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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爱情佳话的破灭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这是司马相如在初次到卓文君家时为了传达对卓文君的爱慕之情而作的一篇佳作——《凤求凰》。而也正是因为这首佳作,后来流传下来一个千古传颂的美好爱情故事。在中国历史上的爱情故事当中,它是作为浪漫爱情的幸福标志被记录下来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在中国历史上可称楷模。然而,也有很多人认为这个被人们所传唱的故事根本与事实不符?

历史追踪

司马相如,字长卿,是蜀郡成都人,好读书、善弹琴,风流洒脱,文章写得很漂亮,特别擅长写赋,是西汉有名的辞赋家、音乐家。早年家贫,并不得志,父母双亡后寄住在好友县令王吉家里。后来,司马相如投奔好友王吉。王吉知道司马相如还没有成家,于是,便和他提起了当地的首富卓王孙有个女儿卓文君,生得十分美丽,而且聪明无比,现在正在娘家守寡。两人可以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司马相如听后,与自己目前的境况作了一下对比,他知道自己的家境与卓家的家境存在着很大的差距,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而王吉却反对司马相如的这种思想,他认为事在人为。

后来,卓王孙听说司马相如是有名的文人,为了附庸风雅,便宴请了他以及很多县中的官员与有名望的人。

然而,大家都到了,唯司马相如却迟迟未到,这时当地的县令,也就是司马相如的好友王吉便起身去请,最终在王吉的邀请之下,这位大家都等候已久的人物司马相如终于来了。司马相如受到卓王孙的盛情款待,趁此机会,王吉向大家介绍说:“司马相如先生是当今第一名流,不仅文章写得好,而且琴弹得也很好。今天有嘉宾美酒,何不请司马相如先生弹奏一曲呢?”众人听了,齐声叫好。

司马相如推辞了一番,便弹奏起来,这是一曲《凤求凰》,琴声之外有歌声,司马相如边抚琴边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司马相如通过琴声,向卓文君表达了自己求爱的心情。

而此时的卓文君正守寡在家,她早就听说了司马相如是个很有文采的人,今日又听到了他的琴声与歌声,这更使她意识到司马相如是少有的儒雅之士。而且卓文君通晓琴理,她听出了琴声中的意思,宴席上的宾客更是被司马相如的才华所折服。宴会结束后,司马相如可谓倾倒全场。

夜晚,客人们都离开了,而卓文君依然沉浸在司马相如的美妙琴声中,这时,卓文君的仆人送给卓文君一封信。而让卓文君意外的是,这封信竟然是司马相如写给她的求爱信,她看后激动不已,此时,她更加确定白天时司马相如演奏的《凤求凰》就是专门为她而作的。但她知道父亲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于是,便在一天晚上,偷偷地跑出来,投奔了司马相如,两人连夜乘车回到司马相如的家乡成都。

然而,来到成都之后,卓文君发现一向穿着不俗的司马相如家中竟然是“家徒四壁”。可想而知,两个人在成都的生活也是十分拮据的。后来,无奈之下,两人商计回到临邛去,找亲戚、朋友帮忙来维持生活。

然而,卓王孙对女儿与司马相如私奔之事十分恼火,不肯周济他们。在亲戚的帮助下,夫妻俩开了一家小酒馆,卓文君卖酒,司马相如做酒保,日子过得好了起来,后来,在人们的劝说下,卓王孙送给了司马相如夫妇俩一笔财物作为女儿的陪嫁。此后,司马相如同卓文君又回到了成都,开始过起了富裕的生活。

解读真相

看到这里,也许大家都会说,两个痴情的人在经历了苦难之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了家长的认可,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可以称得上是古今最具浪漫的爱情故事之一。然而,事情的真实情况却并不是这样?为什么这么说呢?下面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

1.穿着入时与家徒四壁

司马相如在初次见到卓文君以及在当地的种种表现,可以称得上是家世殷实的富家子弟,穿着入时、文采风流,然而当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到成都老家时,司马相如的家却“家徒四壁”,两个人仅仅依靠典当东西来度日,可见,这与司马相如平时的举止和穿着是完全不相符的,然而,既然家中如此贫困,连基本的生活问题都难以解决,那么,司马相如又何来资金买华贵的衣服呢?

2.琴挑卓文君

在卓家举行的宴会上,一向没有见过卓文君的司马相如如何能演奏出一曲“琴挑卓文君”的曲子呢?在当时男女相识、相见十分困难的情况下,与卓文君素未谋面的司马相如又如何能称得上对卓文君情深意切呢?这纯属蓄意制造。

3.功成名就,欲弃卓文君

由于司马相如《子虚赋》写得十分好,于是被汉武帝接见,并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为司马相如安排了豪华的住处,给予优厚的待遇。后来,司马相如又写出了一篇《上林赋》,呈献给汉武帝。汉武帝读后,感到十分满意,于是将封司马相如为官。

此时,在事业上,司马相如可谓春风得意。至此,他也将自己的糟糠之妻、自己的家乡抛到九霄云外,后来,他竟然产生了弃妻纳妾之意。终于在某一天,司马相如给妻子送出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仅仅有13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卓文君收到丈夫的信后,聪明的她便明白了丈夫心中的意思。她意识到这13字唯独没有“亿”字,这就表示与妻子“无意”,也就是要抛弃自己啊!她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诗》。其诗曰: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你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水,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司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想到了昔日夫妻恩爱之情,感慨万千,于是也就打消了纳妾的心思,后来亲自将卓文君迎接进京。但此后,司马相如依然没改本性,后来依旧再次产生了纳妾的想法,那时司马相如已经50岁了,这让卓文君看到了昔日与其共患难、而今富贵弃糟妻的司马相如的本性,她回想起了当年的种种情形,意识到司马相如对自己的爱并非情深意切,否则不会一味地产生纳妾的想法,最后,她写了一首《白头吟》:“闻君有二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人心,终老不相负……”并在其后附上了“锦水汤汤,与君长绝”等铿锵有力的字眼。最终,司马相如没有纳妾。

以上种种,我们可以说历来被人们千古传颂的美好爱情故事仅仅是一种虚构,只是寄托了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并非如人们所传颂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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