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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学者的陨落

“下面插播一则紧急新闻。天才物理学家,陈帆,于今日凌晨4点钟因事故死亡。今日凌晨4点左右,位于中国南海N33岛礁的陈帆核能微空间物理实验室发生严重爆发,在排除恐怖袭击的可能后,专家组于当日下午得出预估,事故起因为核能实验室聚变爆炸,由于辐射过于严重,救援人员无法靠近实验室所在地4海里,专家估计,此事故的爆炸当量相当于二战中广岛原子弹的7倍,足以摧毁岛上已知的所有建筑和生物,实验室中3000多员工和岛上1000余名特战队员全部遇难。年仅38岁的陈帆是世界著名物理学家、发明家,其在核能源微型化的研究成果已经为世界能源问题带来了新的曙光,以他为首的核能空间研究团队的不幸遇难是全国乃至全世界人民的重大损失。联合国、国际能源组织、以及包括美国、中国、俄罗斯在内的50余国家团体为陈帆的离世表示承重的哀悼………”

大街小巷的广告屏,千家万户的电视中,各大主流网站的新闻置顶,全都被一个人离世的新闻占满。陈帆作为核能时代跨越式发展的领军人,带领着他的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将传统的核热发电直接升级为核动转换,能量转换比之高,令人咋舌。如今,核动力引擎,核动力电池等等一系列应用发明接踵而来,世界早已进入了全民核能时代。而陈帆,作为划时代的学者,却在核能微空间学的研究中因事故不幸身亡,不得不说是核能时代发展的重大损失。

陈帆核能微空间物理实验室,12个小时前……

“陈,我们真的能发现新空间吗?”地下实验基地,一个全身穿着防护服,满头白发的老者问道。艾登,莫克斯已经67岁了,在世界核物理学界也是有名的泰山北斗,可如今看他的状态,就如同一个孩子即将拆开圣诞节礼物一般的紧张与兴奋。而他问话的对象,仅仅是个40岁不到的年轻人。

陈帆长着一张大众脸,最多还算耐看,为了便于打理留着一个精神的板寸头,稀疏的胡子明显有几天没刮过了,微微的黑眼圈中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就是这双眼睛中透出的坚定、专注的眼神,略微体现出他与旁人的不同。虽然研究员们大多都是这种眼神,但陈帆站在总控间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掌控一切的高大形象,让人不自觉的心安,虽然他只有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陈帆看着几十台专业显示器上的数据,目不转睛的对身边的艾德说:“老艾,还是专心监控吧。虽然我们是无意中成功了一次,但毕竟激活参数还不够完善。希望能成功吧。”

艾登转头继续监视数据的变化,眼中反射着监视器中五彩的光芒,嘴里喃喃道:“无论如何,能和你在一起工作,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听到艾登话语的几个新来的学者,都心有戚戚,对于他们这些全身心投入到有可能永远没有结果的研究中的人来说,陈帆就是他们的灵魂。

科学家并不是脑洞一开,大手一挥,研究成果就能出来的。很多研究成果都是需要长时间的计算、实验、再计算、再实验,时间有长有短,短的可能几个月到几年时间,长的可能历经几代人都没有成果。而一个优秀的科研领头人,总是能在遇到瓶颈的时候,给予团队正确的方向,帮助团队获得成功。陈帆无疑是一个天才领军人。

自从核能处理器问世,计算机得到了飞速发展,以前一台超级计算机的体积至少要一个大厂房才能装的下,包括冷却系统在内的附属设备多不胜数,电能消耗更是天文数字。而如今,核能处理器的问世,彻底解决了超级计算机的体积问题,并极大加快了运算速度和不必要的能源消耗。陈帆核能微空间实验室就装配了第一台核能处理器超级计算机,这对于科学研究无疑是一大助力。以前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出来的结果,借助核能计算机的帮助,不用一天就能得到反馈。正是在核能计算机的帮助下,陈帆的团队在寻找核空间的理论和实践中才能顺风顺水。然而很多理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实现,受限于材料学、能源、甚至是时间,他们只能在厚厚的理论论文中才能见到冰山一角。

实验室的核空间生成器在粒子的碰撞中闪耀的冰蓝色的光芒,似是要给予人们新的起点,又似乎是要吞噬一切。

随着标示着预热的指示由红色转为绿色,陈帆的手摸上启动按键,对着显示器上的摄像头说道:“核能微空间理论证实实验第35次修改版,第289次激活论证,启动。”随机,按下启动按钮。

冰蓝色的光芒急速加剧,更为剧烈的是显示器中通过粒子射线接收器拍摄的那些肉眼看不见的画面。只见在空间生成器的中央,一团扭曲的核能粒子在不停的跳动,巨大的能量喷发而出,然而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线开始扭曲,一团似水泡般的物体出现在发生器的中央,扭曲着似乎要突破某种枷锁。

“不够稳定。鲁特,加大压迫量到1500卡,我们需要极限压制。”陈帆死死盯着显示器画面,对着内部耳麦呼喊。

鲁特,安得耐克听到指令,十指如飞输入新的加压指令,敲下回车。“加压调整至1500卡,压力上升,1400,1410,1420,……1500。加压完成,系统运转正常。”

“保护外壳正常。”

“核能发生器正常。”

“画面传输正常。”

“空间感应器正常。”

…………

一个一个研究员报告着,陈帆听到一切正常后,轻舒了一口气。生成器中,那扭曲的圆开始趋于平稳,慢慢的成为一个标准的球体,漂浮于空中。半透明的隔膜不知是反射着这个世界的光芒,还是透视着另一个空间的精彩。

“保持稳定,注意能源供应,进行无人勘探实验。”陈帆的指令继续。

众研究员屏息凝神,虽然这个场景出现过一次,但大家依旧高度兴奋,这个实验一旦成功,将有效解决地球越来越严重的人口问题。如今的地球,由于人口的增长,生存空间越来越少,发达国家为了保护生态,被迫将平穷民众向发展中国家移民,而许多发展中国家因为人口的暴增,生存环境恶劣,高端人士也是想方设法向发达国家移民,如此照成的阶级问题一直困扰着世界各个政治体系,甚至出现极端主义分子的武装屠杀,美名其曰控制世界人口。地球只有这么大,人类不可能独享,虽然全世界都在想办法控制人口,扩大生存空间,但因为地球只有这么大,太空生存又太过危险,一直成效甚微,人类的发展带来的环境问题也日益加剧,生存空间,成了人类发展的首要敌人。自从陈帆在7年前提出能量、物质、空间、时间的转换理论,能量空间转换的理论研究和实验就没有停止过,陈帆核能微空间物理实验室也应运而生,并致力于将已有的空间进行放大,用于存放更多的物资,材料,甚至住进动植物,乃至于人。经过几年的努力,研究团队由开始的583人到如今的3000多人,终于进入论证实验阶段,如果核能量空间的研究能够进入实用阶段,将有效解决地球空间不足的问题,即使是只能存放非生物,也是一种重大突破。

“无人探测开始,机械臂探测开启,可视探测开启,粒子探测开启,即时计算开启。”艾登敲击着键盘,一条一条指令播出,嘴里压抑又不无兴奋的说道。随着探测臂的进入,数据一项一项传到至中央计算机。

“外空间体积约0.93342立方,内部空间等比例计算中。”

“内空间环境计算中,空气环境接近外空间,元素比例正常。”

“内空间粒子分析中,活跃度偏高,出现未知粒子。”

“内空间波段分析中,出现无名波动。”

“能量分析中,检测到未知频谱。”

“可视信号检测,可视信号正常,准备传输可视信号。”

随着研究员的话语,显示器中一片光芒,自动白平衡开启,画面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上帝,这不是真的!”艾登的小眼忽然睁大,看着眼前的画面,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只见显示器中,远处出现一座不知名的山峰,青山绿水,白云环绕。而眼前是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温暖的阳光,不时飞过的鸟群和河流浅滩边郁郁葱葱的草地,即使只是看着,都似乎能呼吸到那不含一丝杂质的空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深的吸上一口,即使只是看着,都似乎能品尝到小河里的甜甜流水,让人忍不住嘴角生津。这种画面,在如今的地球上除了有限的几个保护区,几乎要看不见了。不,就算是保护区,也不会有这么唯美的画面。似乎只有有限的几幅老相片,还在记录着地球曾经的唯美。

“陈,我们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艾登经过短暂的失神,总算是回了魂,一直稳如磐石的手开始不规则的颤抖,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对着站在他身旁的陈帆说道。

陈帆此刻也惊讶的无以复加,理论中开启的微空间本来应该是现有空间的放大体,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实验室的研究员渐渐发现了主控室的不对劲,当他们看向中央显示器,集体如中了定身法般呆在了原地,五官无意识的扩展到人类能够达到的极限,似乎这样能让自己的感官更加灵敏,以确认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众人在寂静中开始出现了话语声

“我的天,这不是真的。”了解理论内幕的研究员惊叹。

“我们成功了?”这是一个核动力维护工在问旁边如傻了一般的博士研究生。

“这是哪里?难道我们做成了空间通道?”一个明显除了研究,对外世界完全不了解书呆子问道。

“好想生活在那里!”一名女性研究员感叹。

…………

大家都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中。无论这是哪里,只要人能够在那里生存,这片望不到尽头的大陆无疑是人类发展新的起点。要知道,内空间计算的数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太阳系的体积,而且还在以几何倍数往上涨,似乎无穷无尽。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另一个宇宙。

陈帆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嘴角一咧,皱眉发出“呲”的一声。这下可掐的不轻,就算是他也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当发现自己确实是在现实,陈帆果断下达指令。“大家各就各位,检查空间稳定性,检查能量传输当量。”

一声令下,研究员们压下心中的惊叹和好奇,强制自己回到工作状态。还没到最后的成功,还没到最后庆祝的时刻,从种种迹象,这次的实验很可能会成为人类发展新的起点,他们可不想失去这个成为人类先行者的机会。任何一个领域先行者的荣耀,可是每一个投身于科学研究的学者们最高的追求。

超级计算机上的数据飞快的开始在各个终端间传输,各个岗位的研究员和维护工都在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的参数和机器的运转情况,确保这个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空间不是海市蜃楼。

当一个一个好消息出现在陈帆面前时,他那略显平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欣慰的微笑。各项数据表面,这个空间完全适合人类生存,只要经过后期实地勘探没有其它危险因素的话,这将会成为新的地球。不,应该称之为天堂。

“准备实地勘探,准备防护服,我要亲自进去。”陈帆从座位上站起来。当非生物探测和生物探测一切正常后,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黑猩猩,他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这是一块处女地,是他发现的,虽然和自己的原始理论有点不一样,但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艾登白了陈帆一眼,故作吃味:”看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个研究员,十足就是个看见剥光了的少女躺在自己床上的色狼。”

听见艾登羡慕嫉妒恨的话语,陈帆难得的也开起了玩笑:“你个老色狼比我强,老婆都娶了三个了,我可是至今未婚。无论如何,这次我看上这个姑娘了,你怎么也别抢。”

艾登在科学界闻名遐迩,年轻的陈帆在研究核能动力转换机的时候两人就经常研究讨论,当时两人还打赌,谁先将核能转换器实物化,另一个人就要无条件满足对方的一项研究提议,并共同研发。陈帆赢得了赌约,也赢得了艾登的尊重。自此,两位世界顶级物理学家开始了长达7年全面合作。不过要说起艾登的私生活,却是有些乱了。至今已娶了三位夫人,最近一位还是自己的研究生学生。虽然每一位都是因为和他情投意合,但分分合合的三个老婆和他一直纠缠不清,最后老艾干脆让三个女人和自己同住家中。艾登因此还被美国妇女协会告上法庭,只因为其在科学界的突出贡献和三位夫人的共同作证才没去蹲大牢。不得已,艾登和三位夫人一起入了一个允许一夫多妻国家的国籍。这事也算是业内佳话了。

艾登因为这事被陈帆不知嘲笑过多少回了,脸皮早已练就的厚比城墙,马上反唇相讥道:“那是老哥我有魅力,等这次实验有了结论,老哥我好好调教你一下,别有事没事的总是研究课题,你都快四十岁了还没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呢。”说完,还故作一身恶寒,装出一副努力躲开的样子。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忘记了,艾登还开着内部对讲机,结果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被全体3000多名研究员听了去,引起主控台下一片哄笑声。

陈帆老脸一红,恶狠狠的扫视一圈台下,众人只好憋着笑装作继续工作。陈帆虽然有点不拘小节,但在工作中却极其认真严格,但是只要工作的时候不出错,大家对这位年轻的教授还是比较亲近的。

陈帆又转过头狠狠瞪了老艾一眼,转身苦笑着进入更衣间。对于这位老友,陈帆也是打心眼里敬重。心想这次研究解决了人类的生存空间问题,自己也是应该找个老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研究组中软件开发组的莎莎似乎对自己有好感,要不要试着约她一起去看最新的核能产品展览会?”

一边想着心事,陈帆准备好了装备,和护卫小队成员集合。

准备进入空间通道的一共有5人,更换好防护服后,如同5个太空人般排队进入空间发生器的入口。陈帆为了这个项目,刻意加强了身体锻炼,其身体灵活程度不下于一般特种士兵了,而随同的另外四名成员,却是世界顶尖特种部队的精英小队。毕竟,空间研究存在太多的未知和危险,战斗人员的配置不可能会取缔。研究所四周的海域,还有多国联合舰队护卫,陆上更是有1000多人的海军陆战队员。军事,永远是前沿科技的第一批受益人群,同时,军人,也是第一批实验体。

“老艾,我们准备好了,准备通道。”陈帆在对讲机里说道。

“OK,准备建立通道。”老艾回话。不一会,一个传送带似的通道缓慢移动至空间入口处,一阵轻微的波澜,深入异空间的入口,可视画面上显示入口处位于小河边的沙滩,离地面约三米左右。

战斗小队的前锋乔布斯带头躺上传送带,脚部对着入口,火力手艾利克斯紧随其后,然后是陈帆,队长安东尼和支援手钟尚阁。

“准备进入。”艾登接管了陈帆的总指挥位置,开始下达指令。

“准备进入,启动倒计时,3,2,1,传送带启动。”

传送带上的绿灯亮起,5人被缓慢推向空间入口。由于入口的大小仅有直径不到一米的圆,5人只能随着传送带前进,以避免触碰到入口边缘的空间隔膜。现在谁也不知道触碰隔膜后会有什么后果,所有大家都小心翼翼。

乔布斯第一个进入,当身体全部通过空间通道,顺势一挺腰,轻巧地落在小河边的沙滩上,单膝跪地举起核能动力枪,打开保险进入待发状态,巡视四周。接着艾利克斯也落在他身旁,两人背靠背组起联合防御。陈帆,安东尼,钟尚阁依次落地,陈帆被众人围在中间,五人共同监视四周、天空及脚下,随时处理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

一落地,陈帆就发现无线对讲机果然已经无法使用了,无线信号根本无法穿越空间通道,他打开了位于肩膀上的备用通话设备,这组设备的无线接收器位于传送带上,通过有线信号传送至实验室中控台。

“呼叫艾登,请回答。”陈帆一边呼叫,一边检查着生物适应探测器,确认环境对人体无害后,开始指挥大家更换掉笨重的防护服,换上作战服和作战头盔。

“艾登收到。”老艾回应。

“我们准备进行小范围实地巡视,能看见我们摄像头上的画面吗?”陈帆说着,调整了一下作战头盔上摄像头的位置,问道。

老艾将主控台显示器画面切换至陈帆等人的头戴式摄像头的画面,依次认真检查,回到:“很清楚,注意安全,每1分钟保持一次通话。”

“收到。”陈帆应了一句,转头对身边的特战队长安东尼说道:“中校,下面由你指挥,我们巡视周围5公里范围。”

“好的。”安东尼回应,开始下达命令,“钟,你原地建立接应点和坐标仪,乔布斯突前100米侦查,我和陈教授居中,艾利克斯押后随时注意火力压制。我们先巡视河边,确认安全后开始进入丛林。开始行动。”

随着安东尼一声令下,五人一四分开,钟尚阁从随后跟出的装备箱中取出坐标信号发生器插入沙滩中避免众人在未知的环境中迷失方向,乔布斯先行于100米开外侦查开路,安东尼在检查过坐标器工作正常后带领众人开始沿岸行进,紧跟前方领路的乔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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