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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体不舒服

林夕敲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回音,便径自走进去了,看见郑向东还在认真的埋头于文件当中,眉头紧锁,高挺的鼻梁上冒出细小的汗珠。

“还真是全神贯注啊!”林夕在心里暗暗嘀咕道,顺手拿起了放在书架上的空调遥控器,将空调从24度调到20度,大夏天的24度这个温度根本都不算是舒适的。

郑向东没有抬头,却将林夕细微的贴心举动看在眼里,嘴角暗暗扯出温柔的弧度,心里对林夕的赞赏也多了些许。林夕将咖啡轻轻地放在郑向东的檀木大桌上,便踮着脚尖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步伐轻巧的像是一只怯怯地老鼠。

郑向东看着林夕走路的怯怯地模样,觉得蛮可爱的,却忽然皱起了眉头。

“那个~”郑向东开口。

“怎么?”林夕诧异的回头问道。

“没,没什么?”郑向东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

林夕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里叱咤风云的郑总,怎么此刻却像是吃了老鼠屎似的把话也在嗓子眼里。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现在是在脸红吗?

郑向东似乎是被林夕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胡乱的扫视文件。

“咖啡凉了?我再去给您换一杯!”林夕说道。

“不是!”郑向东说道。

“那是什么?”林夕不解,一个大男人怎么别别扭扭的,想起来刚才在3楼撞到自己的女人,心里纳闷,为什么今天人们说话都是闪烁其词,吞吞吐吐的?

“你还是去趟厕所吧,你的裙子后面沾上了脏东西!”郑向东说道,脸颊粉如晚霞。

林夕不解,却也走出总裁办公室去往洗手间。林夕对着偌大的镜面照着自己的裙子后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一大片血迹。

“我滴个神那?”林夕操着一口陕西的调调,下巴差点掉地上,这么人神共愤的衰事居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算算日子,这个月的月经提前了两天,而且来得毫无征兆,自己更是毫无感觉,这下糗大了。

正当林夕在厕所里急的左转右转的时候,正巧李薇来洗手间洗手,看见急的和追自己尾巴的老鼠似的林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巧又遇到你了!”林夕看着李薇,跟孙猴子看见唐僧似的,心想着这下可有救了。

“刚才我就想告诉你,可是我见你那么匆忙而且过往的人又多,我没好意思告诉你,真是不好意思。”李薇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你有带那个吗?”林夕皱巴着一张脸问道,心里真是羞愧至极。

“你等等!”李薇出了洗手间,转身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抡起包包就往洗手间走,刘苏苏看见匆忙的李薇,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给你!”李薇将自己的衣服拿给林夕,还塞给她一片卫生棉,林夕眼巴巴地瞅着,跟看女菩萨似的。“大恩不言谢啊!”林夕感动的说道。

“好了,你赶紧换上吧,你这样子太难看了!”李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心想着: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咱们有敬有儆,以后你要是再碰上我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等林夕再出来的时候,李薇已经不在了,她还想和人家道谢呢,却到现在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在哪个部门,日后该怎么把衣服还给人家呀?

林夕低着头走进总裁办公室,直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敢抬头看郑向东,只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却发现自己的桌上多了一杯热的红糖水,还冒着袅袅的白烟,氤氲出甜腻的味道,林夕猜到是郑向东的好意,她怯怯地抬眼看了一眼郑向东,此时郑向东依然是埋在文件当中,仿若身外无物的全神贯注。

林夕端起红糖水喝了一口,甜甜的暖进心肺里。嘴角扯起开心的角度,没想到,这个郑总还是挺好的,又想起他刚才羞怯的模样,真像是个邻家大男生,很是好笑。林夕不由得轻笑出声,又瞄了一眼郑向东,忙起了自己手上的工作。

“林夕,去把这些文件送到所属部门,快去快回!”郑向东说道。

林夕看着那一摞比小山还要高的文件,苦了一张脸,妈妈咪呀,你这是当我是铁金刚啊,这对文件足足有四五十斤吧,还上我快去快回,你当我是驴子还是马子啊?林夕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扯开大嘴笑笑,说道:“使命必达!”

郑向东就是只猫,而林夕就是只老鼠,这猫偶尔给老鼠一块肉,目的不是想要好好的爱抚她,而是要变本加厉地折磨她,还要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林夕挽起袖子,抡起两条小细胳膊,抱着文件就往外面走,高高的文件摞在一起,根本就挡住了她的视线。郑向东看了一眼林夕离去的背影,靠在大班椅上,神情倦怠,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他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个这样有意思的丫头也挺不错的,做事利落干脆,而且似乎还很好玩,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枯燥乏味。

林夕一份份的分发文件,从26楼一直到一楼保安科长室,林夕都准确无误的将文件送达,站在电梯里的林夕对着光洁电梯壁面理了理自己掉落的头发,20分钟后林夕再次站在郑向东面前时依然是个精干的姑娘。

“郑总,文件全都送到了,还有其他吩咐吗?”林夕问道。

“没了,你忙你的吧,有事我会叫你!”郑向东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阴沉。

林夕按舒一口气,终于可以解放双脚休息一会了。林夕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网页浏览最新的经济动向和政策,她的认真和细心体现在每一个细枝末节上。

郑向东时而忙里偷闲地瞄几眼林夕,看她眉头轻锁,对待工作也是蛮认真的,不由得点点头,对这个22岁的小丫头内心浮起赞赏。

对于有完美情节的郑向东来说,很少去称赞别人,他时常做的就是批评批评再批评,久而久之下属也都畏惧他,他自己不是不知道,而对林夕,郑向东的态度却是有些不同的,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天林夕除了送送文件什么的,郑向东也没怎么为难她,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林夕看了看还在忙碌的郑向东,又看看腕上的手表,咽了口吐沫,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哆嗦着嘴角说了句:“郑总,我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吗?”

郑向东也不抬头,久久没有回答,林夕有些泄气,瘫坐在椅子上,想着晚上自己和高阳的约会可能要泡汤了,正想发短信告诉高阳自己可能晚点出去的时候,郑向东突然开了进口:“时间也不早了,你就下班吧!”

林夕诧异的看着郑向东,郑向东挑挑眉,说道:“怎么,你这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难不成是把我当成了现代的周扒皮了吧?”

林夕眯眼笑笑,说道:“怎么会,郑总可是我心中的男神,高贵而不可侵犯。”

“少贫了,看你之前焦急的表情难不成是晚上要和男朋友约会吧?”郑向东打趣地说道,想到林夕那丫头可能会有男朋友,心里居然会有丝丝的酸涩感觉,郑向东皱眉,自己这是怎么了。

“郑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谁能看上我这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啊,有约倒是不假,可不是和男朋友!”林夕说道,想到自己其实也二十多了,恋次恋爱也没谈过,说出来着实有点丢人。

“那你去吧!”郑向东说道。

林夕一张秀气的脸笑的开出了牡丹花来,这是上班这两天听到的郑向东最中听的一句人话了。

“好嘞,那郑总你也别太操劳了啊!拜拜!”林夕抡起包包,一蹦三跳的出了总裁办公室,活像一个从猫爪里逃脱的耗子,终于解脱了,跟疯了似的钻进电梯里。

郑向东看着林夕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却不由得笑笑,那个女孩子果真是独特的,她干练,她勇敢,却有时也是胆小和莽撞的,她沉稳却有时洒脱天真的像个孩子,真是有意思的紧。郑向东眯起深邃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倒映在眼波里,仿若水草,荡漾着某种莫名的情愫。

一家装潢美轮美奂的意大利餐厅里,高阳和林夕两个人在靠窗的位置上对坐着,灯光打下来,林夕显得静默而又出尘,一身白衣服的她看起来恍若隔世的天使。高阳看着林夕有些出尘,心生荡漾。

“你想要吃什么,尽管点!”林夕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在滴血,高阳资本家,居然要到这种高档的餐厅来吃饭。

“还是你点吧!”林夕慌忙的将菜单扔到高阳那边,眼神游移,她可不想面对那么惨不忍睹的庞大数字,她怕忍不住看到菜价之后暴毙而亡。

高阳看着林夕脸上变换的多种表情,痴痴地笑着,觉得眼前的女孩子窘迫的却带着憨憨的可爱。

“这次我请,下次再你请!”高阳笑着说道,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林夕的脸上移开。

“那怎么好意思!”林夕皱着眉笑着说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闪烁着财迷似的精光,一双纤细的小手已经拿起了刚刚被自己扔掉的菜单。

高阳忍不住笑笑,他实在觉得眼前的女孩古灵精怪。

“Waiter,给我来一份意式牛排,要八分熟,再来一份金丝面包,一份鲜橙汁!”林夕巴拉巴拉地对服务员说道。

“我和她一样!”高阳说道,将菜单交到服务员手里。

“好的,请稍等!”

“高阳?”有人叫高阳的名字。

“向东!”高阳冲站在不远处的郑向东摆手打招呼,满脸笑意盈盈。

林夕一定向东二字,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抬起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起身打了个招呼:“郑总,您也来这,真是巧了!”

“服务员,加个位子!”高阳冲着不远处的服务员说道。

郑向东大喇喇地坐在高阳的旁边,林夕偶尔收到他扫射过来的目光,觉得火辣至极,只怯怯地瞄了几眼,就再也不敢抬眼看向对面,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管低头一声不吭地吃饭。

高阳感觉出林夕的尴尬和僵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随便找些话题打圆场,而林夕依然是头也不抬的吃东西,偶尔“嗯啊”一声算是回应。

“你的嘴角占了果酱!”郑向东忍不住提醒林夕。

“咳咳咳”林夕听到郑向东的话,以后果汁卡在嗓子里,猛咳不止。

郑向东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林夕在他面前如此害怕,难道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居然让她如此害怕自己。高阳帮林夕拍了拍后背,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郑向东,心里真是败给这对冤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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