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去市中心弱肉强食,可他不知道的是,第二轮晋级赛中绝大多数杀手都和他一个想法,不少杀手甚至直接找了个酒店住下,吃饱喝足有了精神,在慢慢跟你抢。不交?嘿嘿,那就去死吧!
这不,此时市中心两栋高楼之间的狭缝间发生了这么一幕。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蠢猪,跟着你当然是送你见上帝。”
“就凭你?”
“绰绰有余。”
“那就试试看看。”他袖口一动,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枪滑落至了手中。
“或许,你还有选择。”
孤月悬天,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袭拖拽长袍将他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透着令人胆寒的气势,这是杀气,杀手身上特有的一种气息,就像常年盗墓的人身上有着阴气一样。他一脸漠然,盯着前方尽头三十米远的另外一个利比亚籍杀手,声音平缓中带着阴冷:“有残图吗?”
利比亚籍杀手刚刚从一个铁箱里幸运地找到了一张残图,只是被前方拦路的家伙一直跟着。听声音,前面这家伙说的是英文,是一个男人,具体不知哪国人,对此,这利比亚籍杀手也用英语对他冷笑一声:“呵,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残图可换你一命。”黑长袍裹身的这个杀手微微抬起了头,露出了宽大帽檐下那如野兽一样的残暴双眼,锁定尽头这利比亚籍杀手:“反之,你该去见上帝。”
虽然相隔了三十米,但利比亚籍杀手还是感到了莫名的心慌,这仅仅是一种感觉,他下意识抬起了手,将手中早已上好膛的枪对准了那黑袍杀手,面色阴沉:“你问它答不答应。”
“低级。”黑袍杀手见利比亚籍杀手掏出了枪,很是不屑,甚至有点鄙夷。
在杀手界,使枪的杀手是最为低级的,是被同行所看不起的,因为枪虽然能让你快速且远距离干掉目标,却容易暴露你所在的位置和留下弹头给警方追踪的线索,对此,高明的杀手从来不使用枪。
啾——
带有消音器的手枪没有丝毫犹豫被利比亚籍杀手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穿透黑夜,划破长空,朝黑袍杀手的胸口袭来。
铛!一声清脆的锵响,黑长袍裹身的这个杀手竟然穿了护甲。
啾!又是一声枪响,直射黑袍人的脑门。
可是枪响的同时,黑袍人竟然抬手挡住面门,子弹直接镶嵌进了他的手掌,虽然有鲜红的血液渗出,但没有伤到筋骨,因为他的手戴了一双特制手套,阻挡了子弹的冲力。他没事人一样伸出舌头舔着他渗在手套上的血,仿佛这是美味,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笑,异常可怖。
利比亚籍杀手彻底无语了,他在想:这该死的居然全副武装,枪对他竟然无效!
利比亚籍杀手不知道的是,这个黑袍杀手并没有全副武装,只是胸口位置放了一个护心镜,保护致命的心脏不被伤害,还有就是手上戴了一副特制手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武装。
黑袍杀手开始动了,携带者强烈的杀意一步一步走来,浑身都透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啾!啾!连续两声枪响,直射黑袍人的双腿,想要阻止他的前进,可是不断逼来的黑袍杀手只是在子弹射进他双腿的刹那颤抖了一下身体外,什么都没有发生,毅然睁着那双残暴的双眼且又带着更加浓重的杀气不断前进,每一步都带着血,一步一个血脚印。
“法克。”利比亚籍杀手这一刻震惊了,他竟然不惧子弹带去的剧烈疼痛,当没事人一样朝着自己继续逼来。
利比亚杀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不会知道黑袍杀手在一次意外中被割断了痛觉神经,导致他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疼痛感,完全是麻木的,正如他此刻的心,他就像一具行走在这个世间的行尸。与行尸不同的是,他有思想。
面对这样一个不惧子弹的恐怖家伙,利比亚籍开始心慌,因为他不知道这不怕疼痛的家伙到了自己面前会以何种残忍的手段取自己命。就好比现在自己和一个木头人对打,可想而知最终的胜利会属于谁。
可也是这个时候,利比亚籍杀手想要继续扣动扳机,竟然感觉到了自己握枪的这条手臂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越缠越紧,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蛇,一条令人头皮发麻的双头蛇。
是的,他没有看错,不知何时缠绕在他手臂上的这条蛇竟然是条白底红纹的双头蛇,两颗蛇头正朝他吐着摄人心魄的信子。
“啊——”
黑暗中,利比亚籍杀手一声惨嚎,双头蛇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让这利比亚籍杀手撕心裂肺,一把抓住这条蛇狠狠的甩开,捂着不断往外渗出咕噜噜血泡的脖颈,转身就逃。
利比亚籍杀手负伤而逃,而黑袍杀手并未急着追,而是阴冷地看了一眼利比亚籍杀手逃跑的方向,然后手一伸,先前被利比亚籍杀手甩开的那条白底红纹双头蛇就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到了他的手上,绕着他的手臂开始缠绕。
这是他的宠物,也是一条含有剧毒的双头蛇。
冷月下,双头蛇两个脑袋,同时吐出那慑人心魄的信子仿佛是向主人请罪,让敌人逃了。而他就像抚摸儿子一样抚摸着这双头蛇的头,嘴角微微翘起,阴冷邪恶地笑着:“嘿,嘿嘿嘿嘿嘿……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活命。”
紧接着,这条双头蛇嗅着血腥味游走到了主人的腿上,钻进了被子弹射的伤口中,用蛇嘴将里面的弹头给咬了出来,然后吸干主人腿上渗出的血。而它的主人站在黑暗中,身体笔直,仰着头闭着眼,尽情享受宠物吸食自己血液所带来的快感。
这一边,捂着脖颈逃走的利比亚籍杀手,越逃头越晕,好几次都差点倒在路上,可他依然坚持到了现在,如果细心发现,他的脖颈已变得青紫,正朝着他的脸蔓延。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逃跑的方向正是莫问从农村赶往市中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