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白家庄有个人，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有一天，他偷了邻居的鸭煮来吃。邻居四处找不到自己的鸭子，就去问他：“是不是被你偷吃啦？”那个人摸摸嘴巴，拍着胸脯说：“谁会偷吃你的鸭子我都不会。我是个老实人啊！”邻居不好说什么，就摇摇头回去了。
到了夜里，偷吃鸭的人可吓坏了。起初，他觉得全身的皮肤刺痒难耐。后来，他抓呀抓呀，就这样折腾了一晚上。等到天亮一看，可不得了，原来自己浑身长出了毛茸茸的鸭毛，碰到就疼。这个人吓坏了，好端端一个人，身上怎么会长出鸭毛呢？他四处求医问药，都没有办法。一天夜里，他做了个梦，梦中有人告诉他：“你的病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谁让你做了错事不认账的？需要让失主痛骂你一顿，鸭毛才会脱落。”
可是邻居一向宽厚。于是，这个偷鸭的就骗邻居说：“你的鸭是被东家的王小二偷走的，因为他最怕人骂，你骂他一顿，也可警告他以后不可再偷。”可是，邻居笑着说：“谁有闲气去骂那些恶人呢！”话音刚落，邻居就发现这个偷吃鸭的人开始抓痒痒，而且疼得满地打滚儿。邻居去扶他，发现他全身都是鸭毛。这个人只好把实情告诉邻居。于是，邻居才痛骂了他一顿，而这个人的病很快就好了。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认，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蒲松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