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有一处园林,叫作奎盛公园,是当年奎盛公辞官后在西都养老而置办的院落,奎盛公名叫凌啸,当年为太祖皇帝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是大宏王朝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一等公,惠及千秋子孙,如此功业,那凌老国公想毕会含笑九泉了,可是不然,那凌老国公一脉人丁极为凋零,几乎是代代单传,朝廷自然不想让这位有大功的凌国公断子绝孙,因此上,奎盛公一脉圣眷极荣,大宏朝的历代帝王赏赐不断,而奎盛公院落周围的土地经常被征用然后当做恩典赐给奎盛公一脉,原本奎盛公园只是一所小院落,久而久之,奎盛公一脉所居的院落成了方圆数百亩的大园林,可既是如此,在三十年前凌家的最后一代国公终其一生也没有一丁半子,大宏王朝一直倚作朝廷恩典榜样的奎盛公一脉就此而亡,好在龙太师有手段,下令将奎盛公园里建造奎盛公祠堂,并将奎盛公园对外开放,以供世人瞻仰。由此而来,奎盛公园成了世人游玩的好去处。
苗复焦急的在奎盛公园东张西望,看着这涌涌的人群,不禁大感无奈。
昨天晚上忙的自己焦头烂额,既要绞尽脑汁的思考那酒水蒸馏器如何制做,又要令那些契奴将大乾客栈恢复原样,并想着如何经营,可是那些个契奴长年住在庄园里,全是新手,没有经营客栈的经验,苗复只好亲自上阵言传身教,虽然苗复自己也没有客栈经营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总不能没见过猪跑吧?以这些天住客栈的经验和梦中记得的那点可怜的酒店宾馆经营模式,在心中稍稍组织一下就强塞给了那些契奴。就在自己忙的昏天黑地的时候,那雪儿姑娘的侍女小露来了。
小露告诉苗复她们小姐明天要在奎盛公园与他见面,所以苗复今天一早就来到了奎盛公园等候,原本苗复听了要在奎盛公园见面,心中自然欣喜,也就忘了问在奎盛公园内的哪具体位置见面,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奎盛公园会有如此之大。况且来了才发现这儿游人如织,人头涌涌——会考期间,大宏王朝西部各郡的举子都来了西都,自然都要来逛逛这奎盛公园,以至人满为患,眼看着与自己相约的时间已过,可依然没有见到雪儿姑娘。这可愁坏了苗复。
就在这心急如焚的时刻,那雪儿姑娘的侍女小露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苗复大喜所望。
“苗公子,你在这儿傻呆这干吗呢?哼,我们小姐在你面前晃了两次你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我们小姐生气了。”小露气鼓鼓的道。
苗复一听,大感冤枉,忙道:“小露姑娘,谁让我不认识你们小姐呢,这能怨我吗?”
“不怨你怨谁?哼,你是不认识我们小姐,可是你的眼睛就分辨不出谁漂亮不漂亮吗?我昨晚私下里背着我们小姐向你透露了一句‘我们家小姐可是十分的漂亮啊。’你难道没有听到吗?哼!算我白做好人。”小露直翻白眼儿。
苗复想起昨晚她确是说过这话,可自己却没有往心里去。原来那雪儿姑娘是有意想这样考验自己的眼力,真够调皮的。可是自己却站在那儿傻等,以为小露会带着他她找上来……唉!现在这情况让自己极为头痛。
小露说雪儿姑娘在我面前出现过,仔细想想,在今天所见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那个——难道是她?
苗复回想起来,在今天上午自己确实见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子在面前走过,过后不久又在自己面前返了回来,那个女孩子的穿着打扮并不华丽,但是,却让人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高贵气息,在脑中不得不寻找各种词汇来形容——美丽,端庄,矜持……尤其是他那出众饱满丰润的额头,看上去充满了智慧,使她的美丽带上了一种令人不敢正视的光环。但是她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暴露了她心中的那种调皮的性格。
美人如画,但当时苗复等雪儿等得心急,尤其是在她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武功气息,所以就自动过滤,在苗复想来,雪儿姑娘的侍女小露的武功不弱,其小姐的武功自然不会差。再说她只是侧身在自己面前走过,自己自然不会想到会是她。
想到这儿,苗复只好对小露道:“姑娘莫怒,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愚鲁,没有领会姑娘的意思,不知现在可有转圜的余地?”
小露听到这儿,瞪了他一眼,“我们小姐大度,让我领你过去。走吧!”
苗复才如释重负,向小露儿道谢不已。
没想到雪儿姑娘会是如此的美丽,苗复有些自惭形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小露的后面。
走了不远,过了一个假山拐角,是一个小石亭,亭中有石桌石凳,亭外有一个泉眼,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水,慕容雪秀笑盈盈的玉立在亭中。
苗复几步上前,施礼道:“苗复见过雪儿小姐,刚才苗复有眼不识金镶玉,请小姐原谅则个。”
“呵呵,看来我在信上对你的称呼极为的正确,苗公子说出的话可是酸不可言啊!”慕容雪秀笑道。
一语既出,苗复有些尴尬,不过刚才的紧张和忐忑一扫而光,也笑道:“我若不酸一下,怎么配得上小姐给我的雅号?”
慕容雪秀听了也笑开来,指着面前的石凳道:“苗公子请坐。”
苗复见她的高兴,也就不客气,坐了下来,慕容雪秀也跟着坐在了他的对面,小露立在她身后。
苗复在怀中取出那《灵心曲谱》奉到她面前,道:“小姐给我的考验我已通过,这是王卉小姐的《灵心曲》的曲谱,请小姐验收。”
慕容雪秀见了并不接手,转头道:“小露——”
只见那小露在身后也取出了几页纸,放在苗复面前,慕容雪秀道:“苗公子,这是我去年在天京时听了一遍王卉的《灵心曲》后默出的曲谱,请帮我看一下,我默出的对是不对?”
苗复接过后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苗复看完,抬起头来,一脸的佩服,“小姐真是才女,要知道这《灵心曲》可非同其他的寻常曲子,其整个曲子音节杂乱无章,像是没有一定的调子,一般人听过之后脑中只会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好听,但却无法回忆起这曲调,可小姐居然只听一遍就将这曲谱默了出来,那可真得——”
话未说完,慕容雪秀就欣喜的插口道“我所默的是否和真的曲谱一模一样?”
若是一模一样的话,那就只能说明王卉的琴有问题,非是慕容雪秀的才智不及。慕容雪秀自然是紧张。
苗复道:“只有一处不同——”
慕容雪秀眉头一皱“是否第七节的第三段第三十五个音符不对?”
“是的,确切的说是第三十六个音音符不对,小姐所默的谱在三十五个和三十七个音符之间少了第三十六个角音符。”
慕容雪秀仔细的想了想道:“怎么可能,我看看曲谱。”
苗复将王卉小姐的曲谱给了她,她仔细的看了一遍,更是疑惑,道:“从音上看,这儿加有一个角音符确能弹出她所弹的那个味儿,可是,从道理上来说,,那个音是无论如何也是弹不出来的啊,那她到底是如何是如何弹出来的?莫非——”说到这儿,慕容雪秀两眼一亮,“莫非那王卉有六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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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朋友说我的歪诗写的太差,古诗功底太滥,对仗平仄写的乱七八糟,呵呵,谢谢那位朋友的点评,说实话,歪歪从来没有专门的学过写诗,记得那还是上小学五年级时,当时学了一首毛爷爷的《长征》,老师只是稍稍点了一下,说诗就是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押同一音韵,由此歪歪就自以为掌握了写诗的决窍,从此常写诗以自娱,呵呵,请大家就当做顺口溜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