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庄经过一番折腾,柳絮的笄礼只得草草结束,遣散了所有的宾客,当然五杰自然要留下;
本身五人就冲着柯勋的字画而来,今日巧逢柯勋本人在此,五人怎么可能也早早离去,不过此刻柳府的内堂,可谓是异常尴尬;
此诗内堂内分别有了尘、柳章询、柳絮、柳文博、柳文枫,丫鬟柳玉,以及柳絮的母亲;
在外人面前,这毕竟是家丑,所以内堂没有外人介入,五杰也相当明事理,只在后院赏花作乐;
虽说有事相商,但是谁也没开口,因为大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在了尘知道事情的起因,随即站在内堂之中,将事情拆分细说;
“相公这是怎么回事”,了尘还未开口,却闻青莲突来之语,柳章洵更加的火冒三丈,好在丫鬟明白事理,急忙承说错误;
“小姐哪里话,莫要胡说,惹得老爷不悦”,柳玉急忙上前打了圆场,这尴尬的气氛才得以解开;
柳絮闻言,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却发现那么的陌生,没有一丝的愧疚,或者说没有一丝的难过;
因为她与柳章询,只有名义的父女关系,而无实质的,但是当她转向一旁的妇女时,却又显得那般亲切,毕竟十月怀胎;
看着身边女子的变化,了尘心中愧疚万分,随即洋洋洒洒的解说,道出了众人的疑惑,也解释了柳絮先前的异常举动;
看着众人已经坐好,了尘起手行了行礼,这个礼包含着对众人的尊重,也包含了这十八载的养育与教导之恩;
而柳章询与两子也明白,三人纷纷起身回礼,了尘看了看众人,话说分明;
“此事还需从十八年前说起,十八年前我与青莲”;
这青莲二字刚出口,了尘环顾四周,看到众人此刻表情,感觉似有不妥,随即开口;
“青莲也就是现在的柳絮,柳絮在太极湖畔与魔界大战,后来魔帝插手,柳絮不幸重伤,当我赶来之时为时晚矣”,说到此处,了尘心中实在悔恨;
而一旁的柳文枫听闻,直呼惊叹,口中道:“不得了,不得了呀!相传十八年前,宋、卫边境曾经有一场浩劫,而那个地方,就是数百年前荒凉的武当山”;
被柳文枫如此渲染,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柳絮,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但是现在又不得不相信;
随着柳文博的下一句话出现,众人知晓吸引的地方在后面,随即开口问道:“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对于他的问询,了尘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向一旁看去,看着柳絮对自己宛然一笑,了尘未做停留,随即道出后面的故事;
“当我赶来之时,柳絮已无命脉,金丹破损,元气大伤,在我以为要和她天各一方之时,却是得到转机”;
“转机”,柳文枫道;
“转机就是,封存柳絮元神,送她入轮回道,而后跟着她的前世因果,去寻找她的转世之身”,闻听了尘说道此处,众人又有不明之处;
柳文博问道:“既然已经十八载,为何你相貌如此年青,按照时间计算如今你应该是耳顺之年”;
柳文博刚说完,了尘的下一刻变化,自是算作回应,了尘拂尘一抽,面部轮廓却是飞速改变,由青年直至老年,再由老年恢复到青年;
原以为此回变化是简简单单,了尘变化突然定格在一名老道之态,而柳章询的面部有些僵硬,因为了尘此刻的面貌,就是当初为柳絮起名的那位老道;
“你”,这你字刚出口,柳章询却不知道怎么说,而了尘却将话接了过来;
“那日你见我如此,乃是因为我要送柳絮入轮回道,蒙蔽天聪,所以以至于道法消散,金丹被毁”;
了尘说道此处,一旁的柳絮却是起身,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满是哭泣,看着怀中女子,了尘抚摸着秀发喃喃自语;
而柳文枫似乎并不罢休,继续问道:“那你今日为何又这般模样”,原本以为了尘会回答,但是坐在一旁的柳母,却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不争气的,还有老爷,怎么说絮儿也是我十月怀胎,既然有些事情说开了就算了,让他们休息吧!明日是走是留就有他们决定”;
柳章询闻言,叹了口气,转身向后院走去,而柳母自然要留下来,安排了尘与柳絮的吃住;
“去将左右厢房收拾出来”,说道收拾二字,柳母也难以为情,但是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做了,那就做圆满些;
“去将左右厢房收拾五间出来,让后面的五位老爷安歇”,下人听闻,急忙下去准备,而柳母则是转身,对柳玉另有吩咐;
“给小姐的房间加床被子,晚上别着凉”,此话一出,自然知晓是何道理,了尘拱了拱手行了礼,而后告别柳母,前往柳絮的绣楼。
夜暮下的两人,并无睡意,相互依偎,透过身旁的窗户,却见满天繁星,青莲不经意间,才情涌现;
月下芙蓉艳,
繁星随云走,
伊人今夜梦温柔。
清风摇影无悔,慢步登西楼。
了尘听得此处,也来了兴致,随即接了后话;
泼墨心同韵,
填词意共酬,
与妻牵手笑声留。
醉也以然最美,牵手共兰舟。
或许上苍感念了尘的真心,又或许两人的痴情,再或许是冥冥中的安排,老天对这对新人的祝福,似乎很不公平;
了尘此刻放下了所有,只将自己的心,保留给了他最爱的人,因为失去,才知道珍惜;
这一晚,青莲并未觉得陌生,而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像往常一样,依偎在了尘的怀中,玩弄着了尘披肩的秀发,口中喃喃自语;
“未若柳絮因风起,看来相公的本事见长呀!”,听闻青莲的话,了尘只是微微一笑,说话间,怀中的女子已然进入了梦乡;
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子,了尘并未将她放置床上,而是抱着不动,以这个姿势,直到三声鸡鸣,日悬当空。
“小姐”,柳玉轻声唤道,却是不见有人回音;
“小姐”,柳玉二次呼唤,还是没有回音,欲要推门而入之时,突闻了尘制止之声;
“切勿将你家小姐吵醒了,让她多睡一会”,
了尘运用传心秘术,只是怕开口制止,将怀中女子吵醒,柳玉就这样立在门口,尽心等待着;
时间似乎流失的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了尘怀中的青莲醒了,一双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仰视着了尘,嘴角间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对于夫妻而言,睡前第一眼是你,醒来第一眼还是你,这便是简简单单的幸福,不过似乎察觉到了尘身体的异样,柳絮急忙起身整理衣服;
“睡好了”,了尘简单三字,却是拦腰一搂,美人已在怀中,青莲知晓难以逃脱,面色红潮滚动;
“莲儿”,再闻亲昵二字,青莲顿感大事不妙,欲要出口阻止,但却为时晚矣;
久违的相拥,一翻触碰,早已是不挂一丝,未着寸缕的两人,诉说着男欢女爱,谱写着你侬我侬;
“相公”,话中之言,略带有一丝疼痛,曾经的痛苦,一翻轮回,却是再次经历;
门外的柳玉,将房中之事听的清清楚楚,面色也是红潮翻动,虽然*****,却也知晓房中情景;
一声长叹,自房中传出,宣示着战斗接近尾声,青莲抚摸着了尘的胸口,感受久违的喜悦,门外的柳玉,听闻房中顿时安静,随即推门而入;
“小姐,姑爷,老爷说你们醒了,就去前厅”,柳玉说着话,将面盆放到洗漱台,随后往内室走去;
青莲看到柳玉此番动作,心中顿时紧张,却是忘了制止,因为此刻他与了尘,可是未着寸缕;
了尘看着怀中的青莲,却是笑容满面,随手一挥,两人亦是衣着在身,粗心的了尘却是忘了一物;
发散钗落娇美人
轻纱慢褪显玉容
行得巫山云雨事,
白娟一点牡丹红。
雪白的床单,却是落红一点,虽是穿了衣服,但青莲面色再泛红潮,柳玉侧身而入,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场面却是顿显尴尬;
“莲儿你先梳洗一下,我去外面走走”,了尘说完,自是急忙而出,未敢停留一颗,柳玉却是掩嘴而笑;
“我的大小姐,昨天晚上什么感觉”,突来之语,青莲面色更红,回身一想,却是面露坏笑之色;
“你个小妮子,看我不收拾你”,房中的大闹,了尘是听的清清楚楚,虽是面露苦涩,心中却是甜蜜。
行步园中,看这园中景色,一个别致的八角亭,吸引了了尘,漫步而入,不远处的丫鬟,急忙奉上一杯清茶;
房中的柳絮将发簪插好,随后向庭院走去,刚出庭院的大门,主仆二人就看到宝月亭内的了尘;
亭内的了尘,似乎有所察觉,也向一旁看去,此刻正好是四目对忘,停顿少许之后,柳絮缓步而至;
“如此一番打扮,使得我们家青莲更是惹人喜爱”,这是见到柳絮后,了尘开口说的话,但似乎很难逃避柳絮的问询;
“多谢了尘公子抬爱,你可以走了”,此话一出,柳玉着实吓了一跳,急忙出口替两人和解;
可是话还未出口,就被柳絮抬手制止,而了尘也将到嘴的茶,放置在桌前,用手把玩着杯盖,思索着什么;
两人沉默不语,柳玉猜想或许跟自己有关,随即转身离去,看着已经离去的柳玉,了尘把玩着杯盖的手,此刻也停了下来;
看到了尘此番动作,柳絮知晓内有隐情,随即落座一旁,就在柳絮坐下的一刹那,四周突然起了屏障,此为结界;
“哼,既然设结界,看来困扰你的事情很棘手吧!有本事你别说呀!”,柳絮表现的颇为可爱;
“既然莲儿想知道,此事有必要让你知晓”,听闻了尘此言,柳絮心中默念道:“看我治不了你”;
但是此番话语,了尘却是不得而知,柳絮随即整理了衣衫,开口道:“说吧!”;
“当初神魔大战,虽然是双方平手,奈何仙界之力过于分散,所以天帝命我寻回五灵,同样找到九大星君,配合五灵,方能让三界平稳”;
“九大星君”,柳絮插言道;
“没错,九大星君我已经找到了六人”,还未等了尘后续之言,一旁的柳絮,早已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六人身份;
“相公,这九大星君找到的六位,是那几个呀!”,听到柳絮的问话,了尘没有隐瞒,自是如实相告;
“这六位分别是,帝曲星君青竹、爻德星君秋霞、仁心星君常风、义辅星君川琳、慈孝星君玄真,还有普法星君你”;
简单交代了六人,却都是曾经故友,或是相识,或是相知,闻听自己也在其列,柳絮有些不敢相信,短暂的喜悦之后,却是疑云密布;
“既然相公已经找到了我们六人,那么其他三人应当不难,五灵中麒麟已经登仙,玄武已是势在必得,也就是说,相公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看着面前天真的柳絮,了尘只能点点头,其实他所担忧的是,九大星君的兵器,却是个谜;
寻找九件神兵,与寻找九大星君,密不可分,就好比玄真的八宝锏,青竹的青竹剑,青莲的玄天镜一样,找到他们全凭机缘;
还有就是,五灵其他三灵,会越来越难寻找,白虎不知所踪,朱雀毫无线索,青龙或许已经龙魂九分;
这是了尘的想法,其实柳絮也有她的想法,她考虑的是了尘,而不是芸芸众生,所以她口中的安慰,了尘自然知晓是何道理;
看着头顶的宝月亭,似乎是冥冥中的注定,了尘不自觉的吟诵道:
双剑挥舞惊苍龙,
天行日月照乾坤。
八宝净佛钟声意,
云开观月玄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