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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铁尸秘辛

第七节铁尸秘辛

我就被白脸和络腮胡夹在中间,慢吞吞地爬着前行着。“喂,臭小子呀,我说,你的屁股好看还是怎么的呀,这一路上看着你的屁股扭来扭去的,看的我的头也晕了!”络腮胡在后面慢吞吞地说道。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山洞里“咚”地响起了一声轻响!

我们仨人同时停下来,仔细地听起来。“咚咚”地声响伴着锵锵的金属音从身后传来!络腮胡急切地大叫起来:“快跑呀,兄弟们,老相好铁尸来啦!”我的脑海里顿时闪过那个在迷宫里不断地追杀着我们的怪物的形像,再也顾不得害怕,一下子站起身来,跟着白脸他们迅速地向前冲去!

“不行,已经追上来了,我断后!”络腮胡在后面喊道。接着,我感觉到身后的绳子一松,络腮胡好像松开了和我们连着的那根保险绳!紧接着,就听到他在身后发出的暴喝声和一连串的击打声!

“别看后面,快走。”白脸在前面沉静地说道。

终于,还有十来米就要上到洞中央的那根石柱的平顶上了。白脸腾起身子,带着绳子上的我一下子飞了上去,然后,他接住了在空中翻滚着的我,将我放到地面上,迅速地解下了我腰上的绳子。

“自已找个地方躲起来!”白脸急忙地嘱咐道。他将那根还拴在自已身上的绳子紧了紧,收起多余的在手里盘成一圈,站在桥头。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巨石柱的平顶,上面正中间有一间小石屋,屋前有一个方方正正地被布给蒙起来的东西,除此之外,只在接近桥头的平台边缘,立着两尊巨大的怪石像。我一个人不敢进石屋,快步跑到屋前,一把扯下蒙着方方正正东西的那块布,历经千年的布在手的扯动下应声而烂,变成一片一片的破布纷纷落下,露出下面遮盖着的东西。原来,那下面立着一块长方形的巨大铜镜。虽然历经无数的岁月,可依然光可鉴人!铜镜里的我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我转到后面,缩起身子躲了起来。躲了一会儿,看一看,自已正身处平台中央,觉得不安全。又一头钻出来,窜到桥头右边的那尊石像处闪身躲了起来。

我探头探脑地向桥面上看去。一看之下,我浑身一阵地哆嗦,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那是…那是水晶棺材里的那具尸体!现在正如同活人一般和络腮胡在桥面上死斗着!那可不是那具尸体吗?高近两米的魁梧身材,浑身披着瓦片般宽大的铁甲,头上戴着一只两边有翅的头盔,脸上覆着一层只有两只眼洞的面具,整个人透出一阵森然的杀气,如同一具巨大的铁像一般,难怪络腮胡会叫他铁尸!

络腮胡暴喝着,挥舞着俩只大拳头,“乒乒乓乓”地猛向那具铁尸攻去,可是大部分都被铁尸挥舞着两只大长臂给挡开了,只有少数“砰砰”地落在了覆盖着铁甲的身体上,可也只是打得那具铁尸晃一晃,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相反,铁尸每次带着风声挥出手臂后,络腮胡总要狼狈地躲开,要是实在躲不掉,架起双手挡住后整个人总要踉踉跄跄地后退好几步。就这样,他边打边退,还差二十来米就要到平台边缘了。

忽然,铁尸挥起右手,当头向络腮胡砸下。而当时络腮胡刚挡掉铁尸的一拳,整个人还处在踉踉跄跄的状态。无奈之下,只能双手交叉高高举起,护住了头,“咚”地一声闷响中,铁尸的拳头狠狠在砸在了络腮胡的手臂上!当时,络腮胡就在我的疾呼中跌下了桥面!

“芋头,接着!”大喝中,站在桥头的白脸抛出了手里的绳圈,绳圈在空中旋转着一圈圈展开,一下子就伸到了正在空中下落的络腮胡身边!络腮胡在空中一甩手,够着了向他甩过去的绳索,然后下跌中迅速地在缠到了手臂上!

就听空中发出一声弓弦被拉响的声音,连着白脸和络腮胡的绳索一下子绷紧,空中的络腮胡一下子被绳子荡到了石柱的侧壁上,“咚”地发出一声闷响!

这时,桥上也“咚咚”地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铁尸甩着双臂大踏步地向平台上走来!白脸好容易止住滑动的脚步,快速地后退着想拉起络腮胡。结果,铁尸已经快步攻到了他的面前。

白脸腰带连着那根绳索,腾开双手,一手持短剑,另一手空拳地和铁尸搏斗起来!铁尸每次向他挥来的巨拳总被他闪身躲开。可由于身上连着吊着络腮胡的绳子,总被绊得身形一晃。我低头焦急地向着平台下的络腮胡望去,他已经将绳子绑到了自已的腰上,腾出了双手,正紧抓着绳索足蹬石柱慢慢向上爬来,可刚向上爬了几步,由于上面激烈的战斗,绳子一晃,他又滑了下去!我手忙脚乱地抓住就在身边的绳索,想把他拉起来。可是绳子绷得紧紧地,根本就不是我能扯得动的!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的白脸暴喝了一声!回头一看,白脸手握短剑正插在铁尸两片瓦片一样铁甲的缝隙中!铁尸身子一僵,忽然手臂一张,白脸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铁尸“咚”地一声一步跟上,左臂一挥,白脸一下子没能躲开,一下子被挥着向着平台外飞了出去,正拽着绳子的我,络腮胡的重量一下子全由我承担着,扯得我差点也一头坠入平台下!

我顺势一下子趴到了平台边缘,双脚无意中插入身后石怪像前肢的空档中,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绳子!

白脸在空中飞着,翻滚着一下子碰到了石桥边缘,然后弹回来,一下子向着下面掉了下去!

我大喝着,潜能一下子都被绷发出来。身子缩回来成弓形,半侧卧在平台边缘,双足紧紧插进石像前脚缕空的部份,然后紧紧地夹住石像的身子。那一刻,我的头脑格外的清晰。我只知道死命地抓住绳子,静静地等着白脸落下绷紧绳子时,俩个人的重量对我巨大的拉扯力!

猛然一下,我的身子一下子被拉展,连脑袋都被拉得探出了平台的边缘,全身所有的关节都“喀啦”地响了一声,一股巨痛从身体每一部份传来。我痛得连声音都出不了,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的双手紧紧拽着那根维系着白脸和络腮胡生命的绳索,下意识地使着劲对抗着那股从绳子上传上来的巨大牵引力!那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除非我也力竭死去,不然绝对不能松手!

我紧握着的那部份绳子已经变成了红色,看样子是手掌已经被拉破了。可我并没有感觉到那里的痛疼,因为现在全身都在作痛!剧烈的痛疼让泪水滴滴落下,一颗颗地跌入平台下的深渊…

白脸和络腮胡正一边焦急地看着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向上爬来。

模模糊糊中,我忽然想起来:铁尸呢?我勉勉强强地侧头看了看平台上,那具铁尸正如同一尊死神雕像般呆呆立在那面铜镜前,不知在干什么。现在,只希望白脸他俩能快点爬上来!

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铁尸有动静了,我又吃力地侧头看了一下,只见铁尸缓缓抬起双臂摘下了头盔!愣了一下后,他又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然后就那么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身体的极限已经到了,双足再也夹不住石像了,慢慢地在一点点的松开!整个人一下一下地向着平台外滑去!下面绳子上挂着的白脸和络腮胡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不支,齐齐地停下了动作。

白脸抬起头,向我微微一笑,大声地喊道:“秦川,放手吧。那间房子里一定有出去的路,自已赶紧想办法进去吧。”只听络腮胡也爽朗地笑了一声叫道:“小兄弟,行了,大叔们不会怪你的,好兄弟,快放手吧!别给我们陪葬了。”

我的泪一下子都涌出来,一滴滴地滑下去,坠到了白脸和络腮胡的脸上。我再次鼓起劲,吃力地稳了稳身子,望着下面的眼神露出一股死一般的坚决:我绝不放手,要死一起死!

白脸和络腮胡收回望向我的目光,相互对视了一眼,络腮胡抽出了腿侧的匕首,白脸也举起了手里的那只小剑。他们想要割断绳子!我痛苦地望着他们,艰难地摇着头!泪水再一次地涌了出来。正在这时,忽然平台上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声!铁尸那只有两只眼洞的面具“嗖”地从我眼前划入平台下的深渊!空洞的山洞里不断地回荡着那惨叫,连下面的白脸和络腮胡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挂在绳子面面相嘘!

平台上除了我,就只有那具铁尸。发出这声惨叫的会是谁呢?难道是铁尸出了什么意外,我艰难地歪着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铁尸又惨嚎一声抬起手臂一下子将那面巨大的铜镜给击得飞出了平台的那一面,看它现在的样子,乱发飞舞,双手乱挥状如疯魔,正不断地仰天发出那种凄厉的惨叫声!我收回目光,不由在心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铁尸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地,看样子,我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出生天了!

忽然,那种恶梦一般的沉重脚步声再次响起,“咚咚”地几下就到了我的身后!

我心中暗叹,终于是到最后的时间了!我勉强抬头,向着下面的络腮胡和白脸苦笑了一下。白脸和络腮胡在下面仰头望上来,一片焦急却又不知该怎么办的神情!络腮胡冲上面大叫道:“王八蛋,有本事冲我们来,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的语气中都带有一点哭腔了。

我闭上眼睛,安静地等着那致命一击的到来,心中还有一丝解脱的快感,只是在心里说道:婆婆,孙儿不孝,先走了!

猛然间,我突然感觉到手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想像中的死亡之拳并没有落下来!我纳闷地睁眼一看,白脸和络腮胡正满脸不解地向上望着,身子被绳索一下一下地给拽了上来!我一扭头,披头解发的铁尸正半跪在我的面前,两只巨大的手掌正一下一下地向着拉着绳索!由于他的头发太长了,又披散开来,根本看不见铁尸的面庞。

我就那样趴在平台边,愣愣地望向身侧的铁尸,一时半会儿根本没能理解他的举动。不一会儿,白脸和络腮胡纷纷从我的身边爬上了平台,他俩一边警惕地望着铁尸,一边扶起已经完全脱力的我。

白脸和络腮胡把我夹在中间,我们仨个望着定定站在平台边的铁尸,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小心地往平台中间挪了一挪,铁尸仍然没有动静。白脸向络腮胡使了个眼色,我们仨个悄悄往平台中的那间石屋慢慢挪去。

“饿死!”从铁尸那儿传出一句含含糊糊的话,我们仨个尤如被电给击了一样,齐齐立在那儿。

络腮胡小声嘟囔道:“靠,我说他怎么突然良心发现救了我们呢,搞了半天,他是饿了呀。不想浪费食物,所以把我们给拉了起来!”

“不要胡说,听他还说什么。”白脸紧盯着铁尸说道。

“饿死!”这一次,铁尸发出的声音清晰了许多。络腮胡小声地向白脸嘀咕道:“看吧,这小子一个劲儿地直喊饿,奶奶地这里面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好的胃口啊!”

铁尸一个转身,“咚咚”地两步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我们仨个吓得齐身向后跳了一大步!铁尸那一头的长发完全地披散下来,还是看不见他的脸。

铁尸见我们齐身退了一步,停下脚步。继续说道:“饿死!”

络腮胡怪叫道:“靠啊!还遇到一个讲礼貌的了,他是不是还要在吃我们之前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呀?”

“他是不是吃素呀?”我喃喃地说道。顿时,白脸和络腮胡齐刷刷地盯着我。我顿时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可能是真的饿了,可是又吃不惯人肉,所以…老喊饿…”还没等我说完,白脸和络腮胡就翻过背包,七手八脚地从里面翻出一大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铁尸面前的地上,其中就有那给了我深刻记忆的面包。他俩退回我的身边,我们仨个屏住呼吸定定地看着铁尸的反应。

他头向下低了一下,看了一下地上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又抬起头面对着我们。“这些都是吃的,别客气呀,快吃吧。不够的话我们这里还有。”络腮胡灿烂地笑着,一脸的虚伪。

“饿死!”我们仨个差点齐齐晕倒。

“我靠,想吃就吃吧!来吃了我,放了我的这俩个兄弟,来吧!”络腮胡的牛脾气一下子上来,猛地一下站到铁尸的面前,大声地喝道!

“芋头,回来!”白脸后着自已肩头的伤口,大声地叫道。包在那里的白沙布已经几乎都变成了红的。

铁尸晃着头望了望贴在眼前的络腮胡,又蹦出一句:“饿死!”

“天啊!”络腮胡双手捂面,痛苦地惨叫着。他转身大叫道:“书生,这可怎么办呀。他光饿死,饿死地!给他吃的他又不要,连我蹭到他跟前他也不上来咬我,打又打不过他,跑也不敢跑。怎么办呀!”

白脸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领着我走到铁尸的跟前对络腮胡说道:“看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我们没有了恶意,他可能是有事求我们,让我来。”

望着那个看我看来如同巨人一般的铁尸,我那胆怯的毛病又上来了,全身不由自已地哆嗦起来。

白脸揉了揉我的头,安慰了我一下,站到铁尸跟前问道:“你…”他清了一下嗓子接着说道:“汝有事求吾乎?”

这一句铁尸好像听懂了,因为他那魁悟的身子晃了一下。白脸回过身,和我们对视了一眼。“书生,小心一点。”络腮胡不放心地叮嘱道。

“饿死!”这一次,铁尸不光莫名其妙地说道,还抬起手臂指了一下平台上的石屋,然后“咚咚”地再不管我们,率先走到了石屋外,就那么定定地立在屋外。

“走,去看看!”白脸沉静地边说,边向铁尸走去。我和络腮胡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慢吞吞地跟过去。

这时,我们才顾得上打量这个位于石柱平顶上的唯一的建筑。一般大小的一座石屋,也像普通的古代建筑一样有飞檐升出,整个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座普通的民间祠堂,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所有的东西都是由石头做的。两扇石制的门已经被推开了,露出洞开的门洞。只不过还是看不见内里乾坤,因为刚进门的地方又异乎寻常地立着一面影壁,像屏风一样挡住了屋子里的情景。

门口的屋檐下,竟然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而铁尸,正低着头愣愣地立在石棺的不远处。几千年没有修剪过的长发胡乱地披散下来,一直到他的腰部。

白脸走到他的跟前后,铁尸抬手,指了指那具石棺,更加清晰地说道:“饿死!”白脸疑惑地看了看铁尸,慢步走到石棺跟前,仔细地打量起来。我和络腮胡也从铁尸身边绕过,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一边向白脸走去。

“你说,这家伙到底想要我们干什么呀?难道,他是想要我们自已钻进这个石棺里,把自已给饿死?看这样子,这个石棺勉勉强强也能装下咱们爷仨儿。”络腮胡拍了拍石棺,淡淡地激起一阵灰尘。

白脸仔细地围着石棺看了看,并没有搭腔。我好奇地也看了看石棺,这具棺材上竟然雕着花纹!我仔细地看了一下,上面雕的是一个身着古装的妇人正在肩头斜斜挑着一根细竹竿,竹竿头那儿高高地挑着一个花蓝,里面装满了鲜花。那个妇人正回首盼顾,望着脚旁的一丛花卉。整个雕刻虽然线条简单,可是却传神地记录下了那个妇人流连花丛中的动人韵味。可以看得出来,那位妇人生前一定是一位大美人。

“哎,我快晕过去了,这个墓到处都是与众不同呀,难道,这一具才是墓主人的安榻之处。可是,怎么不放在屋子里,却在屋檐下呢?”络腮胡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我想,也许是这个棺材里放着铁尸要紧的东西。他是想让我们帮他打开。”白脸站在棺材前,手支下巴地分析道。

“可是,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打起人来身手那么的好,开一个石棺对他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干吗饿死,饿死地求了我们半天?哦,我突然明白了!”络腮胡手一拍脑门,指指点点地说道:“他一定是不习惯吃活人,喜欢吃死了的人呀。他是要我们给他把这个饭盒给打开呀!”

白脸无奈地看了看他,一字一字地说道:“这里面,一定有铁尸非常要紧的东西,可他却不能接近这个石棺。所以,他才会要我们帮他打开。”说着,他指了指在石棺盖近头的那部分镶嵌着的一个东西。我和络腮胡定神一看,我这才发现,原来,在那棺材盖上雕着的妇人画面的上方,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正平整地镶嵌在石头里。由于那个东西很平整,和棺材盖的石板几乎浑为一体,所以刚才一下子还没看见。

络腮胡看着那个东西“哦”了一声,仿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白脸看我还是一脸的纳闷,向我解释道:“那是一方铜印被嵌在了棺材盖里,而那方铜印在道家又叫番天印,传说是上古时候一位古仙人叫广成子的用过的兵器。当然了,这并不是当时广成子用过的那一个。而是后世根据广成子的那方印自已炼制的,道行高的人炼制出来的法力相应就大,传闻,被法力高强的道士炼过的印,能够镇压一切邪祟,有着镇宅保平安的法力。结果,后来慢慢地制做这种印的方法失传了,现在虽然也有人在做着这种印,可是却只是徒有其形而无其神了。看样子,眼前的这一枚,是个真家伙,铁尸那家伙远远地站着根本就不敢靠近。”白脸说道,就想伸手推开棺材盖。

络腮胡急忙一下子拉住他的手,神情凝重地问道:“书生,你明白这方印的含义吧。”白脸点了点头,络腮胡一下子就急了:“明白你还敢打开,万一这里面镇着一具千年古尸。结果你一下子把它放出来,加上那里站的那个家伙。我们还怎么活呀!”

我们齐齐地回头看了一下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的铁尸,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长发覆面,不知道正在干什么,完全就是一尊静止的雕像。

白脸咬了咬嘴唇,下决心道:“是祸躲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铁尸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如果我们对他的要求置之不理,看样子也是脱不了身。那就打开棺材解开这个迷吧。”说着,他就使劲地推起了石棺盖。络腮胡看说不动白脸,只能是摇着头和白脸合力推了起来,棺材盖发出沉重的石头摩擦的声音,慢慢地被打开了。

这时,站在他俩身侧的我,眼睛的余光看到铁尸晃了一下!我赶忙警惕地盯着他,监视着他会不会突然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举动。而铁尸的身体,随着棺材盖的摩擦声,抖动得更加厉害!突然,随着棺材盖沉重地掉落地面的声音,他竟然“咚”地向前迈了一步!连白脸和络腮胡都听到了他的异动,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地望向他。他俩看着铁尸半晌都再没动作,才顾得上向棺材里打量去,我也紧张地向里面望去。

只见里面铺着一层早已腐成灰的棉被,但于由于是第一次被打开,所以还勉强地维持着一床大被子的模样。棺材靠右的一侧,应该是一个枕头一样的东西上,侧放着一只骷髅,由于早已没有了肌肉和韧带的连系,下颌骨已经从骷髅上掉了下来,半躺在那床棉被旁。

一直屏着呼吸的白脸和络腮胡这时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络腮胡小声地唠叨道:“奶奶地,破印,吓死人啦…”

“饿死!”铁尸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从身后传来。

“饿死,饿死,我都快被你给急死了!”络腮胡恨恨地说道。白脸翻身轻轻跃入棺材内,双足一下子就陷进了腐烂的棉被里,激起一层黑雾,白脸从包里取出防毒面具戴到脸上。躬身在棺材里面翻腾起来,好半天,他手里拿出一块青白色的东西,直起身子仔细地看了起来。忽然,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知道铁尸要的是什么了。”

白脸边说边将那东西递给络腮胡,我也凑上去好奇地看起来。那是一个青白色的圆形石头薄片,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有的地方已经现出朦胧的黑色。上面有些奇奇怪怪的浮雕的形状,此外。在后面尚雕有一些字,可是我并不知道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络腮胡翻来覆去地看着,最后叹口气说道:“饿死!”

我吓得往后跳了一小步,难道络腮胡也中了魔咒?络腮胡好笑地看看我,无奈地说道:“这玉牌上写的是饿死,可能是人的名字。是嫦娥的娥,丝稠的丝,合起来就是娥丝!奶奶地,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呀”他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铁尸那儿也焦急地发出一声“娥丝!”

络腮胡走到铁尸根前,大手向前一伸,将那块玉牌递给了铁尸。我们仨个齐身站定,看着铁尸的反应。

只见铁尸虽然定定立在那里,可是身上却不住地抖动着,只是定定地对着络腮胡。络腮胡伸着手,动也不敢动,将头稍侧了一下问道:“书生啊,这家伙是不是发羊角疯啦。现在怎么办呀?”

这时,铁尸有了动静,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慢慢在拿向络腮胡手里的那块玉牌。刚要接触到,可是又像害怕一样,猛地向后缩了一下,然后手就那么伸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时络腮胡额头上的汗都流了下来!我们仨个均屏住呼吸,不敢有异动。害怕稍有让铁尸误会的举动,就会激怒他。铁尸那几近刀枪不入的防御和力沉势猛的攻击已给我们留下了心理阴影!白脸又悄然摸出了他的那把小剑…

这时,铁尸缓缓地伸出了手,轻轻将那块玉牌握在手里,喃喃地念道:“娥丝…”不知为什么,看着现在的铁尸,我竟然涌起了一丝淡淡的想哭的感觉。

我们仨个定定地站着,铁尸也只是手里握着那块玉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好一会儿,铁尸抬了抬手臂指指石棺,坚定地说道:“娥丝!”

还站在石棺内的白脸说道:“看样子,石棺里的这具骨骸和铁尸有很密切的关系。来帮我把这些骨骸捡出来。”

我和络腮胡站在石棺外,接着白脸从棺内摸出的骨骸,一件件地放到铺在地面上的络腮胡的外套上面。

不知这些骨骸被多长的岁月给打磨过。都已经变得十分的轻脆,稍有不慎,就会应声而折。我们好容易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骨骸都给收捡出来了。白脸从棺内跳出来,摘下防毒面具,用手小心地拢起包裹着骨骸的衣服,走到铁尸根前,将衣服平摊开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

铁尸低着头望着地下那一堆摊在衣服上的骨骸,缓缓地跪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一下。猛然抬头惨嚎了一声,我们仨个都被铁尸这猛地发出的一声给吓了一大跳,齐身向后退了一步。

铁尸那满头的长发齐齐向后甩去,他定定地仰着天,好半天才又低下了头,抬伸出双手,将那堆被衣服包着的骨骸轻轻捧在怀里。这时,我们才看清铁尸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惨白里渗着青色的国字形脸,修长的眉毛斜斜插入鬓角,挺而长的鼻子,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细长的眼睛却透出一种妖异的绿色。整张面庞显得很古朴帅气,可是仔细看起来,却又是完完全全充满了死气,毫无生机!眼下,他正定定地看着怀里的那堆骨骸,丝毫没有动静。

络腮胡用手臂碰了碰身侧的白脸,悄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先别惊动他,我们不要先看看下一步会怎么样发展。来,秦川,我看看你的手。”白脸边说,边拉起了我的手。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狠命地拽着白脸和络腮胡的绳子时,手好像受伤了。我小心地摊开手掌,一阵锥心的痛顿时从手掌延着手臂一直向我袭来,我忍不住闷嗯了一声。只见掌心的皮肤几乎从掌根被掀到指根。整个手掌一片血肉模糊,正滴滴地向下滴着血!我一看手掌的模样,差点就晕了过去,白脸赶紧刚我搂在怀里,将我放座在地上。络腮胡一看之下,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白脸将我交给络腮胡后,蹲下急忙在包里翻腾起来,不一会儿,掏出一个小瓷瓶,安慰我道:“秦川,没事,上了药就好了。”这时,我已经被剧痛给折磨得浑身像筛糠一样,前面一直紧握着拳头,所以还没感觉到痛疼。可是手掌一摊开,又牵动了伤口,每条神经都高效地运作起来,剧痛一下子就袭来了。连血也像是被我体内的痛疼给吓到了一样,一个劲儿地顺着伤口往外跑。

白脸打开瓷瓶的盖,小心地将里面的一种棕色粉末撒在我的伤口上,顿时,手掌里一阵麻木,那种折磨人的痛疼感慢慢地消失了。连血一遇到那种粉末就凝固了,不再那么疯狂地往外流了。白脸小心地拉起被撕开的那一大块皮肤,我吓得浑身一机淋,络腮胡从身后按住我:“别怕,好兄弟,上了书生的药就好了,忍着点。”白脸将那块皮肤拉回原位,小心地按住,然后用绷带厚厚地给缠了起来。另一只手掌也被他如法给治疗了。还别说,白脸的药还真是不错,现在,两只手掌里有轻微的麻酥感,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痛疼。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都还能动,手还没废。处理好伤口后,我的心情好多了,再也不抖了,只是浑身觉得一阵潮热。我们仨个就那么地座在地面上,看着不远处和跪着的铁尸。

好半天,忽然白脸轻声问道:“汝何人…因何于此…?”

对面的铁尸闻声,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妖异的绿眼睛看了我们一下,张了张嘴,然后有点艰难地说道:“吾…风南…大…大将姜诚…是…是也,此…此乃吾…吾妻娥丝。”说着,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那堆骨骸。然后神情有点恍惚地说道:“吾与妻…情逾生死…誓…不同…生亦同…同…死共穴,然吾…征战…二年…返,闻妻…已病逝…,遂气绝…不…不知因何…却醒于此…感妻…于棺内…然不能近…始求尔等…助吾…夫妇团聚…却…却见白…白…骨一捧…妻早飞灰而去…为何吾却偷生于世!”说道最后,铁尸的神情异常激动,身体不住地抖动着,险些站起来,吡眉瞪眼地,紧紧地盯着我们。

白脸赶忙一边用手安慰他,一边说道:“吾等误入此地,正觅出路,汝现阻吾,吾等均险丧命于此,故,汝因何如此,吾等亦不明。”

铁尸闻言,眼光灼灼地看着我们,好半天后,终于终于他那妖异的绿眼睛眼神一缓,重又低下头,喃喃地问道:“今…今何时日。”

白脸看了看我们,小心翼翼地向他说道:“距汝之生前,恐已…两千余载…”

我们一起小心地看着铁尸,唯恐他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会突然地失控起来。

谁知,铁尸听了以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半晌以后才抬起头,默默地捧起那堆衣服包起来的他妻子的骸骨。转身就走,显得是那么的凄凉和冷清。

铁尸走到桥头那儿,忽然停下身子,头也不回地说道:“汝等…可进屋…而出,内应有…外通之路…吾可觉…其内气机…涌动,另…尔等今后…勿再进此,勿再扰吾与妻!”说完“咚咚”地大步踏上石桥。

我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打发走了铁尸这尊凶神,面面相嘘中不由庆幸劫后余生。忽然,桥那边传来沉闷的“咚咚”响,只见铁尸正站在洞壁那一边的桥头,抬起右脚不断地跺在桥面上,桥下悬挂着的那些钟乳石经受不住,纷纷落下。

终于,在我们的目瞪口呆中,脆弱的石桥终于经受不住铁尸的破坏,中间最窄的那一段一下子断裂开来,石桥位于洞壁的那一段整个地掉了下去!只留下接近我们的这一端,突兀地在空中伸着,铁尸搞完破坏,转身就消失在了洞壁的那条甬道里。

这时,从平台下的深渊里传上来一阵水面被击中的巨大回响声,不断轰鸣在巨大的山洞里!

“我的宝贝呀!”络腮胡惨叫一声,跑到平台边缘,一下子跪倒在平台边缘,像一只狼一样地哀嚎起来!

我的妈呀!本来,在铁尸破坏了石桥时,我还在暗暗庆幸,那个杀神再也不会来烦我们了,我们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这平台上找到出去的路了。压根就没想起来,这个墓主人的那些绝世收藏可还都在那边呢!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但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我这个整天在山里采草药的穷小子所能想像的,本来,络腮胡还说要给我分一俩件呢。现在看来,连他自已都一件都捞不着了。

“唉呀,天杀的铁尸呀!妈的,咱爷仨幸苦了半天,你总得要给一个安慰奖呀。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没收了。我说呀,你都死了几千年了,再拿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守财奴啊!”络腮胡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站起来,站在平台边指指点点地,跳骂着,那样子,像极了一个骂街的泼妇。

好半天,我和白脸才拉回了状若疯狂的络腮胡,一再的提醒他,出去要紧,青山不改,绿水常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最后,络腮胡终于是安静下来,我们仨人各自座着休息着。这一晚上,动不动就要面对生死考验,搞得人人都心身俱疲。我们就着水,吃起了面包。用白脸的话说,这叫时刻保持着最好的状态。我看着白脸肩头的伤,问他要不要紧,他笑着说只是皮外伤,是当时我们仨个在看是什么东西“咚咚”地出现在我们身后时,被铁尸扔出的一把巨剑给划伤的。我这时想起,当我们刚从水晶棺材后的甬道进入一个黑大厅时,身后“咚咚”地响了起来,当时我们正在戒备时,白脸忽然把我们推开了,当时他的身子晃了一晃,原来是被铁尸扔出的剑给伤着了,在水晶棺材时,我看见过那把大剑,十分宽厚的剑刃,难怪当时被白脸推开后,我听到身后的墙上“叮”地响起金属被插进了石头的声音!

白脸忽然问道:“这个铁尸本来是一个劲儿的要杀我们的,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呢?”

络腮胡没好气地说道:“谁知道他脑子里哪根弦短路了呐!”

我仔细地回想起来,当时,本来铁尸把络腮胡打下深渊后,又把用绳子系络腮胡的白脸给打飞了出去。那之前看起来都还比较合乎逻辑,可是正当我在死命地拽住石台下的白脸和络腮胡时,铁尸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我当时侧头看了一下,只见他正站在铜镜前发呆,本来,那场巨大的钢镜是用一块布盖起来的,可是当时我为了藏起来,曾经拉下了那块布。当时,我看他在那儿发呆,不一会儿,他就把头盔和面具给摘了下来。然后,不一会儿,他就惨叫着把面具给扔了出来,就从我的头顶飞进了深渊,然后,我就看见他又惨叫着把那面镜子给打飞了。然后,他就突然跑过来把白脸和络腮胡给救了上来。现在看来,在铁尸打飞白脸后,站在那面巨大的铜镜前发呆时,他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了。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将我的发现告诉了他俩,因为当时白脸和络腮胡都在平台上,上面发生的这些他们都没有看见。

好容易,我才把我的发现都给说得让白脸和络腮胡明白了。白脸听完后,手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芋头,你怎么看。”

“我看,该杀!暴殄天物呀!”络腮胡恨恨地说道。

白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分析道:“要想知道铁尸为什么这样,还得要先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东西,活人?不可能,僵尸?可是他的身体完全就没有僵硬,身手敏捷…”“那还用问,当然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喽!”络腮胡阴阳怪气地插嘴道。

“不过身手不错那倒是真的。”络腮胡一看白脸真的快发火了,赶紧一本正经地说道:“第一次和他交手,没几下就被他给打得飞了出去。结果碰到墙上的翻板,一下子进到了其它的地方,后来好容易才找到了正确的出路,才和书生你碰了头。之后,再和他交手也总是处于下风。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呢?”

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当时络腮胡被击飞出去后就没了踪影,后来,我再碰到他时,他正和白脸一起,原来是当时他被打进了隐藏在墙上的翻板里。络腮胡说着说着,也纳闷起来,他侧脸问了问白脸:“书生,咱俩盗一起盗墓也有十来年了吧,什么粽子、阴爪子之类的也见了不少吧。可是这位铁尸又是什么东西呢,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呀!靠,几千年的一个老东西了,竟然看起来几乎和一个年轻的活人差不多,竟然还有思想会说话地,只要他把那眼睛给遮盖一下,走出去谁能想到这是一位从几千年古墓里爬出来的东西呢!对了,书生,这些年你也从古墓里淘出不少的古籍,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呢?”络腮胡边说边向白脸问道,这时,他才发现白脸脸都快绿了。

白脸没好气地说道:“我正要说呢,结果就让你给打断了,罗里巴嗦地一大堆,我也以为你知道呢,谁知道最后还是要问我!”络腮胡紧忙一个劲儿地陪着笑脸。我笑看着白脸和络腮胡,虽然我只是和这俩人短短接触了进墓的这几个小时,可是他俩那种亦师亦友,更像亲兄弟,相互十分要紧,可偏偏又不会承认的感情,十分的羡幕。

白脸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铁尸的这种情况,在一本古道术的雏形教派的典籍里,我曾经见过,它记录的大概意思是,当人在情绪特别异常的情况下死去,是有可能会还阳的。也就是我们现代所说的假死状态,如果机缘巧合,假死的人被埋葬在先天生机十分旺盛的地方,而且他被埋葬后,如果并没有从假死状态下醒过来,那就有可能进入先天胎息状态。也就是说他的身体会自动吸收着周围的那些先天生机,以维持着身体的活力,并且产生异变。最终会变成一种叫做活尸的东西。当然了,书上记载的很简单,也没有记录活尸会不会说话和思考。并且只记录了一个大约两百多年头的活尸,像铁尸这样几千年的,我也从没见记载过。”

“活尸,这个名字像还贴切,看来,当时是铁尸这家伙在外征战了两年多后,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里。结果誓同生共死的妻子却早已因病香消陨!百感交集,一下子没能缓过气来,就假死了,结果被人以为死了给埋了。就埋在了这里,结果这家伙一下子就活了数千年。”

白脸打断他的话说道:“我不认为这里的墓主人就是铁尸,因为按照他和妻子那么深的感情,当时应当是被合葬的。可是我们进来时,铁尸是在一座小厅里的水晶棺材里,而他妻子的石棺却是在山洞的平台这里。我刚才看了一下那个石棺,形制是双人合葬棺。他妻子的骸骨又是在石棺的右侧,而且石棺上又有防止阴邪做祟的番天印。这样看起来,铁尸当时是和妻子合葬的,可能当时下葬的时候,因为是铁尸陷入了假死状态,所以尸身未有腐变,被人认为是可能形成僵尸,所以在棺盖上镶上了番天印,用以镇压。结果最后被这里的墓主人挖了出来,利用活尸千年不死的特点来给他守墓。而铁尸妻子的骸骨被放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可能是需要重点防守的地方,墓主人利用了铁尸对妻子的深厚感情,因为可能在活尸的状态下,生前最深刻的感情也是会有所记忆的。铁尸可能在未恢复本性之前,一直都感觉到这里有什么需要他尽心保护的东西。直到他在铜镜前看到自已的影像,突然记起了生前的事,那他最想知道的事是什么,肯定就是妻子的下落,而他又感觉到,石棺对于他来很重要,可能就猜到了妻子会在里面。所以才会娥丝、娥丝地让我们帮他解开他心中的谜,因为棺材盖上有番天印,他根本就靠近不了。”白脸一口气说完,我们慢慢地分析着他的说法。

络腮胡疑惑地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干脆让我们给他把棺材盖上的番天印给去掉,好和他的妻子一起继续像以前那样躺在一起?”

“我想,这是因为这里的先天生机并没有他原本葬下的地方浓厚,不足以继续维持他的生存,所以他必须要回到水晶棺材那里。我想那具棺材可能有维持他生机的用处。”白脸分析道。

络腮胡叹道:“这铁尸这么看来也是一个苦命人啊,死后还不得清静,混混沌沌地给人家守了几千年的墓。深爱的妻子早已化成一堆白骨近在身边,他却浑然不觉,天人两隔地几千年,唉!”

我回想起铁尸最后捧着妻子骨骸寂然地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由也是心中一叹。

络腮胡大吁了一口气,仿佛要吐出心中的闷气。最后,他恨恨地说道:“这里的墓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到底有什么秘密,非要用如此严密的防守和保护他的秘密?”

“我想,这一切的谜底,我们都会在这里得到,当然,如果还没有被人破坏掉的话。”白脸用手指了指石屋。

“你是说,以前逃进来的那个人,也逃到了这里?”络腮胡惊讶地问道。

我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七十多年代进来的人,一直都没顾得上注意他当时的下落。我想起在黑暗的迷宫里,我还想利用他留下的痕迹来走出那个黑暗的迷宫呢,对了,当时我捡起铁锹的那个包可能就是他丢下的。

我赶紧把自已在黑甬道里的发现给他俩诉说了一遍,白脸听后分析道:“看来,当时那人是在甬道里才被铁尸给追上并受到的攻击。不然,他是不会把包给丢到那里的。刚才过桥时,我在桥面上也发现了他和铁尸的脚印,刚才我又看了一下,他俩当时过桥后并没有在平台上搏斗,而是直接进了石屋,这也就解释了石屋的门为什么会是开着的了。”

经过体整后感觉好多了的我们,站在了这座平台上唯一的石屋门前。洞开的门洞里,那座像屏风一样的影壁上,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白脸给我说道那俩个字是“天道”。但至于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是理解得很清楚,难道,是暗指这里面会有我们逃出生天的通路?还是有别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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