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不要乱!”我吼叫了起来,长剑挥过,凑到跟前的一个倭兵付出冒失的代价,他身上喷出的血溅了我一身。
在我的背后,是依然陷入混乱的大营,我的面前,是已经重整旗鼓,冒死攻过来的萨摩步兵。虽然觉华兵善战,但是数量上的实在太大了,我指挥着一千五百名士兵缓缓后退,把守专门为了士兵调动而留下的堑壕之间的实地,而左良玉则带领骑兵四处游斗,看见空隙就钻进去消灭敌人。可惜萨摩步兵拼死向前,虽然我方弓箭厉害一些,但是也没有办法把敌人完全遏制在远处,所以必须要一支部队断后,跟敌人进行肉搏,为弓箭手留出空间。而另一方面,冲到营寨里的敌方骑兵短时间内还无法完全消灭,而且一个劲往大门方向冲击,我也不得不留下一些人加以防备,整个战局竟是难看之极。
“该死的,居然敢捅我!”我大骂着,把偷袭我的倭兵斩下,不过我的身上却也被砍了一刀,鲜血溢出,幸好不是要害处受伤。
“大人,我在这里顶着,你回去指挥大家消灭骑兵。”李应元竭力凑到跟前,向我提议。
“胡说什么,先把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击退再说。”我并不接受他的建议,依然留在最后。他心里想什么,我异常清楚,不就是让我回到营寨里,那里人多,比这里安全一些吗。可这是,作为一军主将,我怎么能退下。出现在最危险,最困难的地方,这是作为一军主将的宿命。
一路缓缓后退着,但同时保持阵型,只要这样退到营寨大门边上就基本安全了。这时候,混在人群中的萨摩火铳兵开火,我们这边的不少人被射倒。这时候,营寨木栅栏边上突然多出大量弓箭手,一轮射击过去,近千名倭兵倒下,把敌人的攻势给压制住。“轰!…轰!…”营寨里的近百门火炮这时候终于发话,虽然没有用开花弹,但毕竟声势惊人,萨摩那边看来也是新兵较多,一时间惊慌异常,刚刚整好的队列又混乱起来。
“快点退下,把拒马推到前面!”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带领大家后退,把木头做的巨大拒马往前推出,这些萨摩兵想要向前,就得先过拒马才行,压力顿时一轻。在左右两边的弓箭手的压制下,再加上有堑壕阻挡,并且敌人只能通过三丈宽的小道上前进,勉强能把敌人给挡住。
我这时候才松一口气,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在寨门口防守,其他人转身先解决冲入营寨的骑兵去。然而,这时候似乎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无数觉华士兵从四处赶来,用弓箭和长枪攻击,萨摩骑兵的伤亡直线上升。
“大人,这些就交给我们吧。”施从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到我跟前说。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防守左侧栅栏吗?”我不喜反怒,大声责骂起来。
这次征讨日本,原本作为水军的深蓝营和幽蓝营也参加战斗,而且虽然他们是水兵,但毕竟也接受过严格的陆上作战训练,比琉球兵和新兵都强很多,所以被当作仅次于破阵营和虎威营的主力来使用。只是,施从云所率领的队伍现在应该是在营寨左侧防守的,居然跑到这边来,不得不让我惊怒交加。
“我看这边吃紧,就带人过来支援。”施从云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不明白地回答。
“你胡闹。”我大怒,劈头骂了起来:“就算你不过来支援,我们这边也就是稍微吃紧点而已,就算伤亡大点,毕竟还算稳当,那些骑兵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可是你这把左侧的兵都调来,如果让敌人趁这个空隙偷袭,那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说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弓箭手呢,快带人回防。”
“没那么严重吧,就这么一会儿…”施从云兀自犹豫着。
“别磨蹭了,快带人回去。”我吼叫起来。这个施从云打水仗算是一把好手,而且为人沉着,我本来以为不用担心他什么,可这时候我却发现他的缺点了。施从云陆战还是打得少了点,平时还好,在这种关键时刻应该再困难也要咬牙坚持,不能自乱阵脚的,他却自以为是地把一侧的士兵给调空了。如果不能尽快消灭敌人的骑兵,那么我们就会增加大量伤亡,但如果不能好好防住侧翼,那么在敌人一涌而入下,我们根本就施展不开,有可能全军覆没。这时候就应该是壮士断腕,两害相较取其小,不能因小失大的,可惜他还不能把这点看透。
似乎是印证我的担心,左侧突然喧闹起来,刀剑相击声大响。
“破营了,破营了…”几个人慌慌张张地叫着跑过来,施从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这个岛津腾一居然故伎重施,又一次从侧面发起攻击,而且运气很好,刚好打上了施从云调兵的空当。
“先去支援左侧。”我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顾不上再围剿那些骑兵,只好先带人跑去支援。
“大人,我…”施从云脸上毫无血色,想说什么,却被我止住了。
“你不要管别的,不要动,先把这里的骑兵解决掉,不要急着调兵。”我向他命令。施从云的部队已经投入这边的战斗了,如果再把他们调过去,恐怕这营寨里面会显得更乱。这时候,也只能率领从外面退入的数百兵去硬扛,乐子可算大了。
当我赶到营寨左侧的时候,敌人已经突破左边栅栏,一涌而进,屠杀着那边不多的守兵。这时候,也管不上什么阵型战法了,也来不及放箭了,所有人或是拿着枪,或是提着刀,一涌而上,竭力把敌人推出去。然而,看来萨摩方面把主力都放在左侧了,杀不胜杀,虽然觉华军的肉搏能力强于萨摩兵,但毕竟人数太少,而且经过激战,体力下降严重,急切间居然无法快速取胜。我身上有多了三四处伤,但根本顾不上,只有竭力往前厮杀。一刻钟,只要一刻钟,我心急如焚地诅咒着,只要给我一刻钟就能重整战力,到时候别说是三万萨摩兵了,就算十万人我也有信心顶住。可惜敌人恐怕不会给我这种时间。
“小心后面,骑兵上来了。”突然,我身边的士兵叫了起来。我回头一看,那原先冲入我方营寨的骑兵勉强突破层层包围,正往这边赶过来。我心中暗叹了一声,这仗打得真够窝囊,看到前面打了败仗,而且自己营寨又给敌人攻破,我军的士气严重下跌,而且里面太过混乱,导致我们这边无法完全发挥应有的实力,否则怎么会容的敌军骑兵如此嚣张。
如果让萨摩骑兵顺利跟他们的步兵会合,到时这左侧营寨是丢定了,到时进行肉搏,就算我们勉强能取胜,恐怕其代价也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在那瞬间,我心念电转,握紧手中的刀,难道我要下达那个我根本不想下的命令吗?
就在我几乎要决定孤注一掷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来。
“射击!”随着祖大寿一声令下,数百支鲁密火铳发话,本来很嚣张的萨摩骑兵立即被纷纷射下马来。
“射击!射击!射击!”祖大寿几乎不停顿地下令,他手下那些兵按照他的命令射击,阻击士兵,却也是效果奇佳。虽然还有数十骑突破我们的防线,跟自己的步兵会合了,但那已经对大局无关紧要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上!快上!后退者斩!”我大声吼着,带领士兵往前冲击,硬是把敌人推出去,重新占领营寨栅栏。当然,后面祖大寿率领的火器部队的支援在这里起了很大作用。最终,在留下数以千计的尸体后,萨摩兵总算后退了,裹挟着那数十名骑兵退走。这样,有了栅栏边上弓箭手的防守,萨摩兵想再接近就难了。
“好险!”我不由偷偷擦了冷汗。
组大寿的率领的那一千兵原本是袁崇焕的最嫡系精兵。在知道我要到日本之后,袁崇焕也不知道想什么,硬是要我带领这一千兵过来,倒是让我为难过好一阵。说实话,我对这些使用火铳的火器兵并不怎么看得起,射程没有角弓远,射击速度更是缓慢得要命,一遇到下雨天气等又没法使用,实在是麻烦得要命。所以,我一向把这支兵当作最后的预备队使用,不让他们上场,祖大寿虽然私底下向我抱怨多次我也不管,没想到这次却帮了大忙。
祖大寿的这一千兵使用的是仿制的鲁密铳,也就是仿制鲁密国(如今的土耳其)上贡的火铳而制造的,算是如今我明军所用的最好的火铳。不过,其真正的威力在于他们排出的阵势。我看到他们排成六列,第一排放完枪后迅速蹲下装填,然后第二排射击;第二排射击后又迅速蹲下,第三排射击…利用这种六段击的方法,他们可以保持迅速而不间断的设计状态,威力比普通的单列射击成倍提高。我心里若有所悟,似乎把握到了什么东西,可惜现在还是战场,容不得我仔细思考。
我指挥士兵严密把守营寨,对外则由觉华兵上四边营寨的射箭用箭台,用强弓硬弩禁止敌人接近;对内则安抚士兵,把那些刚才惊慌乱跑的士兵重新整编,重整队列。这样忙乱了一阵,才能重新稳住阵脚。萨摩兵几次排成阵列,用鸟铳射击着进攻,但我们这边的弓箭可比鸟铳强多了,硬是不让他们靠近。有几次敌人用盾牌兵冒死压来,便在弓箭手打击的同时长枪兵适时出击,硬是把敌人退入堑壕中去,或者把敌人放进来后用优势兵力剿灭,根本不给萨摩兵一点便宜沾。在跟后金军的多年战斗中培养出的强悍的铁桶式防守,这时候才慢慢发挥出真正威力来,日本兵进攻中的伤亡开始直线上升,而我军的损失却迅速下降。
我偷偷松了口气,这才有点打仗的样子了。
“顶住,不要乱!”我吼叫了起来,长剑挥过,凑到跟前的一个倭兵付出冒失的代价,他身上喷出的血溅了我一身。
在我的背后,是依然陷入混乱的大营,我的面前,是已经重整旗鼓,冒死攻过来的萨摩步兵。虽然觉华兵善战,但是数量上的实在太大了,我指挥着一千五百名士兵缓缓后退,把守专门为了士兵调动而留下的堑壕之间的实地,而左良玉则带领骑兵四处游斗,看见空隙就钻进去消灭敌人。可惜萨摩步兵拼死向前,虽然我方弓箭厉害一些,但是也没有办法把敌人完全遏制在远处,所以必须要一支部队断后,跟敌人进行肉搏,为弓箭手留出空间。而另一方面,冲到营寨里的敌方骑兵短时间内还无法完全消灭,而且一个劲往大门方向冲击,我也不得不留下一些人加以防备,整个战局竟是难看之极。
“该死的,居然敢捅我!”我大骂着,把偷袭我的倭兵斩下,不过我的身上却也被砍了一刀,鲜血溢出,幸好不是要害处受伤。
“大人,我在这里顶着,你回去指挥大家消灭骑兵。”李应元竭力凑到跟前,向我提议。
“胡说什么,先把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击退再说。”我并不接受他的建议,依然留在最后。他心里想什么,我异常清楚,不就是让我回到营寨里,那里人多,比这里安全一些吗。可这是,作为一军主将,我怎么能退下。出现在最危险,最困难的地方,这是作为一军主将的宿命。
一路缓缓后退着,但同时保持阵型,只要这样退到营寨大门边上就基本安全了。这时候,混在人群中的萨摩火铳兵开火,我们这边的不少人被射倒。这时候,营寨木栅栏边上突然多出大量弓箭手,一轮射击过去,近千名倭兵倒下,把敌人的攻势给压制住。“轰!…轰!…”营寨里的近百门火炮这时候终于发话,虽然没有用开花弹,但毕竟声势惊人,萨摩那边看来也是新兵较多,一时间惊慌异常,刚刚整好的队列又混乱起来。
“快点退下,把拒马推到前面!”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带领大家后退,把木头做的巨大拒马往前推出,这些萨摩兵想要向前,就得先过拒马才行,压力顿时一轻。在左右两边的弓箭手的压制下,再加上有堑壕阻挡,并且敌人只能通过三丈宽的小道上前进,勉强能把敌人给挡住。
我这时候才松一口气,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在寨门口防守,其他人转身先解决冲入营寨的骑兵去。然而,这时候似乎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无数觉华士兵从四处赶来,用弓箭和长枪攻击,萨摩骑兵的伤亡直线上升。
“大人,这些就交给我们吧。”施从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到我跟前说。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防守左侧栅栏吗?”我不喜反怒,大声责骂起来。
这次征讨日本,原本作为水军的深蓝营和幽蓝营也参加战斗,而且虽然他们是水兵,但毕竟也接受过严格的陆上作战训练,比琉球兵和新兵都强很多,所以被当作仅次于破阵营和虎威营的主力来使用。只是,施从云所率领的队伍现在应该是在营寨左侧防守的,居然跑到这边来,不得不让我惊怒交加。
“我看这边吃紧,就带人过来支援。”施从云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不明白地回答。
“你胡闹。”我大怒,劈头骂了起来:“就算你不过来支援,我们这边也就是稍微吃紧点而已,就算伤亡大点,毕竟还算稳当,那些骑兵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可是你这把左侧的兵都调来,如果让敌人趁这个空隙偷袭,那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说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弓箭手呢,快带人回防。”
“没那么严重吧,就这么一会儿…”施从云兀自犹豫着。
“别磨蹭了,快带人回去。”我吼叫起来。这个施从云打水仗算是一把好手,而且为人沉着,我本来以为不用担心他什么,可这时候我却发现他的缺点了。施从云陆战还是打得少了点,平时还好,在这种关键时刻应该再困难也要咬牙坚持,不能自乱阵脚的,他却自以为是地把一侧的士兵给调空了。如果不能尽快消灭敌人的骑兵,那么我们就会增加大量伤亡,但如果不能好好防住侧翼,那么在敌人一涌而入下,我们根本就施展不开,有可能全军覆没。这时候就应该是壮士断腕,两害相较取其小,不能因小失大的,可惜他还不能把这点看透。
似乎是印证我的担心,左侧突然喧闹起来,刀剑相击声大响。
“破营了,破营了…”几个人慌慌张张地叫着跑过来,施从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这个岛津腾一居然故伎重施,又一次从侧面发起攻击,而且运气很好,刚好打上了施从云调兵的空当。
“先去支援左侧。”我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顾不上再围剿那些骑兵,只好先带人跑去支援。
“大人,我…”施从云脸上毫无血色,想说什么,却被我止住了。
“你不要管别的,不要动,先把这里的骑兵解决掉,不要急着调兵。”我向他命令。施从云的部队已经投入这边的战斗了,如果再把他们调过去,恐怕这营寨里面会显得更乱。这时候,也只能率领从外面退入的数百兵去硬扛,乐子可算大了。
当我赶到营寨左侧的时候,敌人已经突破左边栅栏,一涌而进,屠杀着那边不多的守兵。这时候,也管不上什么阵型战法了,也来不及放箭了,所有人或是拿着枪,或是提着刀,一涌而上,竭力把敌人推出去。然而,看来萨摩方面把主力都放在左侧了,杀不胜杀,虽然觉华军的肉搏能力强于萨摩兵,但毕竟人数太少,而且经过激战,体力下降严重,急切间居然无法快速取胜。我身上有多了三四处伤,但根本顾不上,只有竭力往前厮杀。一刻钟,只要一刻钟,我心急如焚地诅咒着,只要给我一刻钟就能重整战力,到时候别说是三万萨摩兵了,就算十万人我也有信心顶住。可惜敌人恐怕不会给我这种时间。
“小心后面,骑兵上来了。”突然,我身边的士兵叫了起来。我回头一看,那原先冲入我方营寨的骑兵勉强突破层层包围,正往这边赶过来。我心中暗叹了一声,这仗打得真够窝囊,看到前面打了败仗,而且自己营寨又给敌人攻破,我军的士气严重下跌,而且里面太过混乱,导致我们这边无法完全发挥应有的实力,否则怎么会容的敌军骑兵如此嚣张。
如果让萨摩骑兵顺利跟他们的步兵会合,到时这左侧营寨是丢定了,到时进行肉搏,就算我们勉强能取胜,恐怕其代价也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在那瞬间,我心念电转,握紧手中的刀,难道我要下达那个我根本不想下的命令吗?
就在我几乎要决定孤注一掷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来。
“射击!”随着祖大寿一声令下,数百支鲁密火铳发话,本来很嚣张的萨摩骑兵立即被纷纷射下马来。
“射击!射击!射击!”祖大寿几乎不停顿地下令,他手下那些兵按照他的命令射击,阻击士兵,却也是效果奇佳。虽然还有数十骑突破我们的防线,跟自己的步兵会合了,但那已经对大局无关紧要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上!快上!后退者斩!”我大声吼着,带领士兵往前冲击,硬是把敌人推出去,重新占领营寨栅栏。当然,后面祖大寿率领的火器部队的支援在这里起了很大作用。最终,在留下数以千计的尸体后,萨摩兵总算后退了,裹挟着那数十名骑兵退走。这样,有了栅栏边上弓箭手的防守,萨摩兵想再接近就难了。
“好险!”我不由偷偷擦了冷汗。
组大寿的率领的那一千兵原本是袁崇焕的最嫡系精兵。在知道我要到日本之后,袁崇焕也不知道想什么,硬是要我带领这一千兵过来,倒是让我为难过好一阵。说实话,我对这些使用火铳的火器兵并不怎么看得起,射程没有角弓远,射击速度更是缓慢得要命,一遇到下雨天气等又没法使用,实在是麻烦得要命。所以,我一向把这支兵当作最后的预备队使用,不让他们上场,祖大寿虽然私底下向我抱怨多次我也不管,没想到这次却帮了大忙。
祖大寿的这一千兵使用的是仿制的鲁密铳,也就是仿制鲁密国(如今的土耳其)上贡的火铳而制造的,算是如今我明军所用的最好的火铳。不过,其真正的威力在于他们排出的阵势。我看到他们排成六列,第一排放完枪后迅速蹲下装填,然后第二排射击;第二排射击后又迅速蹲下,第三排射击…利用这种六段击的方法,他们可以保持迅速而不间断的设计状态,威力比普通的单列射击成倍提高。我心里若有所悟,似乎把握到了什么东西,可惜现在还是战场,容不得我仔细思考。
我指挥士兵严密把守营寨,对外则由觉华兵上四边营寨的射箭用箭台,用强弓硬弩禁止敌人接近;对内则安抚士兵,把那些刚才惊慌乱跑的士兵重新整编,重整队列。这样忙乱了一阵,才能重新稳住阵脚。萨摩兵几次排成阵列,用鸟铳射击着进攻,但我们这边的弓箭可比鸟铳强多了,硬是不让他们靠近。有几次敌人用盾牌兵冒死压来,便在弓箭手打击的同时长枪兵适时出击,硬是把敌人退入堑壕中去,或者把敌人放进来后用优势兵力剿灭,根本不给萨摩兵一点便宜沾。在跟后金军的多年战斗中培养出的强悍的铁桶式防守,这时候才慢慢发挥出真正威力来,日本兵进攻中的伤亡开始直线上升,而我军的损失却迅速下降。
我偷偷松了口气,这才有点打仗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