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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看着不惊不改的许文修,暗暗颔首微笑。似自语,又似说给许文修听的:“吹xiao,眼到手到心更要到——有自己的眼神,有灵动的指法,有深切的体悟。曲中所奏,便是心声的流露!”
许文修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而并不言语,只是在内心深处一遍遍揣摩鬼谷师傅所言。
“眼到、手到、心到——”许文修喃喃自语,还顺势比划起来,感受眼神的方位,指法的变换、心里所想……
师徒二人在晨晖下,仿佛两尊艺术雕像,而曲音不断,许文修喑喑呀呀地吹奏,鬼谷师傅时而蹙眉,时而含笑,偶有一处,许文修演奏出自己的韵味来,鬼谷师傅还会鼓掌助兴!
经过几日的努力,许文修已经掌握了“赠音”技巧,往往在本音结束时,迅速轻快地带出一个音,那音就像衣服上的修饰花边,或是房间内的装饰,烘托气氛,通常时值极短,演奏视乐曲的感情、风格而予以运用。慢慢地,许文修的乐曲已是带着淡而含蓄的韵味往下演奏了。
许文修隐约记得,在学校期间,音乐系的学生往往会艰辛练功,他们在独立的练功房,或是在校园幽静的小树林中,还有时会在花丛之后,暗自练功,往往身心沉醉,效果奇佳。许文修今日便也效仿,他带着箫,想寻找一个至臻之境,以试效果何如!
这一路边想,边悠悠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燕水之滨。燕水,从燕国穿行而过,源于凤山,为燕国的血脉之河,宛如一条玉带。上游水势奔腾豪放,中游水势疾缓有致,下游水势舒缓。
许文修来的正是下游,距城门不过十余里。远远看去,燕水碧波粼粼,银光闪耀。
燕水两岸,绿柳低垂,如诗如画,“这般景致,不吹一曲,实在是人生一憾!”许文修念叨着。
水中的浅滩处,布满芦苇,苇丛中水鸟“扑棱棱”地飞起落下,芦花飘飞,苇穗曳曳。
水天一处,孤帆远影。岸边,许文修身着一袭象牙色长衫,腰间的玉佩,和婉剔透,良玉生烟。
此刻,大概用“玉树临风”形容许文修也毫不为过。他飘然立于水边,身后柳眉飞扬,面前苇丛如画,手中一箫,竹色的箫管,简朴却别致,再看看许文修,一手执箫,一手抚箫,轻置唇边,闭目定神。
顷刻,箫音霏霏,虽然许文修刚刚入门,并不熟练,而此刻,他抛却师傅所教自己的曲子,试着吹起自己最爱的一首曲子——《梁祝》!
情境备至,许文修吹得如痴如醉,在悠扬飘飞的箫声中,他仿佛回到校园,在杂乱的寝室中,打开随身听,往耳朵里灌醉音乐,那时,自己也会失意,也会激昂,会为凌姿一遍又一遍地唱这首曲子,他的声音不好听,他的调子也常常跑得让凌姿捧腹大笑。
事过境迁,今日想来,一切恍然,凌姿早已杳无音信,曾经,自己的歌声被无数个人嗤之以鼻,只有凌姿会依偎在自己身旁,专心地听着,她偶尔会被自己的调子逗乐,笑过之后,她会委婉地提议自己怎么唱,之后又会安静地聆听,那时,她就像一只小小的猫儿,看过她的眼神,就会引起自己无限的爱怜,想把她拥在怀中,温暖一辈子……
些许的感伤,莫名的忘怀,对那份爱恋的眷念……许文修在演奏中,投入进去自己的全部身心。没有人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他已经完全沉醉在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中。他忘却身前身后的一切,任凭自己闭着眼,浑然不去感受外界的存在。
此时,燕水舒缓的水面上,有一艘数丈长的船,正缓缓向着燕国驶来,船头是高昂的龙头状,船身华丽,船上的人,多是蜀南国前来燕国做生意的人。
船舷处,立着一位身着淡藕色绫衣的女子,秀眉联娟,仪态静娴。默而不语,含笑远眺。她此次从蜀南国远道而来,为的是一睹燕国的国泰民安。
这位女子,便是蜀南的公孙婉柔,她的家世十分殷实,其父公孙末经营“怡然茶庄”,每年的茶叶,不仅要上贡,更是要远销辽、燕等地。贵为家中的千金,公孙婉柔却是不拘常礼,行动自由,她自幼受家人的熏陶,十分喜好茶叶,近几年,更是向着茶道发展,技艺娴熟!
此次,原本是兄长公孙承前来燕国,而一向喜好出远门的公孙婉柔,执意要跟随哥哥同往,可是眼下蜀南尚且和辽国摩擦不断,路上难免遇到不测。公孙承还担心长途的舟车劳顿,妹妹怕是难以消受,自己老得照看她,行动便不自由。于是死活不肯答应。
公孙婉柔自幼聪颖,而又极有主张,平日,和兄长及父亲忙于茶园,难得清闲,眼下正值采茶的淡季,她想趁此出去游玩,一向听说燕国的民风纯良,自己真是心之向往。被哥哥拒绝后她就向年逾五旬的父亲公孙末撒欢。
而公孙末起初也不肯答应,他也一样忧心忡忡,兵荒马乱,一个女孩子家出去,总是让人放心不下!不过想到燕国与辽国相距遥远,即使辽国出兵蜀南,但燕国还是太平的。加之公孙婉柔一顿软缠硬磨,公孙末也就只好吩咐儿子带着公孙婉柔前往燕国。
“怡然茶庄”在燕国的生意已有多年,公孙承去过多次,而今已是轻车熟路,虽然带着妹妹,倒是没有太大问题,一路奔波,好在此行顺利,无风无浪,行程多日,却是极其顺利。
看到燕水,公孙婉柔便是惊喜不已,她本是个水灵灵的女子,见水,灵魂便融于其间,如水样的玲珑!
她站在船舷处,静眺远方,“哦,看过去的就该是燕国了吧?”她一个人边看,边自言自语。
看着妹妹如此专心,公孙承也就不去打扰。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这些陌生的地方都好奇。
许文修在水边,浑然忘记周围的一切,尽兴而吹,他的曲调虽是稍有凌乱,但是用心所致,神情倍出。
公孙婉柔看着潺潺燕水,碧波盈盈,不由地翩翩起舞,宛如风中的蝴蝶,蝶衣翩跹,舞姿轻盈,眉目似蹙含笑,偶有见者,心生暗叹!此刻,她仅为天地与水相舞!
船在燕水里徐缓而行,许文修的箫声,慢慢开始穿过苇丛,在燕水上倏忽闪跃。公孙婉柔闻听箫声,不由停下舞姿,诗书琴画,皆有濡染的公孙婉柔,此时已经渐入其境,她觉得此箫声,虽曲调尚不轻快,音准不到位,但是在这天地碧水间,碧柳临风,苇丛繁盛,水鸟飞落,曲中的绵长舒缓,如歌如泣,真有说不出的意境!
遥远的箫音渐渐拉近,那艘豪华的客船已经抛锚,人们搀扶着走下甲板,一阵欢欣,他们多数人第一次到来燕国,看着金黄琉璃瓦披覆的燕城城门,人们的眼神闪着一样的惊羡之光。
人们都蜂拥着向城门走去,唯有公孙婉柔的脚步,似乎踏着箫声的节奏,沿着发出箫声的地方,情不自禁地走去。
公孙承看着妹妹不往城门方向走去,反倒是向着水边而去,心里纳闷。而他又急着去船上押货,遂急匆匆问道:“妹妹,怎么还不走?”
“哥哥,我只是想到水边转转——”公孙婉柔温婉一笑,冲哥哥撒了个谎。
“那你可得小心些!我马上点好货咱就进城门去!”公孙承叮嘱妹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公孙婉柔点头一下,步履匆匆继续往前,她是那样急切!
说来也是同道中人。许文修吹xiao,而公孙婉柔的琴艺非凡不俗,她十指修长,幼时始习琴,而今已是技高一筹,她深谙琴道,熟悉笛箫。闻听许文修的箫声,她深感此人不俗,气流顺畅,听现在的曲音,该是初习者,但是对意境的把握,却是精纯者都难以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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