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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六场瀛湖

前场不久。

背景为瀛湖,彩门歌台。

秦巴山与汉江水手持电脑上敲击,演员持单字翻上:瀛湖岸边搭歌台,歌为旅游把路开。

李夏生、王春莲偕众网友们上。

李夏生(唱)网络传播信息快,

瀛湖岸边摆歌台,

采桑的姑娘亮风采,

采茶的姑娘歌喉开,

山歌飘飘云天外,

采朵云彩来对台,

东天日头西天雨,

网友个个乐开怀。

王春莲(唱)客商把电邮发的快,

黄姜皂素他青睐。

闻听瀛湖搭歌台,

要目睹歌手喜盈怀。

文化局、旅游局长前后张罗着招呼评委入座,参赛歌手领号,按顺序鱼贯入场,电视台男、女主持人登场。

男主持先生们,女士们,朋友们!

女主持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参赛选手、各位评委、各位观众,合大家好!

男主持一年一度的赢湖赛歌台今天开幕啦!唐代大诗人李白曾吟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金州,放眼皆绿的群山,峭壁陡立,尖峰入云,汉江像一匹银色的锦缎缠在秦巴山的腰间,更显得山势奇雄,江水清澈,自从西康线火车通车后,山门大开,金州成为省城西安的后花园,千千万万个人来到金州,使这里更加诗如苍山,歌如江海,山歌、茶歌、民歌,遍地涌来。现在有请一号歌手张玉贤登台亮相,演唱传统民歌《上茶山》。

张玉贤一曲歌罢。众歌手激情难抑,喉咙痒痒,跃跃欲试。

女主持一曲歌罢显丰采,再看选手登擂台,二号选手路永亮演唱传统民歌《郎在对门唱山歌》……

赛歌继续,男女主持人各展歌喉也唱起山歌、情歌。

牛肋子、拐巴子、农民甲、乙、丙也登台唱起山歌,对台。

台下,李夏生引客商来到现场,介绍欣赏着山歌、茶歌。

客商听说你们汉江化工厂研制出黄姜皂素Ⅱ、皂素Ⅲ,请问这是真的吗?

李夏生是真的,那还能有假,春莲,让客人看看省、部化工部门的鉴定书。

王春莲先生,给,你看。(递化验单)

客商是真的,那么价格呢?

李夏生黄姜皂素Ⅱ一千克伍佰陆拾元。

客商怎么能那么高?

李夏生你要知道提炼这一千克皂素Ⅱ要多少黄姜呢?

客商哪么皂素Ⅲ呢?

李夏生一千克柒佰捌拾元。

客商比皂素Ⅱ高出壹佰贰拾元。

李夏生是啊!它的技术难度大。

客商嗯,价太高啦,怕不好接受。

李夏生这不高哇,那你来看看美国、英国的价格。(打开电脑、查阅美、英国网页)这比我们国产的每千克要高出一百至一百八十元。这下你服了吧?

客商服了,不过,你再下浮一点,我们就可成交。

李夏生那就皂素Ⅱ下浮10元,皂素Ⅲ下浮20元。

客商还能再低一下吗?

李夏生不能再低了,不然我们就保不住本了,不过,运费我们可以出。

客商好,明天我们就签合同,先打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

李夏生好,一言为定。

客商哎,你小伙子真精明,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高薪聘请你去我们南方药厂就职!

李夏生不,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金州投资,联合办农副产品加工,这里产有药材、矿产、山货、茶叶、蚕茧。

客商好啊,如果能和你这样的小伙子合作,一定能顺利、成功!

李夏生谢谢你的美言!

王春莲夏生,招呼客人看节目,快,歌王出场了。

歌王山民打扮,歌声嘹亮,应答声四起,余音不绝。

幕渐合。

第七场

紧接前场。

江北村曹彬家里。水乡村舍布局。

秦巴山、汉江水手持电脑敲击键盘网络对话:“掌握游戏规则,争取市场主动。”进入剧情,李夏生走近王春莲。

李夏生(唱)金州要搞龙舟赛,

做好旅游大文章,

龙头是个关键人,

苦无良策和妙方。

王春莲(唱)身边就有能工巧匠,

我们何必愁断肠,

曹彬人称老龙头,

何必避近远烧香。

李夏生(唱)老汉对我有看法,

中间隔着一堵墙,

只怕遇到凉粉脸,

讽言冷语晾一旁。

王春莲(唱)诚能感动金石开,

亲自拜访走一场,

要知老伯的心性,

欲擒故纵把他诓。

李夏生好!

(唱)我用技术把老龙头的技巧换,

还有那尚方宝剑在身上,

王春莲对!只有没想到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事。

李夏生好,说到做到,马上行动。

王春莲走!(二人下。

曹彬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精神气色好了许多。但心里还压着一块石头。

曹彬(唱)住院三月损失重,

家畜不旺欠安生,

种下的黄姜未起垅,

令人忧虑日夜不宁,

大病初愈须冷静,

面对压力要举重若轻。

李夏生、王春莲带礼品上。

(敲门。

曹彬谁呀?

李夏生

王春莲曹老伯。

曹彬是江南村的能人,汉江化工厂的厂长来了。请坐、请坐。

李夏生曹老伯,今天特意来看看你。

王春莲听说你生了病,我们到市医院去看望,结果被护士挡在了门外。

曹彬噢?谢谢,谢谢你们能去看我。

李夏生曹老伯,今天我们还想同你商量一下黄姜买卖的事,你看如何?

曹彬黄姜卖不卖,看人赖不赖?

李夏生曹老伯,这是何意?

王春莲是看人对不对脾气!

李夏生莫非老伯对我还有成见?

曹彬让我改变成见不难,要看你出什么价钱?

李夏生黄姜按质论价,给别人有的是一斤八毛,有的是九毛,我们决定,给你的一斤一块钱,你看如何?

曹彬那为什么给我的黄姜比别人的要多一两毛钱?是因为我是市长他爸?

李夏生不是!

曹彬哪是因为我的黄姜质量好?

李夏生也不是!

曹彬那是为什么?

王春莲这是一个谜,暂时不告诉你!

曹彬不告诉我,那我可不卖!

王春莲那就告诉你吧!就是你不把黄姜卖给江南村人的鄙视神情激发了他的创造欲望和激情,他发誓一定要试验成功,否则他就觉得一辈子在人前说不起话,也对不起寄托厚望的曹市长,每遇试验失败时,灰心了,他就把你的话重复一遍,然后就产生了那种不可抗拒的毅力和干劲,坚持试验到一百次才成功,所以,他一定要给你颁一次精神激励奖!

曹彬那我还成了反面教员?

王春莲再就是你住院看病花销大,亏空多,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资助和回报吧!

曹彬我凭的是货真价实,可不受人恩赐!

李夏生难道老伯不看市场形势,只凭感情意气用事?

曹彬对!脾气对路了,要袜子连鞋都给,不对路了是山墙上挂门帘子——没门!

李夏生难道老伯能眼看着黄姜烂在地里,把钱白糟蹋了不成?

曹彬说的对路了上座,不对路了休提!

李夏生(背白),看来那老汉还脑筋顽固,不得不用这尚方宝剑了。(转对曹)老伯,十个明白的,就怕遇见一个不明白的。

曹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夏生你村里大部分人都把黄姜卖给我了,就剩下几户你周围的人不肯成交!

曹彬那你是说我是个不明白的,还带了一群不明白的。

李夏生不是的,你们都是明白的,就我一个是不明白的!

曹彬我倒越听越糊涂了。

王春莲就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和市场经济作对呢?

曹彬那有和钱作对的?是和人作对哩!

王春莲噢!我明白了,是和江南村的人作对呢!

曹彬对!

李夏生和钱作对也好,和人作对也好,不过,我想有一个人的话老伯不能不听!

曹彬谁?

李夏生(取出曹欣的信)老伯,你拿去看吧!

曹彬(拆信看,念出声)。亲爱的父亲,最近身体康复的如何?我知道你是为黄姜的事心里吃重而病倒的,心病要用心来医。黄姜是在我手上引进,并倡导种起来的,我因此升了职,也带来了荣耀,但后来却祸害并连累了大批的农民遭了殃,这使我感到深深的歉疚和不安,但我们不能就此倒下,不能在灾害、困难面前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不能把它当成包袱背起来。教训,是新的成功经验累积的起点,要前进就会有风险,成就的大小也是以风险的大小为代价的,我们的眼光要放远一点,几个年轻人不是用现代科技手段把黄姜的皂素二代、三代提炼出来了吗?他们就超越了我们,这是时代、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要在土地种植上进行革命,完成一件伟大的壮举,要靠几代人的努力才能完成,希望你能理解他们,不以村子为界和成见看待他们,这是一个社会、一个时代发展面临的共同课题,他们是社会发展的未来希望。将来全球经济一体化,世界变成地球村了,我们还在乎什么呢?望你能给他们以支持,他们是代表我的意图去的。祝你身体早日康复。儿曹欣上。(陷入沉思)

(李夏生与王春莲嘀咕议论着。

王春莲曹伯,你觉得怎么样?

曹彬当然是你欣哥说的话对。其实,我那能不愿卖黄姜呢?那是说的气话,人老了好面子,内心想的和说的是个反反子,何况在我住院时,我儿子曹欣把你们夸了又夸,奖了又奖,说你们有志向,有本事,把他这几年的心愿才了了,为黄姜的出路,深加工一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啊!这一下好了,你们可是给咱方圆几百里的农民办了一件大好事啊!我们再也不会为此日夜发愁了!

李夏生想不到老伯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以后我还有事要请教老伯,拜老伯为师。

曹彬哎,我都落伍的不像啥了,还向我拜的啥师?我要向年轻人学习,拜你们为师,和年轻人交朋友,让你们带动我前进!

李夏生老伯说客气话了,人无十全十美,但会有一技之长,我们还要向老伯请教——

曹彬我向你们请教,这打墙板翻上下哩!

李夏生你要说这打墙板翻上下,我可给你讲一个故事,就是那个不要咱们鲜黄姜的南方客商,看到我们网站发布制造的黄姜皂素Ⅱ代、Ⅲ代产品的信息,也赶来金州市,要签订合同购买我们的产品了。

曹彬啊?(惊诧)这个背信弃义不要脸面的家伙,怎么好意思再来我们汉江?

李夏生生意人嘛,以利害作为取舍的标准,什么脸面不脸面地,做生意不是闹意气,跟人赌气!你见过有人跟钱过不去的吗?

曹彬哼!(不置可否)

李夏生曹老伯,中国在外贸上,与许多国家也都发生过争执,甚至骂过仗,但生意还是照样做,情绪是情绪,生意是生意,甚至有点狗皮袜子——没反正,老伯你要有个好心态来看待市场上、生意场上的变化。

曹彬既然他求到咱门上来了,咱就美美报复他一下,给他的价抬高。

李夏生你说抬高多少?

曹彬十倍!

李夏生太少了!

曹彬那二十倍!

李夏生还太少!

曹彬那就不能三十倍、五十倍地往上乘呀?

李夏生哼!是鲜黄姜的三百多倍,一千克伍佰陆拾元。

曹彬啊!这,他能接受?

李夏生他乖乖地接受了,这就叫市场规律,你掌握了主动权,他就由你摆布,他掌握了主动权,他就来摆布咱们,不过,从总体上讲,他虽然因违约给我们赔偿了一些资金,但他制药厂所找的替代产品还不够理想,顾客有意见,现在要找黄姜的真实产品去做药,这也是商业规律,最后,我们在价格上也让了百分之一二。

曹彬这,就不该让啊!

李夏生找上门来的客户,你不让生意可就跑了啊!再去找人我们不就失去了主动权吗?这是商业的辩证法啊!

曹彬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商业头脑,精明、能干,难怪曹欣看上了你。

李夏生有时市场就像人们看河塌水涨一样,不能没有主见,但更重要地是要掌握市场信息,掌握资讯,谈判就成为主动,同时要加强市场预测和防范,这次我们就引用了网上发布的美国、英国的价格信息作依据降服他,不然他还会和我们砍价、压价的!

曹彬噢?名堂还这么多!

王春莲以后就是用网上做生意,再不用咱那原始办法了。

潘桂香上。

王春莲伯母,你回来了。

潘桂香回来了!我顺便要给你们传达一下市上调整产业结构方向,加强旅游事业,开展汉江龙舟大赛的决定,市上领导要把这作为金州市的又一个旅游品牌来做,以吸引更多的游客来汉江旅游,投资。

王春莲这一下我伯伯就派上用场了,闹龙舟的老把式,老龙头么!

曹彬老了,病了,弄不动了!不中用了!

李夏生可你这龙头的经验、诀窍——

曹彬这咱可得讲交换条件。

李夏生你说!啥条件都行!(曹与李耳语)(从墙上取下桨板)

曹彬说不难也难,说难也不难,关键是——

王春莲哎呀,大声点!

李夏生要听曹伯真传。

曹彬(神秘地)来!(对其耳语)

切光。

尾声

前场不久。

汉江桥头,龙舟赛场。

秦巴山、汉江水敲击电脑键,打出汉字:弃除小农经济思想,崇尚科学发展观念。

江南村刘山凤、江北村李村长等相继带队入场。

江南队以李夏生为龙头,江北队以王春莲为龙头,在水上展开激烈比赛,台上不断变换队型,你争我抢,互不相让。

港商、南方客商、嘉宾等观看得津津有味,纷纷将签下的投资香溪洞旅游区开发建设、药材、蚕丝、建材、茶叶等协议及购销合同交给曹欣,曹欣又转给秘书。

从空中落下“热烈祝贺汉江农工商贸集团公司成立!”“走大团结大联合的农业发展新路!”的标语。

汉江两岸观者如潮,“加油”,鼓掌声不断。

新一代占据了舞台核心位置,曹欣立其中,港商、客商、曹彬、潘桂香等随其左右。一派欢乐喜庆气氛。

大幕在欢呼声中徐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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