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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艺有小成

当时间走到李唐国庆隆四十二年时,天下已逐渐有****的迹象。

首先是当今皇上庆隆帝年前偶感风寒,经太医诊治后却一病不起,病情每况愈下,虽然整个太医院的所有医生都整天围着皇帝转,可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却不乐观,最确凿的说法就是皇上已经是病入膏肓,苟延残喘,皇帝大行也就是几个月内的事情。

由于庆隆帝一直未立太子,这样一来,几个平日里较受宠的皇子无不闻风而动,使尽浑身的解数,整日价窝在庆隆帝病榻前,争相讨好庆隆帝,期待一步登天。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不出毛病才怪,几个受宠的皇子平时就互相看不惯,在这关键时刻岂能客气?经常在庆隆帝病榻前相互攻讦,你争我吵,把个庆隆帝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只五日就把庆隆帝气得三次病危,好在太医们超水平发挥,才把一只脚已经踏入阎罗殿的庆隆帝给拉了回来。庆隆帝对此深感头痛,趁着还清醒的时候又下了一旨,禁止所有皇子前去打扰,但皇位继承人又必须确定下来,遂经常召集几个心腹重臣秘商。

一时间满朝文武人心浮动。根基浅的人妄想投对门路,以期新皇登基后受到重用,根基深的则要考虑保住既得利益,扶持一个自己满意的新皇帝,皇子们也趁机拉帮结派。几大世家中除了张家之外宫内皆有皇帝的妃嫔,也各有所出。于是钱家支持贵妃钱氏所生的二皇子,于家支持德妃于氏所生三皇子,吕家支持敬妃吕氏所生五皇子,我们张家一丞相两尚书却按兵不动,只是私下里和生母为皇后,并不太受庆隆帝宠爱,为人温良敦厚,才能平平的大皇子走得很近,各大世家派系的官员也纷纷聚集在自家山头周围,整日价勾心斗角根本无心处理事务,朝廷自此动荡不安。

俗语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这朝廷上下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塞北大营又传来一条惊人的消息,百余年前退往大漠深处的蛮胡各部已经有三分之二臣服于突厥国,各族首领齐聚突厥国都,商议尽快清除后患,以备日后大举侵唐。迟则五六年,早则三两年内便可举兵数十万来犯。

最糟糕的是事情远不仅如此,由于庆隆帝近年日渐昏庸,大兴土木,广加税赋,弄得民间怨声载道,虽说民间富庶,可也经不得竭泽而渔,一些地方又有农民起义的征兆,邪教流行,信徒众多,即使有我父亲和张家派系官员竭力支撑,也仅有少数几个郡境内辖下州府能保持稳定。

……

虽说天下大势犹如风雨欲来,却暂时还轮不到我去操心,俺现在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

从我随秦先生学艺至今,已经六年有余,期间也算勤恳好学,加之我“天资聪颖”,所以进步之快大出秦先生意料。六年多的时间,我的《玉虚真经》心法已经突破第六层,距离成为绝顶高手仅一步之遥,完全打破了内功进境越往后越慢的普遍规律,让秦先生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我心知肚明,除了每日必泡的药浴之外,帮助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两个神仙帮我穿越时空身体融合时弄的手脚。

除此之外,我的掌法和轻功进步也很快,用秦先生的话说,我是一个学武的怪胎。因为我不但内功进境异常迅速不可解释外,掌法和轻功的进步也快得不可思议,好象我对所有武功的特点天生就有过了解,所以不管功夫火候如何,但对每门武功的理解之深,境界之高,有时连秦先生都叹服不及。

记得我九岁学剑,从昆仑派剑法开始,三年内遍习各派剑法,十二岁小成,对各派剑法招式特点了如指掌,于是秦先生教我学习用剑之道。

我还清楚记得那一日的情景,秦先生肃然而立,手执师祖断恨亲赐的青钢剑,道:“剑法剑招人人会使,但懂得用剑之人却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只是熟练一套或几套剑法,临敌对阵之时全靠平日苦练所形成的本能和临机专断的反应。”

说着,拨出剑来向我虚虚一刺,道:“羽儿,若为师这样刺你一剑,你会如何拆解?”

我想了想,道:“若老师这样一剑刺来,不考虑后续变化,弟子拆解的方式就多了,比如向左或向右躲闪,后退或者跃起,再就是用剑格开。”

师父点点头,略带回忆的神情道:“不错,为师当年好象也是这么回答的。当时你师祖告诉我,当今各派的剑招就是考虑每一招击出后敌人的反应,然后产生很多后着。所以学剑之人大多都是广采各家剑法之长,学习各种可能的反应、后着,这般一来,就陷入俗套,如两人都遍习各家剑法,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双方都对各种反应、后着了然于胸,谁也无法在剑法上胜过对方,最后拼的是功力,谁的功力深厚就能取胜。”

秦先生说到这里,略顿了顿,给我点时间消化吸收一下,等我面现了然之色时,又道:“羽儿,前一阵子你练熟了海南剑派的惊涛剑法,为师问你,其中的‘剑指天南’这一招有几个后着?”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六个。”

“不错,是六个。现在你对为师试用这一招。”

缓缓拨出长剑,我对秦先生先施了请教礼,然后右手一挥,长剑划了半个圆弧,先虚劈秦先生右臂,却在中途改刺秦先生前胸。

秦先生身形未动,长剑一挥,两支剑尖在空中玄而又玄地撞在一起,使我预备好的后着顿时无用武之地。我若有所悟,这也许就是老师所说的剑道,一剑既出,破去敌人所有的后着,学习剑法干什么?根本目的就是要刺中对方,剑一出手,敌人没有后着应对,破无可破,那我自己就可以予取予求,这就是刺中敌人的剑法!而我先前所学,只不过是达到这剑道境界的基石。现在秦先生已经把路给我指明,他要我探究剑道的奥秘。

剑法是这样,那么掌法呢,其他武功呢?我隐约感受到了武学至境的大门已经向我开启了一道缝隙,虽然现在还摸不清,说不明,可终有一日会为我全部开启的。

想了半晌,我问道:“老师,弟子若有所悟,却不很分明,尚有一问题请教。”

秦先生见已有所悟,大为宽慰,道:“羽儿但讲无妨。”

我回忆之前练习剑法的感觉,边想边道:“弟子之前练习各派剑法时,老师曾对弟子严加要求,从姿势到出剑角度均都要求规范为先,可弟子想,临敌对阵之时,对手的情况可谓千差万别,如果始终遵循练剑时的要求,总感觉有些滞碍,不能达到行云流水地境界,有时反而感觉不按套路,任意而至却更加流畅。”

秦先生听了,很感兴趣,道:“噢?为师练剑多年,却未多虑于此,羽儿可有什么心得演示给为师看?”

我提剑先演了一式昆仑派的起手剑法,然后将剑法顺序全然打乱,本来接下去的应该是一招‘白雪皑皑’,我却接了一式‘黄龙贯日’,然后是‘九凤朝阳’‘白驹过隙’……,开始尚有凝滞之处,到后来越使越顺手,各家剑法顺手拈来,总之是依剑势而为,不刻意变招换势,正符合行云流水,任意而为的感觉。翻翻滚滚练了近百招,感觉越来越是兴奋,演到最后一招时,一时兴起,借旋身之势一招‘龙形天下’,长剑脱手而去,犹如闪电一般钉在练武场边的一棵大树上,尤自振动不已,声若龙吟。这时感觉心中畅快无比,恨不得想长啸一声来抒胸臆。

刚才的灵感来源于金老先生的启示,我也暗中准备了一阵子了,独孤九剑那也算是非常牛叉的功夫了,如果亮了相没有点强烈的效果怎么成?不过今天的状态好象特别好,很容易就进入了一种无我的境界,所以才能表演得这么完美,要是有点掌声就更好了。

秦先生自从我第二招开始就面现震惊之色,到后来简直有些目瞪口呆,直到我最后一招使出,才惊醒过来,口中兀自喃喃自语,“‘行云流水,任意而至’,我一生探询剑道,竟不知可如此用剑。”

秦先生如此震惊,是有他的道理的。此时武林中人练武讲求循序渐进,打好基础,以内力为本,然后是境界的提升,如果境界提升了,对武学的认识当然也就更深刻,同样的一招使出来也就更有威力,到最后达到料敌先机、举手投足都能伤敌致胜。

秦先生纵然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可是仍然或多或少地有着这个时代人共同的问题,那就是思维有些僵化,虽然在细节上能精益求精,有所创举,但在大方向上很少去怀疑先人的观点,习惯性地沿着前人的方向走下去。直到今天看了我练剑,给秦先生的感觉无异于石破天惊,好象打开了一扇重未开启过的大门。

按照我心里的判断,独孤九剑比起这个世界先天高手的水平还是略差了一些,可是独孤九剑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极快速地提高人的战斗力,就好象两支球队,队员水平都差不多,可是如果一个球队的技战术水平更高,那么十有八九就是最后的胜利者,而这独孤九剑就是以快速提高技战术水平的教练。(不相信?扯淡?我晕,金老爷子书里可写着呢。还不信?我倒,不用这么较真吧,看娱乐书而已嘛。)

秦先生这时正呆坐在一旁,苦思冥想,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唉,都怪我,瞧我把秦先生给弄的,但愿别造成精神上的疾病啊,这里可没有什么精神康复中心一类的机构。

等了一会儿秦先生,还是没什么变化,估计这下子冲击不轻。算了,给他点时间消化吧,趁着今天状态特别好,继续练习提高自己才是正理。可惜现在秦先生正处于痴傻状态,少了对手对练感觉差了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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