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队与巴西国家队的比赛时间定在了大年初一,也就是2005年2月9日。
对于广州俱乐部来说,这场比赛非常重要,所有员工都要围绕着它来转。当然,这里的重要不是指比赛的胜负,而是精彩程度。它关系到球队整个赛季的工作开展,乃至未来的前途问题。
比赛踢好了,观众看得过瘾,以后自然就会做回头客,再来捧场。看球的人多了,比赛受关注程度就会增加,俱乐部的招商引资工作也容易开展,还可以顺势提高价钱,不愁财源不滚滚来。
因此,从西班牙回来后,皮尔斯便展开了紧张的备战。他不打算在后场囤积重兵,尽力防守,这对于巴西队强大的攻击力来说,于事无补。而且,观众亦看得气闷。打对攻也不可能,虽然场面看起来很精彩,但只会输得更多。比分太悬殊的话,球迷会对广州队丧失信心。
针对巴西球员的特点,皮尔斯准备借鉴中国足坛著名的“疯狗”战术,用来对付巴西队。因为对方的球员都来自欧洲或者南美洲的顶级联赛,比赛的时间,正值那些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刚踢完各自的联赛,他们便要马上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广州。周车劳顿之下,再加上不适应时差,状态和体力将打个折扣。
而且,这只是一场非常普通的商业比赛,巴西队的大腕们不可能会拼尽全力。相反,还会作某种程度上的保留。所以,在这种前提下,“疯狗”战术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疯狗”战术并不复杂,它要求队员从前场开始,就要对对方拿球的球员进行夹击。因为巴西球员的技术很好,需要两人、三人甚至多名队员就地展开抢截,缩小其施展的空间。
当然,这要求队员必须有非常好的体力,才能自此至终地坚决贯彻执行。广州队的球员年纪都不大,年轻力壮。而且,本地的联赛还未开始,没有体力上的消耗。在这段时间里,皮尔斯特意加强了体能上的训练。因为他的整套教练班子都是从英国来的,经验丰富,再结合科学的方法,球员的体能储备比起以往有了很大的提高。
另外,皮尔斯还要求球员在比赛时,出脚稍微狠一点。当然,他不是鼓励杀伤战术,而是使对方有所顾忌。巴西球员个个都是俱乐部里的主力,自然不想在友谊赛中受伤,影响自己的前途。这样,有所顾忌之余,技术上的发挥又打多了一个折扣。皮尔斯真够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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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球队努力训练的同时,吴志的工作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因为广巴之战的当天刚好是国际比赛日,除了当地的电视台直播本场比赛外,中央电视台以及境外的几家电视台也将进行直播。这就为吴志的商业运作增添了一大本钱。
当听到巴西国家队要来广州比赛的消息后,许多企业便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巴西队的响亮名声,加上比赛当天正值中国的传统佳节——春节大年初一,便足以吸引到大量的电视观众。
经过一番激烈的价格争夺战,比赛冠名权最终以800万元的高价落到了一家饮料企业“事事可口”的手里。此场比赛将命名为“事事可口广州-巴西足球对抗赛”。
场地广告方面,吴志采用了三面翻的设计,一下子将广告牌数量增加到了126块。每块广告牌售价10万元,单这一笔就收入了1260万元。
门票收入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天河体育场最多能容纳6万名观众观看比赛,但为了安全起见,只有5万张门票出售。门票价格有100元、300元、500元、700元和900元不等,在开售的几天内便销售一空,营业额高达2500万元。因为每一张门票会赠送一件广州队的球衣,扣除掉各种花费后,还有将近2000万元的收入。
广巴之战还将设一个最佳球员奖,这个冠名权被汽车公司“大丛”用150万元的出价收入囊中。
因为本场比赛是以罗雨体育有限公司的名义来运作的,所有的收入加起来,扣除掉巴西国家队的出场费以及其他费用后,罗雨净赚了差不多3000万元的人民币。在比赛还未开始前,罗博便已取得巨大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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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皮尔斯的调教,队员之间的配合有了很大的进步,对于整体作战也领悟不少。因为“疯狗”战术需要11名球员有一个共识,就是不停的跑动,不停的紧逼;队员间必须紧密配合,一环扣一环,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松懈,留给对方突破的空间。
为了刺激球员,罗博决定,广州队每攻入巴西队一球,就奖励全队100万元;攻入两球,奖励全队200万元;以此类推。
在金钱和比赛本身的双重激励下,球员们基本上克服了对巴西队的畏惧心理,无不摩拳擦掌,盼望着比赛的到来。
比赛的前一天,是大年三十,广州俱乐部全体成员到酒楼吃团年饭。
吃饭期间,罗博给每一个球员和员工送上了鼓鼓的红包,还当场宣布从大年初二起一连放假十天。这个决定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片欢呼之声。
吃完饭,罗博回到家中。问候过爸爸妈妈后,他躲进房里,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对不起,这个号码不存在!”
话筒里传回来一句冷冰冰的话。罗博不敢相信,又拨打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雨家的电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错的。为什么会不存在的呢?”罗博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
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晚上,他特别想念小雨。虽然现在的她还不认识罗博,但他还是十分想听到小雨的声音。他已经设计好几套说辞,哪知却迎来这样一个结果。
“明天就是广巴之战了,唯有等比赛结束后再作打算吧。”罗博作好决定,挨上枕头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