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上落满的灰尘足有尺厚,显然是很久没人休息过,石桌石凳也是一样,看起来和烧锅炉的房间差不多。
这里虽然要比厅外明亮很多,凌岳却是长叹了口气,原来这光亮已经不是方才感到的日光,却来源自厅顶上镶嵌的一颗巨大的晶石。
晶石六棱状,晶莹剔透。发出的光线和平日所见的日光灯管差不多,整个厅内被照的亮如白昼,凌岳四处打量着,希望在这里找到出口,可是抹遍了厅中石壁上的岩石,没有发现一丝缝隙。
不顾半寸厚的灰尘,凌岳颓然躺在石床上,望着顶部的晶石,凌岳心里一阵难受,虽说这里很隐蔽,加上进了鬼道就再无饥饿的感觉,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了饿死之忧。但是要自己一辈子困在这里,没有个人交流,不是比坐牢还要惨,一时间悲伤起来,眼睛有些湿润。
躺了一会,感觉有些烦闷,心想不能一辈子困死在这里,此处没有出路也不代表别的地方出不出,恍然想起来的路上有光亮射进,虽然那是从缝隙中透入,说不准这洞中还有更大的缝隙可以出去,一时希望大起,翻身坐了起来,双手一按床面,右手竟然感觉有个冰冷的东西在手底压着,抬起手来向那里看去,只看到一块手掌大小的白色玉牌被镶嵌在那里,镶嵌的虽是巧妙,但不知道为什么,竟在玉的外缘留有指缝宽窄的间隙。
一时好奇,俯身向那白玉牌看去,只见那白玉牌上面凹凸不平,所嵌的高度和床面一致,要不是刚才无意中触到,还真不容易发现。
白玉牌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上方是刻着云雾,地下镌着流水,中间竟然是一个裸体的少女,那少女虽然只雕刻寸许大小,难得的是毫发尽显,体态婀娜,眼中竟似含情脉脉的望着凌岳。
凌岳凝神观看之下,竟被着白玉牌上刻着的少女望的心中一荡,下体也有些蠢蠢欲动,脸上一红心里暗暗骂道,真是没用,想当初***也没少看了,虽是没有实战,但定力已经练得相当的强悍,在这儿看到一个雕刻的裸女就这样反应强烈,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下体的冲动,再向那少女望去,心里不由的一跳,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张大了嘴巴,露出一付吃惊的神色,原来白玉牌上的少女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也是羞得闭上了眼睛,更加奇怪的是,少女的脸上竟然多出了一丝红晕。
要说闭眼睁眼可能是刚才没有看清,但这抹红晕却是刚才绝对没有看到的,心里连呼稀奇,忍不住用手顺着裸女的纹路触摸起来。
手沿着全身****的少女的发髻向下轻抚,从头至颈,当手抚mo到她的胸口处时,手指微微感到有些振荡,如同心跳一般,凌岳暗叫,难道这裸女竟是活的?
震惊之下,将手拿开,此刻再也没有怀疑,那原本微微分开的一双玉腿,此刻已经牢牢的并拢,少女脸上的羞意更浓,那脸部的红晕竟然将那里的玉色染成红粉色。
“哎呀。”一声惊叫,凌岳起身跳下床去,手摁胸口,心里一阵扑嗵,真是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来到这里竟然一个石头刻的裸女都有反应。
他在这里惊奇未定,耳边竟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公子莫慌,还请公子施以援手,救小女子出去,如能救我出这囚笼,此生随公子安排。”
凌岳一愣,难道这里还有人和我一样被困?听到声音连忙四处寻找,只是放眼望去,空荡荡的大厅里除了自己再无任何踪影,心里惊奇,明明听到说话的声音,可是人在哪呢?
他这里四处寻找的时候,那女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公子,你不必寻找,我就在你刚才手抚的玉里。”声音传来,隐隐中带着一丝的羞涩。
“啊。”凌岳像是恍然醒悟,连忙跑到床前,向那块白玉望去,看到那白玉上的少女一脸羞涩的望着自己,手却一上一下的护住羞涩的部位,那秋水般双眸中带着几分哀求。
凌岳第一个反应就是女鬼,转念就是是女鬼也要救她,眼前的裸女望着他的眼神,让他有一种救世主的感觉,鬼现在已经不让他再感到惧怕了,再者这还是个漂亮的女鬼,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想必都不会拒绝的。
既然已经知道那玉中的裸女是有生命的,不管是人是鬼,现在已经不能直视了,凌岳将眼睛看向别处,叹口气说道:“救你倒是可以,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救你才好,你要是知道方法,就说出来,要是我能做到,救你也不是问题。”
他这话说完,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心里奇怪,莫非这少女也不知道如何出来,回头望去,惊讶的发现那玉中少女双眸微合,竟有泪珠从眼角滑下,隐隐的又有轻泣声发出。
这下子凌岳慌了,长这么大他没有真正怕过什么,只是就怕女人哭,现在生死还是悬念的他,也只是初时惊慌,时间长了也就看的淡了,可是看着那裸女在那无助的哭泣,心里也感到酸酸的,一时想不出如何安慰,只是搓着手掌,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别哭,你要是真的想不出办法,我陪你慢慢的想,总是哭也不是办法的?”
他这么一说,玉中的少女脸上一红,轻声的说道:“公子误会了,我流泪只是,只是没想到公子竟然会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感到苍天实在对我不薄,一时心里喜悦,不小心就流下眼泪,还请公子不要责怪才好。”
凌岳心道,说的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应该怎么做?”
少女脸上一红,轻声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凌岳不敢看她,连忙转身向一边望去,少女见他这副神情,轻笑了一声,缓了缓接着说道:“要救我对公子也不是难事,只要把这‘青云索幽玦’从青玉床上取出就可。”
凌岳听她一说,不过就是将那玉从床上撬起,那还不是举手之劳,“既然这么容易,我现在就将这玉取出来。”
回过身来向白玉的边缘望去,看到白玉镶嵌四周指缝宽窄的缝隙正好可以将手指探进,伸出双手,扳住白玉的边缘用力向上板起,没有想到小小的一块白玉竟然像被焊在那床上,他吃奶的力气都使上竟然动不了分毫。
连扳数十下,凌岳累的气喘吁吁,看那白玉依旧是没有要被扳起的痕迹,不由的脸上通红,一半是憋气憋的,更多的却是羞臊。
这巴掌大小的白玉竟然扳起来竟然这么费力。不但凌岳没有想到,就是那玉中的少女也显然是吃惊不小。
看到凌岳低着头一脸的羞愧,少女连忙轻声安慰道:“我已经知道公子尽力,既然如此,只能说明小女子的劫数未尽,今天劳累公子援手,小女子实在是无以回报,只等有缘,再报答公子的援手之德。”
凌岳听她话中语带哀伤,自己没有救得她出来,她不说自己没用,反倒说是劫数未尽,这样乖巧的少女,要是自己不将她救出来,心里哪能过意得去,一咬牙对着少女说道:“我再试试,我就不信这小小的一块玉难道长在这里不成。”
嘴里说着,再次伸手向缝隙中探去,这一次为了吃住力气,竟将指甲向里扣去,不经意间感觉指尖碰到一物,软软绵绵的仿佛纸张一般,指尖一扣,向外一拽,一道黄色的符咒已被他拉出,耳边一声脆响,镶嵌在床上的整块白玉,陡然滑落,已经碎成数十块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