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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秘人

看前面一字排开的堵路方式,蛊教的人看来已有初步瓦解缩地成寸的法门。这后门已堵,搞不好会有什么未知阴谋,张云帆哪敢轻易尝试。

在这种前后包抄的形势下,张云帆稍稍犹豫,就已做出了爬墙离开的打算。

缩地成寸,一步可以跨出远较长人远许多的距离,然并不具有跃过人、墙或者河的超强恐怖能力。

心念之间,张云帆人已离开后门,来到另一边围墙的中间地带,解下一直兜在身上的绳索,高高抛起。

当张云帆爬到围墙上时,蛊教教众的人已经闹腾开了,大嚷着:“在这里,他要爬墙逃走,大家快到外面堵他!”

“后门的兄弟,快出来堵人!”

这个时候大嚷着发现敌人逃跑的方式,已然太晚。只见张云帆带着一长串轻蔑的笑声,跳下围墙,人影几闪之后,就已没入夜色之中。

“又,又……不见了……”外面的蛊教教众再次目瞪口呆地望着张云帆消失的方向,忘记了追赶,那刺耳的轻蔑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徘徊。

旗主赶到外面的时候,发呆的教众已缓过神来,怔怔地望着他。

“该死的缩头乌龟,居然又跑了!”旗主对着张云帆消失的地方忿忿道。

今晚对于蛊教的人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奈之夜。蛊教在神州大陆属于最神秘的教派之一,在世人心中乃是接近于鬼神的存在。

大凡蛊教教众,皆能御使蛊虫,杀人于无形之间,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何时被人如此玩弄于鼓掌之间?

怒火在胸中燃烧,旗主将拳头捏的爆响,暗暗发誓:“只要那人在湖州中,定要揪他出来,让他受万蛊穿心之苦。”

“大家快回院中,看看里面究竟损失了些什么……”旗主一挥手中的火把,让所有的教众都返回府邸。

对于热心之人忿忿不平的抱怨之声,旗主也只能无奈地掏些碎银将他们打发回去。

今夜的闹剧并没有因为当事人消失,而宣告结束。

一干蛊教人员,刚有数人穿过鬼打墙,抵达内院,就听到他们传来凄惨的叫声。叫声过后,那些人一阵抽搐,便口吐白沫,脸色发黑,最后“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只见那些人的脚掌于眨眼之间去了一半,露出了夹带着血丝的白骨。

前面警觉的人忙得止住了脚步,同时害怕地向后缩去,担心毒虫咬上自己。幸好那些毒虫害怕前面的路,不敢涉险追击到里面,只在边沿地带徘徊。

先前张云帆也曾试图将这些毒虫引到鬼打墙中,想借此来暗算蛊教教众,哪知那些毒虫一到鬼打墙的范围,就恐惧的缩了回去,坚决不迈入其中半步。张云帆尝试几次失败后,这才放弃了这个暗算人的计划,要不然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无巧不巧让蛊教教众碰上。

这些事情前前后后所空余的时间,张云帆都是在出城时经过精心计算的。

人刚一倒地,旁边的毒蛇、蜈蚣、毒蜘蛛……就已一涌而上,将尸体湮灭在虫海之中。只见带着血肉的毒虫,不停地在尸体上翻滚穿梭。

不消片刻,整具尸体就只剩下一副带着血丝的白骨,那些毒虫连给众人拉回尸体的机会都不给。

缩回来的几人,看到这恶心的一幕,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又是一个呼吸间,那几副白骨业已消失的毫不踪迹,虫子身下遗留着的殷红血迹,饶是在夜色中依旧鲜红的吓人。

“怎么回事?”后面的旗主,感觉到了前面的异样,忙大声问道。

“回……回旗主,那些坛子全被人打碎,里面的毒虫也都跑了出来胡乱咬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前面的人哆嗦着回答道。

“什么……”旗主激动的拨开人群,往前面查看。

看到满地的毒虫,血腥作呕的场面,旗主的面容已经扭曲的不成形,好半天才道:“快……赶快在天量之前找来雄黄、菖蒲、大蒜来,有多少找多少……”旗主害怕天亮后,鬼打墙一旦失效,想要剿灭这些毒虫将会难上加难,还有想要取出存放在里面的东西,也将难上加难。

所有的毒虫都已经具备了蛊的最初级意识,它们虽然没有变成蛊,可是那种只知杀戮的习性,远比蛊更加的令人头疼。

“是……”教众得令后全部往外涌去,寻找克制蛊虫的事物。

旗主的眼中满是怒火,身躯不可遏止地剧烈晃动,看着这辛苦培育数载的蛊虫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怎能不怒火滔天?

培育的蛊虫被毁,还需亲自向教主交代事情的原委。对于培育蛊虫被毁,蛊教的规矩向来只有一条,诛杀该人,以血来祭奠蛊神。可是现在连敌人的来路和身份都未曾弄清,这却又如何下手?如何圆满的向教主交代?

须臾间,灵光闪现在旗主的脑海中。近来蛊教于湖州一地唯一有所冲突的是小塘村的渔帮,据线人来报,那帮主唐东林已然解去了蛊毒,这样细细算来,渔帮的可能性就有十之八九。

小塘村中的渔民,顶多只是有一两人身手好一点,其余之人皆是普通渔民,想来也只有一个可能,那位神秘的年轻高人是他们专门请来与自己作对的,而不是什么特殊的大夫。

可是那高人从何而来,却无人能得知,前去打探的人,得到的消息也都模棱两可。

为了不被教主责罚,杀戮报复的种子在旗主的脑海中慢慢发芽:灭掉小塘村,引出那个该死的混蛋!

这个念头在不久之前,旗主想都不会去想。现在他早已将教主在没有大圆满之前,尽量少开杀戒的交代抛之脑后。蛊教中所谓的大圆满,乃是培养出独一无二的蛊中至圣。

这一夜的湖州城,注定将继续闹腾下去,注定了大部分人将难以入眠。

教众在得到旗主的命令后,疾速前往各个药铺以及农舍,拼命搜罗着雄黄、菖蒲和大蒜。

鸡鸣声响起,太阳即将东升。蛊教教众,个个带着所需事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邸。研磨、搅拌,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张云帆甩掉蛊教教众后,在城中寻了一僻静场所,脱去了外面的衣物,变回了中年男子的容貌,慢悠游的走到大街之上。

“大黑夜的,老是变脸跑来跑去,难道都不觉得累嘛……嗯……也许是我老了……”蓦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张云帆身后的拐角处响起。

张云帆慌忙转身,惊诧莫名地盯着墙角处的老者,道:“你究竟是谁……”

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乞丐模样的老者,蜷缩在墙角之中,嘴巴时不时地喳巴喳巴两下,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刚才的那些话仿似在梦呓。

莫非这个乞丐真的在说梦话?张云帆这个念头才刚起来,转眼就被屏弃,清楚地记得先前拐弯的那一刻,这里绝对没有任何人存在!

张云帆敢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一路跟着自己,要不然怎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在被人追击的情况下,被人跟踪到是有些难说,但是能跟得上会缩地成寸法门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张云帆心底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乞丐舒适地躺在那里鼾睡着,并没有搭话表态。

张云帆缓缓走到乞丐跟前,静静地望着那张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面容,想从上面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一张绝对陌生的面容,一张从未在记忆中有过任何交接的面容。

两个人一个躺在墙角处打着呼噜睡着觉,一个静静地站着旁边注视着睡觉之人。

跟踪之人,是否友人尚还不知,却可以肯定暂时绝对不会是敌人。如果是敌人对方早已出手,哪会继续躺在地上卖弄神秘。

恐惧的念头,旋即飘散的无影无踪。

盏茶工夫后,乞丐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揉着朦胧的双眼,见到陌生人注视着自己,忙道:“你……你为什么看着我睡觉……难道是想劫我财……”警觉的将身后的包裹放到胸前,双手紧紧地护住包裹,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趁机抢了家当。

“老人家,我想您弄错了我的意思……”

不等张云帆说完,乞丐又道:“难道……难道你有断袖之癖,你想劫我的色?我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大爷你就行行好,别为难小老儿了……”宛如将被强奸的小媳妇一般 ,恐惧地缩成一团。

张云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道:“老人家,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在拐弯抹角呢?”

乞丐的演技实在是无可挑剔,只是太夸张了点。

“我……我会……大……大声叫救命的……”乞丐变得更加恐惧,双脚更是使劲的蹭,试图将整个人挤进墙角之中。

无奈地挠挠头,张云帆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对方故意曲解错了意思,有意逗自己玩。

“老人家,莫非你觉得继续伪装下去很好玩吗?如果是的话,请恕我先走一步!”张云帆见对方只知装疯卖傻,无心与自己交谈,惟有转身离去,实在不想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哎……现在的人有耐心等,怎么就没耐心配合一下小老儿演一场戏……哎……”乞丐哀声叹气的声音在张云帆身后响起。

张云帆闻言,心中一喜,却也不愿就此转过身去,故意道:“老人家,看来你的心情不错,三更半夜来这幽静小道上演戏,希望你的演技能早日如火纯青!”脚下没有使出缩地成寸的法门,而是信步于小道之上。

“现在的人怎么肚量这么小了?听老人家唠叨两句就要生气,真是……哎……连一点敬老爱幼都不会了吗?”乞丐哀叹一声,整个身子一晃,就已拦在了张云帆的前面。

“请问老人家有何指教?”张云帆微笑地望着乞丐道。

“指教不敢当,小老儿只有一句话想问:你究竟师出何门,为何也会我三元理气派的千里一步行法门?”乞丐老人见张云帆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到也不生气。

三元理气派是神州最为神秘最具权威的风水门派,据传此门人数甚少,也无固定门庭,却偏偏出来的人全都精通风水、命理之学。不过这个门派自从三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就再未曾出现过。

传说三十年前这个门曾有的两个传人,不知何因悄然退隐俗世。具体是何原因早已不为他人所知,到是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却已有不下数千个版本。

张云帆初成名之际,亦是风水命理皆晓,故有不少粗通风水门派之人,误以为他是三元理气派的新一代传人。

正是如此,张云帆行走神州大陆之际对这个门派抱了一份好奇之心,曾花费过不少工夫和银两来打探。

“你……你是三元理气派的人?”张云帆花了数年工夫打探这个门派的消息,未曾探听到分毫,如今突然出现在面前,怎不错愕万分,惊诧莫名。

“小老儿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们,你可别流了一下巴的口水。”乞丐老人扭捏着枯瘦的身体故做害羞状。

看到老人夸张的做秀表演,张云帆强忍着笑意,道:“三元理气派的大名实在是令在下万分景仰,比那小娘们更要吸引我,不知老先生是那位传说中的师兄还是师弟?”

“小伙子,小老儿有个故事想说与你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呢?”乞丐老人道。

小伙子三字,让张云帆的表情瞬间凝固起来,胸中起伏万分,不停地问自己这老乞丐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难道三元理气派真的如传说中那般玄奇?乞丐老人看到张云帆僵硬的面容,戏谑地眨眨眼睛。

乞丐老人用小伙子这三个字称呼张云帆,就是间接地再说:我知道你的真实年龄甚至真实身份。

张云帆思索过后,打消了前往吴府看热闹的打算,点头应允了乞丐老人,“请说……”

“若干年前有一个年轻的风水高手,为了报恩,决定冒险利用风水之学阻截一帮欲陷害恩人的匪人。你猜结果会怎么样?”乞丐老人突然停住话问道。

“结果是匪人那边出现了他的同门师兄弟,然后两兄弟反目成仇。”张云帆不假思索,拖口而出道。

“孺子不可教也!”乞丐老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结果……那个人利用风水神通好好教训了一番匪人,可是那个人也忘记了一件事——除恶务尽。最后他的那些恩人全都死在了匪人之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过于仁慈会牵累很多无辜人地。”

张云帆本以为乞丐老人说的故事会是那个师兄弟为何隐退的故事,然听完后细细琢磨下来,感觉象是在针对自己。

一种可能出现在张云帆的脑海中,后背瞬时汗湿,良久才道:“多谢前辈提醒!小子,有事先走一步,还望见谅。”

言罢,张云帆转身急步赶往小塘村,给村民提个醒,免得自己尚在处理吴府事情期间,令他们遭了意外。

对于普通的打架事情张云帆并害怕,可是渔帮的人面对的是蛊教教众。虽不敢确定他们蛊的数量,可是光凭着旗主的称呼,就极有可能会有什么隐藏的杀招,到时候整个小塘村怕是离灾劫不远。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你急着过去又有什么用,搞不好还会给人留下能够要挟到你的方法,到时候……你的麻烦恐怕会是接踵而至,想甩都甩不掉咯!”乞丐老人调侃道。

对于这些事情,张云帆又怎会不知?细想乞丐老人在这个时候出言提醒,看来应该是有安全解决的方法。

“还望老先生教我!”张云帆恭敬地给乞丐老人鞠了一个躬。自他被老人屡次道破身份,已经产生了莫可明状的尊敬之心。

面对张云帆对自己的恭敬,乞丐老人满意地点点头,道:“孺子尚可教也!小老儿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把。”

闻言,张云帆心中一紧,神情越发变得恭敬。

“我偷偷地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只要把蛊教的那些人暗地里全杀了,然后在来个毁尸灭迹。不就全解决问题了!”乞丐老人凑着张云帆的耳朵,低声嘀咕道。

“什么……我那点三脚猫功夫,不被人砍成肉泥,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么多人。”张云帆苦着脸,哭笑不得的望着乞丐老人道。

若是能将那些人全杀了,还用乞丐老人说,张云帆早在野外的时候,就已动手将他们一一铲除。

“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谁说只有功夫才能杀死人。”乞丐老人摇着脑袋,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那用什么方法?”张云帆满脸疑惑地望着乞丐老人,暗中却道:“该不会用迷药吧。”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你且随我一同过去便是。”乞丐老人刹有其事的拍去身上的灰尘,慢悠悠地迈开步子向着吴宅的方向行去。

张云帆腹中有着千般疑问,然对方却没相告之意,又知对方乃是世外高人,实在不便多问即将揭晓之事,当下紧随在老人身后向吴宅行去。

至吴宅外,四周早已不见普通人,府邸前后门均已紧闭,外人无法由正常途径入内。

“你可有法入内?”乞丐老人望着张云帆道。

张云帆先前带着铁钩绳索,在最后一刻逃跑时,均遗落在了院内,遂摇摇头回道:“没有……”

“年轻人做事,就是毛毛燥燥,不瞻前顾后。哎……”乞丐老人无奈地摇摇头,从身后的包裹着拿出一条绑着铁钩的绳索,递给张云帆,“不用我教你吧?”

张云帆接过绳索,点点头,会意道:“这个我会……可是里面的情况并不知晓,难道老先生你不怕他们正好在墙的另一头等着咱们?”

张云帆先前打算仅仅是在外面,看看是否有戏可看,压根就没考虑过再次潜入府内。

选了一有树木遮挡的偏僻场所,张云帆与乞丐老人一同翻过围墙。果然第一道胡同内,没有一个人在。张云帆没有想到老人居然会有如此细密的算计,心中又添一分敬畏。

乞丐老人看穿了张云帆的眼神,微笑道:“我观察了他们有快五年了,还能不了解他们的习惯吗?”

需知这所宅子的人可是难得外出,要监视他们五年,可不是一件谁都能够随便做到的事情。张云帆很想问一下老人他是怎么监视那群人的,不过老人已将手指到了另外一堵墙上,同时做了一个翻墙的手势。

张云帆点点头,将绳子抛到另外一堵墙上。翻至墙上,发现下面灰蒙蒙的一片,目不能视,与先前站立于鬼打墙内的感觉截然不同,忙运起天眼观察。

只见下面人影揣动,一个个正分工有序的忙碌着。张云帆望着爬上墙的老人,低声道:“他们不会看见我们?”

老人摇摇头,一副完全不可能的模样。

蛊教教众借秘法之助,方能安然穿梭于鬼打墙之中,可是那秘法并没有赋予他们看穿鬼打墙外的事物以及听清鬼打墙外声音的能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围墙的上面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物,只不过老人尚未点破。

至于那些在鬼打墙中讨论的声音,张云帆未曾练就天耳通,是以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们在不停地大喊大嚷,不停地忙碌着。

忽然,乞丐老人对张云帆道:“你能否越至对面围墙之上?”

“做不到……”张云帆尴尬的摇摇头道。

乞丐老人颇为失望地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根两头都带有铁钩的绳锁,将其抛至另外一头,而后在自己这头钩好。

看着紧绷的绳索,张云帆明白乞丐老人先前失望摇头的涵义。明白他在责怪自己不懂变通法门。

不得不说乞丐老人有卖弄的嫌疑,需知这绳索能够如此紧绷的附于墙的两边,没有经过一番精密的测算是完全不可能达到这个要求。

张云帆观察蛊教才短短几天,怎么可能会准备出这种东西来。

“你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令张云帆担心的并不是这根绳索能否支撑起整个人的重量,而是担心其他地方的人无意中发现二人行走于围墙之上,而大肆喧哗,吵得人尽皆知。

“你是指绳子上的问题,还是其他方面?”乞丐老人轻巧地借着绳索上的力道,跃至对面围墙上。

张云帆学着老人的模样,借着绳索的力量,跃到对面墙上,“这里没有鬼打墙的帮助,其他人不会注意到我们吗?”

“你既然会天眼,为什么还要问我这种问题呢?”乞丐老人继续掏出一根相同的绳索抛至对面。

须臾间,张云帆紧随老人身后,再次借绳索之力,跨到对面围墙之上。

“真真假假,明白了吗?”乞丐老人转身望着张云帆道。

张云帆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短短的呼吸之间抓到了这中间最主要的东西:围墙上的幻象与现实中是一致的。

鬼打墙的终极就是制造出与现实世界中大致相同的幻象,同时还能将其折射回现实世界,让人分不清楚是幻象还是现实。也就是说同样在只看不动的前提下,用不用天眼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当然这个前提必须建立现实的情况与影射物必须处在等同的情况。

这样一来,只要不在上面行走,就算是你会天眼,也会觉得此地没有鬼打墙存在的可能。至此,张云帆算是彻底想通了前些日子观察宅内情况时,所见到的一切虚假幻象。原来屋内的灯光由于上面鬼打墙的作用而产生的幻象,并不是受胡同中鬼打墙的影响而产生。

也就是说鬼打墙的局限性是非常大的,这一点恰恰是记忆中的书籍所没有介绍的。

借助于院内灯光,张云帆终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想通了这一节,张云帆对老人的身份更加起疑,为什么对方会如此清楚这房屋的构造?莫非他就是房屋的设计者?莫非他有意引自己入局,好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前面老人的一举一动以及那一番对话已经明确的告诉张云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蛊教能通风水之学,定是受高人指点。老人如此关心蛊教,定是那人与他有不小的渊源。

想起三元理气派的传人共有两人,那指点蛊教风水的人,极有可能是老人的师兄或师弟。刹那间,张云帆隐隐把握到了这个嬉闹的老人背后,应该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若非如此怎会花下大把时间来监视这与自身无关的蛊教呢?

“其实你的风水之学,怕是早已不在我之下。经过这几日对你的观察,我发现你真正欠缺的只是某些方面的历练。”乞丐老人见张云帆已然领悟,出言赞赏道。

“多亏老先生的指点,才能有此顿悟。”张云帆恭敬道。

“废话不多说了,你且先看看下面。”老人努努嘴道。

其实在跨过墙的那一刻,张云帆就已注意到了下面的情况。

旗主正忙着将配好的杀毒虫之物整合起来,然后又分发给主要的几人。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却可以清楚的从他们的动作中明白即将要做的事情。

看他们聚集在鬼打墙的范围之内,紧张有序地分配着雄黄、菖蒲、大蒜混合粉末,不用想都可以知道蛊教的人正打算用粉末来歼灭那些毒虫。

想到毒虫,张云帆又岂会不明白老人先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的意图。然毒虫最惧怕的就是这三样事物,那接下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利用毒虫来害蛊教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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