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们,看看我多可怜.快快用票砸我吧....
==================================================
“师兄,眼下就等他醒来了,他的脉象着实怪异,说不定能帮他度过这一关!只是,书山派的功夫,怎会留在他这里?当年,楚越之争时不是有人用离间之计剿灭了邪教书山派吗?”空童子闻向正在沉思的鬼谷。
“对!前朝往事,都已不愿提起,不过今日,徒儿的脉象生疑,我们不得不想!虽说当年书山派中计,武林各派合力围剿,并没留下活口,但是,有谁能保他们的秘笈没有泄露?可是,徒儿一直虚弱,不曾有半点的功力迹象!”鬼谷半信半疑地说道。
“你是做师傅的,可等他醒来问问,即便他真是深藏邪教的功夫——看在这些日子师徒相处的份上,也该不会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罢!”空童半遮半掩地提醒鬼谷。
迷迷糊糊中,许文修听得有哀哭的声音,自己浑身拘谨,伸展不开,奋力想坐起来,看看眼前发生的事情,可是眼前黑洞洞的,“难道是传说中的地狱?我死了吗?”
突然,眼前似乎有一丝光亮,许文修看见一个温存的女孩,好熟悉的背影,还有那头柔顺的长发,是凌姿?他心里暗惊道。
他感觉与凌姿疏远了好久,自己每日在浑浑噩噩中生活着,今日再见,又是那般的亲切,真想花前月下,促膝长谈。可是自己刚要开口,凌姿的身影如蝉翼一般轻灵,缥缈之中渐渐远去,任凭自己怎么伸手也够不着……
“我在学习制陶呢,丫头,回头我就可以教你——”许文修在迷迷糊糊中说道。
“快,他在说话!他的手也动了——”守在许文修身边的展宁,看到许文修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嘴巴似乎也在张合。就激动地冲着两位师傅喊起来。
鬼谷着急的抬脚就扑向床榻上静躺着的许文修。
空童子伸长脖子先看了一眼许文修的动静,待看到他的嘴巴真的慢慢张开时,两手一拍大腿,“醒了,真醒了!总算没让我白费心——”他两眼圆睁,颇是惊喜地喊道。
许文修感到头很痛,嘴里有甜丝丝的血腥的味道,又有几分干渴。身上很多个地方隐隐疼痛,他想翻身,却丝毫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了?”许文修很想问眼前的师傅一句,嘴巴张开,可是他发不出声来,鬼谷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却还是听不到他的声音。
“大概缺水了,展宁,慢慢给他喂点水,你看他的双唇龟裂,哎——”空童子仿佛自语,展宁闻听吩咐,马上就端来水,小心地给许文修喂水。一边还拿布帕轻轻揩拭许文修嘴角溢出的水来。
三个人都等着许文修能睁开眼看看他们,说句话,大家也就放心一些,谁知许文修又慢慢地合上双唇,眼睛紧闭,牙关紧咬。
“徒儿——你醒醒,醒醒啊!”鬼谷师傅眼见情况不妙,不由脸色惊变,失声痛喊。
空童子心里也“咯噔”一下,自己用针无误,怎会出此情景,莫非“回光返照”?他也惊出一身汗来。
鬼谷此时呆呆地,他的心此时已经不在自己体内,全系在许文修那里!
空童子迟疑一下,他在想“回魂一线”针法,大概,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这一针法轻易使不得,一旦用此针法,病人先要昏迷数日,方能日日渐进,恢复神智,大概七日才能正常。而平常人,怕是昏迷一日就挺不过去,这要看伤者的意念、心力,还有天生的抵抗原……
展宁喂给许文修的水丝毫进不了口中,全都流出来。看着这情形,他着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空童子坐定身形,闭目凝思片刻,飘然而语:“师兄,展宁,你们到一旁去吧,我再施一次针法,你们万万不可问话,我不得半点分心。”
说罢,空童子两指轻捻一针,慢慢捻入许文修的风池穴,随后,再依次拿捏各处大穴。空童子两手推拿,深吸纳气,右手在许文修胸口点三下,以指力固定穴位。
一道银光闪过,只见那枚三曲两弯的银针像陀螺一样急速旋转着刺入许文修体内,第一针刚埋好,空童子复又凝神运力,依次沿着穴位下针,期间,一针下去,许文修竟然“哼”了一声,旋即空童子指尖下压,在穴位周围掐指,用了半个时辰,空童子才一一封针,这一趟忙下来,空童子已是虚汗淋漓。
“师兄,我已经竭尽全力,剩下的不是你我可以主宰了,就看他是否命大,能否逃过此劫。”空童子几乎是闭目而言。
鬼谷看着自己这个师弟也是如此尽心,疲累至极,忙问道:“师弟,若无大碍,你且去歇息,我来守着吧!”
空童子点点头,又和鬼谷说了几项事宜,这才倒头睡去。
昏迷过去的许文修,感觉在一片黑暗之中,凌姿过来喂自己水喝,还嗔怪自己不好好照顾身体,她的眼圈发红。许文修再看四周,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两眼胀黑,浑身困痛!
陆府中。陆意也是彻夜不眠,自己虽为监察使,但是从不真正涉及政事,平日只是在家赋闲,写诗作画。
回想当年燕王封官,陆意请命辞官回乡,奉养双亲,燕王不允,最后许得自己这一虚职,任职清闲,俸禄优裕,直至数年前双亲先后过世,燕王仍让自己担任此职。
经过陆意的多年打拼,陆家现在已是燕城大富,钱庄、银号、当铺都有自己的生意。在燕城东市南市各有当铺一处,不过多是小儿打理,倒也井井有条。自己对当铺一向没有操太多的心。
虽陆意官职在身,不过是空有虚名。但在生意场上,却是如鱼得水。而他平素喜好结交各处文士。论诗作画,好不快哉!竟与空童子还是至交,虽空童子狂放不羁,但是为人豪爽,又颇有才学。两人很能谈到一起。
至于空童子的师兄鬼谷,燕城无人不知其名,只是他隐居多年,陆意虽和空童子过往甚密,但从未能目睹鬼谷的风采。如今闻听,却是自己的儿女撞伤鬼谷的弟子,这事可大可小,这让陆意好不烦心!
几次看向窗外,天还未亮,陆意已经提前命人备车。急着去看伤者的情势,自己也好久未见空童子,顺便聊聊,听说鬼谷先生也在,正好拜访先生,也一睹这位隐士的风采!
“空童子,伤者情况怎么样?我来赔礼了——”陆意刚进入院内就语气急切地冲屋里喊了一句,面色中颇有几分焦灼。
“呵,是陆老弟!请进请进——”空童子和陆意从不客气,哪管他是什么做官的还是当老板的,既不叫“大人”,也不会喊“老板”。
空童子刚才闻听陆意的声音,就忙简略给鬼谷说了一下陆意的身份,简言告知鬼谷师兄,那日撞伤许文修的车主,正是陆意的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女。
进门后,陆意忙拿出三百两银子放在床榻上许文修的身边。“鬼谷先生,我昨夜闻听凶信,一夜未眠,拂晓时分就动身了,想过来先替我那两个不肖的儿女给赔礼了——”说罢就敛起袍裾欲施礼。
“罢!——此事非大人所为,事已至此,我们只想就徒儿脱离凶险,别无他念!”鬼谷并没有愠恼,心平气和地对陆意说道。此时,他已无力计较太多,即便肇事者在此,自己怕是也无心争辩了。
陆意有点吃惊,他看着榻上的公子仍是面无血色,气息微弱,鬼谷竟未责怪自己!
不过陆意是见过场面的人,很快镇定自若:“哎,眼下这事,真是叫老夫难为——老夫回去是得好好管教管教那两个孽子!”
随后,陆意看过许文修的伤情,他心里也很清楚,若是连杏林高手空童子都无力回天,此情不妙啊!自己的心里惴惴不安。原想拜见鬼谷先生,可是一看先生目光不离弟子,自己也无颜请见,遂作罢。且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