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盛怒之下仓促出手，道法只见其形，威力太差，又仍然把我当作当日的三角猫，当即被席卷回去的水柱淋了个正着。幸好道法这种东西杀伤力实在太差，老妖婆被水柱这一冲，除了又成了落汤鸡，再次露出她那傲人的身材外，连根汗毛都没被水柱冲掉。
也许，或许，可能是被水淋坏了脑子，老妖婆非但没生气，反而对着我媚笑道：“公子，你想要看清妾身的身体还不简单。只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人家完全可以让公子慢慢看个清楚嘛，公子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咳咳，一时没控制住，眼睛不由自主又盯错地方了。话说回来，一个将近四十岁的老妖婆身材还是如此凹凸有致、挺拔有力，实在也是蛮奇怪的。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要是肯把秘方拿出来卖，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的。大家合伙发财，不是比打生打死的强多了？
老妖婆扭着身体又朝我走进了几步，带着一股成熟妇人的气息，优美的双丸跌宕生姿，害得我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我偷偷咽了口唾沫，后退了几步：“咳咳，夫人此来不知有何指教？”
“妾身不是说了？是来让公子看清楚妾身身体的啊。”
老妖婆风情万种地轻轻一笑，缓缓转了一圈，霎那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长安最有名的春风楼，见到了台柱晚娘一舞动众生的风姿。当年我为了一睹她的风采，绞尽脑汁，才瞒过明月小娘皮，偷偷去了次春风楼，回头却是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想起明月小娘皮，我不由得一个激灵，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还好还好，这里是荒郊野外，不是长安，小娘皮不可能出现。
“咳咳，夫人莫要取笑，还是说正事的好。”
快点说正事吧，我要是再咳下去，估计明天就得看大夫了。我心里默默祈祷着，努力无视老妖婆胸前那一对。
老妖婆看出我的窘迫，笑得越加妩媚，故意朝我挺了挺胸脯，然后才在我的咳嗽声中，缓缓说出来意。
“公子，妾身此来是代表白莲教上下，前来向公子请安，也恭祝令尊大人身体安康。这份心意，还请公子替白莲教向逍遥侯大人转达。”
“贵教的心意，在下一定带到，夫人还请放心。”老妖婆如此一说，我也松了口气，知道她今日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当日在南蛮山谷实在是误会一场，还请夫人见谅。”
“公子是个风liu少年，最是怜香惜玉。妾身人老珠黄，比不上楚玄玄那个小姑娘有吸引力，公子会帮着他对付妾身也是没办法的事，妾身只能自叹命薄。”
老妖婆一边说还一边装出可怜兮兮地样子，双手掩着脸，泫然欲泣。不过这一套对我没什么用处，她要是再挺挺那对家伙，说不定还有点用。
我扼腕叹息道：“夫人说笑了。当日一事实在是因为在夫人来之前，在下已经答应楚姑娘助她一臂之力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在下因此不得不得罪夫人，实在也是无奈啊。”
这话纯粹就是睁眼说瞎话，不过其中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就行，老妖婆自然明白我这么说就是代表我不想得罪白莲教了。
老妖婆神情一肃：“一诺千金，正是男子汉所为。公子高义，妾身佩服得很，怎敢怪罪？当日只是误会而已。”
老妖婆虽然努力做出很钦佩我的表情，但是我仍然一眼就瞧见了她眼底的谐笑。笑吧笑吧，大家一起笑吧，我不是男子汉，但至少也比你这种面首三千的老妖婆好多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当然要一笔勾销了，我和老妖婆一起放声大笑，庆祝误会消除了。只不过其中有几分真假，那就要见仁见智了。
我刚想说既然误会已经消除了，那大家好聚好散，拜拜了。老妖婆已经喜孜孜地抢先说道：“妾身此来，是有一件喜事想与公子商量。”
“喜事？”
白莲教还能给人带来喜事？我知道老妖婆此来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说明误会这么简单，但是万万想不到老妖婆会说是给我带喜事来了。更想不到的是，老妖婆接着当真说了一件大喜事。
“公子觉得楚玄玄姑娘长得如何？”
难道是楚玄玄那个小娘皮最终还是落入了白莲教的手上，他们准备把她当礼物送给我？那可实在是一桩大喜事，只希望小娘皮还是原装货才好。
根据我的经验，买东西的话千万不能露出对货物有一丁点的欣赏，否则的话店家肯定会大大抬升价钱。我装作不在意楚小娘皮，反而表现出欣赏老妖婆的样子：“不如夫人来得动人啊。”
虽然明知道我说的是假话，老妖婆还是欣喜万分，脸上绽放出炫目的光芒，刺激得我几乎睁不开双眼。没办法，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喜欢听假话，尤其是赞美她美丽的假话。
受到我这个潇洒美男子的夸奖，老妖婆掩着嘴咯咯娇笑：“公子真会说笑，妾身哪比得上小姑娘年轻漂亮。要是在十年前，那丫头妾身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如今...”
我赶紧接口：“如今夫人还是一样的风采动人。”得多灌点迷汤，免得老妖婆一时想不开，又回头找我麻烦，这白莲教的信誉一向是不怎么样的。其实我很想跟她说“你老了，请不要像小姑娘一样笑法，那很恶心的。”
老妖婆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简直是灿烂得一塌糊涂：“公子过奖了。妾身毕竟上了年纪了 ，不比当年了。想当年，全江湖不知有多少人苦苦哀求想要见妾身一面呢。”
“咳咳。”
老妖婆一说起当年就有完没完的，典型的更年期女人特征。我只好咳嗽两声，她才从甜蜜的回忆中醒来，谈起正事。
“鄙教的白莲圣女与楚玄玄齐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三个大美人。而且无论人才、武功，都在楚玄玄之上，性格更是极为温柔多情。鄙教教愿意做主将圣女送给公子。”
白莲圣女，传说中可以与楚小娘皮相提并论的大美人，想必就是老妖婆所提过的妖女、魔女中的一个了。白莲教真是大手笔啊，连圣女都都送出来了。想起楚小娘皮美丽的身影，我不由得怦然心动，既然与妖女、魔女、仙女相提并论，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女人是不可能忍受一个比不上自己的同类与自己相提并论的。
想到美人，我连连作揖：“贵教教主的好意，在下感激万分。感激万分。多谢夫人了。”
“这么说来，公子是同意了？”
啊？同意，同意个啥？你刚刚可没说有附带条件。
“咯咯，公子莫不是以为白莲教会白白将圣女送与外人？要知道，圣教上下也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在争夺圣女芳心呢。”
“教主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公子愿意加入圣教，教主就做主将圣女许配给公子。或者公子愿意答应帮圣教办事，教主也可将圣女送给公子。不过那要等到公子作出成绩之后。”
切，我就知道不可能有这种好事。还说是要把圣女送我，搞了半天是要我替白莲教卖命。开玩笑，我要是加入白莲教，那我家老爹老娘怎么办？就算我想造反，也不可能加入一个几百年来从没有成功过的邪教，那可是一个天生注定失败的邪教。我要是这么傻，早就被我爹打死了。
话说得这么清楚了，我要是再不明白，那当真是一个傻瓜了。估计老妖婆口中的白莲教主应该就是白莲教外堂之主秦重，而那个圣女则有可能是属于内堂的。
我要是答应替白莲教，不，应该是替秦重办事，得利的自然是秦重。而付出的代价却是内堂的重要人物白莲圣女。说不定这个计划内堂毫不知情，到时候我为了得到圣女，还得帮他弄垮内堂。
这年头，娘们怎么都这副德行了？一个比一个阴险。相比之下，明月那小娘皮还算可爱多了。虽然我心里对老妖婆是恨得牙痒痒地，但是脸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明确拒绝，我可不想一个老妖婆天天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找我麻烦，那很恐怖的。
“夫人，婚姻大事，在下不敢独自做主，还得请示家中父母才是。”
“咯咯，只是一个小妾而已，公子不会连这也要请示候爷夫妇吧？要不就将圣女当成侍女也是可以的。”
老妖婆终于露出破绽了，我哈哈大笑：“诶，夫人此言差矣。白莲教是百年大教，白莲圣女，身份何等尊贵。在下何德何能，怎敢委屈圣女？”
身为白莲教的一份子，你总不能说圣女身份不尊贵吧？我都赞成她身份尊贵了，你再说她只配给我当侍女，那就不合适了吧？
老妖婆果然无言以对：“这...”
“夫人放心，在下不日就回转长安，一定尽快答复夫人。”
老妖婆冥思苦想许久也想不出好说词，只得无奈的说道：“那妾身就等候公子的好消息了。”
在我转身离去之际，老妖婆突然惊诧地一叫：“公子可是准备留在这家清心道观过夜？”
有什么问题吗？我点了点头，茫然不解其意。
老妖婆露出恶心、害怕、好奇的神色：“难道公子有那方面的嗜好？清风和明月到底哪个对公子胃口？”
什么东西？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老妖婆已经咯咯娇笑地飘走了。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清风和明月说的就是老道和小道童。那方面的嗜好？想起老道面黄枯瘦的模样和小道童清秀的面孔，我猛地反应过来。老妖婆说的是那种事情！
虽然有可能是老妖婆故意恶心我，我还是被吓到了：“大牛，大牛，快给我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