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余斤的体重,如同海绵般轻渺,整个人随着马尾巴的带动力,凌空飞行一样行进着。后面辛苦跑路急行军的众人看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口里发出接二连三的惊惶叫声。
龙晓两耳生风,哪里能听得见大伙的惊呼,但他也被自己身体突然的变化搞懵了。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左手死死地抓住马尾巴,心头狂跳,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这时,猛听见身后蹄声驰骤,轧克山大挥舞马鞭赶了上来,于龙晓身侧瞪起惊疑的凶眼,一边驱马一边粗声道:“好小子,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哈哈,这活漂亮,老子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龙晓闻听真是哭笑不得。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像大家看到的那样酷毙帅呆,相反的,在他身体起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变化后,他紧张极了,边用手攥着马尾巴里地飞行,边启动大脑琢磨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怪事。
如此一来,龙晓对于轧克山大的话只能是裂嘴苦笑。轧克山大见龙晓没有理会他,自觉没趣,双手狠往后带下缰绳,身下座骑便长嘶一声,前腿高高弓起,刹然间停住奔跑,紧接着,轧克山大将缰绳斜拉,那马竟硬生生原地打了个180度转弯,然后又再轧克山大几马鞭下,负痛望回跑,驮着主人催促那些在后面辛苦跑路的政府军士兵们去了。
就这样疾行了好长一阵子,安库的马匹才在老妇人的受意下渐渐地放慢了速度。而此时龙晓龙晓也大其概地琢磨出自己身体变化的原因来了。
他想到了那两块鬼火基石。一定是这两块石头让自己有了这近似武林高手般的轻身功夫,因为除了这点外,他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理由解释他目前神奇的现状。
这两块石头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法力呢?一想到鬼火基石,龙晓眼前立刻又浮现出刚才收起它们时怪异形象,那像两只眼睛的东西里,闪现出的惊恐和无奈一下子洞穿了龙晓的敏感神经。
它们是不是在向我示警?是不是在告诉我将要发生令人惊恐的事情呢?
还有,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不知名山坡上的血淋淋一幕?难道这将是即将发生的事情吗?龙晓想着,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此刻,放慢了速度的领路人安库停了下来,在公路上稍微停留一会后,便一抖缰绳下了公路,朝着远处的一处连绵起伏的山影走去。龙晓乘着这个机会松开了握着马尾巴的手,长长出了口气后,举目看了看远处的大山,才紧促眉头跟了上去。
公路和大山之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旷野,昨天的暴雨让这片宽广的土地泥泞不已,安库和老妇人的马匹进入后,四踢像踩在淤泥上一样陷进老深,速度就放慢了许多。这样一来,后面的轧克山大率领众人很快就赶了上来,在他凶巴巴的命令下,大伙顾不得泥泞,劈哩扑棱奔丧般赶路。
挨肩接踵的脚步声在喘息中滑擦过去,旷野里留下一片狼藉,很多人的脚陷入淤泥中,疲惫不堪地瞪大惊恐的眼睛,呲牙咧嘴地朝外拔着。
此时的龙晓却仍然身轻如燕,他走在稀泥一样的旷野中,宛如蜻蜓点水般轻快,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几乎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尽管是这样,龙晓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突然得到这种特异本领而感到轻松。
相反之下,他的心情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神奇本事愈加沉重起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本事可能是拜鬼火石所赐,可既然鬼火石有这么大的法力,为什么在他收起它们时变成了两只惊恐不已的眼睛?
难道它是想借着赐给自己本领的形式来说明什么?龙晓的脸变了颜色,他大脑里又一次闪现出那个山坡上的血幕,天啊!一定是这么回事。他现在完全可以断定,自己的幻象很可能就是不久将要发生的恶梦。
到底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该向轧克山大说明这个诡异的情况?可冲动暴躁的轧克山大能相信自己的幻觉吗?龙晓拿捏不定地迷茫抬眼,看着在前面辛苦领路的安库和老妇人,不经意间,他发现被安库驮在马上引路的老妇人腰间露出一丝耀眼的白。
定睛一看,竟然是老妇人腰间的皮肤。龙晓看罢,倒吸口凉气,老妇人风中残烛人老体衰般的年纪,怎么会有这样欺雪般的肌肤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领路的老妇人一定有问题。龙晓想到此,毅然下定决心向轧克山大反映这个情况,可没等他转身,身后便传来轧克山大粗野的叫骂声,龙晓闻声回头,看见轧克山大正在马上挥舞起马鞭,要抽打迭到在泥泞里的狗蛋,当下不由大急,几步如风般奔过去,一把擎住轧克山大的手腕子,叫道:“头儿,他还是个小孩子,请手下留情。”
轧克山大正在火头上,冷不丁窜出个龙晓拦他教训手下,顿时火冒三丈,臂上用力想挣脱龙晓,同时瞪圆喷火的凶眼准备给龙晓点厉害,可他虽然使上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摆脱龙晓扣着他的手,当下真是又羞又恼,愤懑中鳖足劲继续使力,双方便僵持起来。
迭倒在泥泞里的狗蛋吓呆了。刚才的一阵急行军,使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他累得眼冒金星,实在是难以坚持,不支倒地后,看见轧克山大像野兽一样扑过来,早唬得浑身酥麻,又见龙晓过来帮他,惹得轧克山大暴怒异常,更是胆破心惊,如同惊弓之鸟。
“快给老子松开,你这个混蛋,要不然老子嘣了你!”轧克山大挣扎几次无效,鳖得通红的脸上连续几次抽动,朝着龙晓怒吼道。
龙晓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他怕松开轧克山大后,这个冲动的家伙会找他的麻烦,情急之下,眼珠连转,顿生一计,他没有马上松开轧克山大,反而更加用力地捏了把他的手腕子,身体前倾,凑到轧克山大身前,小声道:“头儿,松开你可以,可是你得答应不为难我和狗蛋,要不然,嘿嘿,我的本事你也看见了,到时候别说我让你丢了脸面。”
轧克山大被他大力一捏,疼得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咬紧牙关忍住,对龙晓的话却也没做出任何反对的举动。得到轧克山大的默许,龙晓才松开他的手腕子,弯身伸手扯起淤泥里的狗蛋,抬头向轧克山大道:“头儿,你先息怒,从现在开始,我带着他走,保证不会再落下。”
轧克山大气得发毛直竖,心里却还忌惮龙晓的本事,不知该如何收场,这时,龙晓将狗蛋拽到他面前,道:“我说狗蛋啊,你也是的,怎么这么不济呀,要不是头看在你没经过训练的份上宽宏大量的饶恕了你,我看你可要倒大霉了。哎呀,楞着干什么,你还赶快谢谢头儿。”
狗蛋吓傻了,战战兢兢地浑身发抖,喉咙里咕噜咕噜发着怪声,竟说不出话来。轧克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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