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蓓蕾,差不多就要开了吧,可我去时,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我不知道,那莲,我不在时,悄悄对你说了什么。
我一直狐疑,那夏季里离水最近的莲,一定知道点夏季湿漉漉的原因吧。
这个湿漉漉的夏天,就躲在那一朵莲的心事里吧。
于是我去寻找那朵莲。
一天天过去了,我走过了很多路,从锅台到夜市,从小城到湖边,眼见着夏天就滴答着水珠要走了,我依然没看到一朵莲。
有一个蓓蕾,差不多就要开了吧,可我去时,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我不知道,那莲,我不在时,悄悄对你说了什么。
我一直狐疑,那夏季里离水最近的莲,一定知道点夏季湿漉漉的原因吧。
怎么是湿的呢?哪来的水?
是这池塘里的水吗?缠绕着水草的,有着许多浮游生物的,泛着泡沫的脏水吗?
想了许久,却未能达到夏天的深处,没有走进那朵莲的心思里。
于是我不停地点着鼠标,找寻一切关于睡莲的消息,于是就看到了一个写诗画画的女子,不停地往返在荷花开放的路上,反复地画着,然而,她又不得不怅惘着,谁也无法捕捉那美。
走来走去,就一头撞进莫奈的睡莲里了。
莫奈,那个隐士般孤独落寞的老人,一直迷恋着睡莲的画家,双目几近失明了,然而,他依旧执拗地坐在晨昏午夜里,画着变幻的光影睡莲。在我眼前的,这些一朵朵深深浅浅远远近近光怪陆离的莲花,那么谦卑地精致地优雅地开开合合的莲花,到底在向画家低语着什么?我们无法猜测,但可以知道,画家已经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在用整个心灵作画,那些流动的光影,那些或鲜红,或纯白,或嫩黄的花瓣,就这么自由神秘地开着,一直开到现在。我试图在他的睡莲里,想象出那时的风过,那时的云移,然而,最终,我却看到了老人恣意的无奈和自由的绝望,他也无法描摹尽所有的美,无法确知所有莲的心事。
哪朵莲,是我五百年前遗落的莲子?
转眼夏天就要过去了,站在夏天的尾巴上,我惶惑着,依然没有看到一朵莲开。
你,到底在哪里?
争强与好胜之心在思想的碰撞中可以激活智慧而集思广益,但也是偏见向真理低头的死敌。
——王润生花开处,晴空
淡远
那天,你就穿了一件橘红的休闲装,我正在走廊上急匆匆走着,在拐角处就遇到了你,你健步如飞,衣衫如红霞飞舞,我在密不透风的忙乱里,一下子就步入了天朗气清的境地。
直到去年,才偶然知道,这橘红的精灵,就是凌霄花。舒婷在《致橡树》中说“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缘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年轻时读到这句话,总在想,凌霄花,到底是怎样一种花呢?
与她的初逢,是在一个居民小区的围墙上。那天,在墙下走过,抬眼就望见了绿叶丛中朵朵橘红的花,灼灼逼人的眼。问经过的人,此花何谓,大家不是摆摆手就是摇摇头。直到去年,和儿子在野外游玩,走着走着,就踱到了一家农舍前,看鸡鸭在门前觅食,与摘辣椒的农夫聊天,一眼就瞥见了人家门楼上橘红的花朵,如红霞点点。心想,其花有主,主人必定知道芳名了,一问,果然。原来这就是凌霄花啊。凌霄花,凌霄花,那花,果真要开上云霄吗?
昨日,那金黄的骨朵还紧紧裹着,今日黄昏,再走过时,远远的,就看到了绽开着的花朵,一例都朝着晴空开去,全然不管花下车水马龙,人声杂沓。我的眼睛也不由随着花的方向望去,于是看到了薄薄的云,淡远的天。
那天,你就穿了一件橘红的休闲装,我正在走廊上急匆匆走着,在拐角处就遇到了你,你健步如飞,衣衫如红霞飞舞,我在密不透风的忙乱里,一下子就步入了天朗气清的境地。很久很久的细节了,可总在山重水复的时候,蓦然看到彩霞纷飞,柳暗花明。就像此时,朝着花开的方向,我的思绪在轻舞飞扬。
喜欢坐在不远处,喝你递过来的水,然后,静静看着你不停地忙着,看你打字,看你和别人说话,看你打着电话,看你温言款语抚慰着那个受伤的小女孩。你轻轻地俯身,随意地聊着,不经意间,已经把小姑娘的手腕复位了。其实,别人听不到你的叹息,没有人知道,你很疲惫,但我知道,就像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怜惜。
不能帮你做点什么,只是如此不远不近地守望着。能听到你的声音,能看到你的表情,一举一动,都在我的心里荡起细小的涟漪,这涟漪,当我转身,就是雪白的跳跃着的浪花了,那是我心里幸福的花朵。
每朵花,都有自己的方向,凌霄花,是开给蓝天白云的。
花开处,晴空淡远,你在时,清净澄明。
在智慧提供给整个人生的一切幸福之中,以获得友谊最为重要。
——伊壁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