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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陷入流沙

安顿好了肚子后,方天晴又负责收拾起了餐桌。看不过去的我刚想要过去帮忙,她却笑着阻止了我,她轻轻用端着碗的手肘推开我,微笑着白了我一眼后说道:“你不知道吗?沙漠里的男人是从来不会做这些女人们做的事!”

“啊?原来当沙漠里的男人,会有这么多的特权呀?”我开始有点庆幸起自已的男人身份来,我望了一下正舒服地躺在自已小帐里的许嘉,她懒懒地动了一下身子后说道:“不要看我,自从进了沙漠后,我已经暂时把自已给当成了男的。”

呵呵,她挺会为自已找借口的…

我帮着方天晴拎起一桶水,她用那些水洗干净了餐具后,又把那些东西重新收回了背包里。这才和我一起回到了小帐里,嗯…错了,是和我一起回到了各自的小帐里!不好意思,让大家产生了误会!呵呵…我倒是想呀,可是她肯定不会愿意的!至少…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是不会愿意的…这样说,才能给我的魅力一点面子呀!

反射紫外线的帐篷果然凉快呀,就好像是在树荫下一样,虽然从外面吹进来的风还是热的。可是,比起在太阳下直晒简直强了太多了…

我舒舒服服地打起了盹,有些时候看起来,我们就跟本不像是在沙漠里赶路,倒更像是在这里观光一样,走走停停地,倒也没有吃到曾经设想过的那种苦。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想我们肯定会是嘴唇干裂,疲乏无力,再加上脏得像乞丐一样!这个样子,才像是从沙漠里探险出来的人嘛,电影上都是这个演的呗!可是托方天晴这个向导的福,我们不但没有吃到想像中的那种苦,反倒是个个吃得好睡得好,像是跑到这里养起了膘一样,呵呵…

不一会儿,我就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睡梦中,完全忘记了自已是正在身处于沙漠之中。而是仿佛正在自已的房子里,奇怪的是,许嘉和方天晴也都在我的房子里。梦中,她俩竟然非要和我挤在一起睡,搞得我还非常的不高兴…

结果,在醒来后还没有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竟然在恍忽之中,不知道到底是身处何处…

扭头看了一身旁,刚才还吵吵着要和我挤在一起的许嘉和方天晴都不在。再往头顶一看,嗯?怎么会是一层绿色的布?再缓缓抬起头四处一看,哦…原来还是在沙漠里呀!做梦时太投入了,竟然差点搞不清状况了!看样子,最近我的精神是太放松了,竟然能睡成这个样子。这对于我们正在进行的行动来说,是有点太不应该了。

按理来说,我应当是按着我们师门的入定方式进入睡眠的,那样,即便是我睡着了,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内功修行。而且更大的好处是,以那种方式入睡,在机体处于休眠状态时,对外界的感观还是在微弱地工作着的,身边稍有异动就会被察觉到!

想到这里时,我稍扭头看了一下斜对面正在入睡的白脸,他正双手平放在肚子上,整个人平直地躺着。虽然看起来是睡着了,可是,呼吸却若有若无,给人一种似睡非睡、随时会醒来的感觉!睡在他旁边的络腮胡虽然并没有给人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可是也一样在睡着了后双手护在肚子处,支起着一只腿,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一跃而起的姿式!唉,自已的修行还是不到家呀…

我躺下来,稍稍清醒了一下脑袋,侧着头看了一下睡在右边不远处的许嘉,虽然她有时候表现出来并不像是一位淑女,可是睡着的她还是非常的平静和可爱的。她朝我这面侧着身子,微曲着双腿,双手垫在脸下,微微含笑着正睡得香呢…

我稍稍抬头,望了一下睡在许嘉那边的方天晴,她和样子和许嘉差不多,只是有一只正放在胸前,睡得也非常的香甜!

看样子,虽然这里的太阳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不便,可是,在它下面赶路还是消耗了大家不少的体力…

我缓缓座起身子来,大白天就沉沉入睡,让我的脑袋到现在都还稍有一点发懵。我想坐起让脑袋清醒一下,对面的白脸在我起身的时候,睁眼朝我这边看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也回报了一个笑脸后,拎起面巾,蹑手蹑脚地走到放在树荫下的水桶那里,弄湿了毛巾后擦起了脸,虽然那里面的水现在已经变得温温的了,可是那种湿润的感觉还是让我的精神一下子振作了起来!

我把湿湿的面巾就直接盖到了头上,然后打量起了四周,大家都还在靠睡眠来恢复体力,可是我却因为陷入了深度睡眠,恢复得比他们早。现在就我一个人,该干些什么呢?

我无聊地悄悄座到树荫下,望着周围的沙丘发起了呆…

无意中,眼角余光中一个动着的小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只沙漠里非常常见的黑蚂蚁,看它忙碌的样子,应当是正在赶路,它嘴里正叼着一片小绿叶子,看样子,应当是从我身后的树枝上咬下来的…

我用胳膊支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它在每个颗对于它来说都有点大的沙粒间穿行着…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也是一个生命呀!正在为了蚁巢的食物而忙碌着!

很多人以为蚂蚁将树叶叼回蚁巢是为了吃,其实它们中的许多并不会直接的吃这些树叶,它们将树叶弄回去之后,会堆放在一个专门的空间里,任由它们在里面腐烂着,然后在上面长出一些类似于蘑菇的菌丝,那,才是它们真正要吃的。呵呵,非常聪明的一种小东西呀!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另一种会放牧的蚂蚁,它们是真的是像一个个勤快的牧民一样,在放着牧。只不过它们饲养着的并不是牛羊,而是一种蛾子的幼虫。那种蛾子在产卵的时候,会把卵给产到蚁巢的旁边。当像菜青虫一样的幼虫被孵化出来后,会被那种蚂蚁给赶进自已的巢穴里。每天清晨,它们就会将那种虫子给驱赶出来,上到树叶上,让它美美地进食,而这时候,也是蚂蚁们美餐的时候。那种虫子的皮肤表面,会有一种可以分泌出甜味液体的小器官,蚂蚁们就不断刺激虫子身上的那种小器官,然后大口大口地吞吃着那种对于它们非常有诱惑力的甜味液体!

呵呵,这就样,虫子吃着树叶,蚂蚁吃着糖水,各吃各的,相处得倒也十分的融洽!这样,虫子的天敌们一看到虫子被蚂蚁给保护着,也不会来骚扰它!呵呵,一群会收保护费的蚂蚁!

到傍晚的时候,蚂蚁们又会把虫子给赶回自已的巢里,每二天再赶着放着出来,倒也还真的像是在放牧一样!到了虫子开始要进化成蛾子时,它就会把自已给包进茧里,这时候,蚂蚁对于坚硬的茧也无可奈何,只有任由虫子在里面发生着蜕变,直到变成蛾子后飞走。

其实,真正聪明的是蛾子,它为了让自已的幼虫不受到天敌的伤害进而顺利成长,专门将卵给下到了蚁巢边,而孵化出来的幼虫又用一些糖水就把蚂蚁给收买了,得以顺利蜕化成蛾子。呵呵,有时候,人类的一些小伎俩在大自然中早已在千百万遍地上演着…

正在我出神地想着自已的心事时,许嘉的声音忽然传过来:“喂,臭小子,坐那儿干什么?是不是想家了?”

我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大家都早已醒了,正坐在自已的帐篷里,好奇地望着我的这边。刚才想事想得太认真了,竟然没有察觉到大家都已经醒了!

我端直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活动着已经压得有点发麻的胳膊!

“喂,臭小子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恋家呀!”许嘉嘻笑着再次大声叫道。

“你才像个小孩子一样地恋家呢!”我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反驳许嘉道。

“那你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缩在那里干什么呀!谁欺负你了,告诉老大,我去收拾他!”许嘉大大咧咧地说道。

“是呀,是呀!欺负我的人就是你呀!我是被你的呼噜给打到了这里的!”我冲她做了一个鬼脸后说道,然后悠闲地打起一桶水向着白脸和络腮胡的帐篷那里走去。

我将水桶放下,他俩拿起自已的面巾每人从里面拧了一把后擦起了脸,我又重新打回了一桶水,然后放到了许嘉和方天晴的帐篷中间,她俩的帐篷被合在了一起。方天晴一边笑着表示谢意,一边将自已的面巾在清凉的井水里浸湿然后舒服地擦起了脸,和她做着同样的许嘉一边擦着脸,一边舒服地呻呤了出来…

“唉,对了!你刚才不好好的睡着,跑到那里一个人座着干什么?”许嘉还是对于我的离群行动感到非常的好奇。

“呵呵,没什么,只是睡醒了后,坐到那里在看着蚂蚁。”

“看蚂蚁?你贵庚了呀!还在看蚂蚁…”许嘉不满地嘟囔着…

方天晴将面巾擦了一下手后,就那样拿着面巾坐着,她笑着看了我一下说道:“看你在那里出神地盯着蚂蚁的样子,沉静得就像一块石头!”

“呵呵,是吗?”这一下子,连我也有点不太自在了,像我这个年龄,是过了对蚂蚁感兴趣的年龄呀,怪只怪我刚才从蚂蚁身上想到了太多其它的事情!

方天晴看我的表情有点尴尬,于是又微笑着又加上了一句安慰我的话:“不过你的那个样子,看起来非常的迷人!”

这一下子,该换她尴尬了,她的本意只是想安慰一下我。可是话一出口,才感觉到了不妥!许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你闭嘴!”我和方天晴齐声连忙喝止道!

开玩笑,让抓住话柄的许嘉开口,不知还会说出什么让我俩更为尴尬的话来!

许嘉有点惊讶地望向异口同声的我和方天晴,举起可爱的巴掌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嘟起来的小嘴,示意我什么都没有说呀!

就在我刚将心给放到肚子里,舒舒服服地座到了她俩的帐篷里…谁知我的屁股刚落地,许嘉就尖声大叫起来:“又有人给臭小子迷了呀!”

“啊!”我和方天晴同时大叫起来,虽然发出了同样的声音,我俩的心情在当时却是完全的不同的!方天晴是因为大羞之下才会叫起来,而我虽然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只是还没有到大叫起来的地步!我叫是因为这种话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环境里叫出来呢!虽然对于我的魅力来说,是起到了正面的宣传作用!可是,做人不是应该含蓄一点的吗?许嘉,你怎么这么不顾忌我们做为东方人的传统美德呢…

许嘉在被我和方天晴的双重折磨下,发出了凄厉得如同是被杀了一样的惨叫声…

在她的连声求饶中,我和方天晴才笑着罢了手。倒不是我俩心软,只是因为她被我俩给弄得笑得那么开心,连我俩自已也笑得肚子有点痛了…

许嘉无力地躺在地毯上,冲我俩翻了一下白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奸情败露…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呀!”

奶奶地,有些人就是属鸭子的,煮熟了嘴还那么硬!

小帐内再次响起笑声和惨叫声…

对面小帐内的白脸和络腮胡…

络腮胡疑惑地说道:“他们三个,好像有点乱了哟!”

白脸冲我的这边看了一眼,丝毫不以为奇地说道:“那有什么,我们的儿子是平常人吗?”

络腮胡摇了摇头,得意地说道:“被我俩给精心打造出来的人,怎么会是平常人呢?”

白脸再次平静地说道:“那…不是平常人的他,做一点不平常的事,这很奇怪吗?”

络腮胡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呀!不过…这俩个女孩子来历都有点问题呀!”

白脸还是那么平静地说道:“小虾米也能翻起大浪吗?现在说谁算计谁还为时过早。不过,你认为自已会被她俩给算计到吗?”

络腮胡摇了摇头,

白脸笑了一下说道:“所以啦!她俩…哼…哼!迟早都会是我们儿子的!”

络腮胡有点疑惑地说道:“可是看她俩的样子,好像都不是太重视咱们家的秦川呀!”

白脸白了他一眼后说道:“你知道什么,她俩这是因为不好意思,这种现象叫做似是无情其实有情!”

络腮胡好奇地瞪了白脸一眼问道:“你为什么又知道得这么清楚呀?”

“书上看的…”

“哦…”

终于是休息到了太阳的强度已经不能再影响到我们的前进了,我们将用木头扎成的驮架先放到铺着毛毯的骆驼背上,用绳子固定好驮架,然后将行李一个一个地放到驮架上用绳子固定好,最后将那些正跪伏在地上,正悠然地反刍着不知道是第几个胃室里草料的骆驼给一只只拉了起来,将它们的缰绳给一只只地串联了起来,只有我和许嘉那两只骆驼脱离在大部队之外…

我们又开始出发了,经过几天的跋涉,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种骑在骆驼上的感觉。虽然,它们大多的时候并不像马那样的在奔驰着,但是它们很平稳地一脚一脚踩在沙地上的感觉,让人觉得非常的踏实!而且,它们走路时左右轻轻的摇晃着,让座在上面的我们觉得很舒服…

眼下,我们正走在一大片的沙地里,望着左方远处的那一片戈壁滩,虽然按理来说它们也会在很久之后被沙子给盖起来,可是眼下它们正在顽强地固守着自已的阵地。比起轻意放弃这里的人们,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显得是顽强了许多…这,是不是也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人们的自私?一种为了生命而无奈中做出来的自私举动。可是想一想,这也无可厚非,大自然中,为了生命的继续演绎,不是也充满了无数自私的举动吗?

我本善良,只是身处于狼群之中,所以…我,也是狼!

方天晴好奇地望了我一眼,问道:“在想什么呀?”

“哦…”我才意识到,我又再次地思想开了小差了。我思索了一下词汇后,将刚才在心里发出来的感慨告诉了她。

她听后,收回望着我的目光,微微抬起头,将目光投向远方,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后说道:“你的这个问题,就有点像是人们讨论了千年的人性本恶,还是本善。”

“呵呵…”我笑了起来:“也许,这个问题在人类再进化几个世纪后,也不会有一个中肯的答案!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来。这倒也还符合于这个宇宙的最基本法则,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静止的东西,也有有任何绝对的东西,任何东西都是带有两面性的。是和非,白和黑,只是在某种程度上对于一件事情的描述而已!”

方天晴闻言,惊讶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低头沉思了起来…

好半天后,许嘉望着正在出神地不知想着什么的我和方天晴叫道:“喂,俩位大哲人,你们不该想要就这样一声不吭地一直走到天黑吧!”

呵呵,考虑的问题太抽像了,一时之间,想得太过出神,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听众呢!

“许大小姐有什么见地想要发表呢?”我端正骑在骆驼上的身子,一本正经地向着许嘉发问道。

许嘉撇了撇嘴后说道:“我才不会像你俩这么无聊呢,非要想些根本不可能想通的事情,不是给自已找没趣吗?”呵呵,许嘉的这种处事原则倒也还直观明了!

我和方天晴对视了一眼后,呵呵笑了起来…

“哼!你俩意然敢笑我思想没有深度,是不是?”许嘉的第六感倒还敏感,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并不是没有像你们一样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那说来听听呀!”方天晴笑着说道。

许嘉整理了一下思绪,抬起头张了张嘴。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方天晴,还是有点气极败坏地说道:“我想说的都已经被你俩给说了,还让我说什么呀!”

哈哈…不光是我和方天晴,连在身后的白脸和络腮胡也哈哈大笑起来!许嘉这时候,将那种可爱的小女孩形像表露无遗,让人看了以后觉得心里非常的暖和…

就这样,在东扯西聊中,我们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天黑…

我们走到一处开阔的沙地上,准备在这里扎下今晚的营地。我们纷纷从骆驼背上跳下来,虽然一直是它们在驮着我们走着,可是骑在上面的人,也是会觉得疲劳的…

我放开骆驼的缰绳,一边伸展着腰一边慢慢走着打量着我们的扎营地。我倒不怕没被牵着的骆驼会逃走,它的族群都在这里,它才不会笨到独自逃进沙漠里。这一点上,骆驼倒是一种非常容易满足的动物。只要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同伴,它们一般都不会独自地跑开。活动了一下子,让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舒畅起来,我向着沙地的正中央慢跑而去…

忽然,正在跑动中的我脚下一沉,整个人立着插进了沙子里!并且,还在缓缓地向着下面行进着!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里,已经将我的半个大腿给埋了进去!

“流沙!”我大叫起来!背对着大部队的我,跟本不知道白脸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异常。不过,许嘉在不远处发出来的惊呼声倒是让我心定了不少…

“别过去!”方天晴大声地喝阻了某位急于想要冲过来救我的人。

“放开!我要去救他!”许嘉大声地叫起来。

“你这样只会把自已也给埋进去!”方天晴也急急地大叫起来。

“我不管!快放开!”许嘉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

“别胡闹,听乌的,芋头,快!”白脸的声音虽然平静,可是却说得很急。

“同志们快点呀!”我有点焦急地叫起来,沙已经到我的肚子了!就在我只分神说了一句话的时候,流沙竟然猛地加了一下速,直接到了我的胸脯下面!

就在这时,从左右两侧,白脸和方天晴他们四个同时远远地绕到了我的前面。

我从没想到过,沙子滚动起来的声音竟然会是这么的可怕!催命般的“沙沙”声中,我的身子似慢实快地随着周边的沙子给往下带去,那时候,我才知道,陷进流沙这个词其实并不是很准确,更正确的说法应当是被吸进流沙!真的,我身体现在陷入沙子里的部份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吸力在往下拽着我!

那也不难解释,不断向下沉着以填补着各自之间空隙的沙粒们,都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向下滚动着,一两粒沙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并不能让你感觉到什么。可是当数不尽的那些沙子围着我同时做出这个动作时,这种力量就相当可观了!在于现在的我感觉起来,那就是一种向下的巨大吸力!就如同我正被含在一只怪兽的嘴里,而它正努力地想要把我给吸进肚子里一样!

这时候,我清晰地想起来方天晴曾给我们说过的,沙漠里最可怕的,其实就是沙子本身!流沙这种东西,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就连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不能事先知道它的存在,更有甚者,连天生天生就是为沙漠所生的骆驼,有时候也会被流沙给吞噬…

那些沙子一边把我往下带,一边用力地挤压着我,我感觉整个下半shen的血液全被压到了我露在外的部位里。面部和眼睛开始有点发胀了,两边的太阳穴也开始一跳一跳的,开始耳鸣了,那是一种如同被急涌着的水流给冲击一般的声音…

最糟的是…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已经被埋了近三分之二的胸脯不能再有效地扩张,吸不进空气了!我只能张着鼻孔,将精力专注在自已的肺上,努力地一下一下鼓着肚子,靠平时锻炼得还算可以的腹肌来进行着有限的腹式呼吸,以吸进宝贵的空气…

这时,传来呼喊声,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听不清焦急的白脸他们在喊什么了…我勉勉强强地冲着他们的方向抬了一下眼睛,只见一圈绳子在空中不断的转着圈延展着向我飞来!我冲着它的方向动了一下手臂,可是,它却差我只有十来厘米的距离!我却因为手臂的这一下动作,一下子将流沙给引向了我的脖子…

一下子,我的鼻子也给埋了起来,现在…我就等着身体里的那些血红蛋白携带的氧被各个组织给耗尽,我就会在最后吸进一口沙子的同时,窒息而亡!

终于…在大脑因为缺痒而形成的眩晕中,沙子连我的头也给埋了起来…

终于是…就这么结束了吗…

还露在外面的手,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是绳子!我下意识地反手一抓,绳子在我的手心里滑行着,并一下子收紧,牢牢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一股外力从我的左手上传来,牵引着我的身体,和流沙那种向下的死亡之力对抗着!终于是,流沙再也带不动我的身体了!我的身体缓缓地开始像从水里浮起一样,又再次以慢动作从沙子里钻出来!

我就如同是被大地母亲给生了出来一样,这个过程是相当痛苦的!两股作用相反的力同时施加在身上,扯得我的每一节脊柱似乎都被拉开了!

终于,沙子开始一步步地从我的身上退却了,我伏在那些仍在前仆后继地向着那个无底洞里涌去的沙子上,感觉着最后被沙子给放出来的脚终于也是恢复了自由!这时候,绳子收紧的动作加快起来,带动着我快速在沙面上滑行着。我已经无力再作出什么动作了,只能任由绳子将我带向安全的地方…

最后,我被拉到了白脸们所站的地方,许嘉哭着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

唉呀!大小姐呀…我可是刚从死亡线上下来的人呀,你就不要再折磨我那可怜的身体了!白脸、络腮胡、方天晴都蹲在我的身边…

白脸和络腮胡上上下下地给我检查着身体,发泄完了的许嘉和方天晴给我轻轻抚着脸上残余的沙粒…

再世为人的感觉太好了…难怪…大家都不愿意死呀!

好半天后,他们让我自已缓缓站了起来。倒不是因为他们的同情心一下子全都消失了,而是因为我的身体刚刚经历过剧烈的扯拽,各个关节都几乎被拉开了,这种时候最好是让我自已慢慢站起来活动一下,好让那些松得几近脱落的部位都自已恢复,不然,在外力的作用下,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我吡牙裂嘴地缓缓在方天晴和许嘉的轻轻搀扶下,自已站了起来。随着我的动作,全身的各个大小关节都在“喀吧”作响着。站稳了后,我轻柔地伸展,扭动了一下全身,又带起一阵的关节响声!终于,在越来越顺畅的活动中,我确定了我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当然,要除了手腕上的那道红印子…

这时候,我才顾得上回身看了一下自已刚才经历生死的地方,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刚才那个原本我们想用来扎营地的平坦沙地已经起了巨大的变化!在它的正中央,有一个直径约四十来米的巨大凹陷!正像一个漏斗一样的摆在那里,边缘的部位,还不断有一些沙子正滑向下面…

原本平坦的沙地上,现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对面,我们的驼队站在这个坑的边缘,和站在坑这边的我们遥遥相望…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观的我们几个,目瞪口呆地站在安全的边缘,望着眼前的一切吃惊地发着呆…

好半天后,许嘉忽然一把拉住方天晴,激动地说道:“乌姐姐,谢谢你!”

方天晴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道:“没什么,他可是我们队伍里的一员,我当然会救他了呀…”

“不是,不是!”谁知道许嘉却连连摇着头否认道:“我是说,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就差点为这个臭小子陪葬了!”她笑着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流沙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块,我只需要走过去像拔萝卜一样地把他给拔出来就行了,好让他从此对我感激涕淋!可谁会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一片,你真的是救了我的命呀!”

嗯?许嘉哭着闹着想来救我原来是这个原因呀!她急着想要过来,是怕别人抢了头功呀!原本被她给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我一下子哑然了…

同样目瞪口呆着的,还有方天晴…

许嘉歪着头看了一下惊讶中的我俩,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就是这个样子地!不用惊讶,你真正该感谢的是乌姐姐。芋头叔手里的绳子并没有套住你,是乌姐姐一下子准确地把绳子给套到了你的手腕上的!”

这时候,我才知道最后救了我的那根绳索,原来是方天晴给抛过来的呀!白脸和络腮胡望着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望着红着脸的方天晴,一时间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也都一致望着我和方天晴,看我要向我的救命恩人说出什么感激的话来…

望着眼前的可人儿,我动了动嘴,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简直就是…精确制导呀!”

“切!”许嘉撇着嘴,不屑地挥了一下手!方天晴、白脸还有络腮胡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并不是当时的我已经激动得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来了,而是面对着眼前这位曾两次救了我性命,不!算上青蛙古墓里,应当是三次救了我性命的可人儿,我觉得,光用一两句道谢的话,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我要用实际的行动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至于用什么行动,现在还暂时没有想好…

后来,我们因为这个营地已经不能再用了,所以无奈之下只好趁着越来越重的夜色赶着路。约在半个多小时后,让我们找到了一块坚实的戈壁滩!在这上面,我们可以放心地扎下营地来,而不用担心着身下的地面会突然地陷下去!当然,也有不足之处,那就是戈壁滩上那些大大小小嵌在如同泥巴里一样的石块,让坐在上面的我们感觉没有在沙子上时那么舒服。虽然,身下也一样地垫着一层厚厚的地毯…

我稍稍平整了一下所有人地毯下面突起得比较高的石块,然后坐了下来。今天由于流沙事件,再加上换营地,所以吃晚饭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晚饭嘛!当然要晚一点吃喽…

吃晚饭后,我们讨论起了刚才的流沙来。

许嘉拿起水壶来喝了一口后问道:“乌姐姐呀,流沙是怎么一回事呀?”

方天晴将扔在地上的一块牛骨头给扔进篝火堆里,飞起一阵的火星来。她缓缓地说道:“通常,有流沙的地方,下面一定有地下水或者巨大的石洞之类的东西。所以,那些沙子因为相互之间的挤压力,才会虚浮在地底下的空腔之上,像一层壳一样地盖在上面。当这屋壳受到外界力的作用,破坏了相互之间那种平衡的挤压力,就会纷纷崩散开来,落向下面的空腔里,这样就形成了流沙!除非是它们将下面的空间给填满了,或者是在下落的过程中,又再次相互挤压构成了新的平衡,再次形成一个壳,不然,流沙是会一直地向下地流动着!直到再也没有沙子可以往下落为止…”

“地下水?”我好奇地反问道。

“嗯。”方天晴点了点头后说道:“形成流沙的原因,以地下水最为常见,地底深处的沙层由于受到地下水的侵蚀,所以会紧紧地粘在一起,缩小了相互之间的距离。这种现像在一大片沙层的范围内看来,就如同是那些湿沙子在收缩着释放出来一个巨大的空间,而之上的那些不太湿的沙子,就会轻微地相互粘连在一起,也就形成了一层脆弱的壳!如果最下面的地下水还是在流动着的,就会把那些受到它侵蚀的的沙子都给带走!这样,底下形成的空间就会更大。而当上层的那层壳被破坏之后,大规模的流沙就会出现!”

虽然,这些知识在平时的书里都已经读到过。可是当自已亲身经历之后,再听它们的故事,则更有一种让人心惊的感觉!

络腮胡啧啧称奇的同时说道:“这就像是一些古墓里的沙顶天机关一样呀!不过二者的区别是,一个是纯天然的,一个是人工的。再有,就是一个是无意的,另一个则是故意而为之的。”

古墓里,有时候墓主人为了防盗,是会在自已的墓室顶上盖上一大层的沙子,然后其上才会是封土堆。这样,当盗墓贼想从上面挖盗洞时,则会因为里面那些松软的沙子而不能成功,因为你一边在挖着,一边就会有沙子涌过来填满你挖出来的盗洞。除非你把那些沙子给清理到一定的程度,不然跟本不可能在那个方向挖出来一条成功的盗洞!有更甚者,还会在沙子里夹杂着一些巨大的石条,当你真的在玩命地清理着沙子的时候,突然随着沙子落下来的一块大石头,也足以让你七窍生烟!如果你是从另一个方向将盗洞给打进了墓室里,也并不意味着你就躲开了这种机关的魔掌!用这种方法防盗的墓室里,一般也会摆上一些触发的机关,当你在里面不小心给触发了之后,墓室的顶上忽然就会有机关被打开,压在墓室顶上的那些沙子就会狂涌进来,将你在里面给活埋掉!呵呵,那样就会盗墓的反给墓主人陪葬了!黄泉之下,墓主人也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伴儿…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按理来说,我们这里面唯一应该对于沙顶天这个词感到陌生的方天晴,并没有好奇地表示出什么来。反倒像是跟本就没有听到络腮胡的这一句话一样,丝毫不以为奇!难道说,以她的兰雪聪慧,早民跟据这个名字猜出了那是什么东西?又或说,她跟本对于这个东西不感兴趣?还是说,她跟本就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其实在平时中,老到的白脸和络腮胡总是在不断地试探着许嘉和方天晴,而她俩也表现出了许多让人觉得可疑的地方。虽然眼下我们是跟没事人一样地在一起共同向着沙漠里挺进着,可是防备的心理却决对没有从白脸和络腮胡那里消失过!只有我,这个有点被两个女孩子给迷倒了的愣小子,总是会时不时地忘了身处的环境,而和她俩给打成了一片!我想,之所以白脸和络腮胡之所以并没有明确地说出要我小心这俩位女孩子,反到是鼓励着我接近她俩,这样,我就能非常自然地和她俩相处着。白脸和络腮胡一定也是有意把我当做暗探或都说是试剂一样地安插在了她俩身边。这样,他俩也就能够更好地观察许嘉和方天晴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当然了,这些并不是白脸和络腮胡对我说的。而是我跟据他们每个人的表现而自已推断出来的!和白脸和络腮胡一起生活了十来年,早让我知道真正对人没有戒心和真正的对人好的他俩会是什么样子的!

开玩笑!驰骋地下世界几十年的大贼,会是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的吗?虽说他俩其实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可是这并不是说他俩就是笨的!相反地,他俩都有着比旁人更加敏捷和细密的思维,这也是他俩之所以在各种危机四伏的古墓里能够安然无恙的原因之一!在这一次的行动中,他俩完全起着一个引导和旁观者的角色。那么,这场戏的主角会是谁呢…我?许嘉?又或是方天晴?

我是决对不可能的,我只是一个起着至关作用的配角而已。许嘉?方天晴?虽然,经过近一段时间的不断试探和观察,我的心里并不太认可她俩会是坏人,可是她俩接近我们的目的也不会就是像她俩所说的那样单纯!我相信白脸和络腮胡一定也是在这样认为的,可是他俩一定也是对于她俩的真正目的感到非常的疑惑!这也是为什么白脸和络腮胡会在明知有异的情况下,还把许嘉和方天晴放到身边的原因!毕竟,于其让别人在暗地里对自已做手脚,还不如把大家都摆到明处!这样,才能让我们站在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

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是暗潮涌动的相互角力!而且…谁会是当时把蝎子给放进我鞋里的人呢?难道,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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