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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又答,这里的夜晚能闻到前一个朝代的气息,幽怨的,古典的,你看过《阅微草堂纪事》吗,我们这里有着浓郁了明清小说气息,对了,也适合你画条幅。

又答,鸡鸣狗叫皆浓得很,比我家咖啡厅里的气息都浓郁。

又答,若是你见到的事物都是甜的,那么你笔下的画是甜的,你口里的食物也是甜的,甜不过是一种传染病了。

黎静因为注册砗磲研究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带团的。

闲暇的时候,便住在上贤村里。久了,时小渔便说,每一个月给黎静开一份工资,不论黎静在这个院子里呆几天,只要在这儿的时候能给淘气一些主意和意见,他就可以放心地在海口闭关了。是的,时小渔写诗走火入魔,有一天早晨,光着身子就往大街上跑,说是要找一个叫释永远的大师。

释永远大师告诉过他,要想脱下虚伪的外衣,必须光着身子到街上走一圈,让人们看着他,嘲笑他,辱骂他,经受这一切,才能算是短暂体味人生的几味,也才般配与他一起修佛。

于是时小渔便自我斗争了良久,终于想通了。去街上做了一次人体测试,他本来计划在街上走十五分钟的,结果,只走了三分钟,便再受不了人们的眼神。那些眼神,其实更多的不是批评或者尖叫,而是一种基于十分麻木的观看,既没有理性地询,也没有态度相反的批评和辱骂,总之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那些中国传统看客一样,只是一种冷漠的,暗藏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的一种观看。

然而,虽然只有三分钟的光着身子的体验,时小渔已经打开了自己身体的最后的门,他觉得,作为一个被邻居们熟悉的人,他竟然光着身子就跑出了小区,跑到了大街上,这已经是这个时代最以身试法的测试了。

他竟然和释永远就光着身子走的这三分钟讨论了三天三夜,除了吃面包片和咸榨菜以外。

这样,淘气便需要黎静的帮助,因为,虽然做事情淘气从来自己拿主意,可是事关人际关系的渐次增加和积累,却不是她擅长的。淘气擅长什么呢,擅长用自己最简单的世界观处理复杂的世界。比如喜欢上一男人就上床,不喜欢就理也不想理会。

然而,所有这些都只是单纯而封闭的世界,至于打开一个混乱的世界,并在这样的混乱里游刃有余,那就需要黎静这样年纪的阔达和开朗了。

就这样,一周有四天的时间,黎静便和淘气腻在一起,时而骚扰一下在团上的洋葱,时而两个人一起到海边去拾石头。

在大海旁边的一个村落里闲居着,几公里外,还有一那么丰富的小镇,黎静的描述吸引了宁安慰,在电话里,宋安慰像个饥饿的孩子,遇到黎静,像是遇到一个果实一样。

晚饭时淘气打来电话,黎静介绍了镇上的热闹小饭馆,表示要和宋安慰一起吃饭。在镇上,黎静还有一个女友,名唤小艾。小艾便作向导,带着黎静和宋安慰去找当地人去吃饭的小食街。那是一个颇偏僻的去处。在古镇的西端,一字排开,场景甚是欢闹,若站在外面看,像一场又一场舞台剧一样。

吃,火锅吧。宋安慰突然说。

好,火锅吧。小艾附合着。黎静用手捂住嘴,发出咝咝的声音,她牙痛。

宋安慰想起黎静在电话里的声音,便问黎静想吃什么。

黎静说,我很想水煮花生,我特别喜欢剥开花生的那一瞬间。

小艾在旁边说,知道,你小时候就喜欢脱人家的衣服。

黎静便用手指掐小艾,说,你以后能不能不当着朋友的面出卖我,说完,两个人一起笑,大约是在分享一个宋安慰并不知道的秘密。

这里的火锅是猪肚包鸡,就是将一只放进了猪肚子里,然后切开来,放入火锅,一起吃。

黎静没有时间照顾宋安慰,和小艾说起普鲁斯物,说起老板时小渔和淘气的情事,黎静像一个八卦娱记一样的口述:

某年月日,因为蹲在街上强行给别人写情诗并强行在情诗里夹入男人的生殖器而被刑事拘留的诗人沙子(时小渔曾经用过的一个笔,时小渔共有三十六个笔名,沙子并不常用,只是在有情事或者性事之后,才用),有一组叫做《三号小镇》的情诗被风吹到了一个妖娆的女人面前,她一读便醉倒在诗里,再一读便以身相许了。

宋安慰被黎静充满色情的讲述迷惑了,问,以身相许,那一定是最好吃的食物了。

小艾便看着黎静笑,大约是帮助我暗暗传递一些暧昧的情愫,然而黎静显然是久精沙场,她并不接招,一句“淘气喜欢往诗里跳,我喜欢往音乐里跳”便阻止了小艾的误解,其实,这也是将宋安慰曲折拒绝了。

这是最高明的办法,你是卖饼干的,我偏偏喜欢吃冰淇淋,你若是织毛衣的,我偏偏喜欢穿黑色旗袍,怎么着,八卦周易全用上,把你满腔的欢喜全都来个乾坤大挪移。

宋安慰喝了剩余的啤酒,觉得自己内心里的有一幅画被雨淋湿了,有些脏,他也不想要了。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常常很难把握,亲热了会烫伤,疏离了又会淡漠,刚刚好的距离十分难以拿捏,就像宋安慰和黎静第一次遇到时那样,是最好的距离。两个迷路的人,两个互相并不了解的人,两个没有共同利益的人,这个时候,两个人只要随意地向对方伸出一只手,都会往坦荡处走一点,而内心里某种荡漾的涟漪便也会大一些。欲望不多不少,刚刚好,那个时候,双方均没有认真地往爱情这个方向上想,反而觉得暖融融的。然而这样的关系往前走一点点,就变了味,就变成他们现在这样:宋安慰虽然和黎静在口头上依旧亲热如故,对话没有掉色,表情也没有僵硬,看起来一切都自然又矜持,但在内心里,潮水已经退去,内心模糊不已。

大约内心里某一块河岸干涸了。

回到普鲁斯特咖啡的时候,小艾看着宋安慰说,帅哥,能不能给我画张像。宋安慰笑了点头,说,后天吧,后天如何。小艾应下了,借口有约会走了。

时小渔在接电话,告诉两个来投宿的人地址,他一直强调,房间是特意留的,三百六十元每晚,不能降价。

在这个镇子上,有无数类似于普鲁斯特这样的小客栈和小旅馆,尽管多数老板都不会写诗,并且也不会用诗歌的名字当作旅馆的名字,但是装饰得大同小异。不同的窗子推开来所看到风景以及所呼吸到的空气也基本相同,多数家庭旅馆都在六十至一百元之间,若是网上提前订房并且长时间居住,或许可以更便宜一些。又不是住一两天,宋安慰还想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呢,若是真的三百六十元每天,他要考虑换一个客栈了。

但是,那个挂钟的模样真的很好。宋安慰想,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挂钟的模样画好了,才能走。或者,时小渔也只是在电话里对这两个提前订房的人要这么高的价格,其他的房间不一定这么贵。

淘气和黎静亲热地说悄悄话,说话间,淘气还拿眼睛捏几眼宋安慰,又见黎静把屁股撅了起来,脖子伸过去,细细地看淘气脖子里的挂饰,头摇得像一段摇滚乐一般。

时小渔放下电话,继续和身边的几个人说“普鲁斯特”咖啡馆的来历。

有一个人并不接他的话,问他:“你写的诗发表了吗?”

时小渔嘿嘿地笑,说:“我是按照古人的方式发表的。”

那个人便笑了,打击时小渔,说:“古人的方式,你不会是把当诗当作纸钱,烧了吧。”

时小渔便骂他:“你这臭小子,真是吐不出像样的牙齿来。我是说,我把诗歌用毛笔抄了,挂在了客房的房间里。古时候人写诗不都是写在墙上吗,然而让后来的人看到,这就是发表。你没有读过这些典故吗,李太白,在黄鹤楼的墙壁上想写诗,一看旁边崔颢的诗写的不错,就作罢了。我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发表的,现在发表诗歌的人都是假诗人,他们不是给农民工写诗,就是给奥运会写诗,他们没有内心,只有堆砌,那多恶心啊。”

那个人便又打击时小渔说:“想不到小渔哥还是一个愤青呢,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哈哈。”

时小渔像是不高兴了,从柜台里翻出一个小册子,扔给说他酸葡萄的那年轻人,说:“哥们儿,这是我十年前自费印的一本诗集,上面的诗歌全都发表过,可是我如果不告诉你,你怎么知道为纛。现在的诗人都是混子,妈的,你不和他们喝酒,不和他们讨论心灵和信仰,你就是发表再多,也不过是末流的。诗歌有必要这么相互炫耀来炫耀去的吗?我就是因为不喜欢这个那个圈子,才戒掉诗歌的。我现在做这个旅馆,就是负责嘲笑那些诗人,他们把诗歌当作心灵和信仰的时候,我把诗歌当作住处,我在这里拉屎,擦屁股。”

几个人围着那个诗集看起来,七嘴八舌着说:“名字不错啊,《我看着你》。”

“你这样看着我们,我们会害羞的。”

也有人赞美时小渔的诗句很光滑,时小渔便一个人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他仿佛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赞美了,在那里闭上眼睛,细细地享受那赞美的声音。

宋安慰的手机响了,是短信,小艾的,虽然是简短的字,却也饱含了暗示:“你饿吗?”

下部:火焰

洗衣机修好了,工人要走。时小渔忙着付钱。

黎静无意中看到了宋安慰的短信,三个字,小艾的,让她有种咬到舌头的感觉。有腥咸的味觉伴随着疼痛。黎静狠不能当场叫宋安慰的名字,让他来解释一下。可是马上便又被身体里躲藏着的另一个自己拉住,凭什么宋安慰不能和小艾调情啊。而黎静自己又凭什么吃这不相干的醋呢。

只是身体内最本能的反应她却无法用理智驱除,比如此刻的味觉,总觉得像舌尖被咬破了,内心里有一股无色无味却温度热火的气体一直上下跳动,忽然就将她的脸染红了。

好在宋安慰一泡屎拉得长,他热爱看报纸,版面里的字都要看完,即使是分类信息,他也看得津津有味,作废声明,他就在那里想,捡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会不会从此就靠着那个证件混上一个长期的蹭饭饭票?招聘启事他也喜欢看,看着那个电话号码狠不能打电话问问人家公司的业务接电话女孩的模样以及公司午餐有没有红烧肉。

反正不把一份报纸看完,并且在自己的脑子里演练一通,他是不会从卫生间出来的。昨天只是无意中听到宋安慰吹嘘自己的上厕所耐心指数问题,今天便亲自见证了,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镇上有一家粉汤点早餐是要排很长的队的,其实也没有什么诀窍,就是切肉的人在一个透明的窗口,吃饭的人一眼便能看到正在切的那些肉,干净又好看。门口永远有两口大锅,锅里煮着餐具,消毒措施十分得当。

又加上那店铺的名字好,叫做什么村。什字在这里并不读“shen”,而是读“zha”。一问,果然是从五指山搬过来的,五指山市政府所在地的镇子名称,便叫作通什。

淘气把零钱递给时小渔后,看到宋安慰和黎静要出门,便喊住了他:“喂,赵画家!”

宋安慰将手里的报纸递回给淘气,说:“报纸上的一个村庄真的值得去看一下,说是那里的人在海边盖了房子,却永远不住在那里。他们只在渔船上度过自己的一生。这不是奇怪吗,既然不上岸来住,那为何又要盖一个房子浪费在那里呢?”

淘气便接过来那报纸,顺着宋安慰的指点,看到了,觉得的确是这样,海口市的房子正在疯涨价,而这些人却将自己新建的房子永远地荒废在那里,实在是罪过。

不过,淘气还是对宋安慰做了住宿以外的补充,说:“因为你是黎静的朋友,我和老时决定每天招待你午饭和晚饭,早饭因为街上有很多个小摊点,你可以出去吃,顺便也可以采风。你记着啊,晚上别忘记回来吃饭。”说完,又朝着黎静妩媚地做了个鬼脸,好像是说,看看,我对时宋安慰不错吧,你应该感激我。

而黎静却一直在内心里不停地过滤宋安慰手机上的那段话。

这天天气明朗得厉害,连蝴蝶的颜色都变得比较舒展和鲜艳。

在路上,宋安慰问黎静,那个漂亮的舞台演出过没有,黎静便不知道了,她只是隐约听淘气说要联系一下琼剧院的小丑演员来一张乡村嬉皮戏,是那种老少咸宜的经典小品剧。比如十八灯,比如过板凳等等。但这件事情也仅仅停留在口头的论证以及观望上。

宋安慰一听那么漂亮的舞台上从未有演出过一场,他便觉得太可惜了,他说这两年,国内话剧市场也越来越接地气,比如在路边帐篷里演出。比如在小剧场里搞文艺推广,等等吧,一个舞台其实是可以收世俗社会一切利益。宋安慰说,他一直想从自己的十多幅画出发,找一些专家学者沿着他的油画的脉胳来对接正在发生着的世界的疑惑。

演出,黎静倒也听时小渔说起过来的,仿佛是淘气转述的。大意是说是时小渔想找一些小学生放学了在舞台上写作业,写完作业便将作业撕下来,贴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黑板上,存起来,当作戏剧舞台的档案资料。如果找十个小学生,连续一个月在这里写作业,那么,就有了些意思了。

宋安慰听了以后觉得很有行为艺术的感觉,也附合着说好玩。

说完了,宋安慰觉得还不够完整,对着黎静说:“这里离海口和琼海市这么近,这里应该有成为一个文化事件的基地,比如,这个大院子的舞台应该成为海南唯一的小剧场。不论是社会科学的讲座,还是戏曲演唱,不论是画家来这里绘画,还是流浪艺人来这里演出,总之,一年十二个月,每月都会有一个艺术门类,在这个舞台上展出,那么,时间久了。这里就会成为一个艺术高地,成为文艺青年以及普通青年来朝圣的地方。”

黎静没想到宋安慰还挺懂得艺术策划,觉得挺好的想法。

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实施起来,恐怕要费些钱,不知道时小渔有什么宏观的意愿,他们计划晚饭的时候,和时小渔讨论一下。说不定,黎静还可以把这个院子当作一个经营的地方,出售门票什么的。

不过,这个方案还没有想好。

上贤村的“普鲁斯特咖啡馆”是一个藏着的场馆,入村有一摊竹丛,能听到鸭子或者鹅的叫声,沿着一个已经修好了的乡村水泥路往里面走两百米,便遇到一个莫大的旧宅子,院墙并不算高,而门楼有两层,大匾有三重,最前面的是八十年找了依旧在世的乡旨题写的朱红大字:韩家旧宅。照理,乡间已经是一种隐藏了,而“普鲁斯特咖啡馆”又隐藏在一片果园里。初来时,宋安慰都不敢在夜间出门,生怕在果园里迷了路。问黎静,黎静也有同感,说果园里常常有乡村青年在某处私会,她也怕打扰了人家的春梦。

这一点倒是宋安慰愿意参观的,于是,两人也约好,今天晚上有月亮,一起去探秘这乡村的果园。

这个村落的好,在于安静。村妇们闲居的时候,并不出户。只有在午饭或晚饭的时候,才会站在门外看一眼田野或果园,大声叫几声孩子的小名。

宋安慰喜欢上这里了,呼吸一口有些果香的空气,说:“即使是白天,我也不大敢一个人走出这个咖啡馆的院落,我总觉得有些虚幻。”淘气和黎静在旁边笑着看他,喜欢听他的赞美。他便继续说,“我真怕走到时间的缝隙里,你知道吗,如果我从咖啡馆的院子里出来以后,结果遇到一个小孩子,他拿着一个核桃,找我帮忙,到他的家里去帮他将核桃砸开来。我跟着走过这个村落的庙庵和韩氏祠堂,过一个小木瓜园,到了满园绿色的他们家的小院,然后,在那里和孩子一起背诵了两首唐诗,又为孩子尚未出阁的姐姐画一幅人像。结果出来以后,发现,‘普鲁斯特咖啡馆’已经换了名字,叫做‘三号小镇’,而且连服务员淘气也换了,一问,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我费尽了周折,找到了黎静,发现,黎静已经九十岁了,满头白发,也早已经认不出我是谁啊,那有多伤心啊。”

黎静和淘气笑得捂着肚子,淘气说:“你们这些诗人画家就是与众不同,时小渔天天异想天开地腻想着他的悲剧爱情,他的腻想和宋老师你的胆怯非常接近。他常常想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去喝茶,或者去约会,大概就去坐了一个下午,出来以后,他的模样不变,而他喜欢的女人比如我却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妪了。大约,你们都太聊斋了。”

黎静说:“就是啊,这时小渔真坏,为什么要淘气变老,而不是时小渔自己变老了,而我们还年轻依旧。”

下午时分,村子南坡的一些渔民都回来了。果然,村庄里飘散着一些海水的腥味,像一只猫咪刚刚美食过后的叫声。黎静恰好和宋安慰在拍照片,拍到了渔民的样子,他们在阳光下的影子有鱼的样子,是真的。不仅仅是宋安慰发现了,连同黎静也觉得神奇,看着他们的背影,黎静甚至想,会不会这个村子里真的有时光的缝隙,或者真是聊斋发生的地方啊。那些渔民出海打鱼的时候,被一个鱼妖吃掉了,然后鱼妖便变成了人的模样,跟着其他人回到了村子里,这些鱼妖,便趁机将村里的其他人一一吃掉。

这样一想,黎静便有些害怕,仿佛自己内心里一只住着一只鬼,此时突然将自己吃掉了。连自己也变成了鬼。

而宋安慰却不这样想,他笑呵呵地对黎静说:“你稍等一下,我们去村口截住这个渔民,和他们聊聊天,问问他们是不是妖怪变的。”

黎静也觉得这是个好玩的主意,只是,她一直没有想通宋安慰该如何问人家是不是妖怪变的这个问题。

那渔民果然停在了村口的大榕树下,小孩子们围着他,他从裤兜里掏出深海石头给孩子们分,每一块深海石头都只有拇指大小,却颜色鲜艳极了。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跑了,大概要去其他孩子们面前去炫耀自己获得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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