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你现在的情况，我倒觉得她跟着我修炼比较安全。”
华深的一句话，使得江宴的底气消失殆尽。提前出关，身体并未恢复完全，现在的实力，也就是先前的三分之二罢了。
“保护她，我还是有那个能力的。”江宴并不想就此放弃，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让白晞离开他身边。
“不打算听听她的意见吗？”
……
迷烟的作用多多少少是消退了些，白晞感觉自己的脑袋没之前那么重了，缓缓睁开眼来。
……其实她现在更想装死晕过去。
两个人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见，她也很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跟谁走。得罪了谁，都不好啊。
江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能看得出，白晞犹豫了。是啊，他现在没有百分百能保护好她的把握，让她留在他身边，不如说是无形中给了她更多的危险。
“你希望我走吗。”
江宴苦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希望。”白晞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可是，我的的确确，是该走了。”
听到她亲口说出“是该走了”这四个字的时候，江宴的指尖轻轻抖了一下，一种酥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她陪他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他为什么，还要奢求这么多？
“放我下来。”
江宴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晞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啦，这么不舍得我吗？”
“真的要走吗。”江宴的语气中全然没有什么悲伤别离的感觉，依旧是轻描淡写的模样。
其实让一个人离开，有时候会是更好的选择吧。或许在离开之后，会有更好的结果吧。
你说呢？
“看起来，你也想好了。”华深不紧不慢地说道，看向了江宴。
江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了握白晞的手。白晞冲着他笑了，而后反握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抽离开来。
“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何种保护？”
“……”江宴忽然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想说的是，让华深时时刻刻注意一点白晞，少让她沾酒，少做一些危险的事，潜心修炼，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晚上睡觉不要总是神经过敏半睡半醒……
这些，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住了一阵子后江宴发现的。
白晞很能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个人拿了一瓶酒来喝。
晚上睡觉的时候，虽然两个人分开在两个房间，但他每次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并没有真的入睡，而是介于半梦半醒之间。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白晞早就习以为常的习惯。
后来他会悄悄地把烈酒换为清酒，闭关的时候也会在她房间悄悄用灵力点燃熏香，他这辈子的温柔，好像只给了她一个人。
他也只想给她一个人。
话到嘴边，江宴才发现，这些话他好像是无论怎样都说不出来。爱的太满。
他无法要求华深像他一样照顾白晞啊。
白晞微微笑了笑，看着江宴，就像是一个第一次恋爱的小孩子一般。小鹿要撞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