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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连续几天晴好的天气,驱散了早春的料峭。偶尔一缕白云,像毛笔从蓝格莹莹的天上划过,或浓或淡,或实或虚,就像画家在不经意间留下的一笔,随意,自然,文静的,懒懒的,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可转眼间,那一笔不见了,一点印痕都没有。

仿佛在一夜之间,梨花的花苞胀鼓鼓的,呼之欲出,有的已经绽开一丝笑意,露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带着淡淡晕红的洁白;田野山林间人影晃动,人们成群结队搜索着挖野菜,房前屋后的鱼腥草、马齿苋、苦麻菜、野蒜、车前草等刚刚冒出嫩嫩的尖儿,就被挖掉。路边、田间地头和山坡,被挖得千疮百孔;枸杞、椿树、杨柳刚刚吐出新芽,就被摘掉,一片狼藉和苍凉,让人联想到行军蚁经过的地方。

极目远眺,逶迤的山峦依旧还是冬天的色调,墨绿中间杂着枯黄,依旧还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只是偶尔一树野樱桃花吐蕊怒放,如彩霞般绚烂。

“全体,脱衣服,晒太阳!”姚志海对着罪犯大声喊。

罪犯们高呼一声,扔下农具,哗啦啦地散开,各自找地方,把上衣脱了,一个个****着上身的光头分散在梨树林中,或坐或卧,更多的是低头仔细地寻找衣服上的虱子。

几个农妇刚刚接近四大队的梨园,见这些犯人纷纷脱衣服,吓了一跳,却不跑开,远远地站着朝这边瞅。

一个犯人冲着她们喊:“嗨,妹娃儿,毛主席说,吃四两,晒太阳,你们也脱了晒晒?”

一听说有女的,大部分犯人闹哄哄地跑了过来,有的举着双拳,像公猩猩在母猩猩面前那样炫耀自己强壮的身体。

“大哥,有吃的没有哟?”一个妇女喊。

一个犯人回应道:“有哇,亲一个,我给你挖折耳根(鱼腥草)。”

犯人们一阵哄笑。

宋明远走了过来,冷眼扫视,虎着脸质问:“吃四两,晒太阳。毛主席说过这话吗?!”

犯人们低头各自散开,场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那边妇女还在挑逗地喊:“那你过来嘛。嗨,怎么都不说话了?”

宋明远走了过去,几个妇女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就像打量嫖客一般。

“那边还有一些豌豆没有收。”宋明远指指东边说。

几个妇女立即满脸兴奋,其中一个说:“大兄弟,我们几个,你都摸摸?”

说着,她凑上来,撩起衣服,露出白白的奶子。

宋明远心头像被蜜蜂蛰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连忙背过身,说:“快去吧……”

几个妇女相互对视一眼,飞快地跑了。

“老宋,你跟她们叽咕什么呢?想弄就弄一下呗。”姚志海走了过来,一脸坏坏的笑。

宋明远望着她们的背影,叹息一声:“为了一口吃的,连起码的廉耻都不要了,政委,这是谁的错?”

姚志海心里立刻沉重起来,挨过冬天,附近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为了节约粮食,省上决定,农民口粮每天降为四两(16进位,相当于10进位的2.5两),上级传达省上指示时还说,吃四两者是马列主义,超过四两的是非马列主义。随后,上面提出了“吃四两,晒太阳”的口号。晒太阳是有利于身体健康,但不知在哪个环节,又将晒太阳的效果量化,说晒两个小时太阳,相当于吃二两粮。实际上每天二两五都没有保障,很多地方将豌豆胡豆等粗粮等也计算在内。就连孩子都吃不饱,更不用说大人了。

人们为了填饱肚子,几乎倾巢出动挖野菜,开初在自家屋子周围挖,范围慢慢扩大,到现在已经进入农场的辖区。四大队种植的豌豆胡豆等杂粮,几乎每天都在损失,豌豆胡豆还没有完全成熟,只好每天采收一部分回来当蔬菜。是啊,这是谁的错?百姓还是政府?

实际上谁心里都有一杆称。曾经,这里的百姓当年为了支持红军付出了多么大的牺牲,谁算得清?这笔账永远也无法算。但是,革命胜利了,新中国成立了这么年,这里的人民却在挨饿,难道他们变颜色了吗?国家再困难,也不能让百姓吃不上饭吧?但是作为一个老党员,他能说吗?

姚志海没有回答宋明远,心事重重地巡视去了。来到梨树林西边,看见贺文春躲在一棵梨树后边坐着,便问:“你,怎么不脱?”

贺文春立即爬起来,垂手站立,忸捏地说:“我……”

“我什么我?又不是大姑娘,脱!”姚志海命令道。

贾好祥一直注视着贺文春,走过来,立正报告:“报告……报告政委,我帮帮帮……助他脱脱。”

“好。”姚志海点头说,然后背着手走了。

贾好祥拖着贺文春就走,来到一个僻静处,把裤子解开,露出硕大的黑鸡鸡,冲着贺文春嘿嘿淫笑。

“你要干什么?”贺文春惊恐地看着他。

贾好祥干笑道:“你和陈恒山那那……那档子事儿,你以为老……老子不知道?老子啥……啥娘们都****……日过,老的少的,就是没有见识过男男……的,来来……来,也给爷爷我舔……舔。”

贺文春扭头就跑,贾好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跪在地上,把已经高扬着头的鸡鸡往他嘴巴里塞。

就在这时,陈恒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贾好祥就是一拳。贾好祥转身也是一拳,将陈恒山打倒在地。不过,他见识陈恒山,多少有些忌惮,犯人组长整人比干部都厉害,这一点他在赵天培手里已经领教过了,这个陈恒山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和善,但骨子里比赵天培还心狠手辣。

就在他犹豫之际,陈恒山抓住机会,爬起来一脚将他踹到在地。贺文春也扑过来,两人合力将贾好祥按在地上,一阵乱打。

贾好祥被打急了,猛吼一声,将两人推开,一跃而起,哪知他脱到小腿的裤子一下子又将他绊倒在地。两人又扑上去,与他扭打在一起。

“住手!”姚志海和宋明远突然出现。

陈恒山和贺文春连忙站起来,贾好祥在地上哼哼。

姚志海看了看,见贾好祥赤身裸体,喝问:“怎么回事?”

陈恒山立正,大声报告:“贾好祥脱了裤子晒太阳,这附近时常有妇女挖野菜,我不准,就打起来了。”

姚志海又问贾好祥:“你说,是不是这样?”

贾好祥一听陈恒山这么说,知道他没有揭他的底,也不敢揭他的底,但是这事儿总归不传出去的好,于是爬起来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抱怨说:“这荒郊野外的,连个母母……猪都没有……不是说‘吃四四四……两,晒太阳’么?晒太阳能顶二二……二两米饭,晒背顶二两,我上下一起晒,不就顶四四四……两么?”

姚志海笑道:“陈恒山、贺文春做得对,不过嘛……贾好祥想脱了裤子晒太阳,这个……这个也不是不可以,脱吧脱吧,但是警觉点,万一遇到女人,给老子规矩点。”

宋明远说:“你们回去吧。陈恒山,你看着点儿,别生出什么事儿来。”

陈恒山恭敬地应了一声,叫上贾好祥和贺文春一起走了。

宋明远爬上一块巨石,坐下来朝山下眺望。

姚志海也爬上来,说:“我们也晒晒?”他脱下上衣,闷声闷气地接着说:“‘吃四两,晒太阳’,晒太阳能顶二两米饭,真******扯淡,亏那些老爷们想得出来。”

宋明远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望着山下。

“哎呀,我在说话呢?”姚志海推了他一下。

宋明远回过神来:“什么?”

姚志海说:“你这几天怎么了?想谁?”

“没想谁……”

“老实交代,是想汪文丽还是杨医生?”

宋明远使劲摇头:“政委,我真没想。”

“那你老盯着山下看什么看?”

宋明远长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几下,才说:“不瞒你说,这几年呀,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心神不宁……”他指指山下,“你看,那片河滩……”

他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咬牙,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姚志海打量着他,很是奇怪:“那片河滩怎么了?又没死过人。”

“死过,五百多人啊……”

“啊?啥时候的事情,反围剿时候?”姚志海定定地看着他。

宋明远低沉地说:“不是,133师……我下的命令……”

姚志海明白了,他把这片河滩当成了当年杀俘虏的那片河滩。他的判决书上没有写他下这个命令的动机,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便问:“老宋,你为什么下这个命令?”

“133师反水,我奉命追击,第三天晚上带着一个营硬突进去,包围了133师师部,可是他们的外围部队又把我们包围起来……”

姚志海打断他说:“你一个营,人家一个师,少说也有3000人,就是包围了他们的师部,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们也忌惮,也怕鱼死网破。”

宋明远说:“是啊,我们要求跟133师师长谈判,出来的确是他们的副师长,最后他们同意回去。我们就紧紧咬着他们师部,这伙龟孙子,故意磨磨蹭蹭,走走停停,一天只能走五里十里。我也没办法,只好由着他。我想啊,只要到了原来的驻地,那里有我们留守部队,就由不得他们了。”

“后来呢?”

“这帮****的,走一路抢一路,还说自己是解放军,把老百姓可祸害惨了。我叫他们下命令约束部队。他们却说,下了,早就下了命令,可他们不听,师部又被你们包围着,他们也没办法。”

姚志海惋惜地问:“这就是你下令开枪的理由?”

宋明远摇摇头:“我的任务是紧紧掌控着他们的师部,那些人也没有当着我们的面作恶,眼不见心不烦嘛。心想等到了驻地缴了他们的械,再慢慢收拾他们。可是……可是……”

宋明远痛苦地闷哼一声,说不下去。

“他们后来当着你们的面抢老百姓?”

“他们抓了一个妇女送到师部,说是孝敬他们长官的。这伙狗东西,竟然要当着我们的面实施强奸……”

“打那些****的呀!”姚志海跳起来,两眼喷火,挥舞着拳头大声叫道,“你这是冤案,天大的冤案,你个****的,老子原来问过你,你当时咋不说?”

宋明远沉默不语。

姚志海冷静下来:“不对哦,你不是有一个营吗?派一个排去把那女的抢过来不就得了?”

宋明远沉默了片刻,说:“政委,可以帮我找一个人么?”

“喔?谁?”

“她叫孙莜莜,是133师副师长的女儿,当时她随她父亲起义。她父亲也死于那场……”宋明远不知道该用“屠杀”还是“平叛”,“那场……他父亲临死的时候告诉我,孙莜莜不是他亲生女儿,而是在百丈关捡来的……”

“啊?”姚志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地说,“百丈关,百丈关……”

宋明远没有注意他表情的变化:“我想啊,这个孙莜莜应该是红军的后代。”

姚志海心头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浑身一阵哆嗦。

宋明远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抽搐,急忙问:“你怎么了?”

“在百丈关撤退的时候,我和你嫂子的第一个娃儿……”姚志海喉头像卡了鱼刺,说不下去。

“啊?孙莜莜是你的孩子?”

“不会那么巧吧?”姚志海心里也冒出同样的想法。

宋明远说:“万一是就好了。”

姚志海点点头,哽噎地说,“要是还活着……”顿了顿,他抬头望着远方,“国民党对红军家属可是赶尽杀绝,这个副师长当时是什么职务?是怎么碰见那孩子的?他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救红军的娃娃?”

宋明远摇摇头。

姚志海批评道:“你高矮还是个团长,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当时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这些问题,就被抓了。”

这时,陈恒山跑过来报告说抓住了一个偷豌豆的女人。

姚志海不耐烦地说:“放了放了。”

“那女人比我们还凶,说要见宋队长或者……”陈恒山看看姚志海,似笑非笑,很是犹豫的样子。

姚志海看着他的表情,就像那女人跟宋明远和自己关系不清不白似的,气恼地问:“啥意思?你****的最近怎么老说半截话?糊弄老子?以前跟日本人说话也这样?”

陈恒山陪笑道:“瞧您说的,日本人好糊弄多了……”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您您您的,听着都绕,是不是她还想见我?”

陈恒山点头:“就是,那女人说还要见您。”

姚志海略微思索,大体也猜出了个大概,对宋明远说:“走,去看看。”

宋明远为难地说:“政委,我就不去了,行不?”

魏二寡妇今天轮休,一早就到粮店排队购买这个月的粮油。

5斤大米、5斤面粉,外加一斤包谷面和一斤红苕面,菜油2两,这就是一个月的口粮,平均每天四两。她木然地走着,盘算了又盘算,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煮饭。

其实,搬运社的工资还是很高的,按照粮店的价格折算,可以买到200多斤大米,可是没有粮票,有钱也白搭。至于手头那些金条,更是不敢拿出来。时下流传一句民谣,“有钱无票,连火柴都买不到。”钱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票就是命。

在小旅馆上班,以前那些住店的想贪图她美色的,还给送些大米面条肉干什么的,倒是不缺吃不缺穿。可从去年冬天开始,这些东西日渐减少,到开春后,她向那些住店的老常客讨要粮食,他们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人这一生就三样不可缺少,吃饭、交往和性生活。在饥饿面前,交往不自觉地蕴涵了更多的有奶便是娘;尽管男人都是些下半身的动物,但是在饥饿面前美色就变成了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试想饿得头闷眼花的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还能干什么?

突然,几个女人提着口袋,慌慌张张地狂奔回来,后面几个光头边追边喊。几个男人拿着棍棒,突然闪出来,站在镇口,拦住几个光头。那几个光头骂了几句,怏怏而去。

光头就是劳改农场的罪犯,而那些女人就是小镇的居民,她们往往在黎明时分偷偷摸摸出去偷农场的蔬菜,最近连蔬菜都没得偷了,就把麦苗割回来,和着那点米面应付着一家人的肚子。而农场也加紧了防范,在临近小镇的周边安排了犯人巡逻。面对牛高马大的犯人,对于小镇的居民来讲,偷是他们唯一可以采取的手段。小镇的居民并不怕干部,干部不敢动手,但怕那些光头。那些光头抓住男人就打,抓着了女人就摸,这情形跟“三黑棒”的人做派差不多。尽管如此,为了生计还得去偷,男人不去了,因为被打了还得要自己出医药费医治,女人嘛,就算被逮住也就被摸摸而已,这年头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事情往往就是那么怪诞,就像在转圈圈,转来转去又转了回去,回头看看,也就没什么对与错了。

杂毛狗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后腿上还有斑斑血迹。她蹲下抚摸着杂毛的头,心痛地叹息。昨天晚上,杂毛又被袭击了,这一次不是冲着她的美色来的,而是冲着杂毛。杂毛要是跟着她呆在镇上,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某个饥肠辘辘的人的口中食。这些年要是没有杂毛护着,恐怕她早就成了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们的猎物,说不定会发生死人的事,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在哪里?劳改队?或许也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所以,她离不开杂毛,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杂毛送走。

“不能把杂毛再留在镇上……”她咬咬牙终于下了决心,脑子里闪现一个人,她马上刻意驱散这个人的身影,但理智告诉她,杂毛要活下去,只有找这个人。

她迟疑了一下,快步走回家,把粮油放在柜子里锁好,带上杂毛直奔四大队。

沿着罗家溪岸边小路而行,河边似乎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霭,但仔细打量,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初升的太阳像一块烙红了的烧饼,看着就流口水。浅浅的溪水泛着落红般的波光,一树桃花含苞欲放,倒影在河水中袅袅婷婷地摆动着,像一个出嫁的姑娘。由于开春就没有下过雨,河水明显减少,露出宽宽的河床。

河床很空旷,连一只鸟都没有,盈入耳鼓的只有河风吹过耳旁的轻微的忽忽声,魏二寡妇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她前后左右看看,确信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心头的憷意并没有减轻,但是目光一旦掠过那片空空如也的河滩,耳边的风声似乎变成了一声声呜咽,哭泣?啜泣?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

“河滩……”她像被针刺了一下,浑身颤栗。

血,把河水染红了,几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河滩上,河滩上弥散着地狱般的气息,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腥味。

“爸爸……”她歇斯底里地喊,一具一具地翻动着尸体,满手是血,满脸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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