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在被严重污染的天幕中,早已看不见点点繁星了。走在午夜寂静街道上的杨轩,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残月,心中一阵悲怅:“哎,我还真是没用啊!今天这是第几次面试失败了?第55次,还是第56次了?呵呵,二十五了,眨眼之间,就二十五了,唉---!”
自年前,因看不惯所在公司的种种黑幕,愤而辞职后,杨轩已经失业近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杨轩参加了几十次面试,但一次成功的都没有,连交往多年的女友也弃他而去。
今天再次面试失败后,杨轩心中极为失落,就找了家大排档借酒浇愁。直到刚才,家里打电话来询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才无奈的结帐离开。
“噗!”走在一条黑巷中的杨轩不知踢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异响。原本就醉得走不太稳的杨轩,一下滑倒在地。摇摇头,苦笑了两声,刚准备站起来。杨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手撑着的路面软绵绵的,好象还有点润。仔细一看,绊倒自己的东西,黑长黑长的,似乎还有点温热。随手打亮打火机,“啊!”一声低呼,杨轩仓惶的连退了几步,连打火机掉在地上都恍若未觉。
一个身着蓝灰色休闲服的男人躺在路中央,浑身血迹,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纸包。
定了定神,杨轩上前拾起打火机重新晃亮后,再次向那个男人看去。伸手探探他 的鼻息,不由又摇了摇头。“唉,走路都会踢到死人,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啊!”拿过尸体旁边的纸包,掂了掂,“诶,蛮重的嘛!”,扭头望了望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打开纸包,一叠叠崭新的钞票映入杨轩眼帘。经过刚才一吓,酒意已经醒了八分的杨轩,看着眼前的钞票,仿佛又看见了因为担心自己而越显苍老的父亲那满头白发。
心中略微盘算了一下,杨轩拽紧手中的纸包,走到地上的尸体前,默祷道:“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儿,但既然你已经死了,那么这些钱你自然用不上了。我们今天相遇也算有缘,小弟就厚颜将这些钱拿走了。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大哥您看在小弟拿走这些钱是为了孝敬老父,而不是自己享受的份上,多多海涵!今后,逢年过节,小弟一定给您多上几柱香,多烧些纸钱!”
再次四顾一眼,确认没人看到自己后,杨轩匆匆往家里赶去。
刚走到黑巷口,迎面就走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xxx,那小子跑得还真快,一转眼就不见了。”“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小子怕死,闪了一下,他能跑掉吗?”另一个大汉不满的说。“哎哟,你xx的,你不怕,刚才你怎么不上去挡一下?”先开口的大汉有些上火了。“好了,都闭嘴!小子,你看见一个穿蓝灰色休闲服,手里还拿着个纸包是男人了吗?”杨轩低着头,把纸包掖在怀里,正准备绕过他们时,一个看起来是头的大汉拦住了他。“人------什么人,我,我-----没看------看见,什么人。”杨轩借着身上浓重的酒气,眯着眼答道。“东哥,你看这醉猫的鬼样,他能看见什么?”一直没开口的大汉一脸不屑的对带头的人说。“诶,也是。”东哥挥挥手,示意杨轩离开。转头带着其他几个大汉快步走进了黑巷。
杨轩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见那几个大汉没再注意自己,一溜小跑往家里奔去。
几分钟后,那几个大汉又出现在黑巷口,“xx,我就觉得那小子有问题,没成想还真让他给混过去了。阿立,阿邦,你们往那边追。阿才,你跟着我往这边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东哥吩咐道。
三个小时后,城郊一栋别墅里。
东哥低着头,站在一个青年面前。这个青年大约三十岁左右,一张还算英俊的脸上,此刻正笼罩着一层阴云。看了东哥一眼,青年转身坐在边上一张老板椅上,手在茶几上重重的一顿。“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你们这些废物来干什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东哥,青年转头叹道:“唉,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加上那个叛徒也已经死了,这件事就算了。但 ,钱拿不回来不要紧,那个敢动我们欧阳家东西的人,必须找出来!胡老前几天还在跟我爸说,他们的实验快成功了,要我们提供个人给他们做实验。如果在7天之内,你不能把那家伙找出来送过去的话,你就自己去胡老哪儿报到吧!”浑身哆嗦了一下,东哥忙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