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庙残骸之所,住着一位英俊青年,此人虽是污浊一身,但全身却是散发着浩然正气,他便是被逐出师门的青竹,此刻只得在破庙中暂时落脚;
日出日落,青竹每日饮朝露,吸天地灵元充饥,有时入林间摘些野果,所以时刻不忘师傅提点,切记不可枉杀生灵,生命乃是上天赐予万物最珍贵的东西;
“大哥你看,这小子还在练功,都好几天了,他也不觉的饿”,听到有人说话,青竹睁开双眼,一观眼中尽是锐芒;
开口说话之际,青竹已然知晓来人是谁,他们就是收留青竹的两名乞丐,一个叫华章,一个叫华严,这二人乃是城中大户的公子,怎奈幼时家中遭逢巨变,家道中落,流落乞讨为生;
迎头望月,华章心中一番感触,回想幼时之景,再观此时之境,口中随即诵道;
十年寒窗今高中,身着衣冠禽兽袍。
还与万民安福乐,不复旧景旧是容。
华严听闻,似是不悦,口中调侃道:“行了别叨叨了,书都没读几年,还想着高中,还着衣冠禽兽袍,我看你到时候别成衣冠禽兽就行了”,青竹一看两人又在争吵,随即起身离开;
“慢着,看来你还没有饿死,给”,华章说完,自是将手中饭菜丢给了青竹,青竹接过饭菜,却是久久未动,华章知其缘由,以解心中疑虑;
“你放心,全是素菜不沾一点荤腥,还有这些菜都是我用乞讨的钱买的,放心吃吧!”;
听完华章所讲,青竹才解开手中荷叶,打开后眼泪从眼角流露出来,因为除开师傅外,只有这华章、华严兄弟二人对自己不错;
“多谢两位的救济,待他日我封王拜相,定当千倍奉还”,青竹说完,饭菜已入五脏;
“都成这样了还能比我哥狂,还封王拜相,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不过你这身衣裳不错,当铺因该可以换几个钱”;
正在吃饭的青竹听闻,急忙起身开始脱去外袍,此刻他觉得华严并没有说错,自己如此身份怎么还能穿这等衣服,看到青竹因为华严的一句话,欲要脱去外袍,华章急忙制止;
“不可如此,谁没有个落难的时候,既然能够帮一把,为什么不帮一把,青竹兄弟不要将我弟弟的话放在心上”,华严看到哥哥如此这般,没在思索此事,于是在墙角睡了下来;
至于青竹与华章可算是志同道合的两个人,二人都有远大的抱负,华章想入朝为官,申诉天下不白之冤,青竹想入朝为将,帮师傅完成他的任务与责任,殊不知他们的想法是冥冥中有所注定,还是他们的想法被天道所察觉,终将应验;
两人围着火堆,商讨着以后的路,同是畅所欲言,而改变他们的人即将就要来道。
“主上,前面有座破庙我们进去躲躲,附近的护卫应该很快就要赶到了”,听到声旁侍卫的安排,中年男子抬头一看,前方果然有座破庙,也不管有多干净,直接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往庙内赶去;
“咚、咚”,撞门声惊扰了在庙内的华章、华严两兄弟,熟睡的华严被惊醒后,以他们的经验来判断,来人不是山贼就是官府,所以就拉着青竹躲进了神龛后面;
“噗咚”,随着一声巨响,大门应声而倒,一众人簇拥着中间的一老一小,还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仓促进庙;
“这是什么节奏”,华严小心的问道;
“主上,属下已经吩咐侍卫,迅速前来救驾”,此刻这边还没说完,门外就已经顶不住了;
“杀”,只闻其声院中之人就折损近半;
“都退下”,中年男子口中怒喝,随即移步上前,却见一个身影飘然若现,此人一身黑衣,不漏一点皮肤,如果没有火把的亮光,他完全可以隐藏与黑夜中,自是了无踪迹。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黑衣人慢悠悠的开口;
“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我可以许你高官厚禄,黄金万两”,听到黑衣人如此猖狂,中年男子话语中自是镇定之气;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只需要知道你今天必死无疑就好了”,黑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刀,冷气含笑的回答;
“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中年男子道;
“那倒未必”,冷寒的语气传出,使人赶到丝丝杀意,两旁侍卫却是未敢再动;
“既然今日我必死无疑,请你放了这些兵士,此事与他们无关”,黑衣男子环顾四周看了看,开口道:“可以”;
话甫落,只见黑衣人手握利剑向中年男子刺来,剑锋所过之处,却是无辜兵士血溅当场;
“你言而无信”,中年男子话语中自是怒气十分,怎奈何此刻却是受制于人;
“无信又如何”,口中戏谑之气,且是剑下平添亡魂,眼见逼临死关,中年男子已是避无可避,随即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舒料,丛生变故,一束突来的青光,阻挡了夺命之招,一旁侍卫眼见有人能与黑袍人一较高下,随即将中年男子簇拥一旁,出手之人自是青竹无疑;
眼见青竹所露一手,华章兄弟可谓是膛目结舌,大大改观了对青竹的看法,而此刻后面的军士,发现青竹出现,不知是敌是友,忙调转枪头;
“慢”,中年男子急忙喊停,了尘从人群中穿过,握住悬在空中的青竹剑,促使对方有些措手不及,一招交手,双方已近深知对手功底,亦是不敢贸然出手;
“来者何人,竟然敢阻我魔天门”,听到这,在场众人相互寻问,自是不熟,也不知各种原委,但是青竹却是不生;
“魔天门,曾经我杀过,现在也敢杀”,话甫落,青竹提剑而攻,青竹剑青光四射,黑衣人也是握剑而挡,双剑争鸣可是邪不胜正,青竹略显上风;
“大哥,这兄弟交的值”,华严口中嘀咕,眼神却是不离战场之上,再见局势突变;
黑衣人无半点招架之力,数十招过后,昊天十式第一式,运气而出,出招之刻,黑衣人化作一团黑烟散去,自是消散全无;
“好,小兄弟剑法了得,似是玄门一脉”,众人拍手称快,口中自是一翻问询;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小兄弟想要什么我定当全部满足”,听到中年男子如此一说,青竹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可还没开口,却被侍卫持刀所阻;
“竟敢对卫国武帝如此无礼”,士兵怒喝道;
“武帝”,神龛后面的华严、华章两人则是异口同声,从一个被追杀的人,变成当今皇上,反差可谓太大,但青竹却大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不过也超过了预期想法;
“慢,不必如此”,卫武帝急忙上前搀扶起青竹,口中自是感激之情;
“不知壮士能否告知朕,你姓甚名谁,有如此本事,可否入朝为官”,卫武帝自是试探之意;
青竹听闻自是欢喜,急忙起身回道:“在下名叫青竹,乃是齐国相州城人士,后来求学问道,初入此地之时,遇此地有一妖魔,与之斗法才勉强斩杀,但自身也被重伤,才落得如此田地”;
青竹当然不能说被师傅逐出山门的,所以只能将话语另一番解答,除魔此事却是为真,卫武帝却信了;
听完青竹介绍,卫武帝略有深思,随即在道:“对方一人,屠我进百侍卫,为何我一方任何人不能相敌”,青竹闻听,未加思索自是说明缘由;
“此人乃是魔天门修士,一般的武力无法降伏,魔天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曾经齐国五大门派合力围剿,只因不得其派的山门就此作罢!没想到今日在此处斩获一人”,青竹不敢照实讲解,因为魔天门太过强大,他不想过多牵扯其中;
倾听青竹所讲,卫武帝一手抓住青竹手臂,口中道:“没想到朕今日险种求一良将,随朕回宫,朕要大加封赏”,话中的自是激动之意;
“皇上容禀,在下还有两位朋友”,青竹说完,自是到神龛后面将华章、华严两人请了出来,随即向卫武帝介绍二人;
“皇上,此二人乃是在下兄弟,不知能否带入宫中,与我随行”,了尘话语中,尽是恳求之语;
“当然可以,回宫”,卫武帝看了看二人,一观其态,也非宵小之辈,自是允诺青竹所求,随即一众人,浩浩荡荡离开破庙,而坐在马背上的华章,华严两人呵呵一笑,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什么,失败了,当初不是说过肯定成功的吗?”,男子面部青筋暴起,口中自是怒语连连;
“回太子,本来要成功的,只是半路杀出来一个小子给破坏了”,来人紧张的回禀道;
“查,给本太子查查,是那个不长眼的,还有把一切知情人人全部杀掉,尾巴断干净”,男子说完,将手中茶杯摔成粉碎,自是怒气未消;
“是,属下遵命”,来人得令,急忙退下,生怕祸水东引。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为天下正......”;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一段段生动的词汇,自藏经阁中传出,文章的浩瀚,言语无法解释,只能用心去感受,用心去聆听,而收获最大的,莫过于身处在藏经阁内的了尘;
自打丘雄将自己化作一粒丹药,了尘便在这藏经阁中已经熟读五日之久,而在这五日之中,溪涧外的生灵草木也是获得了不朽的造化;
“真的是妙文,没想到曾经我在凡间既然有如此的造化之地”,随着话音刚落,关闭五日的藏经阁被打开,了尘从屋内走出,此刻身上英气勃发,双眼充满了睿智,已不是三年前那般;
了尘起身来到溪涧,看向四周,发现此处设了结界,一翻试探,发现结界在慢慢变弱;
“不出三日,结界将会自动消失,到底是何缘由”,了尘口中言语,来到桌前细细端详,随即一个念想,自是通透无比;
“我怎么忘了,此处结界乃是我前身所设,此刻前身已不复存在,那结界就会自动消失”,了尘随即双手结印,精血为墨书写符文,口中再现羞涩咒语;
“无极道法,本命还生,阴阳五行,锁门八方,敕”,却闻敕字出,咒语显,一个金色光罩,笼罩溪涧山山水水,若无了尘牵引,生灵自是无法进入;
“没想到,用本命精血所画符阵如此厉害,只是消耗太大,以后怕是要慎用”,拖着疲惫的身子,了尘盘膝而坐,吸收天地灵元,恢复功体。
“秋霞妹妹,你说相公他不会出什么事吧!”,青莲在房中来回渡步,使得房中的麒麟实在是受不了了;
“停,青莲姐不要再转了,老祖之前不是命令易寒剑回来说有事要办吗?”;
“可是......”,听到麒麟如此一说,青莲话到嘴边,却是不知如何开口了,而秋霞则在窗前观望看着眼前景色,可能是有感而发,窗前古琴传出悠悠之乐,琴声绵绵有情,似鸟儿凌空绝唱,如清风扑面而凉,引来不少人深思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