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数日的“秋老虎”在烈日助阵下开始发威,气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个劲往上爬,炙热的骄阳烤得皮肤几乎要冒烟。说来蛮奇怪的,原本阳光普照的天空突然变脸,一时间天昏地暗,宛如黑夜,电闪雷鸣,暴雨随之倾泻而下。落到地上,形成一个个好看的大水泡。我盯着大水泡发呆,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想象。
不少路人仓皇奔走,未及到家,被浇成“落汤鸡”,纷纷钻进商场、地铁避雨。一位老伯淋了个半湿。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火红色岗亭里突然传来热情的招呼声“老先生,你先进来避避雨吧!”原来,旁边正是消防队的值班岗亭。虽然岗亭空间狭小,可值班的两名消防队员还是挤出了地方让老伯坐着休息。
尽管曾五度拉响气象预警,但是人们并不“领情”,抱怨“警”有余而“预”不足。
青年人和小孩子倒能心态平静,谤沱的大雨对于他们只是一个兴奋的理由。小孩子哪怕膛上一次水都高兴得不得了。而青年们不在乎地笑笑,任凭雨水打湿头发,像跳舞一样来个急速的旋转,水花怒放,激起生命力量的狂酬。心和声音一样大声地呼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这是他们的生命感言。喊声衬托时时划过天空的闪电和雷声。那份感觉和愉快的心情,仿佛千丈红尘也难掩饰。
不到半小时,路上已有大面积的积水。沿街商店纷纷在门口筑起“堤坝”,但没过脚躁的“波涛”还是一股股往店堂涌。店主们只得卷起裤脚不停地向外吕水救急。
路人在积水面前束手无策,只得脱下皮鞋,赤脚而行。多辆三轮车趁机做起了买卖,载人过“水塘”要价2-3元/次。不少人见状,最终还是选择保全风度,搭乘这简易“差头”,一个劲儿嘱咐务必小心,注意安全。由于道路积水,不少正在建设中的路面沟蟹,掩在树木下的电线都被“隐藏”起来,处处有陷阱。所以仔细观察地形就显得至关重要。
匆匆回到家中,赶紧关闭正在运转的家电,并拔掉电线插头。不敢用喷头洗澡,隔着玻璃窗看着那风、那雨。
风裹着雨,雨夹着风,咆哮而来,呼啸而去。可怜那人行道上的树,在风雨的淫威下,打躬作据,那风雨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摧残,树枝几乎弯到了地面,树叶如同人的脸,痛苦地挤在一起,形色憔悴。
马路两旁是各种商店,广告牌林立,在暴风雨的肆虐下,由铅皮、布做成的广告牌,发出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路人怕它们掉落砸人,纷纷绕道。子里的雨伞已经向上开成了大喇叭花,虽然有点狼狈,原本沉重的大雨中世界,却因此一下子轻松滑稽起来。雨势渐小,雷声消失,打开电视,收看新闻。各大电视台无一例外展开滚动式连线作业,使出绝招,出动多名个头较矮小的记者至淹水处作现场报导,以其身高当丈量尺,来凸显淹水的严重程度。
我想,天哪,这么危险,不是在玩命么。但父亲评论道“人为了证明自己,有时需要付出代价,那也别无选择。”
可不是?这是他们的工作。一般观众无法感受积水到底有多深,记者深入水中无非就是为了给观众一个概念性的画面,绝不是作秀。
雨水把一切都狠狠地冲刷了一遍。
暴雨初雾。天空纯澈,空气中飘浮着植物清香的味道,气候也宜人了。我推开窗,贪婪地享受着,内心十分愉快。
然而,暴风雨过后菜价陆续上涨,菜竟然吃出肉的价锢,使母亲不胜忧烦。人不能光尝荤不食素,每天的餐桌上起码一个蔬菜。母亲再肉疼,也得买来。吃饭的时候,父亲和我哪敢再下筷吃菜。母亲见没人动那菜,发了话“一定要吃完”。父亲和我这才风卷残云,消灭干净。
我们明白是暴风雨毁了蔬菜的幼苗,抢种或补种都需要时间生长。而台风一拨接一拨,秋雨连绵不绝,菜价一时居高不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翻阅这些情节,寥寥数笔,有的看得懂,有的看不懂,夹杂着快乐和无奈的情绪,绘就出一幅“江南烟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