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4月25号,哈......我真回到了过去......这下可发达了......”林贤文这回总算是肯定了自我的存在,心神亦是迅速的回复到了正常水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2007年死亡的自己却奇怪的出现在了1998年4月25号这个时间点,但是他明白,拥有未来记忆的自己,似乎可以象很多科幻小说的主人公一般干出一番惊心动地的事业,这不是自己一直所向往的机会嘛。
不过随着林贤文的心智恢复正常,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虽然知道自己所处的时间点,但是在过去这个时间点他身旁所发生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经忘记了。
“98年?对了,这一年我去了S市,具体时间应该在5月初才对,那么现在我应该差不多是刚刚辞工,在家准备去S市的行程。”林贤文坐在电脑旁努力回忆着现在这个遥远年代的事情,只是非常的遗憾,他除了记得自己即将去S市之外,别的啥也想不起来了,毕竟那已经相隔快十年,很多生活的琐碎事件早已被自己的大脑无意识间抹去。
接下来几天,林贤文努力的让自己融入到过去的这个年代,看着那小上很多号的彩电以及那单调而乏味的电视节目,听着那些充满怀旧情节的歌曲(当然只是对林贤文而言),还有那怎么用怎么觉得别扭的95操作系统,林贤文感觉自己都有些精神分裂的趋势,他有些分不清到底自己现在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不过,经过最初二天的调整之后,林贤文开始真正思索自己这一生的人生目标。既然自己奇怪的来到了这一世,拥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预知能力,那么自己就应该有所作为。
那自己自己该干点什么呢?林贤文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努力思索着。首先可以确定一点,自己这一世肯定是要进军互联网行业的,因为前世自己在互联网公司混迹了七、八年,虽然最终没有混出个名堂,但是因为对这个行业长期的接触,他拥有了丰富的互联网知识,他清楚的记得未来几年中互联网发展史上的一件件大事。现在还只是1998年5月,林贤文觉得只要抓住机会,未来将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目前自己手中缺乏的条件便是足够的资金,现在是98年,互联的第一个春天应该说已然来临,但是在2000年互联网泡沫经济宣告破灭,此后漫长的互联网的冬季一直持续到2004年才开始真正复苏。因此自己就算立刻有了首批的创业资金,并且成功建立了公司推出了网站,那也需要足够的资金进行维持并且必须一直坚持到2004年之后,随着互联网用户群的逐渐成熟和壮大,收费模式被广大网名所接受,那时才可以真正的说自己成功了。
钱啊!自己到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钱呢?要知道互联网的投入那可不是一般的巨大,要想维持一个享有较高知名度的网站那资金方面的投入可以达到一年几百甚至上千万,上一世许多公司的倒闭就是因为这种只投入无所出的疯狂现象所造成的。自己到哪儿去弄这么许多的钱呢?真是难啊!
98年!98年不是要举行法国世界杯吗?对了,世界杯!那赌球是不是可以赚取巨额的资金呢?林贤文的心里仿佛突然间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火焰。要知道在98年五月林贤文去了S市之后,立刻便开始了S市数据局信息港的网站维护工作,适逢98法国世界杯的召开,信息港专门开辟了一个足球栏目,而林贤文便是这个栏目的维护人员,他可是对当时几乎每次比赛都记忆犹新。
在S市由于经济发展迅速而且紧临香港,因此赌球之风非常猖獗,地下赌盘在98年时可谓比比皆是,自己只要小心操作,分散赌资完全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闷头大发财。
计划已定,心中狂燥不安的林贤文立刻是跑上街去买了一份体坛周报,非常幸运,这一期的报纸全文刊载了98世界杯的分组和赛程。如获至宝的林贤文抱着报纸便跑回来了,立刻躲在房间里开始凭着回忆给每场比赛标注比分。由于有了上一世足球网站栏目编辑的经历,半个小时之后,林贤文凭着他那超强的记忆,硬是将大部分场次的比分给写了出来,而那些不知道具体比分的场次他也能分出胜负。看着几张报纸上那些满满登登的数字标记,林贤文的心里那个美啊!这些可都是钱呢,心中得意的林贤文将这份报纸小心的保管好,就等着过几天去S市之后找机会下注赌球了。
蹉跎多年之后,又可以重新每日里吃到母亲做的拿手好菜,又可以和父亲一起看每晚的整点新闻,还可以和他们二老一起出去逛街,完全放松了心态的林贤文在家里开始尽情享受那久违的幸福。在上一世的未来的未来几年中,林贤文因为在S市混得不怎么样,到他糊里糊涂被干掉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在S市买房置业,也就更谈不上把老家的父母接来S市安渡晚年,对于这些其实林贤文一直在心里存有愧疚,而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可以说是上天给了他的一次补偿的机会。
二老只有林贤文这样一个儿子,他们自然看出来林贤文与往日的不同。似乎一夜之间他们的儿子就变了许多,除了那一张依然充满朝气的脸,儿子的言谈和举止无一不透出和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虽然开始几天林贤文表现的有些神经兮兮,不过不论如何,林贤文对他们二人的孝顺却是大大好于从前,哪里还有以往的半点叛逆和不恭,这样的变化着实让二老感到非常的惊喜和欣慰。要知道林贤文就要远赴他乡,他们最大的担心便是林贤文那不够沉稳的性子,现在看到儿子忽然之间有了如此大的改观他们那盘横在心头多日的症节总算是消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