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殷素素见过的最豪华的房子。虽然在国内,殷素素跟着强大的前男友们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出入各种高级场所,但是像现在这样连地毯都是由顶级白老虎皮制作的——
——就只能用夸张来形容了。
路上两旁的墙上挂满了艺术品,殷素素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她悄悄的问旁边的尼克勒斯。
“这些都是真迹?”
“那是当然。”小个子的仆人在尼克勒斯出声之前就自豪的回答到,“汉庭森酒店里,没有假货。”
“就是这里,各位先稍等片刻,坦尼森老爷正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他对路易斯一行人说完,就恭敬对着紧关着的门鞠了一躬,然后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扣扣——”
“坦尼森老爷,坦尼森老爷。”
“嗯?”
“他们到了。”
“进来吧。”
从门里头传出来的回答声,是一个有气无力的沙哑男声。随着厚重木门的开启,他的样貌也显露在了来者眼前。
殷素素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路思齐的“养父”。路思齐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没有反驳他的身份,那么,他十有八、九就是他真的父亲了。
他很瘦。说他皮包骨头,那是昧着良心的瞎话,他根本就是只剩下骨头了。在他巴掌大的脸上,两只眼睛深深的的陷入了眼眶,咋一眼望去就像两个可怕的黑窟窿一样。皱巴巴而又细长的脖子勉强撑住了他的脑袋,看样子他也知道这对于脖子来说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所以请了手指来帮忙。可是就算这样,也还是让人忍不住的替他担心,担心下一瞬间,它们就会支撑不住头颅的重量,齐齐断裂。
他坐在一张宽大的,雕满了各种各样精美图案的的楠木桌后,就算看不到他的身体,殷素素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它的轮廓——
——他看上去活不了多久了。
“咳咳……我亲爱的小鹿,你可算来了。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呢?”
“谁知道?这种事情我从来不会去记。”路思齐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快点过来啊,站在那里干什么?”
他痞里痞气的表现让威弗列德·坦尼森皱起了眉头。
“路易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教养啊。”
“我以为,对待需要用敲诈勒索来生存的家伙,是不需要教养这种东西的。”
“哈哈……不过我想对于这件事,怀特先生应该更有经验。”他把目光投给了椅子被当成隐形人的艾德里安。
“你说是吗?怀特先生?”
艾德里安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他沉着脸对威弗列德说道:“这件事说到底,其实就是你们父子俩之间的私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路易斯觉得自己需要有一位长辈在场给他帮帮忙,所以我踩在这里。”
“啪啪啪——”
威弗列德用力的鼓掌起来,看着他挥舞的双手,殷素素总有一种它马上就要断了的感觉。
可惜,一直到他停下动作,这个画面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