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十八秋,稚子幼童诉情由。
听竹轩外姻缘起,府衙街前始为终。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弹指间已过数年,景还是当年之景,人却多为故人,一身呼唤,打破院内沉寂,知了嗡嗡,诉说着夏日炎炎;
“父亲我去老师家了”,少年对着院内喊道;
“嗯!去吧!早去早回”,一番回应却不见应答,此刻少年以至院外;
端看这个少年,长大是玉树临风,眉清目秀,儒风道雅,举手抬足间,自然流露出一种气度,堪比王者风范;
“咦”;
细细端详之下,尽然长的很像一位名响三界的人物,他就是鸿蒙老祖丘雄,没错此子便是丘雄转世之身,上岭城柯家公子柯勋。
柯勋现已年岁十八,每日都会来到一座绣楼前,绣楼名曰听竹轩,与楼中的一位女子吟诗作赋,抚琴答对;
要说这柯勋对楼中女子的崇拜,可是不比他恩师朴先生差,而此女是谁,为何让柯勋如此痴迷,各中因原早已有定;
一个在听竹轩生活了十八年的女子,从未踏出过听竹轩的大门,也没看到世态炎凉,有的只是女子萌生的爱意,而柯勋他所知道的只有一点,绣楼中那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名叫青莲,只此而已。
“公子快去私塾吧!不然先生又该生气了”,青莲道;
“好好好,我这就走,莲儿妹妹晚些时候我再来陪您”,柯勋说吧!转身离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望的有些痴迷,相伴十八载,离别终是背影,相见总能言欢,想过相见,却怕自己的容貌让柯勋心生害怕,只得打消此念,保留着那一丝丝期盼;
当局者二人,你侬我侬,却不知早有旁观者,观此情形只叹一声,言语道:“哎!这两位怕是早就互生情愫了”,说话的乃是朴府老管家朴安,一个陪伴了朴青莲十八年的老人;
而另一边,此刻的朴府内堂之上,可谓人才济济,上达肱骨之亲,下与富户之家,尽在此方院内;
“伯父晚辈知道你已经拒绝收徒,不过数日前,由家父告知十八年前您在得一位关门弟子,乃是上岭柯公子,不知是否有误”,一人问道;
“不错,这柯勋便是我最后一位弟子”,朴先生抚须回答,心中甚是满意;
舒料,竟在此刻诗号传出,吸引众人目光,场面霎时紧张万分,反观朴先生却是笑容满面,老态龙钟;
琴棋书画诗酒茶,
个中深奥语难夸。
总揽七贤清雅事,
并肩诸圣天一方。
诗号罢,却见来人白衣翩翩,不染俗尘,手中折扇更添一丝儒雅之气;
“哦!,勋儿来了”,朴先生竟是先开口之人;
“师傅在上,弟子柯勋拜见”,柯勋口中言语,手上姿势亦是不慢,话语间已行了师徒之礼,朴先生随即双手搀扶而起,口中一一介绍这屋内众人;
“勋儿,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京城的豪门大户的公子,张月公子,邱琴公子,欧阳磊公子,邹玉公子,以及当朝宰相之子王玄埔公子”,语罢,朴先生已经把柯勋拉至面前促膝而坐;
“我们五人号称京城五杰,曾经都想拜入朴先生门下,时至今日也未曾如愿,既然柯公子是朴先生的弟子,不知能否和我们五人切磋一翻”;
“啪”,折扇开屏,欧阳磊一副傲表情,静静等待着柯勋的接战,场面顿显尴尬,恰在此刻一名女子映入眼帘,但那如萤双目,却是忘穿柯勋,难存一丝杂物;
“今日招待子侄,你来做什么”,未曾想又是朴先生率先问话;
“爹爹,女儿来给柯勋哥哥上茶”,一声尊称,身份落定;
此女乃是朴碧莲,当初朴老爷顶替亲生女儿的人,不过碧莲与青莲自是天壤之别,前者是春心荡漾难守其心,后者是才华横溢知书达理,唯有一比碧莲优胜,那变是此刻的相貌;
“难道没有下人,还不下去,”,朴先生怒喝道;
“女儿遵命”,朴碧莲虽然不悦,但还是要遵从一二;
舒料此番插曲过后,柯勋亦是折扇开屏,立与堂中不可傲世之态反问道:
“琴、棋、书、画、诗、酒、茶不知五位兄台要切磋什么”;
“总揽七贤清雅事,并肩诸圣天一方,柯兄好胆识”,欧阳磊笑颜以对,口中所讲自是切磋之事;
“我应战了”,柯勋背手转身,自信之气席卷中堂;
“好,有魄力,就定与三日后城中醉仙酒楼,到时还望朴伯父倚做评判,那晚辈先告辞了”;
语罢,王玄埔鞠躬行礼转身离去,其他人一一效仿紧随其后。
“勋儿,为师相信你的学问以及才华,可是一对五,我还是有些担忧”,看着五人远去的背影,朴先生话中似是已知胜败;
柯勋自然也是听的出来,随即安慰道:“老师相信学生一定可以战胜的”;
看着面前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朴先生心中倍感五味杂陈,虽未走入仕途,但他深知柯勋定是不世之材,但见战书以已接,只得自行安抚,口中道:“老师相信你,快去准备准备吧”;
“学生拜别老师”,又是一记师徒大礼,更添几分坚定。
“听说了吗?听说什么,咱们上岭城柯公子要和京城五杰比拼琴、棋、书、画、诗、酒、茶以一人之力独站五人”,人群中却已经开始议论;
“柯公子那个柯公子”,有人心中不解,随即问道;
“上岭柯善人的公子,还能有那位敢称柯公子的,听说有人已经开了盘口,要不玩玩去”,语落之时,此番聚集的人群,早已四散而去;
“我压柯公子五两,我压王公子五两,我压欧阳公子二十两......”,赌坊内押宝之声似是平淡无常;
“我压柯公子,一万两”,说话之人黑衣斗篷,不见真人面貌,闻听话语似是儒雅之士,反观睹坊接过银票递交保单,再无无追问之意,来人离去却是黑影随行。
三日转瞬而逝,醉仙酒楼中已做满了上岭城诸多名流,没有被邀请入内的,只得在那酒楼外听人讲解,楼外嘈杂之音繁多;
舒料,竟在此刻,诗号响起,五道身影款款而来,登临醉仙酒楼;
拂袖温酒亦品茗
诗画琴棋自修身,
莫言书中黄金玉,
且道风雅五杰心。
“五位已经到来,不如稍等一会,柯勋应该马上就到了”,朴先生话甫落,去见另一道诗号响起,语句之中顿显高姿之态;
琴棋书画诗酒茶,
个中深奥语难夸。
总揽七贤清雅事,
并肩诸圣天一方。
“柯公子到”,小厮喊话间,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来了,快看,哇好帅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天哪我一定要嫁给他,我要嫁给他,柯公子,柯公子,......”;
“公子看来你真受这些女子的欢迎”,随从柯明取笑说道;
“你敢取笑公子我,看我回去不罚你抄书”;
“公子饶命”,两人相互拌嘴的往前走去,转瞬以至醉仙楼顶层,醉仙楼乃是宝塔三层回廊结构,在上岭城也算标志性建筑了。
“让各位久等了”,柯勋谦虚说道;
“哪有,我们也是刚刚到,不知柯公子现在能开始不,在下有些期待柯与柯兄切磋了”;
听完对方的问话,柯勋拱手道:“张月公子真是急不可耐,也罢,那就开始,有劳家师评判弟子十八年所学才华,请”;
“请”;
两个请字,战局开始,虽不是武打般精彩绝伦,但也是惊心动魄之局,让人心口亦难平静;
琴,悠扬传声,名动天下,文人骚客无不爱惜有加,望能在琴艺上有所造就,但名传天下者却寥寥无几;
“我张月就和柯兄比试琴艺请,在下就先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还望不吝赐教”,张月说完已经起手弹奏开来;
叮、咚、叮咚、咚......;
舒缓,琴音轻扬,时而如水般曲调轻盈,时而如高山般高不可攀,一声清脆之声,琴声嘎然而止,众人才回过神来;
“如何,张月不才请柯兄赐教”,口中说完,确是闭目聆听,不在言语;
“那在下就请了”,柯勋说罢,双目经闭似在思索,片刻后眉头舒展开来,;
叮、咚、咚、咚、叮咚......,琴声响起,满是幽怨,满是伤心与别离,时而欢快,恰在高.潮之时,变故已生;
“嘭”,一声清脆,弦断音止,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朴先生,这朴先生也不好评判;
其实柯勋已经胜了,不过这首曲子明显还没弹完不能算作柯勋胜出,就在大家焦灼之时,一旁的张月却是主动开口;
“我认输,不过柯兄可告知在下此曲叫什么名字”,不光张月,其他人一样都很期待;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柯勋也不知当如何讲,便随口道:“在下刚才心有所动,皆是尽兴而作,就叫【凤求凰】吧!”,此言一出,楼下众位看官已然拍手称快;
“好,柯兄好本事,在下心服口服”,张月一声赞叹,柯勋不光胜了此局,更胜了琴心;
“棋,造化天地阴阳,融入一盘乾坤,不知柯兄能否赐教一二”;
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柯勋,闻听此言,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而后转身盘膝而坐,口中道:“请”;
“请,我们五人挑战柯兄一人本就有所亏欠,第一手就有柯兄先吧!”,欧阳磊等待的柯勋的落子;
未曾想等来的竟是惊人之举,起手竟落子天元,开局先手天元的人,非是大智便是大愚,但在第九十七手,欧阳磊弃子认输,柯勋又胜一局,此番看来亦是前者;
“诗,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在下王玄埔,就以‘情’字为题,所做诗词,以文笔书写可否”;
柯勋闻言,点了点头,自是默许,而一旁众人,早已议论纷纷,嘘声不断;
“天哪这王公子要和柯公子比拼诗、书,不得了,不得了”;
“王公子请”,说话中柯勋已经来到书桌前笔走龙蛇,半盏茶过后两人都同步书写完毕,画卷展开,墨香扑鼻,字体之行却是难分伯仲,但字中之势已是高下立判;
“风清落叶凉,月影染轩窗。偶遇情浅春,知音谱曲双,不错王公子看来诗书成就可见非凡呀!”,朴先生感叹道;
“快看我家公子的”,柯明听闻似是不悦,但此番话语却是吸引众人目光;
“绝谷芬芳地,艳艳竟春华。游人恋其美,盟誓至天涯,好字,好诗,妙、妙、妙”,朴先生口中称颂,引来众人高声赞贺;
“在下输了”,王玄埔此话一出,台下众人又是掌声一片,好不热闹,至此柯勋连赢四盘。
画、与邹玉公子对决柯勋一幅【天外飞仙】取得胜利,酒、茶邱琴对决,柯勋没有意外再次取胜;
到此七局全部都胜出,柯勋大名名动三乡,估计不久便会传遍天下吧!正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为何,应为按照盘口计算,柯勋七局全胜一赔二十,也就是说之前投注柯勋一万两的人,可获得二十万两的收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
“大哥刚才调查过过了,下柯勋一万两的人正是他本人”,说话的人一脸凶悍,刀疤覆盖,不见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