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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刘立信见吴龙喜急匆匆走了,便与柳福其咕嘟了几句,把带班干部叫到一旁,从怀里摸出一包香烟塞到他手里,说要去镇上一趟。

刘立信没有如愿当上以工代干的队长。其实为了他当队长的事儿,蒲国光也尽了力,不仅按照程序上报了农场,也在几个党委成员面前游说,包括在吕秉林面前说了一大通刘立信的好话。可是还是没有通过审批,据说原因很简单,刘立信有国民党特务背景。蒲国光也算是守信重诺之人,没能给刘立信搞个以工代干,就给他提拔了个大组长。大组长在就业大队的地位仅次于干部,每个月也可以领工资。

所以,他请假,而眼下吴龙喜又叫大家休息待命,再加上那包香烟的作用,带班干部爽快地答应了。

刘立信走后不久,柳福其就来到姚渠成的身边坐下。

姚渠成这几天患了重感冒,老咳嗽,有时候咳出的痰中还带着血丝。日子一天天难过起来,按照上级的要求,农民都降低了口粮,他们这些人理当所然也相应降低,农场决定,每个就业人员的口粮标准跟罪犯一样,每天半斤粮食,一半粗粮一半细粮。像他这种带着家属的就业人员可以自己开伙做饭,家属也属于城镇户口,供应标准是每月5斤大米、5斤面粉,外加一斤包谷面和一斤红苕面,菜油2两,可女儿是小学生,还得在这个基础上减少20%。两人一天粗粮细粮加起来也就是8两,要不是宋明远、姚志海他们时常接济一点,自己在田头地角还偷偷种了一些蔬菜,日子真没法过。很多就业人员吃不饱,营养严重不良,加上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浮肿,每天都有人病倒,隔三差五就有人在医院里死去。

他很疑惑,共产党开初就像亡命的土匪,时不时搞一搞暗杀一类的恐怖活动而已,哪会料想到他们居然打败了经过抗日战争历练的****。前些年看到新中国日新月异的变化,他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中国的民心在哪里?那就是农民。中国的事,历朝历代都是农民的事。国民党败就败在这上面,如果真正按照孙中山先生那样,扶助农工,耕者有其田,国民党就不会被赶到台湾。但问题是,共产党现在这么干,那不是在自毁长城吗?共产党怎么了?

柳福其见姚渠成像雕塑一般坐着,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坐在他身边,以往的职业警觉似乎荡然无存,很是诧异,推推他:“姚长官,姚长官……在想什么呢?”

姚渠成回过神来,盯着他,似乎好一阵子才认出是他,勉强笑笑说:“老啰老啰……”

“您这年纪,可谓正为国家出力的大好时期,怎么说老了呢?”

姚渠成一怔,是啊,谁不想为国家出力,可是这边这个党不信任,那边那个党呢,关山万里……而今,已经不是出力与不出力的问题,而是为了一口饭食的问题。

他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将军,听说已经有百姓饿死了……”

“哦?极端的个案在党国时期也有。”姚渠成闭上眼睛,淡淡地说。

柳福其低声说:“不是个案,是很多。”

姚渠成睁开眼睛,看着他。

“真的,千真万确……我啊,是担心……这么下去,要出事。”

姚渠成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好担忧的?”

“也是哈……”柳福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隔了一会儿,他话锋一转,“不过不担心也不行啊,要是饥民闹事,发生暴乱什么的,我在想,我们会有危险吗?”

姚渠成心里一咯噔,他有一种很明显的预感,柳福其他们暗中在干些什么。人这种动物,在吃的面前,跟其他动物没什么两样。民以食为天,民无粮则乱,兵无饷则叛。历史上是有为了仁义礼智信而不为斗米折腰的人,但毕竟那是少数,大多数人还达不到那种境界。

其实,“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辞职后也面临着衣食问题。陶公做官,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对于陶公,姚渠成是推崇备至的,那篇脍炙人口的《桃花源记》,不知让多少人对他所描写的社会心驰神往,也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实现他笔下的大同社会或丢掉了性命,或不惜牺牲他人性命。但在他看来,这些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他们不知道陶公的《桃花源记》所表达的也只是陶公本人的一种憧憬而已。辞官后的陶渊明,率妻儿开荒,一半种粮食,一半种高粱。陶公嗜酒如命,高粱是用来酿酒的。土地就那么一点,只拿出一半土地种粮食,种出来的粮食不够全家人裹腹。家人不依,他与家人大吵大闹,家人只得依他。可以推测,陶公当时不仅没有温饱,而且喝酒也不能尽兴,穷困潦倒,郁郁不乐,只得托物言志,把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社会写出来,聊以自慰罢了。

在某种意义上讲,人不怕突然死去,枪毙、斩首、摔死等等,就怕慢慢被折磨死。饿,是所有折磨人的办法中最残忍的手段,是伤害本能的折磨。本能的就是最原始的,对一个人本能的伤害会渐渐消灭他的意志,除非他有宗教般坚定的信仰。就他所知,就连一些共产党人在被捕后变节,就是因为无法忍受对本能的摧残。所以,从人道出发,古代死囚被砍头前,狱卒都会给他吃一顿饱饭,而今很多人却死于饥饿。在这种境遇下,人的动物性会暴露出来,没有道义,没有廉耻,只有邪恶、歹毒、凶狠,无恶不作,谁都难以预料会干出什么罪恶、肮脏、龌龊的事情来。柳福其说的暴乱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不过,他的心思不能跟柳福其讲,假装沉思了一会儿,安慰说:“你也不必过分担忧,我想政府会想办法救济的。共产党历来的主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党国败就败在这个上面,他们重蹈覆辙,是傻子?”

“那倒也是……也是……”柳福其喃喃地说,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你有心事?”姚渠成看着他问。

柳福其点点头,也看着他。

姚渠成把目光挪开,仰面躺在地上,望着蓝蓝的天空。

柳福其耷拉着脑袋,似乎在寻思什么,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想回家……”

姚渠成明白柳福其所指的家是什么意思,他们要逃往台湾,但他能说什么呢?劝阻?支持?他问:“管制这么严,又没有经费,怎么走?我说柳老弟,你们要三思啊。”

柳福其迟疑了一下说:“刘立信找到了经费……”

“喔?”

“镇上有个魏二寡妇,是当年土匪头子‘三黑棒’的小老婆,这你知道吧?”

姚渠成多少明白了:“难道这个魏二寡妇有金银财宝?”

“对,‘三黑棒’在世时,把抢来的那些金银珠宝藏了一些在山里面,魏二寡妇知道这些财宝的下落。”

姚渠成问:“她愿意帮你们?她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柳福其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姚渠成有些奇怪,看着他。

柳福其想了想,咬咬牙说:“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她的条件是要我们杀了宋明远,为‘三黑棒’报仇。”

姚渠成一惊,问:“你们答应了?”

“答应了,要不是宋明远调到了四大队,去年冬天我们就得手了。”

姚渠成猛地坐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警告你,也请你告诉刘立信,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但不能杀宋明远。”

“姚长官,我知道宋明远救过你的命,但这确实是回去的大好良机,他一个人的性命重要,还是我们这一帮人的后半生命运重要?我们这么做,也是为……”

姚渠成挥挥手,打断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还是那句话,宋明远不能杀!”

柳福其知道他的秉性,也就不再坚持。

姚渠成又问:“你们就算有了经费,怎么兑换成现金?怎么搞到粮票?怎么走?路上遇到盘查怎么办?这些,你们想过没有?”

“刘立信已经联系好了买家。”

“买主是什么人?什么背景?”

柳福其摇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问过他,他不说。至于怎么走,我们是这么计划的,等再过一个月,饥荒更加严重了,到处必然会有逃难的人,我们就化妆成难民,尽量避开大城市,先逃到云南,再想办法到香港,只要越过国境线,我们就自由了。”

“喔……”姚渠成不置可否。

柳福其劝道:“将军,你在这里也连农夫都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这事儿容我想想……”

“长官!”

姚渠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说:“不是还有个把月时间吗?不过,你们别动宋明远。”

“好,你放心吧。”柳福其也站起来,恭敬地说。

魏二寡妇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耳朵里似乎又响起枪声和呻吟声,驻足细听时,却什么都没有,连风声和鸟叫声都没有,寂静得令人窒息。杂毛狗也很安静,偶尔警觉地竖起耳朵,四周望望,四处嗅嗅,在路边才冒出嫩芽的小草上撒几点尿,又一阵小跑跟了上来。

“杂毛,叫两声。”她看着杂毛说。

杂毛坐在地上,偏着脑袋盯着她的脸,不停地摇尾巴。

“叫两声呀!”她有些不高兴了,提高了声音。

杂毛目光中透出浓浓的疑惑,把头压低了一些,还是盯着她的脸,嗯嗯呜呜轻声叫。

她叹息一声,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似乎从身后传来枪声和呻吟声。“对,就是枪声,还有惨叫……”她猛地回头,踮起脚张望,可已经看不见那片河滩。晃眼间她突然感觉草丛、荆棘丛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像波涛一般袭来,她本能地转身就跑。她一心只想尽快逃离那些眼睛,逃离这个地方,一直跑,直到实在跑不动了,瘫软在地,大汗淋漓。

她仰面睡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骨头像散了架,意识在慢慢消散,她感觉自己即将要死了。

从解放军的医院跑出来,她躲在附近的小镇上。

那个时候很乱,到处都是土匪,时不时响起枪声,就是在大白天,人们也不敢在街上走动。其实那些被称为土匪的人,很多都是农民。解放军每解放一个地方,工作组也随之深入到各个乡村,建立地方政权,但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征粮。农民们说我们今年已经交了粮,能不能来年再交。工作组说你们交粮是交给国民党政府的,现在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府,你们还得交。在战争后期,党国的杂税本来就重,政府腐败,各级官员层层加码,农民已经被剥夺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活命的口粮和种子。很多潜伏下来的党国人员联络大户富商,撺掇农民、地痞和盲流,劫杀共产党的征粮队,抢夺粮食,一直之间暴乱四起。他们拿起武器就是叛匪,拿起锄头就是农民,一些剿匪的解放军根本分辨不清。前些日子,解放军一个师长到他们133师来视察,只好坐着装甲车来,据说那些叛匪连装甲车都打。

她是逃出来的,解放军肯定会找她,或者抓她回去,她可是叛军副师长的女儿、机要人员。再者,共产党肯定会对133师人员进行甄别,潜伏在133师的特工人员可能会暴露,或许她已经被出卖了,一旦被抓一定会被枪毙。越乱越好,越乱她就越安全。躲了一段日子,没人理她,似乎被遗忘了一般,倒是来过几个解放军,问了几句就走了。叛乱很快平息下去,她很是纳闷,问店老板是咋回事。店老板说,中央来文件了,征粮主要对象是大户,一般百姓要按人丁留够口粮和种子,多出的部分才交;没有口粮和种子的,由政府供给。都有活路了,谁还拿自家脑壳开玩笑?姑娘,现在太平了,你还是回家吧。

是太平了,她就不安全了。可她还不能走,她要打听杀害父亲和那几百名****的元凶宋明远到底被怎么处置的。打探宋明远的消息很容易,共产党对于宋明远的处理结果一定会通报给133师,以安抚人心。果然,宋明远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押往两溪口劳改农场服刑。她试图与上级联系,启用了紧急联络方式,在指定地点留下了标记,但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她断定她的上线已经被捕或者死了,得赶紧撤离。

她是个孤儿,被父亲收养,养母没有生育,她就是养父母的一块玉,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五年前养母病故,养父回来处理完养母的后世,变卖了家产,把她带到军队上,后又送她到军校。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她一无所有,父亲死了,只剩下组织,可组织联系不上,她要往哪儿去?台湾?能去么?去得了么?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往两溪口,她活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

要报仇她一个人不行,她得找一个帮手,她自然想到了她的下线刘立信。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偷偷摸进133师,留下了联络记号。果然,刘立信在第二天夜里如约而来。她一身黑衣,用黑纱盖着头,躲在不远处一棵树后,指示他向解放军自首,到两溪口劳改农场潜伏待命。她知道这么做是违背组织纪律的,要是东窗事发要被处以极刑,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现在也找不到组织。

刘立信一听就怀疑地问:“谁的命令?”

“我的。”她握住嘴巴,闷声闷气地说。

“那你又是奉谁的命令?”

她说:“我的上级。”

“你的上级是谁?”

她冷冷地反问:“这是你该问的吗?”

刘立信迟疑了一下,辩解说:“我只是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但是,这是命令!”她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沉声说。

刘立信停顿了一会儿,依然质疑地问:“我就一定会被送到两溪口?”

“上级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她毫不犹豫地说。

她要是有一丁点儿疑虑被他嗅到,他就会拒绝执行命令。眼下这个时局,他这么做了,能拿他怎么样?两溪口农场是新成立的,需要大批劳动力,而方圆几百里范围内,也就只有一个两溪口劳改农场,所以她判断他一定会被送到那里。至于万一不送他到两溪口,那就由他去吧,就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刘立信又问:“执行什么任务?”

“我还没有就接到命令。”她丢下一句,蹑手蹑脚地走了。

刘立信没有违抗命令,果然向解放军自首,避重就轻地交待了一些枝叶琐碎的问题,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

不出她的预料,刘立信被押往两溪口农场服刑。

……

“汪汪……”杂毛的叫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她一骨碌爬起来,原来又是一个犯人在不远处色迷迷地盯着她。

杂毛呲牙咧嘴地朝犯人咆哮。

“喂,美人你要到哪里去?”那犯人朝她走了几步,碍于杂毛,不敢太靠近。

她不想搭话,转身就走。

那犯人绕道跑到她前面,扬了扬手中两个半大不小的馒头,淫笑着说:“饿了吧?我们干一下,就归你。”

她“切”了一声,心想这究竟怎么了,就过了个年,在两溪口农场的地盘上到处都能遇到这样的事。她鄙夷地瞧瞧他,指指杂毛说:“它是母的,你给它吃。”

犯人愣了愣,好像有点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趴在地上瞧瞧杂毛的肚皮,站起来说:“母的倒是母的,可怎么干?咬我一口怎么办?”

她想笑,但脸上表现出极为暴怒的样子:“那就滚!”

那犯人吓了一跳,连忙躲开让路,嘟囔道:“不是说一个馒头就能搞到一个女人么?我饿着肚子省了两个,怎么还不行?”

她爬上一道坡坎,一阵山风拂过,通体凉爽,先前的不快和疲惫一扫而光,她回头望望那片河滩,很是纳闷,自己不知走过了多少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心神不宁,这是怎么了?一定是父亲在天之灵在责怪自己,这么多年了,去年冬天才认清仇人那张脸……

就业大队大队长吴龙喜刚刚走到一大队管辖的麦田,远远看见几个人弯着腰在麦地里来回走动,像是在寻找什么贵重东西。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人:一大队大队长赵修海、二大队大队长朱辉荣,还有一个好像是三大队大队长李有为。三人都是老八路,资历相当,平日里一个不服一个,见面就找乐子,拿对方开涮,话中带刺,讽刺挖苦。有时候就连农场领导都拿他们没办法,今天他们几个怎么聚到一块儿了?

“吴龙喜,你小子好久来的?”李有为是个大嗓门,把吴龙喜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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