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991800000019

第19章

才上了一天课,小学接到农场通知,停课积肥,给教师和学生都下了任务,教师20斤,三年级以上15斤,一、二年级10斤,要动物的粪便,包括人的大便。一大早,周章云便提着筐在学校周围转悠,他腿脚不太灵便,想早一点把附近的牛粪、狗粪什么的都搜刮了,免得跑到更远的地方去寻找。他本来有些近视,原来的眼镜在看守所被批斗时候被打碎了,他写信叫老婆再买一副,很快,眼镜就送来了,但是随同眼镜还送来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到了劳改队,几年下来这副眼睛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两只腿都断了,镜框破裂,好在镜片还是好的,他便系上布条当做眼镜的腿,用胶布把镜框缠绕了几圈,用起来还挺方便。不过他感觉视力不如以前了,不知道是自己视力下降了还是眼镜本身的缘故。为了不漏过任何一堆粪便,他只得弯着腰,几乎成90°,仔仔细细地搜索着。几乎把学校周围的地界都搜索了一遍之后,他失望地掂量着箩筐,估计连4斤都不到,就算自己再拉一堆屎,顶多也就一斤,还有15斤到哪里去找?他不想丢掉这份天上掉馅儿饼的劳改工作,昨晚开会传达农场党委指示时候,校长可说了,积肥可是政治任务。这年月,一提到政治任务,那就大于一切。为了几堆屎丢掉了这个工作,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一个难以启齿的笑话,但是话又说回来,堂堂一个画家难道就为几堆屎而折腰?

想到这里,他将头高高扬起,眺望着东边灿烂的晨曦,将箩筐重重地扔在地上,双手伸向东边的晨曦,模仿着千年前陶渊明鄙夷而无奈的感叹,高声说:“‘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何况几堆****乎?”

“周老师?这么早?在背诵古文么?”

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周章云一跳,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这句话可是反动话,要是被那人听到了,反映到校长那里去,可不得了。他连忙恢复到以前那种毕恭毕敬的样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使劲地瞅,终于,他看见校长李智友从黑暗中走了过来,绝望一下子充斥着他的心里,暗暗叫苦,这下真玩完了。

“你怎么了?周老师?”李智友看着他奇怪的表情问。

周章云结结巴巴地说:“周……周老师?叫我?这可……可不敢当,不敢当……”

李智友笑笑,看见地上的箩筐,赞许地说:“看来你的思想改造有很大的进步,好好干,我会记着的。”

说完,径直走了。

周章云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提起箩筐,把从箩筐里散落出来的一块牛屎捡起来,丢进箩筐里,想起刚才的豪情,沮丧地笑笑,陶渊明他是当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去找牛屎吧。

吃过早饭,老师带着学生陆陆续续地出发了,他心里发憷,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他就是跟在后面,也没有他的份,总不能跟娃娃抢吧?于是提着箩筐,漫无目的地溜达,走了一段,一条狗朝他跑来。他怕狗,乡村的狗可不比城市里的狗,一见生人就呲牙咧嘴地狂吠,尽管那架势明显有些狐假虎威,但还是很吓人的。他闪身躲在路边,让出路来,好让狗过去,可那条狗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屁股朝下做出个拉屎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朝狗直奔过去。那条狗突然受到惊吓,夹着尾巴就跑,转眼就无影无踪了。他弯下腰,发现地上一块湿的,“妈的,怎么不拉屎?”他愤愤地骂了一句,又继续前行。

沿河边走了一段,他看见有一头牛在河边吃草,心里一阵惊喜,连忙奔过去,心想我就来个守株待兔,一堆牛屎有五斤吧?三堆就差不多了。

“周老师,这头牛是我发现的。”

是一个孩子的声音,他左顾右盼,原来是自己的学生向继群,向继群可是自己以前的管教向光辉的儿子,他又一次失望了,说:“你的,你的,我不跟你抢,我帮你,怎么样?”

他脱口而出,但是马上就后悔了,自己都完不成,还怎么帮?

这时候,一阵狂风突然袭来,卷起尘土迎面扑来,那头牛似乎受了惊吓,撒腿便跑,等狂风过去,牛早已不见踪影。

向继群哭了起来:“就是你,就是你,你把牛吓跑了,呜呜……”

周章云说:“向继群,怎么是我把牛吓跑了呢?是风,大风嘛。”

“就是你,就是你……”向继群指着他哭得更厉害了。

周章云这下慌了神,这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得了,一个大人跟一个孩子叫什么劲儿?何况他还是一个犯人呢?他急中生智,安抚他说:“你别哭,我刚才不是说了帮你吗,我有办法。”

向继群不哭了,看着他不说话。

“你书包里有本子和铅笔么?”

向继群点点头,疑惑地看着他。

周章云笑笑:“跟我走,保证不出半个小时完成任务。”

周章云带着他直奔两溪口镇,来到黄忠庙前,在向继群书包里拿出本子和铅笔,席地而坐,刷刷十几笔,把向继群画在草纸上。

旁边几个百姓好奇地围过来,抢着那副肖像画看,都说:“像,真像。”

一个老乡要他也画一张,周章云说:“可以,不过你得拿一斤粪便来换。”

“一斤粪便换一张自己的画像,你是损人呢还是傻子?”那人不满地说。

周章云忙说:“老弟,不瞒你说,我是农场劳改犯,今天任务是20斤粪便,你知道的,附近的牛粪狗粪都捡光了,完不成任务,我可要吃苦了,行行好,行不?”

人们一下子同情这个犯人,纷纷帮他想办法,一会儿工夫,周章云和向继群的两个箩筐都满了,什么鸡屎、牛屎、人拉的大便,应有尽有。

周章云连忙叫停,还有些人嚷起来,我们都还没画呢。周章云说,都画,都画,啥也不要。又画了几张,狂风一阵一阵的,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人们都散了,周章云和向继群提着箩筐,迎着风慢慢朝学校走去。

“老师,你能不能教我画画?”向继群问。

“可以啊。”周章云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转念一想接着说,“不过,有个条件。”

“啥条件,你说。”

“你去偷一只鸡来,算是拜师费。”

向继群迟疑了一下说:“好,一言为定,你等着,我马上去抓鸡。”

向继群话还没有说完,丢下箩筐,撒腿就跑,等周章云回过神来,向继群已经跑得无踪无影了。“这小子……”周章云嘟囔道,四周看看,正想找个避风的地方等,寒风愈来愈猛烈,他把持不住身形,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滚到旁边的凹地里。这地方在春夏秋三季是一个水塘,冬天干涸后,就成了不深不浅的凹地,躺在里面,正好躲避风头。

周章云稍微定定神,大叫晦气,原来那两只装满粪便的箩筐也滚了下来,粪便散落在凹地里,他的手上、脸上和衣服上沾满了粪便。他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用沙子和干草清理掉身上的粪便,然后又把粪便捡起来放进箩筐里,打理完这一切,已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他扯了一些干草垫在地上,仰面躺下,正好躲过风头,感觉身体一下子暖和了不少。他翘起二郎腿,这才想到了烧鸡,直吞口水。

有好久没有闻到烧鸡的气息了?

“今天是26号,那就是1年零2个月23天。”他咕噜着。

一年前他去学习班前,正好老家有个朋友到省城来出差,给他捎来了一只乡下做的橘叶竹包鸡。对,今儿个就烤一个橘叶竹包鸡。

虽然他没有亲手做过,但看到过母亲烤过,把宰好的鸡洗净,先用橘叶包裹几层,放在火炭上烘烤,至橘叶基本烤焦了,然后剥开橘叶,把肉剔下来,用擀面杖捶打,到又软又碎。把预先切好、拌拢的葱、蒜、芫荽、干辣椒、盐等拌合在一起,捏成拳头大的一坨,用洗净的竹叶捆住,用竹片夹起来,放在火炭上烘烤。肉烤熟后,再抹上猪油继续烘烤几分钟,去竹叶就可以吃了。剥开竹叶后,鸡肉金红,鲜香酥脆,滋嫩香辣,还画渣,很是爽口,简直就是人间极品。现在,要是有人给他送一只来,他想要什么画他就给他画什么,就是连他最拿手的绝活——画马,也可以送给他。

他使劲吞咽口水,即便是寒风猎猎地响,他也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结发出的吞咽口水的声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道德修养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有老师叫学生去偷盗的吗?所谓“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不单单只是教书匠,还要教授学生为人处事的道理与主动学习的品质。啥叫“传道”?就是言传身教,传授知识的同时培养学生的人格,用自己的高尚品质与精神气质去感化他,培养他的独立人格,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世界观。而他呢?传的什么“道”?授的什么“业”?他还是个孩子,说不定今天的事会影响他的一生。

他突然觉得政府把自己划成分“极右”是有对的,不仅应该接受思想改造,而且就是枪毙也不为过。

他心头一下子涌动着惭愧和罪恶感。

“上帝啊,你宽恕我吧!”他时而仰天长啸,时而放声大笑,疯疯癫癫地在凹地里又奔又跳。

实在跳不动了,他抱着肚子蹲下来直喘息,哼哼地呻吟,他大汗淋漓,感觉身体就像被挖去了骨架,柔软无力,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对……我还不算他的老师,囚犯没有资格做老师……”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是每个人具备独立的思考,这也是人与其他动物的本质区别。既然有独立思考,那就有不同意见,不管原始人还是现代人都如此,人的价值也体现在这里,彼此尊重不同的意见能促进整个群体发展,能使个体不仅分享食物,而且充分享受到尊重、自由、友爱。然而,现在自己究竟是人还是动物?自己的独立思考有用吗?不仅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还可能会招来祸端,自己就是一个低等动物,自己的行为仅仅就是一种简简单单又实实在在的生存行为,那还讲什么良心、修养、人格?

“对,我******就是一条流浪狗……不,是一条被囚禁的狗……”他咬牙切齿地叫嚷,随后,脸上露出心安理得地笑。

对了,条件有限,就不讲究什么工艺了,斩去脚爪,从背部开刀,去骨,用盐搓揉鸡身,抹酱油上色等这些关键的工序就省了,一股脑儿全包裹着烤。

他满足地笑起来,舔舔嘴唇,似乎已经吞下一口香喷喷的烤鸡肉。

但是辣椒、花椒叶、姜、葱、蒜、胡椒粉、盐、酱油这些东西怎么办?他犯愁了,橘叶竹叶好找,盐巴想想办法还可以找到,但是花椒叶早已落光了,姜、葱、蒜、胡椒粉、酱油……

“算了,就囫囵烤吧。”

刚才的热情一下子泯灭了,他把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他这才发现,刚才感知到的暖意早已不在,而来自地上的寒意源源不断地侵袭而来,他不由得浑身哆嗦,连忙爬起来蹲着。看着脚下的干草,猛然想起来需要柴禾,于是站起来探头朝四周看看,见没人,便爬出来捡风干了的柴草。不一会儿便拾了几大捆扔进了凹地,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跳进凹地,眼巴巴望着向继群背影消失的方向。

一大队犯人朝这边走来,在田间地头插红旗,不一会儿,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干劲冲天的劳动场面。在这里烤鸡肯定是不成了,周章云很是失望,没头没脑地咒骂了几句,一手提着一个箩筐朝学校走去。

学校门口有一大群人,有老师也有学生,还隐约地传来叫骂声和哭声,他侧耳聆听,觉得这个大人的叫骂声似乎有些耳熟,心里一惊,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向光辉和他的儿子向继群,他暗暗祈祷,但愿这是幻觉。但是他马上就失望了,学校门口,向光辉正在教训儿子。

向光辉轮着皮带,不停地抽打向继群,大吼:“叫你偷!叫你做小偷!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家里没给你饭吃么?小王八羔子……”

向继群一声声惨叫,在地上滚来滚去,脸上、手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血痕。

校长李智友试图拉住向光辉,反被向光辉推了一掌,差点栽个跟头,其他老师便不敢再动手拉他,只在一旁看着。

周章云再也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护住向继群说:“不关向继群的事,你要打就打我吧。”

吕秉林来到就业大队劳作区,晃眼一看,目光便牢牢地锁定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拄着拐杖,腿上缠裹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在冬天的单调枯黄和飘扬的红色中特别抢眼。他不停地挥舞着手,比划着,大声说着什么。就业人员分成了两组,一组在翻地,一组在挑肥。地里被挖得像阻挡坦克的壕沟,足足有一丈多深,底下的人要上来,只有从梯子上爬上来。

“廖主任,你看那人是不是蒲国光?”吕秉林问。

廖居正眯眼一看,肯定地说:“就是他。”

“他不是骨折躺在医院里吗?怎么跑出来了呢?”李秀挺也有些纳闷。

“走,过去看看。”吕秉林说着,大步走了过去。

蒲国光正指挥就业人员搞试验田,姚渠成挑着两箩筐堆肥,摇摇摆摆地走过来,蒲国光举起拐杖就打在姚渠成身上,姚渠成连人带箩筐滚在几尺深的地沟里,沟里有些积水,很是泥泞,姚渠成半天没爬起来。

“起来,就你们这样,磨磨蹭蹭的,还能******?我给你们这些二劳改说,今天不把试验田搞完,都******别想收工!”蒲国光咆哮道。

姚渠成终于爬起来,浑身泥水和粪便,用手将粪便捧在箩筐里。

“蒲国光同志。”吕秉林走到他身后,叫了一声。

蒲国光转头见是吕秉林、李秀挺等人,忙不迭地立正报告,不料却牵动了受伤的腿,身体一晃,差点跌倒。

吕秉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接着带着责备的口吻说,“国光同志,我可得批评你了,你现在的工作应该是在医院躺着,好好养伤。”

蒲国光急忙说:“我接受政委的批评,但是搞试验田,实现农场粮食******更重要。”

吕秉林点点头,回头对李秀挺说:“嗯,我们的干部都有国光同志这个认识,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啰。”

李秀挺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说说,你们的试验田准备怎么搞?搞的怎么样了?”吕秉林看着被翻得像战壕一样的田地,问。

蒲国光说:“政委、支队长,昨晚我做完手术后就组织干部学习两位领导的讲话精神,我们粗略计算了一下,每亩播种300斤,产量大约是6万斤,我们计划是翻地一丈五尺,施肥七、八万斤,目标是亩产6万斤。”

“6万斤?”吕秉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

蒲国光把拳头挥舞了一下,坚定地说:“对,就是6万斤,这块试验田目标就是亩产6万斤,我们就业大队就是要造个卫星田,给农场争光。现在全国形势一片大好,亩产万斤已经普遍了,亩产四、五万斤的试验田也出现了,我们就朝6万斤奋斗。”

李秀挺也不相信,看着被翻得底儿朝天的田土问:“你们有什么依据?”

“我做了精确的测算,一粒麦子一个苗,最后成穗15个,每个穗60粒左右,一粒麦子最后的收成是900粒;我数了也称了,小麦的千粒重40克左右,900粒就是36克;一斤麦子是12000粒,折算产量就是864斤……”蒲国光眉飞色舞地说。

吕秉林越听越有兴趣,迫不及待地问:“那么每亩下种300斤,产量应该是多少?”

“300斤麦子作为种子,就是……864乘以300,最后产量就是……就是……”蒲国光忘记了最后得数,只好自己算,算了半天没算出来,姚渠成恰好又走过来,便大声嚷嚷,“喂,姚老二,你,就是你,过来。”

廖居正默算了一下,吓了一跳,259200斤。他不动声色,假装没听见。

“来,你帮我算算,864乘以300斤,最后是多少斤?”

姚渠成略一思索便说:“二十五万九千二百斤。”

“啊?”几乎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蒲国光洋洋得意地说:“我们的目标是6万斤,怎么不可能呢?”

“好,你们就业大队创造了奇迹!”吕秉林紧紧握住蒲国光的手,嘉许而激动地说,“国光同志,你是两溪口农场的功臣!”

同类推荐
  • 代号熊猫山行动

    代号熊猫山行动

    抗战应该是这样的,还原我心中的真相。七个小故事,
  • 血罪爱

    血罪爱

    在遥远的未来,韩宇豪终于从帝国海军学院毕业,几经磨难成为了“星海”号的舰长,然而等待他的路还很漫长也很残酷。
  • 平凡兵不平凡事

    平凡兵不平凡事

    本文只是单纯的自己的当兵梦,我没当过兵但是向往的是当兵的那种直接,和感情
  • 海上都市X三剑客

    海上都市X三剑客

    新大陆!海上都市!教廷!刺客!骑士!乡村贵族青年杰克.莱昂的新大陆冒险之旅,在这趟冒险之旅中,您将跟随我们的男主角感受精彩的冒险,浪漫的爱情,无情的杀戮以及政治的阴谋。
  • 贵族成长记

    贵族成长记

    本故事讲述的是一个没落贵族穷小子传奇励志的经历,从一无所有的落魄贵族子弟再到一代霸主,写出了人世间的现实,道尽了世间万事的无常。(本故事没有任何抄袭,纯属虚构,写出来博大家一阅。)历史背景:大概发生在1400年左右的古代,整个世界由波赛斯、赛里斯、法兰克、罗曼、库克、凡尔赛等多个国家组成,开始的时候各国和睦相处,但是好景不长,为了资源和土地,各个国家开始征伐和相互倾轧。(1、这些国家都是虚构的,切勿对号入座。2、不要拿中国的历史来说事,中世纪千人的战争都是大战了,看看《铁甲衣》和《天国王朝》就知道了,不喜勿喷。)
热门推荐
  • 逆界转换

    逆界转换

    高中学生张言尘,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和几个朋友下获得了一种叫做转换的能力,来到了平行于自己世界的另一个世界:逆界。在这里开始了一段不一样的修炼生活。奇特的属性内力,强大的炼兵,众多的炼武者,独特的器灵,冥冥之中的宿命,双重交替的来回转换,不断变强的同时,一切似乎早有安排……他的结局又会如何?
  • 路灯明亮

    路灯明亮

    陆登贤和吕明亮的遭遇,奇葩地糟糕,惊人地相似,既然相遇了,那就搭伙过日子吧。
  • 都市至上修真

    都市至上修真

    一代至尊开启空间裂缝,欲渡银河,不料被背后的手下阴了,跌入空间裂缝,阴差阳错回到故乡地球。第一二世我懵懂无知,这一世我便化身魔神。挡我者,杀!阻我者,灭!欺我者,死!
  • 豪门千金的非凡之路

    豪门千金的非凡之路

    她,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有天来告诉她,自己是自然界的公主!学来修成,她看到自家三个哥哥是如何收获自己的爱情,这不由让她酸酸的,只是,头痛的是:“娘子,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啊。”“滚。”这个男人不烦吗?整天缠着她。
  • 早起不上朝

    早起不上朝

    我原本不想早起的,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可能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了,可是,我没有选择,只能早起,但以前上朝的日子却远远地离去。冬天地一场大雪,浇灭了我的意志,没有了暖春地骄阳,有的是结冰的水和冻姜的汤。
  • 武破穹霄

    武破穹霄

    武为尊,刀剑心,谁主乾坤!古族,一个隐世部落,自古以来族人深居山脉之中,平静和谐,不理世事。而族长的每次选拔却是这个世外桃源伤亡最大的争斗,族人莫行,被选为宿命那一刻,他不再属于大山,不再属于部落,而是循着命运轨迹走到苍穹之下,开始了一条无人可知的寻命之途……
  • 当文艺男遇上传销(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当文艺男遇上传销(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世间态)

    主人公因为年轻,不满在安逸的国企呆下去,想出外面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多经历一些事情以便增加人生的阅历,思来想去,果断地辞职了,来到外面,漂泊过几个城市,在求职中屡历失败,最终没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工作,他随时准备向现实妥协,在这个时候,他的一个时隔近六年未谋面的高中同学联系了他,声称他那里有份工作。他获得这个消息后,感慨疾风知劲草,朋友的雪中送炭使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他带着诚心的感激去投奔朋友,却不想走进了传销。最终被困,手机、行李统统被没收,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二十四小时有人监视,见识了传销的可怕,里面所谓的文化,还有一直令人发指和胆寒的洗脑,在与传销团伙抗争十一天后,终于得以脱身。本文叙述的就是主人公如何被骗,如何抗争,最终得以挣脱的一个全过程,由于是作者的亲身经历,所以叙述得很详实,人物形象也跃然纸上。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武道模拟器

    武道模拟器

    聂晟身怀武道模拟器,能编译、模拟、推演世间所有的功法、武技、秘术。将凡级下品的功法推演升级为凡级上品功法,残缺功法推演成完整功法,三本凡级上品功法推演融合成一本灵级功法。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啊!
  • 这个游戏大有问题

    这个游戏大有问题

    通过游戏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打怪升级推到魔王的统治?或者成为勇者拯救公主?亦或者单纯的想要发扬我大中华五千年来的传统,让无知的土著们见识到何谓美食。不好意思,本书都不是,这只不过是一群脑洞大开的玩家在脑洞大开的异世界搞事的故事。别名——在充满魔法的世界,我依旧相信科学。无知的土著们,在正义的力量下颤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