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己入牢便是因为与那太尉之子周啸起了争执，双方大打出手。可双方又为什么会打起来？想到此，罗凡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阿柔那娇弱的身形及我见犹怜的情态。事情难怪要怪阿柔？也不对，接着往下想，这思绪又回到了周啸的身上，应该是他周啸欲强暴阿柔，被阿柔挣脱，随后周啸恼羞成怒，唤来府中家丁到天香楼内来擒人，并将天香楼中的下人打翻了一大半，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这才将自己给引了出来。
想了半天，罗凡总算是找到了问题之所在。这天香楼的阿柔虽美，可也没有到这倾国倾城的地步，上京城之中比阿柔更靓丽的女子也不少，可他周啸却偏偏要去强暴阿柔而不是大街上其他人，这是为何？因为阿柔是青楼女子！这便是关键了。
估计在周啸的心中，哦不，是在所有大齐国男子的心中，这青楼女子就是出来卖的，只要是有钱，便能拖上chuang。阿柔身处青楼之内，却拒周啸于千里之外，这自然是上他周啸恼火了。青楼女子本就是社会的最底层，而以周啸的身份来说，却算得上是这个社会的最顶层了，这最顶层的被最底层的所拒，也难怪周啸会用强了。
一念至此，罗凡到是觉得自己屁股上挨得这板子不是为自己所挨，反是为这封建体制所挨。不过罗凡却还没伟大到会因为这么件事，就想推翻封建制度的地步，再说他也罗凡也是这个封建社会的最顶层，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这社会的高层建筑把自己给革命了的。
可是这局部的革命却是让罗凡心动，这局部指得当然是青楼这个行业了。先不说从人道的方面，就是从罗凡前世最擅长的商业方面，这只要给钱就陪上chuang的经营模式也实在是太陈旧了，这种皮肉钱，还得最慢，也是最费时的，根本就不能发挥一个姿色动人、又甘愿为青楼事业奉献自己的贞操的女子的最大价值。在罗凡眼里，这简直就是比浪费还可耻！
在这战乱横飞的时代里，什么资源最可贵？那自然是人力资源了，而青楼女子又不像是上战场的士卒一般，有时会成为一次性的消耗。所以这样大的资源不去利用，这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与这青楼合法化的社会。
想到这里，罗凡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找回了前世里那种纵横商场时的感觉，只是罗凡心里也不清楚，与今世相比，到底哪是个才是真正的罗凡。是前世里那个将钱财散以帮助贫困童的罗凡，还是今世里居然想着要去当个伟大皮条客的罗凡。不过有一点罗凡到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今世里的这个罗凡过得比前世要快乐，要快乐的多。
此时，突然来了精神的罗凡恨不得立刻伤好，能让他去着手于这青楼的改造事业，何奈这屁股上的伤稍一动弹便传来一阵剧痛，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躺着。然后在脑子里筹划着具体该如何实行这青楼革命。究竟是在天香楼的基础上进行改造，还是索性自己在上京城中重新开一张‘现代化’的青楼呢？
思索了半天之后，罗凡还是决定另起炉灶。虽然这天香楼里也有他的干股在，可是天香楼为这大齐国第一青楼，也就是说，这天香楼便是旧青楼体制的绝对代表，天香楼可以说是深入人心，自己要将天香楼进行改造谈何容易，与其为此费大力气，还不如自己重新开店来得容易。而且天香楼中罗凡仅仅只有干股，真正的老板还是那李嫣然，以后如有什么意见相左之时，解决起来到很麻烦。最重要的事，自己手里的小金库的钱，应该也足够开一家青楼的了。在这个年代，独裁远比股分制来得好。
想着想着，罗凡似乎也是累了，便睡去，连饭也顾不得吃。朦胧之间，罗凡梦见了自己身处于这云端之中，一条巨大的黑龙绕自己，在去端中翻腾着。更怪异的是，罗凡觉得自己便是这黑龙，黑龙便是自己，人与龙渐渐交汇，融于一体。接着，眼前便是一黑，脑中一沉，什么梦境都没了。在罗凡睡梦之时，其母亲王英兰及从府尹衙门回来的罗方海皆来看望过他，不过看见罗凡正睡得香甜，所以皆轻声掩门而出。
次日罗凡转醒之后，按着自己的习惯，走下床来。可这一走，到是把他自己给愣住了。怎么昨天还痛得要命的屁股今天却没事了？小心地用手拍了一下臀部之后，发现真的已经没事了，这让罗觉得实在是怪异，自己什么时候恢复能力这么强了？这时的罗凡突然又想起昨天那个奇怪的梦，难道自己还真成龙了？
想到此，罗凡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弄得笑出了声来，怎么可能呢，自己还真是睡一觉睡糊涂了。要知道罗凡可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脑子里居然出现了这种ＹＹ得有点过了头的想法，罗凡不禁自己鄙视了自己一番。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自己身上的伤好了总是件好事。这样自己开青楼的事也能提前几天进行，争取赶在年初就将这青楼给经营起来。想到这里，罗凡一拍大猫的脑袋，将这懒家伙给唤醒起来。洗漱过后，便要去前厅用膳。那大牢里只吃了一个窝头，回来又睡了这么一整天，肚子早就饿得够呛，这醒来第一要事，自然便是饱餐一顿。
心情不错的罗凡到是忘了自己对大猫的三天不准碰荤食的处罚，吩咐府中下人为自己准备膳食的同时，也让他们为大猫送上一盆肉骨头。在先堑下一碗小米粥后，罗凡便大快朵颐起来，那一人一兽吃得是大呼痛快，风卷残云似的消灭着各自面前的食物。那吃相，看得一干府中下人都偷笑不止，罗凡却也混然不在意。
而王英兰及罗方海在听下人说少爷已经起床用膳后，也纷纷到了厅堂之前。在他们想来，罗凡昨天虽然只是皮肉伤，可今天也应该下不了床才对，怎么现在就在厅堂大吃特吃起来了呢？到了厅堂之内，果见罗凡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狼吞虎咽。
“凡儿，你的伤没事了？”王英兰不禁关心地问道。
“娘，孩儿身体棒得很，这点伤睡一觉也就没事了。”罗凡嘴里啃着个鸡腿，含含糊糊地回答。看儿子的情神确实不像昨天那样叫苦连天的，王英兰到也放心不少。也不去细想这伤怎么好得这么快，只是在一边笑咪咪地看着罗凡进食，眼中更是慈祥。
而罗方海心里则满是狐疑，他这从战场杀出来的人，受伤那是家常便饭，所以为这受伤也是格外了解。以罗凡昨天的伤势看来，换作他人，哦不，就算是换作了年轻时的自己，也绝不可能一天就好的了的。而自己孙儿，昨天还只能趴着不能动弹，现在看上去更是龙精虎猛的，莫非……此时，罗方海的脑中浮现出了当年罗凡出生时的那异像，黑龙入世的情形他罗方海估计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想到此，罗方海到也释然，自己的孙儿看来不能以常人度之。对此，罗方海除了惊讶之后，便是高兴了。自己罗家的独孙有这样的本事，那确是比什么都要来得好。
见罗凡吃完之后，罗方海便走到罗凡面前，将昨天就想问罗凡的事，问了出来：“凡儿，作爷爷的看你昨日在公堂之上所说的话，似乎你对我大齐国的律令十分了解，可爷爷平日只见你往那青楼之所跑，没见你房中有这样的书籍，你是怎么学这律令的？”
罗凡一听原来是这事，到是一乐。他哪里会知道这大齐国律令啊，只是从前天夜里与那送饭牢头的一席话中听出了一点端倪。又想到自己与周啸的身份，便在公堂之上试探了一番，哪知道还真是博对了。罗凡将这前前后后与罗方海一说，罗方海眉头一挑，非但不愿得自己这孙儿是在投机取巧，反而是认为罗凡实在是善于观察。
凡儿算是长大了，涛儿啊，你在天之灵可曾看见了？罗方海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以前放任罗凡去青楼勾栏，罗方海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已经逝去的次子罗涛，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这孙儿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不学无术，这让罗方海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悦之情。让罗方海差点就流下了两行浊泪。
似乎是为了不让家人看到自己的失态，罗方海问完了罗凡的话后，便回了自己的书房。那转身的瞬间，两滴老泪还是禁不住落在了地板之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感时！不过罗方海这泪，却是喜悦之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