抬着板凳,凑近过去,竖起耳朵。
立花婶故意佯装心有余悸的样子,把昨晚遇到的事情,省略了后半段,加油添醋地对她描绘着当时的情景,表情逼真到连旁人都足以感受到恐惧。
“我早就听说了,兰爱萍承包的水库有鬼怪,很多人还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李爱玲也压低声音,对着立花婶说。
“之前,我家文富就说过,李家树巡山的时候,就在那一带见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妙龄女子,在飘来飘去地找寻着,还不时地发出凄厉的声音。在明亮的月夜下,也见不着她的影子,你说,这是人还是鬼?”
“立花婶,这回,你总算亲眼目睹了吧!好言相告,你们却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说你们啊,真是忠言逆耳!”
“谁说不是,我都不敢去跟我家老头子守夜了,我让他跟爱萍辞去工作,没料想,他愣是不听,说什么也要坚持,没办法,老夫老妻的,我也只好跟着他去遭那份罪!”
苗立花故意骂骂咧咧地数落着丈夫,心里却在暗笑李爱玲的自作聪明。
“立花婶,依我说啊,你们还是趁早辞掉这份工作吧。孩子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你们也不差那几个钱,上那种腌臜的地方做什么,万一遇着什么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爱玲关切地说着,有点矫揉造作。
两人说着,立花婶已经打完吊瓶,她就跟李爱玲告别,走出了村卫生所。
立花婶回到家,也照常煮饭炒菜,不动声色。
等到孩子们都吃饭后,她才告诉山裕和玉燕,自己在村卫生所和李爱玲的一番对话。并说明自己是想将计就计,索引他们上当,配合生贵的捉鬼计划,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听到婆婆所告之的事情,玉燕直笑得肚子疼,没料想这么个老实巴交的老婆子也会唬人,这回真是让张家老四这个自负为现代诸葛亮的蠢猪给坑了。
到了晚上,山裕到爱萍家,正好众人都在,就把老妈对李爱玲传递了一些信息,目的就是想让张家老四上当的事情告之了他们。
众人听说后,都笑说,老太太的妙计实在是高明,她吃定了李爱玲那个八卦婆必然会跟张文富转述立花婶夫妇受到惊吓而想离开水库的事情。这样一来,就更加确定,以张家老四的伎俩,肯定以为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今晚必定趁热打铁。
“张家老四,看你这头自作聪明的蠢驴还不阴沟翻船!栽在一个老太太的手下,也不枉此生,哈哈哈!”
志章越想越觉得可笑,对张文富,更多的是一种讽刺。什么赛诸葛,自吹自擂。这回栽在立花婶的妙计之下,看你还有什么颜面鼓吹。
“那我们就不要辜负立花婶的好意,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个弄法?”玉燕听爱萍那么一说,觉得有趣,就急着讨教。
爱萍把大家聚到一块,见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众人,还讲述了具体的布局。
大家根据爱萍的想法,畅所欲言地给出建议,交头接耳的在一起商议了一会,预定了捉鬼计划的详细步骤后,各自散开准备相关事宜。
爱萍对自己的计划还是有点不放心,却也是无可挑剔,也只得静候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