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你,我不会错的。”女子说着,抬起了右手,单手挥动着,两人的身形就突然的消失不见。留下了愕然惊讶的剑斩。
“美女,你有什么事吗?”在一片朦胧地世界中,无忌的脸上微微笑着。
“你的体内有一个较高次元的魂存在,可惜,它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必须被毁灭,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女子的语气淡淡地,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感觉上带了一点懒散。“好久没有下界了,你先陪我走走吧。”
“好。”魂?难道是万年元神?无忌一边沉思着,一边随口回答。曾经好象听他说只要他不出手,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的。为什么现在却有天使下界找自己。
想着想着,他们就这样来到了学院外面的一个村庄中,一个在无忌来的途中没有看见过的村庄,一个很大的村庄。
时间还是早上,不断地有没有事做的小孩一群群地聚集在一起嬉闹着。女子四处看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无忌郁闷的陪在她的身边走着,心里竟一点也不想抬头去看那副绝美的容貌。
似乎是无忌身上披着的金色龙纹披风太显眼了一点吧。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好奇地将目光聚集了过来。让心事重重的无忌感到了一丝不舒服。女子回头一笑,轻声对无忌说了一句,谁都看不见你。
让人惊奇地是不多久所有人都转过了头,揉了揉眼睛,莫名其妙的互相对视着,惊讶地问着对方,道:“大毛,我刚才似乎看见有一个人披着的金色龙纹披风在啊。你看见了吗?不会是我的眼花了吧?”
“奇了,我好象也看见了啊,也就是一下不见了。”而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个女子。
……
“你究竟是谁?”无忌吸了一口凉气。
“我?”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一个天使。”
天使?!这个无忌原本就知道的答案让自己的心猛地一颤。天使也应该有名字的吧。无忌随意问了一句。
“撒旦。”她平静地说道。而前方一阵哭声传来。
“不要啊,你个畜生。女儿啊。”
“滚开,你个老太婆。”
“奶奶……啊!”
凄凉地叫声和不断地对话让无忌的心神一刻也安宁不下来。“哦,对于一个天使来说,这可真是一个奇怪地名字啊。”
“为什么?”她平静地笑着,问道。
“撒旦,这应该是他的名字吧。”
“不错——他是我的叔叔。”她微笑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他自己曾经也是个天使,不是吗?”
“是啊。”无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冷地笑意。
“堕落之前,他是无可非议的。”撒旦道:“那还是八千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被人称为天空之最耀眼的晓星。有着最接近神的力量。我们的家庭也相当不错,简直没有比它更好的了。他是这个家庭里惟一曾经犯过罪的人。”
“你见过他吗?”无忌突然觉得感兴趣起来。
“当然,不下数万次。”撒旦温柔地笑着。“在属于我们这个血统的小天使中,我一直是他心目中排在第二位的宠儿。
不过堕落并没有影响到我和其他亲属。只是他偷吃了树上的果子,然后用它去诱惑男人和女人。我们其他人对罪恶仍旧漠然无知,我们不会犯罪。我们都纯洁无暇,并将永远洁身自好下去。我们……”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那里围着一群的人,人群中间倒着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女孩。老太婆的身体颤动着,似乎在默默地哭泣,而那个女孩已然死去,是咬舌自尽。
她还算的上是比较漂亮,衣服凌乱不堪,无忌仅仅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了。
“可怜。”无忌说着,撒旦听了笑了一笑,伸手过去,晶莹的散发着黄色光芒的细小的水晶撒了下来,像在天上播撒着昏黄地星辰一般。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活了过来。
“奶奶!”她看见倒在地上的奶奶爬了起来,冲过去将自己的奶奶扶了起来。互相抱着哭泣。
“神迹啊!”一个人看着,猛然间高叫了起来,他流着泪,想号召大家一起来崇拜着这个神迹。不过这个声音似乎打扰了撒旦的谈话。
她轻轻皱起了眉头,弹动着手指,无息之间,将那个人的脑袋弹开了一个大洞,血与脑浆混合着,飞溅了出来。
“我们不会做坏事,而且也无意这么做,因为我们实在不知道坏事是什么。”她继续跟无忌说着,对于随意杀人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这时,那个死于非命的人的老婆发现了这具脑袋已经不成样子的躯体,立刻涕泪横流地号嚎大哭起来。四周的人看见,慌乱地散了开来。不久,一个牧师来到了这里,他原本是为了女孩而来得吧,哪知道到了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对象。
不过他疑惑了一会儿后,依然按着惯例,一边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一边喃喃祷告着。一些深表同情的友人围着他们,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
撒旦对这些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准备转身在回走一边,多说几句话。但是轻微的哭泣声,祷告声惹恼了她。于是她又伸出了手,一道光芒降了下来,大地开始震动着,除了无忌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外,所有的人都跌坐在地上。刚才被天使复活的女孩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猛然,大地裂开了一道口子,所有人都被光驱赶了下去,然后又再次合了上来。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吧。”撒旦看了看残破不堪的四周,对着无忌笑道。
无忌看着那个女孩绝望的眼神心里就不觉的难受起来。这里有多少人?无忌不知道,但至少不会少于300人吧,就这样就消失不见,被活埋在了地下?如果要杀又有必要先去救她吗?或者说是我不应该说那句可怜的?这个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不用难过。”撒旦说,“他们并没有什么价值。”
“但是,他们也是生命。”无忌叹了一口气,心中一阵阵的发寒。
“生命?”撒旦笑了,嘲讽地笑了。“人是泥土捏的——我看见人是怎么造出来的。人是疾病的博览馆,污浊的家园。他今天来,明日去,生于污泥,死于恶臭。他的生命不过是神的一口灵气罢了。
我打个比方吧,就像你现在脚下的那个小虫,还没有一个针尖大呢。你能想像一只大象对它发生兴趣吗——关心它是否快乐,是否富裕,是否健康,生活幸福?这些事情对大象来说完全无足轻重。对它来说,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了什么。它不可能把自己的同情心缩小到如此微不足道的程度。人类对我来说,就像大象眼中的小虫一样。小虫生死对于大象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大象能活一百年,小虫的寿命只有一天。在能力,智力和尊严方面,两者的差距只能以天文的数字来计算。上述这些,跟所有的素质一样,人低于我比渺小的小虫低于大象更甚,这之间的差距简直无法测度……”
撒旦说起话来似乎一说就没有完,不过很快无忌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请问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按照你的理论,我不过是一个小虫,那么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使为什么下凡来找我呢?”
“我说过,你很特殊。”撒旦也顺着无忌的意思转换了话题。“你体内的那个较高次元魂有着如低级神祗一般的强大的力量,但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它的存在有可能影响神所依照用来创世的混沌因果律,造成世界的毁灭。”
“那么你们想什么办?”无忌心冷的像铁一样。
“毁灭。”撒旦声音还是异常的平淡。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所有有可能损害混沌因果律的事物都必须被毁灭。”
“毁灭?毁灭谁。”剑斩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就算你是天使,也不一定就很不起了。”他的手中,问心的剑鞘早已经甩不见了。双手将长达1米4的问心背在了背上。
这时,一把短刀悄然地出现,搁在了撒旦的脖子上面。一个身穿白色紧身衣的蒙面女孩在撒旦的身后浮现了出来。
“你们退开!”无忌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人类就是很无知。”撒旦笑着看着无忌说,“你其实不用担心,我不会生气的。”
你就是杀人也是很随意的,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让你生气啊。无忌心里上跳下蹦的。
“时间也不早了,大天使米迦尔已经开始催促我了。”撒旦仰着头,遥望着天空,道:“那么我们就办正事好了,多谢你陪我走走,我不杀他们好吧。”
她的话还未落,蒙面女孩手中的刀就已经划过她的脖子。竟然直直的穿了过去!
“我好象忘了说,其实我是没有身体的。我的全部是由最伟大的灵及魂,这两种力量的终极所组成。你们这样低级的存在是伤害不了我的。”撒旦说着,剑斩的问心也挥落了下来。
真是白痴,刚才都已经说了这样没有用,为什么还是要做。无忌觉得自己对剑斩简直快无话可说。
“我是他的私人护卫。”剑斩自顾自己的说道:“我也说过,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他,如果你必需这么做的话,你就展现出你的力量,然后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听见剑斩的话,蒙面女孩也再次动手了。轻轻念起远古的咒语,施展起暗魔法。
撒旦无所谓似得抬起了头,又看了看天空,身体逐渐地消失在空气之间。剑斩的刀立刻落空。
“我要完成任务了。”无忌的耳边响起撒旦的话。“真不知道,叔叔他为什么非要去诱惑人。因为这样的东西而犯罪值得吗?不过反正我搞不懂,也不想了解了。”
无忌猛然间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你体内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很可爱的小生物?这个就是你们所说的守护兽吗。呵呵,其实你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吧。不过我的任务是毁灭你体内的魂,不明白一个没有思想的魂真的可能造成那么大的危害吗?它已经被毁灭了,我也要走了,希望下次会再见,无忌。希望我们还可以见面。”
无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猛然间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你体内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很可爱的小生物?这个就是你们所说的守护兽吗。呵呵,其实你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吧,不用害怕,我的任务只是毁灭你体内的魂。如果说真的可能毁灭这个世界,也绝对不是它而是你,对吗。它已经被毁灭了,我也要走了独孤无忌,我会记得你的名字的。希望我们还可以见面哦。”
…………
“开始了,将我们尘封千年的记忆还给他吧。是成还是败,都已经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