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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其实更喜欢象李逵这样有些无赖,有些小聪明却又无甚深沉心机的人,而象朱贵这种表面上老实,实际上厉害的主,他那个外号‘旱地忽律’其实就表明他本身并不是个善茬儿。像这样的人,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将之收买,让他替自己卖命的。
宋疆笑的犹如一缕化雨的春风:“些许小事,朱掌柜何必挂齿!”但等他转脸对着李逵时,春风却瞬间便成了秋霜:“你这黑厮好不识礼,我好心好意保你出来,你竟敢如此取笑于我。我不是什么你说的好汉,你还是找你的好汉搭救与你去吧,我带他们两人出去便是!”
李逵想不到这宋疆说发火就发火,心中焦急,口中乱喊道:“我说宋大善人,你救两个是救,救三个也是救,还是发发慈悲带上俺吧,俺铁牛保证以后再不乱说就是!”说着就要来扯宋疆衣角。
宋疆心下暗自好笑,他其实只不过是要逗李逵玩玩,不想这黑厮竟是这般无赖,一点面皮都不顾了。于是并不躲闪,让李逵将衣角扯住,故意挣了两下,转身怒道:“要救你也可以,不过你需依得我三个条件。若有一样不依,便是我走我的阳关道,你坐你的黑囚牢!,你可依得?”
李逵心想,这时莫说是三件事,就是三十件我也先答应了你,待到老子出去,你还能捆住我的双脚不成?正待爽快答应,张口时确改主意道:“是哪三件事,先说来听听!”
“第一件,无利不起早。你这黑厮看起来除了有一把笨力气之外,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但我保你出来花的钱又不能打水漂,所以你得给我干三年伙计,用工钱来顶!”
“那他们两个也都是这样?”
“汤师傅原本就是我的伙计,就和我的兄弟一般,救自己的兄弟出来,当然不要还钱。就算他要还,他有一把打铁的好手艺,也不用像你一样做上三年。朱掌柜我打听过了,原本就是贩木材的行商,这次受你牵累才吃了这冤枉官司,人家一副挣钱的好脑瓜,我正有大事要拜托,自然和你不一样。只你这黑厮,除了专会惹祸,却是铜里铁里都去不得,所以才和你订这三年之约!”
“什么义气为先的‘及时雨’,你就是个斤斤计较的无良奸商,一心要算计你爷爷!”
“我本就是做生意的,奸不奸的,由那旁人说去。怎么,你不答应?那算了,我们走!”
李逵也真怕宋疆甩手一走,把自己孤零零一个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急忙叫道:“慢着,爷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依你这条便是,快说这第二件是什么事!”
“第二件么,”宋疆嘿嘿一笑,笑的李逵心里直发毛。“这第二件就是自打现在开始,一直到你三年期满,每见我面必须以大哥相称,说话行事不得违拗,就如自己的亲兄一般,你可依得?”
“……呃,这好像不太对头吧?你竟然想占爷爷的便宜,我在家行二,你却是老三,怎么可以让我叫你大哥?还要言听计从,这世上除了老娘,我连我亲哥哥的都不听,凭什么听你的?”
“这么说你不答应?那好……”宋疆转身又假意要走,朱贵此时已经踹透了宋疆此时的心意,心想趁此机会打打这黑厮的气焰也好,给他套上个圈儿也好控制,否则出去后又要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于是假意上前拦阻,“宋哥哥慢走,且容我对这黑厮说两句话再走不迟!”
朱贵转身对李逵训道:“这宋哥哥我是早打听过的,人家算然行三,上头其实半个兄弟也没,是真正的老大,又轻财好义,救得黎民无数,不比你在家的那个哥哥强上百倍?连我也要尊称一声宋哥哥,你若叫了便委屈了你?真是榆木脑袋!”
“那……那你说依得,我便依了吧!只是他不能命我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也不可使我自残身体或是自伤性命!”李逵暗想,你即如此逼我,老子一出衙门就跑他个无踪无影,谁不跑谁是王八蛋!
“宋大哥仁义无双,又怎么会教你做那些事?!”朱贵见李逵答应,转过身来问道:“只是不知宋哥哥这第三件却是什么事?”
“这第三件么,其实更简单!”宋疆又笑的像一阵和煦的春风,“大家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其实说不说也没有什么。既然朱掌柜问起,那我也就顺便提一提。铁牛兄弟江湖上混的久了,自然知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已经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不会偷偷溜走,放我鸽子。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同气连枝的好兄弟在这里看着,因此也就是略提一提,相信铁牛也必定是会依从的。”
“那是那是,大丈夫说到做到,否则又怎么能在世上立足呢!”众人纷纷附和,李逵却只觉得自己嘴里发苦,本想过一会逃之夭夭,可是宋疆的第三件事却是要求自己守信,哇呀呀……真乃气死我了!
“娘的,即然这样,还不把这些劳什子给我卸下来?我说宋哥哥,给你们大善人家扛长活,一定不会被饿肚子吧?俺铁牛可是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一定要好好祭一祭五脏庙!”李逵恶声恶气的问道。
“铁牛这句话说的不错,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我们宋氏工坊从来不在工人饭食上打主意。今天我做东,给你们三位压惊,你们说上哪就上哪,你们想吃什么就要什么,绝对不要客气!”宋疆看着李逵暗自生气就觉得好笑,心想你难道还能一顿吃进一头牛去?就是能吃一头牛,我也不怕!
“嘿嘿,那咱么还不快走?我铁牛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客气!这济州城我虽不是太熟,但大观楼还是去过的,咱们今天就到那里吃!”说完当先带路,一行人一路杀将了过去。
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一个身高七尺开外,斜跨腰刀的汉子从府衙左侧的小耳房里闪了出来,却是那济州府的三都缉捕使臣何涛。何涛死盯着宋疆他们的背影,问身边的衙役道:“你全打听清楚了?”
那衙役凑近几步,小声道:“回观察大人,小人全探听清楚了,这次的主保之人就是近来在咱济州府混的风生水起的郓城宋疆,而得罪了观察,大闹‘快活林’的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工匠和给他运送木料的沂州商贩。”
何涛阴阴一笑,道:“我说是谁这么不长眼,原来是他!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