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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了一条三层的哆哆木船,说是三层其实是加上底层的船舱在内。
船夫是个长年江上泛舟的渔夫,经年累月在水上生活,五湖四海的走,很有应对水上情况的经验。
不招揽几个帮忙的伙计当然还是因为人多口杂,欧阳锋他们自然就当起了下手,几个人轮换着日夜兼程。
他们做的工作还算简单,出力气就够了。
他们从明镜湖出发,沿着康河逆流而上很快进入了娜扎跟着再有一天就可以转入龙河。数里宽的江面确实如海一样壮阔,那条哆哆木篷船在江上不比一张树叶在溪水大多少。
辛南现在船头很有乘舟破浪意气风发的感觉,下一刻就被凝雪一掬水浇灭了燃起的热情。
大小姐兴冲冲说辛南你看,这河这么大,我们钓鱼吧。拿了鱼竿装模作样坐在船尾,半天不见一尾鱼儿上钩。
辛南笑着说公主你但是下饵呀?难道要学姜太公吗?
小公主掐着腰瞪他,自己哪里钓过鱼?
辛南很耐心的为她讲解怎样钓鱼,告给她很多钓鱼的知识,怎么挑选钓竿,鱼线要那种较好,浮漂跟铅坠,鱼饵如何弄可代替的事物,内容很是详尽。
还告诉她钓鱼最重要的是耐心,当然最最重要的公主不应该在船还在走的时候钓鱼……
凝雪难得很认真听辛南说话,很认真地作了笔记,然后在船停靠岸边,大家都烧火做饭的时候一个人在一边默默认真实践辛南对她说的话。
公主那么难得的安静,那个清秀的女孩子坐在玫河的上游,那是一个河湾,玫河是龙河的一条支流。她盘腿坐着,那么认真盯着鱼竿一动不动,脸上表情严肃而认真。
人们看着那一刻的凝雪,那个严肃认真的女孩,雪白的裙裾如花散在地上,那如花盛开的女子此刻的风情连南秀也自叹不如。
凝雪的朝气与活力是南秀不曾有的,然而正是这样的青春活泼让凝雪这样的魅力四射光彩照人。
食物飘香的味道随风四散的时候凝雪蹦跳着跑到辛南面前说,辛南你看你看,本公主钓到好大一条鱼。
确实是很大的鱼,玫河流段特有的鲈鱼,老船夫眼里好见识也广一开口就称赞不觉,这个河段的鲈鱼比之其他更要味美清新且没有其他地方鲈鱼的泥腥味,烹饪时不需要加什么调料一点油盐就可做出美味的鲜鱼汤。
小公主听了当然很高兴,重要的是这鲈鱼还不容易钓到,虽然是淡水鱼,可这里鲈鱼都很机灵,轻易不上钩。
小公主很是自得对辛南说这鱼是被本公主美貌勾上来的。
辛南做出的回应则是捞起船尾的渔网,满满兜兜的鱼儿在网兜里扑棱棱溅起无数水花。
公主你看,论美貌你是永远赢不了我的,哈哈哈。
一群人跟着大笑。
小公主很是气愤地打开渔网把鱼都放走理直气壮说看,鱼儿们怎么都走了?某人魅力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大嘛。
南秀就站在船三层的栏杆上,看两人争执吵闹,难得抿嘴一笑,这对冤家总叫人这么开心。
她当然知道辛南稀奇古怪的脾性,小公主也是闲不住的人,这两个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闲下来的时候。
辛南辛南你看,那边山像狮子一样。
对啊,所以那里又叫狮驼岭。
……
那朵花那么好看,你不觉得很配本公主吗?
蛮配的,可我不会替你去摘的。
这时候梁七就大献殷勤说美丽的小姐让我这样的勇敢的人去为你把花摘回来吧。
……
凝雪头戴着梁七摘回来的花,看,好看吗?
阿七不停点头好看好看,公主就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儿了,配什么都好看。
辛南就很傲气地说,好看有什么用?看向南秀那边表明心意,反正我又不喜欢你。
……混蛋,你说这样的话确定不是嫌命长么?公主一把扯下头上的花踩的粉碎,又捏住辛南耳朵。谁允许你喜欢本公主了?
转头对光头说,阿七,花真好看。
光头心里高兴,笑容挂在脸上,公主喜欢我再为你摘去。扑通一声再跳入水中向岸边游去。
不久公主头上又插着一朵一样的花问辛南,辛南你看,好看吗?
噢,这花真好看。
……
夜色下,繁星挂满天空,万家灯火阑珊,江面上也能见到仍有几只乌篷船在赶路,七公他们换了班几个人仍在慢慢驶船。
辛南坐在船舷上,身下船桨划水的声音哗哗响动。
满天星光照到那单薄的身影上,那少年看起来那么落寞。他躺在船板上深深呼吸,看起来沉稳安静又如此惆怅。
哆哆木船现在在龙河另一条支流上驶进,天亮后这只船就会出了现在的省市,再有几天的时间就会到达目的地。
那是怎样一个地方呢?战乱,残垣断壁,是不是也有抱着孩子痛哭的女人?士兵们策动坐下战马铁蹄在烈火中纵横。
自己就是要到这样一个地方驰骋吗?平定那里的战乱,平息那里的战火,恢复那里以往的繁荣。
听说战火未烧到那里之前那里的人像生活在天堂里,自由而不受拘束,头顶装满水的瓦罐,穿着素白的长纱,那里城市来满鲜花,稚嫩的孩子采摘红色的玫瑰送给心爱的女孩……
辛南心里一阵热血涌过,没来由又想到凝雪。有时候想想,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在自己身边吵闹其实是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感,无时无刻的骚扰其实是怕人把她忽略吧。
把南秀比作猫的话,这只猫一开始就那么安静地存在,明明是两个人却默契的各行其是互不相干的样子,要是哪天这只猫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不见了消失了大概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反正长久以来都是这样过的,也许偶会会流露一丝不舍,却绝不会再有更多的情感在里面,或者换了另一只猫也一样的吧,都是那样不吵不闹,一样的安静。
那凝雪就像缠人的小狗了,整天跟在你身边一刻不停的摇着尾巴,你可以不理她,她还是一如既往对你,可只要你心情来了跟她玩耍一阵她就会高兴得在你周围蹦跳。就像戏院里的小丑,无论你开心与否永远是一张笑脸对着你。
要是那只蹦跳的小狗偶尔安静下来你大概会心血来潮很有带她出去散步的想法,走在林荫道上,每片写满情诗的落叶在身边飘过,微风打着旋拉起她裙角,成片地枫叶林沙沙地声音轻柔温和得如恋人耳边的低语。你拉着她手,在这条时光地道路上慢慢行走……
要是我们的公主真有这样安静下来的时候辛南当然没理由不动心,然而凝雪大概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稍微老实些吧。
……
夜幕下哆哆木船逆着河水流向静静驶着,再有两个小时这艘船就会驶出玫河同时也就出了亚娜德的边界,转而进入徐州。
几只乌木篷船入夜的时候就在哆哆木船周围徘徊,也许是水上的商对,老船夫只负责掌舵,对周围事物不过多过问,天色夜起来也很难分辨隔着很远距离的篷船身份。
哆哆木船在几个高手驱使下虽是逆流而上,速度其实比顺流而下的时候还要快一些,周围的篷船却能紧紧跟上不落后。
辛南很警觉的看着那些船,一共八只船,那种梭型的篷船在江面上如离弦箭,速度快极,现在却只是紧跟在哆哆木船后面,只要不是太笨都能看出其中问题。
辛南把光头叫来,梁七一眼认出了那些都是亚娜德派出的官船。
大人,我能看到船上的人都穿着官服,头上的帽子特征明显,不会有错的。
怎么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亚娜德是西陈东南部有名的大省份,这里水系密布,水上交通的发展不是都京那里了比的,亚娜德出动的船只也都是专用于水上作战的,现在这种船身形造得极细窄是专为提升速度追捕水上盗寇逃犯造的,是只追求速度的一种。大概是怕我们出了亚娜德如果再上了岸就此没了踪迹。
辛南看着身后的船只,问梁七,阿七,你懂得水上作战么?
开什么玩笑,老子有理由会吗?老子除了会游泳外对水上的其他东西一窍不通的。
大人,水上的战斗多还是靠弓箭,我们这船是没弓箭的。这是前青龙帮帮主仅有的一点关于水上作战的知识了。
让所有人都回船里。辛南说着跑到了底层船舱,划桨的人躲在船里,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老船夫半夜里被吵醒,看着一群人围住自己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辛南命令船夫在船尾负责指挥掌控好船的方向。
船夫看着七八只围过来的篷船也就明白发生什么了,大喊着命令舱底的人笔直划船。
周围船只忽然亮起无数豆子大小的火光星罗棋布在周围闪烁。
大家都知道那是火箭,大火对船来说确实再致命不过,哆哆木说的好听水火不侵,可只要是木头都会被火点燃的。
梭型的篷船体积太小了,要是被辛南的哆哆木船撞一下很可能就分崩离析了,所以船上的人都离辛南这艘船有很远的距离,看来只打算远远放一把火。
该死,船家,有办法接近那些船吗,接近那些船,把他们都撞烂。
不行的,大人,我们船太大了,速度跟不上那些篷船,我们的船一个转向的功夫对面已经可以离开很远了,上面在不停放箭过来的话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有办法吗?
向前划,不要停!再叫十几个人下到船舱轮换那几人,让他们全力的划,有多快就划多快!
辛南马上叫十几个人下去轮换,欧阳锋几个轮换上来后就围在辛南身边,南秀也在身边,年轻的公主在船里睡的香甜。
底层的船舱里王重阳他们几个不停轮换,每半个小时左右就换下一批人划桨。哆哆木船像装了翅膀,在逆流的玫河上飞快前进。
辛南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船底下哗哗的水声传来,船划过水面漾起层层的涟漪向四周荡去。
后面几只船呈包围的姿态始终跟在哆哆木船后面,距离不远也不近,已经很快的速度看来还不是这些船的极限。几艘船行有余力的样子很在后面,点点火苗被风吹的不断闪烁。
八只乌篷船某一时刻收到信号,箭雨便如同飞蝗一般向辛南他们射去,没有在舱底帮忙划船的人此时就站在辛南左右护着,无数火光雨点一样打来,射在栏杆上,船舷上,船顶部……很多的还是射向辛南他们。十几个高手把船夫辛南都护在身后,飞来的光点像生气时许愿的蜡烛,被高手们一把捉在手里呼一下就灭了或者被打入水中。
那数之不尽的箭雨竟没有一枝能射中辛南。船上星星点点的火光,船体被乱箭射成了刺猬,美丽的公主则依旧那么美丽且香甜地睡着。
快,再快!船夫喊着叫着让人加速,船的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可以说船夫大概一辈子都没试过能在水中把划船划出马一样的速度,飞快的速度使得两岸的青山不断后退,那些狰狞的黝黑怪兽好像被这船的速度惊吓到争着跑着远离。
再快!
几只篷船一面不断放出箭矢一面加速跟上哆哆木的提速,甚至有要后来居上的意思。
船上的军官下令士兵一刻不停放箭,同时又命令加快速度。
哆哆木终于起了火,熊熊火光照亮了一大片江面,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清晰出现在火光里。
老船夫对此好像视而不见,仍旧下令船继续加速。
于是可以看到哆哆木如同一条火龙在江面上倒腾身后拉着长长的尾巴。
很好,指挥作战的军官说,他们的船着了火,跟上去继续放箭。他们很快就要靠岸的。
长官,可是他们速度超出了我们预计,在原定码头等候的士兵现在已经赶不过来了。
不需要了,看那艘船,我们两个小队的船只就可以对付他们了。
对面船又加速了,长官。
跟上!
辛南他们的船像出海蛟龙乘风破浪,那些士兵的船只则像是贴水而行,像是溜冰场上舞姿优美的溜冰表演者,动静中都透着美,没有水花,又像裁剪丝绸的剪刀,一路划上去,嘶拉一声裂帛声长长的丝绸就被分为两半。
大人,不行,我们会被追上的。郭靖说。
听船家的。
继续划。船家从舱底的人大喊。
船家,我们会死的。
管他呢,老人心说,反正老子会游泳,再不行跳水里就好了。
大人,我们还得继续往前。
辛南不说什么,他看到船正极速向前冲去,火光很亮,但范围很有限,只有很努力才能看到漆黑夜里不远处是什么情况。
河面依旧宽阔,要是留心的话其实已经可以发现河道已经便窄了,原本如落叶的哆哆木船现在在河面看已经有了正常比例的。
这是我们最快的速度了吗?
最快了,大人。
好,就继续这样,听船家安排。
大船上起火的地方越来越多,滚滚浓烟在河面升起,那么快地在河面上移动,如同贴着水面的流星。后面的船只紧追不舍,除了要确认船只已经被毁他们还要负责捉住这些人——如果可能的话,要是遇上反抗自然也不用留情。
怎么样?辛南看到船已经很接近转弯处了。
还差一点。
好,都会游泳吗?船家问。
会,一群人大声回答,辛南在一边默不作声。大家都知道他不会。
凝雪睡眼惺忪从船里走出来,之前那么大的响动其实早该吵醒她了,可她睡的实在太死了。
辛南见凝雪揉着眼从船里走出问她会游泳吗?
当然不会。公主从小娇生惯养,皇帝哥哥又哪里允许她学些危险且根本用不上的本事?
准备了,大人。船家说。
郭靖,你去船舱通知一下舱里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放开右桨!
什么?
放开右边的船桨!
放了!舱底的人大喊着回答。
划左桨!不喊停别停!
所有人都拼命划着左边船桨。
巨大的哆哆木船在这一刻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船身缓慢地向右偏移。那只是一个很小的角度,远处的船只看过来只能看到速度减慢了。
长官,前面的船速度慢下来了。有士兵报告。
他们要弃船了,跟上,在他们落水的时候把他们都捉起来。
需要减速吗?
不需要。看到有人的话直接撞过去!
是!士兵大声回答。
……
大人你不会游泳吗?我会啊。我教你。光头说着咚一声跳河里。
大人你看。梁七在辛南面前仰泳、蝶泳、自由泳、蛙泳,最后以狗刨的姿势慢悠悠在辛南面前来回转悠说,大人你看,游泳多简单。
辛南脱下鞋子狠狠砸向阿七的光头,接连接连两下都中。
教你老娘去吧!辛南说。
重阳,交给你了。
大人放心。
那我呢?南秀姐姐。凝雪拿出小女生姿态对南秀说。
抓着我。南秀说。然后搂住凝雪柔软的腰部。
好的。然后小公主的捉奶龙爪手毫无预兆锁定了南秀傲人的胸部。
一群人看的呆楞,辛南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突然就觉得燥热起来。
手。南秀冷冷说出一字。
哦。凝雪只好在那柔软的胸部摸了一把恋恋不舍移向南秀腰腹,然后一脸男人看到没穿衣服女人的样子嘿嘿嘿地把脸埋在南秀胸部。
众人又是猛咽口水。
再看的话我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
看什么看,色狼!凝雪说的理直气壮,下一刻又把脑袋靠在南秀肩膀,一副依偎的模样。
捉紧我。南秀说。
嗯。凝雪才一点头南秀伸出一记掌刀打在她脖子上就把凝雪打晕了过去。
喂喂喂!混蛋!流氓!色狼!下流!辛南看着凝雪陶醉在南秀的温香软玉中的时候心里魔鬼不受控制的就出来了。你是女的啊,谁教你这么下流的!贱人,那是老子的地盘啊!那地方是为老子准备的啊!靠啊,你这是在拉低老子容忍人的下限啊!靠啊!靠靠靠靠靠!
正准备说些什么阻止这放肆放荡的姑娘时候就看到南秀把她打昏了。好吧,再放你一马,再有下次老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虽然究竟怎样才算不放过辛南自己也不知道。
船桨在人们卖力下以很快的速度匀速划动着,巨大的船体在转弯处快速调整着位置,最后横在那里,熊熊烈火烧掉了船上的栏杆,围栏,舱底已经开始进水。
可以了,船家说话的声音提高到了极限,弃船!
舱底的人听到叫声迅速赶到了船板上。
大人,捉紧我。王重阳说着拦腰一圈辛南小腹,两个人一起跳入了河里。
紧接着南秀搂着昏迷的凝雪跳入河水。欧阳锋、洪七公、段誉……加上船夫等人一起都跳入水中。
快上岸!辛南大叫着紧紧搂着王重阳脖子,两人快速向岸边游去。
……
熊熊火光照亮了附近很大一块江面,也就能很清楚看到一群人在河水里快速的向岸边游去。
紧跟在哆哆木船后面最前的船上面的士兵向他的长官报告,长官,他们跳水了。
再重复一遍!
他们跳水了。
人呢,加速,向他们撞过去!
可是,士兵已经能稍微看清哆哆木船的情况了,那条船横在河面上,不再像刚才那样快速移动,如同在烤架上的烤全羊,全身已经开始散发焦香的味道,说明火候非常好。大火已经开始把哆哆木船烧得千疮百孔,燃烧的木板掉入水里嗤一声又灭了。
长官,我们应该减速。
怎么回事?另一艘船上的指挥官大叫着,他的船在中间,八只船之间相互间也是有距离的,在他的位置只能看到江上起了大火,对前面的情况都是最前面船只上的士兵报告给他听。
他做出的命令都是跟根据士兵的报告来决定的。因此,尽管命令被人打断,年轻的军官也还是要听一下这名士兵的话的。
河道变窄了,前面是转弯!我们会撞上那艘船的!士兵大声喊到,那艘船在向我们移动!
什么!那艘船还有人?军官大声问。
没有,是逆流!长官!我们一直在逆流行驶!
军官马上就明白了,之前一直以很快的速度紧紧追赶这艘船,以至于把这样的事忽略掉,现在那艘船虽然没人了,可却是顺流的,那艘船现在虽然速度缓慢,可确实是在向自己的船队移动。
是转弯!长官!他们利用转弯加快了船体横移的过程!
该死!军官狠狠踢一脚船舷。全体命令往回划,往回划!
船队是军队交给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私有财产,要是这只船队毁了自己的仕途也就不再有什么指望了,家族也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吧,更严重的话甚至会剥夺自己继承人的身份吧,要是自己的私有财产的话军官会更不要命也要保住这些船。
不行,我们速度太快了,来不及的,会撞上的。士兵的生命危在旦夕,连长官也忘了喊。
弃船!前面船上的人弃船!军官已经顾不得士兵没喊自己长官的不敬了。后面的船全速向后划,听到没有。
前面三艘篷船上的士兵纷纷跳入了水中,那几只乌篷船飞蛾扑火一样撞向燃烧的哆哆木船。三只乌篷船毫无意外的在猛烈撞击中粉身碎骨。那一瞬间的撞击带起无数火星蹿到半空与夜空中的星星挣辉。
八只乌篷船瞬间少了三只,紧随其后的就是军官的船了,军官毫不犹豫的跳入河里。哆哆木船在接二连三的撞击中拦腰断成两截。
已经有四条乌篷船毁灭了,后面的船只听从军官命令拼命往回划桨,那种体型如梭的船速度快,掉头也方便,船上的人拼命地划桨,可是依旧来不及,转弯处河水流速比平静河面上的流速快太多了,哆哆木的残体分成两截顺着河水向剩下的船坚定不移驶去。
在剧烈的撞击人中,让人牙齿发酸的吱呀声中又有两艘船被被撞得七零八落。
哆哆木船至此连形体都再看不出,剩余两只最后面的船原本已放弃了挣扎,现在则在漂浮零散木块木板的河面中穿过。
剩余的两只船没时间来得及感伤一下就忙着救落水的同伴了。
船上原本已经满员了,加上体积小,救了几个迫切需要治疗的士兵上来后其余人也靠在船舷上浮在水面一起推着船向岸上驶去。还有一些状态很好的则脱下沉重的铁衣独自向岸边游去。
年轻的军官被救了上船,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寒冷,夜里的河水温度低得让人发抖,他咬着嘴唇,眼睛里闪动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旁边一个士兵很快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自己长官。那是这艘船原本的士兵,因为没有被撞毀,他的衣服也还是干的。
年轻的军官并没有接士兵的衣服,在他看来士兵的行为也许更像是羞辱。年轻的军官英俊挺拔,有军人特有的刚毅也有这个年纪年轻人特有的骄傲。
上岸!给我捉住那些人!不要活口!全都给我杀了!军官站起来大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