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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花”无法开放——牛痘接种法

牛痘接种法的发明与推广,是医学史上划时代的事件。它让人们摆脱了天花的袭击,战胜了这一传染病。

天花,从古代就已兴风作浪,害人不浅。在一张张秀气的脸上留下斑斑点点凹凸不平的麻子。

麻子还是轻症状,算是幸运儿;许多人得了天花,发高烧、呕吐、长满脓疮,一不小心就死去了。天花不知夺去了多少冤魂。

天花是一种蔓延极广、危害极重、流行已久的烈性传染病。16世纪墨西哥约有350万人死于天花,17世纪欧洲各国每年有数万人因此丧生;18世纪,英国的死亡率几乎占出生人口的1/6,10岁以内儿童死亡的1/3是由天花造成的。

对天花的防治,世界各国都进行了积极探索。中国所独创的种人痘的方法虽有一定的效果,但很危险,失败率也高。中国的种人痘是这样的:从刚得过天花的人痘中取出一点脓液和痘痂,种到要预防天花的小孩子身上。事后,小孩子有了反应,以后就不会出天花。于是这种方法便广为流传。

后来,有个英国人到中国旅游,看到路边的一间房子外排满了人,一个个捋起袖子。停下马车一看,却是医生将天花的脓与痘痂从一个人身上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只见医生小心地挑出脓与痂,填到旁人的手臂上,那臂早已用针划了两条浅痕。英国人不明白,一打听才知这是在种痘,可以预防天花。此人回到英国,此法也传到了英国。经过实践,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

在英国,由种人痘演变为种牛痘的方法是英国医生詹纳(Edward Jenner)所独创。他于1749年出身于英格兰一个乡村的牧师家庭,5岁丧父,幸由长兄抚育。到了13岁便去习医,后赴伦敦,师从著名外科医生、学者亨特,学习生物学和病理解剖学,导师的严谨学风和实验主义观点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对于他以后的研究工作很有帮助。1773年返乡行医。第二年加入格洛斯特郡医学会,积极推动学术活动。

对于天花,詹纳也运用种人痘的方法为当地的人服务。不久,传出一个姑娘得牛痘后不染天花的说法。詹纳虽曾留意,但不敢轻易相信。詹纳经过观察,发现在大规模爆发天花期间,挤奶女工和马棚的马夫常常完好无损。他们得的牛痘症状很轻,而且没有任何危险。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发现,牛马身上也常长各种痘,模样与人痘相似。

他想到种人痘所要受的痛苦,所要面临死亡的威胁,就想改变这种危险的方式,将牛痘引进人体。可在实际运用时,却遭到人们的抗议。“牛痘,不是把人与牛马等同了?”人们不接受这种方法,同行业的人不支持,而教会的人尤其不满。

1796年5月,一个妇人将自己的孩子带来种痘,自愿种牛痘。这是好机会!詹纳小心划破孩子的皮肤,将挤奶女工的牛痘填进去。詹纳非常紧张,害怕失败,一步也不离母子俩。还好,只有轻微的反应。几天过后,将要进行决定性的步骤。詹纳将牛痘种到孩子身上,他的心跳简直不能控制了。抬头一望,看到母子俩正信任地看他,显得很轻松。他这才稳定下来。痘是种进去了。牛痘有效吗?他不安。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过,多么漫长!幸运的是,孩子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种痘成功了!

人们慢慢接受了种牛痘这种方法。但同时,挽救了数亿人的詹纳却不被承认。

1980年5月8号,第三届世界卫生组织大会庄严宣布:危害人类达数千年之久的头号瘟神——天花已从地球上彻底根除。全球消灭天花委员会确认,1977年10月非洲索马里发现的一名天花患者,是人类传染病史上最后一例天花病案。

这是一个延长人类寿命的奇迹,我们在天花面前束手待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天花,在年轻人的印象中,也许只是“天女散花”的简称了。而发明种牛痘的詹纳虽不被权威们承认,却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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