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上七点的时候,顾盼宵开车送乔月白回家。
途径某一高中时,顾盼宵透过车窗瞧见外面卖烧烤的摊子,便把车子停了下来。
顾盼宵饶有兴趣的开口道:“要不要下车尝一尝。”
乔月白的眉毛一挑,刚才专注玩手机的她抬起头,显得有些惊讶:“你确定?”
顾盼宵笑道:“当然。”他缓缓走到车子的另一边帮乔月白拉开了车门,乔月白走下车,望着这个城市的无边夜景,恍惚记起十多年前,她也曾在这样灯火通明的夜晚和顾盼宵一起坐在烧烤摊上吃烧烤。
时隔多年,她与他再度重聚烧烤摊,不知是否还有往日的感觉。
当点好的肉串端上来后,顾盼宵拿起了一串递到乔月白的面前,示意她接下。
乔月白接过,咬下一块在口里细细咀嚼。
顾盼宵盯着她的脸,问道:“味道怎么样?”
乔月白回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味道还不错,只是我还是怀念以前那家烧烤。”
顾盼宵拿起一串吃了一口,点点头:“嗯……确实是以前那家好吃。”
乔月白心情难得好,竟又上了几瓶啤酒,她边喝边吃,不知不觉想起以前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总是来这家烧烤摊上吃……”
乔月白向来酒量不好,顾盼宵听她胡言乱语,就知道她喝醉了,乔月白说着零碎的往事,他就跟着点头回应。
乔月白说着以前的往事,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后来……后来你走了,我就每天都去那,可是没有人陪我,也没人等我,你知道我当时多难过吗?我……”她说着说着,不知是疲倦了还是怎么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顾盼宵摇摇她的肩膀,没有丝毫反应。他付了钱后,将乔月白扶上了车。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乔月白家的小区楼下,顾盼宵突然想起来乔月白好像还有个一起住的朋友,上次好像是她通知乔月白要去山上的事情。
想到这里,顾盼宵拿出手机翻了许久的聊天记录,拨了出去。
电话里回答他的,是机械般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顾盼宵挂断电话,抬头发现,乔月白家并没有亮灯。
顾盼宵猜测杨书舒可能不在家里,便将乔月白一把抱起,走进了电梯。
乔月白在他的怀里睡得极不安分,她的手总是四处乱伸,手一会攀上他的脖子,一会摸着他的脸,一会又窝在他的怀中不动弹。
顾盼宵看着怀里的乔月白哭笑不得,电梯一会便到了,他走出去,又发现不知道钥匙在哪。
还好刚才他没有忘记拿乔月白的包,不然此刻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包包里有很多东西,眼线笔,口红,小镜子。顾盼宵翻了半天,实在不理解一个小小的包里怎么可以塞下这么多东西。
翻了许久他才翻出来那藏匿在最底层的钥匙,打开房门,屋内一片黑暗,顾盼宵打开灯,朝屋内喊了喊:“有人吗?”
半响无人回应,看来那个女生并不在此处。
顾盼宵抱着乔月白,走进了她的房间里,还未放到床上,乔月白“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顾盼宵的胸口前瞬间全是呕吐物,他的眉毛轻轻的皱了皱,脸上却并没有嫌弃的表情,乔月白的身上也脏了,也不好放在床上,便抱在沙发上睡着。
一大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顾盼宵脱下脏了的外套放在地上,又拿拖把和扫把将乔月白吐的呕吐物清理干净。
随后,只剩下乔月白身上的衣服有股刺鼻的味道,好在她穿了两件,脏了的是外套,顾盼宵上前帮乔月白脱外套的时候。
乔月白突然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
她两眼瞪着顾盼宵,酒还未完全清醒,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有着无言的诱惑力。
顾盼宵站起来,指着地上的衣服平静的说道:“你喝酒吐我一身,这衣服你洗了再还给我吧。”
说完,他迅速的走了出去,没人知晓他刚才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天气也不热,心里却莫名一股狂躁。
乔月白揉揉发痛的额头,对着卧室里喊了一声:“舒舒?”
可是这屋子里,却无人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