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征战过后,青莲嘴角已然沁出血迹,对战黑袍老者,元功明显力竭,玉莲与莫说禅的遭遇,也是不容乐观;
玉莲虽然渡劫成就仙体,但上岭城一役,让她损失过多精血,虽被压制,但落败还需时间;
莫说禅是佛门中人,佛门禁忌杀生,所以他的对手,只是受伤并无死亡;
常风拳法刚猛,虽未杀敌,却可制敌丧失战斗力,秋霞跟随忘忧真人自保足矣;
心中分析战场局势,青莲不在隐藏实力,浩然真气,顷泉而泻,道境修为浑厚无比;
“不错,这才是你的实力,认真跟我一战,赢了兴许你们还能活命”;
黑袍老者话语自是讥讽,随即手中结印,一头冒着魔气的白虎,钻进入了老者体内;
“这是白虎”,玉莲大惊道;
“当然,如何,你准备受死吧!”;
老者化掌成爪,动作如鹰一般犀利,青莲不敢大意,只能腾挪躲闪,寻找机会,一招制敌;
“实力并不能代表什么,小娃娃看你细皮嫩肉,还有些姿色,老头子我可舍不得杀了,不如让我得了你的元阴,也顺便滋润滋润你”;
黑袍老者污言秽语,青莲亦感心慌,手中招式突然凌乱,黑袍老者乘机,化掌成刀,劈在了青莲腹部,白袍秀发,顿成绯红;
一招重伤,没有给青莲喘息之机,掌风再至,紧要关头,忽见手中紫霞剑,顺势化成蛟龙,抵挡杀招;
“哦,此女宝物尽然不少,这柄剑老朽收下了,你的元阴老朽我也收下了”;
话中犀利之词,不绝于耳,却见黑袍老者口吐秘闻,双手结印,一头吊睛白虎,杀气腾腾,悬空而立,与蛟龙相斗不下。
龙从云风从虎,两兽相斗,顿时飞沙走石,蛟龙未化龙形,而白虎确为五灵之一,魔体杀气更是浓郁;
相斗数回合,蛟龙不敌,恢复剑身,争斗宣告失败,而白虎似无停下之势,径直冲向青莲,刚过危机,又遇险情;
青莲自知已无生机,突然想到了了尘,随即看向了另一战场的莫说禅,莫说禅心中有所感应,顿时预感不妙;
舒然,万字伏魔印急出,同时祭起紫檀钵盂,护住青莲周身,结界之内,双强连招,就算压制功体,也可算作平手,然而莫说禅低估了;
“蹦”;
乍闻,紫檀钵盂蹦蹦毁,万字伏魔印对掌而消,一件法器,至圣之招,才救下青莲;
莫说禅中心明了,若不是蛟龙与白虎对战有所消耗,刚才他是完全没有把握取胜,而这一点,黑袍老者也同样知道;
虽然挡下了极招,但莫说禅分神之刻,也是受到波及,后背遭到一掌袭击,虽不影响大碍,却对战局不利;
“小瞧了你们,没想到还有高手隐藏其中,纵然你们挡下了杀招又如何,注定难逃灭亡,就让我先得了你的元阴,在论你们死活”;
话方落,黑袍老者已然出现在青莲身旁,伸手解开腰带之际,一旁的忘忧真人,终于开口了;
“放开她,否则别怪本仙除魔卫道”;
忘忧真人之言,并未使黑袍老者放弃手中动作,而另一只手中之物,确让忘忧真人心有余悸;
“地心土”,忘忧道;
“没错,当你入石塔之时,我就知道你乃本地土地,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早早就寻来了此地的地心土,若是此土消散,你定会神魂俱灭,相反若是你不插手,等我办完事,这地心土就送与你如何!”;
黑袍老者口中承说厉害,也许下了好处,未曾料想,忘忧闻听此语,哈哈大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物;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捧地心土,你不是此方土地”,黑袍老祖语气顿不安;
“我是土地,可没有承认是此方土地”,忘忧说完,未在拖延时机,手中拂尘一抽,一股仙威浩瀚压制,青莲瞅准时机,再出奇宝;
“纳元归气”;
“伏魔诛仙”;
前招仙气浩然,招式所过之处魔兵不复,黑袍老者一见忘忧插手,未做停留,手中抛出一物,正中忘忧胸口,忘忧顿时仙元被锁;
“封神帖”,忘忧心中感叹,却见青莲宝印已出,红光耀眼,可叹此时功法已弱,宝印光华渐失,莫说禅急功相助;
眼见宝印成型,黑袍老者不敢大意,这方宝印威势胜过白虎千倍,黑袍老者心中敲定,不敢贸然出击,随即召回白虎以守为攻;
黑袍老者魔元运劲,战场局势在变,莫说禅刚才动用两大极招,又用佛法催动道家神器,遭到反噬,宝印由大转小,失去光华;
“哈哈哈,没招了吧!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先送你上路,然后在陪她云雨一番”,黑袍老者瞅准时机,极招上手;
命悬一线,曾经死过一次的人,此时何惧生死,回头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眼中尽是不舍;
闭眼的刹那,似是上天悲悯,一声惊雷,伴随着千万雨点,洗去一身俗尘;
杀招逼命之际,转机再现,却听闻石塔之上传来朗朗诗号;
宝塔九阙九重阁,
玲珑如意纳千峰。
菩提稳坐玄霄顶,
炼神灭仙诛佛魔。
语甫落,诗号之中尽显霸气,众人闻听则是面露喜色,再见一道惊雷突现,直劈石塔之顶,石塔顿时被闪电包裹,更显巍峨;
“快看,怎会这样”;
随着一声呼喊,众人目光都凝聚在石塔之上,闪电雕琢之下,外层石块分分脱落,还原石塔本来面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多时,烟尘散去,却见石塔百丈之内,如同白昼,石塔已不再是石塔;
“好漂亮,洁白如玉,川琳好厉害”;
秋霞的感叹,让忘忧真人有些汗颜,这生死边缘之际,还有心情欣赏,真是不懂女人心;
黑袍老者眼见石塔面貌,两眼放光,似狗见到了骨头,恶狼见到了食物,随即抬手封了青莲穴位,径直向塔门奔去,欲夺法宝;
舒料,竟在此刻,塔门牌匾之上,玄玉玲珑塔五个大字,震慑黑袍老者后退数步,不得寸进;
“有意思,宝物就是宝物,老朽得定了”;
语方落,黑袍老者再运极攻,杀招一出,白虎之威欲压玄玉玲珑塔,却见宝塔周身金光突变,幻化血红之光,似有磨灭一切之能;
“这……”,众人不解,分分感叹,却在此时,闻听一声朗朗佛语;
“阿弥陀佛”,四字之中尽可听的出惋惜之语,悲天悯人之心;
“莫说禅佛友,闻听你刚才呼出佛语似有玄机”,玉莲轻声问道,却给这战场再次增添一丝莫名之感;
场外两人对话,黑袍老者虽然听的清楚,却也难以抽身,自知已被牵制,只得再提魔元,白虎之威更胜从前;
白虎肃杀之气,配合结界压制,又缝众人受伤,功体有损,此刻分分吐血,难以支撑;
而在此时,同为圣兽的玄武印,似有感应,圣兽之威也释放而出,自放光华万丈,包裹众人,白虎杀气之威,被尽数抵挡;
“这,看来你们宝物不少啊!等我夺了这塔,你们就等着吧!”;
话甫落,黑袍老者手中阵法再变,只见周身魔气大涨,四周百丈内魔气,死气,鬼气都纷涌而至,配合白虎杀伐之威,竟压的宝塔微微触动;
“看此情形,我们将终有一败”;
常风心中猜想,却见意外再出,宝塔虽被压制,但两者可谓旗鼓相当,宝塔自身亦非凡物,塔珠更是不俗;
红光被白虎杀伐之气,压制的越加浓郁,犹如血色,映衬这白玉所砌成的宝塔,诡异非常。
乍然,一声佛语呼出,似天外之音,莫说禅当即稳坐如莲,口中咒文经典急出,与宝塔遥相呼应,战场局势瞬息再变;
“我佛慈悲”;
无尽之音,不知何处呼出,宝塔之上,尽显佛陀身影,万字伏魔印威势更胜之前,一招将黑袍老者功法震碎,惊的众人目瞪口呆;
一招之功,宝塔再动,屹立的宝塔,周身光华万丈,塔基朝向了一众魔兵;
“镇”;
只闻一字,佛经典文似江水奔袭,顷涌而出,所过之处,再无半点生机;
“你,你们,你们尽然有如此能力”,还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黑袍老者似有不甘,收了封神帖,远遁而去。
“魔界魔兵一个不剩,唯独黑袍老者逃脱,看来此人根基不凡”;
说话间,忘忧真人走到青莲身边,解开穴道,输了少许真气,才见她有了些力气,起身整理衣物;
莫说禅则是闭目参禅,恢复功法,只因佛道有所差别,其他人盘膝恢复,时间飞逝,却不知已过了数日;
睁眼之时,自身竟然处在宝塔之中,皆是迷茫,就在众人询问之际,川琳话语犀利,已不是往日之风,随向众人说明;
“你们现身在玄玉玲珑塔第九层,千机阁内部,五日前,我们与魔界的一场争斗,虽然勉强胜之,但是玄玉玲珑塔当初蕴含之威已经消散,现在这宝塔,只有当初十分之一的威力”;
“什么”,玉莲道,话语已显惊讶;
闻听川琳所说,众人也是疑惑非常,恰巧此刻丫丫出现,一语中的,道破玄机;
“不用惊讶,这件宝物毕竟是上古之物,经过百万年耸立于此,能发出此威亦是难事”;
话言于此,丫丫突然神色紧张,口中再道:“不好,魔界在此,莫不是朱雀逢难”,此语一出,忘忧急奔而已去;
“川琳我们出塔吧!”,对于青莲的话,川琳自然听从,再说外面以无危机,随即抬手一招,众人出现塔外;
“朱雀情况确实糟糕,我带你们前去,走”;
众人商讨之刻,忘忧已经打了来回,一甩袖袍向远处飞去,随手收取了地上的一捧土,众人紧随其后;
川琳看了看玄玉玲珑塔,口中默念有词,却见宝塔随即缩小,直接落在川琳发髻之上,幻化为冠,周身衣物也尽数有变,可谓是;
身似潘安貌,玉冠隐婵娟;
雌雄何难解,拂袖易可辨。
玄玉玲珑塔之困已解,众人在忘忧真人引导之下,急忙奔袭朱雀牺身之所,以求挽回朱雀;
而在奔袭途中,常风与秋霞甚是想知晓这玄玉玲珑塔其中奥妙,与其关联的还有其它诸宝情况,好在有个江湖百晓生,所以两人的问讯,丫丫都做了讲解;
“玄玉玲珑塔是上古之物,其实我也知晓的不多,他原是义辅星君法器,天耀九大星君各有法宝”;
“恩”,常风与秋霞回应道;
“天耀九大星君,分别是帝曲星君、爻德星君、普法星君、广贤星君、信竭星君、忠明星君、仁心星君、义辅星君、慈孝星君”;
“恩”,两人点头回应;
“上古一战,天耀九大星君分分陨落,九件先天法器也不知所踪,根据仙庭仙典记载,先天灵宝,已于天耀九大星君不分一二,难道川琳他”;
话说于此,丫丫看了看身旁一身道袍装束的川琳,实难不敢相信,但经过刚才他性格的转变,却也确定了一二;
由于丫丫的停顿思索,常风催促道:“那玄玉玲珑塔有什么奥妙”,未曾料想,此回开口的竟然是川琳;
川琳道:“玄玉玲珑塔共有九层,每层的功法要诀与环境,自是不相同的,第一层主镇,第二层主困,第三层主杀,第四层主灭,第五层主禁”;
可谓是:
妖鬼精怪难逃遁,
满天神佛困迷阵。
生机绝断望轮回,
神魂已灭不复存。
川琳说道此处,常风异常羡慕,心中感叹颇多,随即问道:“第五层都这么厉害了,那上面四层应该更厉害吧!”;
“没有了”;
未曾料想,川琳的回答那样随意,口中只有三字,再无他言;
就在两人心情失落之际,却闻忘忧真人,一句到了,众人分分收功,立于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