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云将画卷给了他,中年人仔细地看着,抚mo着,叫道:“这是挪威画家蒙克的新笔画啊,我很喜欢蒙克的作品,他的画作让我深深地着迷,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他的真迹。这幅画真是太贵重了。白小姐,你的朋友一定非常爱你,不然他不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白素云当然知道这是蒙克的真迹,也知道它的价值,只是何夕突然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他,让她感到十分意外。何夕家境不怎么样啊,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他以前一直在骗我。白素云看向何夕的眼神有些复杂。何夕感觉到这些,握着白素云的手,轻轻捏了捏,轻声说:“放心吧,这幅画的来路绝对是正路。”
“魏先生,那你能说说这幅画到底能值多少钱吗?”认识中年人的人叫道。
魏先生伸出一个巴掌。
“五十万?”有人惊呼。
魏先生听到这话气得直哆嗦,这简直是亵du已故的画家及他的偶像啊,魏先生冲着那人喝道:“住嘴,你不配评论蒙克的画作,这幅画至少值五百万。”
“啊?”
“这么小的画能值这么多钱?”
来这里的人们虽然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但五百万在他们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而白大小姐的男友一下子便拿出了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人们不禁猜测起何夕的真实身份来。有的猜想他是某高官的公子,有的猜测他是某跨国集团公司年轻的总裁,总之,何夕在他们的眼里,已然变得玉树临风,气质逼人了。人们看向何夕的眼光已多了几分尊敬。财富真是个好东西,瞬间便可改变一个人的观感,如果他们知道何夕前不久还在卖夜宵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白家骏看向何夕的目光有些复杂,这小子怎么会这么有钱,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
与何夕发生过冲突的老者目光炯炯地看着何夕,又看看自己不中用的儿子,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何夕也吓了一大跳,继而有些心疼,五百万啊,师叔给自己的支票也才一百万呢,为什么不帮自己另送一件礼物,而将这幅画给自己呢。何夕看向人群,在边缘地带,卫松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五百万就这么送给白素云了,还真是有些肉疼,她是白家骏的女儿,当然不缺钱花,但已开了口,断无收回的道理。刚才白素云说什么来着,要归还给自己,这下好了,发财了。不过,何夕高兴过后,突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不是追求过白素云吗,怎么现在对她竟没有了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呢,人常说为了自己爱的女人,男人可以倾自己的一切,为什么一个价值五百万的画就舍不得给她呢,这意味着什么,何夕不会不明白。唉,何夕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物是人非啊,对以前最爱的人竟没有太深的感觉了。
白素云收起画,对何夕说:“我们来切蛋糕吧。”
“嗯!”何夕答应着,又轻声说:“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啊?”白素云惊讶了,继而又明白了何夕意思,狡黠地轻声笑道:“小气鬼,别忘了,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
“你?”何夕认栽,和和白素云手执切蛋糕的刀,共同切了第一刀,然后将刀交给侍者,由侍者分蛋糕去了。音乐声响起,人们纷纷走进舞池,各自寻找舞伴翩翩起舞。
何夕也牵了白素云的手走到草坪上,白素云又想抽回手,何夕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别让别人看出来,那就前功尽弃了。再说,送那么贵重的礼物,只是牵一下手,你赚大了。”白素云无奈地任由他牵着,她真的很喜欢那幅画。何夕从侍者托盘上拿了两杯红酒,给了白素云一杯,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说:“素云,为了我们的爱情,干一杯。”
“去,谁跟你有爱情了。”白素云轻声说:“为了你快点滚蛋,干!”
何夕不在意地笑笑,与白素云碰了碰杯,一口喝了下去。
白素云皱了皱眉头,“喝这么快干什么,文雅一点。”
白家骏笑着走过来,对何夕说:“来,带你去认识一些人,这些人你以后也会接触到的。素云你一起来吧。”
白家骏领了何夕,介绍了一个个来宾给他认识,说是介绍给何夕认识,还不如说是介绍给白素云认识,因为白素云平日都没和这些达官贵人们接触过。这些人有的是有名的商人,如一些大商场大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等,少数是政界的人士,多为一些政府机关的副职。作为政府机关的要员,正职和市领导不宜在公开场合参加一个黑社会老大举办的生日宴会。
白家骏首先领着何夕走到一个老者面前,这个老者正是刚才和何夕有冲突的那个人,果然是重量级的人物,要不然白这人也不会第一个便先去见他。
“这位是郑东初,是沙市最大的房地产大亨。”白家骏热情地向何夕介绍着老者。郑东初,在一般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精明强干的房地产商,同时涉及大型超市、酒店领域,家产早已超过亿元,但作为黑社会小头目的何夕知道,郑东初的另一个身份却是令黑道人士仰止的沙市大佬大的人物,因主要势力在河东,因此人们也称他为东城大佬。不知多少小混混想投在他的门下,但真正能见到他的又有几人呢,没想到却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小老头。
“幸会幸会!早就仰慕郑老爷子的风采,今天才得一见,果然人中之龙啊。”何夕笑着伸出手去。
郑东初也是一脸微笑地伸手握住何夕的手,“何先生,我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以后可要常来往啊。”他手上加大了力量,何夕这段时间虽然锻炼有一定成效,但力量还是差太远,被郑东初加力一握,似乎能感觉到骨头摩擦的声音,痛入骨髓,这老头的力气好大啊,但何夕脸上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这让郑东初感到很诧异,自己这一捏,一般人早就痛得喊出来了,而何夕看起来没有一点武功的样子,怎么能忍受得住呢,当下心里起了几分敬佩之心,刚想撤回力道,忽觉何夕手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反弹之力传来,忙撒手时,已被那股力道震了一下。
何夕刚才痛得受不了时,下丹田那团雾状的东西涌动不已。他心里一动,用意念引导雾状物,居然清晰地感到在自己的引导下,雾状物中突然分出一丝热流,经过手臂中的少阳脉,很快传到手掌,顿时手掌里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猛地将郑东初的手震了一下。何夕心里惊喜不已,
郑东初收回隐隐作痛的手,心下吃惊,仍哈哈笑道:“何先生与白大小姐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啊。”他冲白家骏拱手贺道:“白兄,恭喜你喜得佳婿啊。”
“过奖过奖!这位是你的公子吧?”白家骏指着郑东初身边一个年青人问。那年青人一副颓丧的样子,白家骏知道,郑东初早就暗示过自己他的儿子郑明翔对白素云心生爱慕之心,现在大概是深受打击了吧,看那没出息的样,还好提前找了个何夕来顶替。奇怪的是,郑东初好象早就认识何夕,难道他也知道何夕的真正身份,想到这,白家骏心里不由忐忑起来。
郑东初笑着说:“这是小儿明翔,还不快见过白叔叔。”
郑明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不敢违抗父亲,只得叫道:“明翔见过白叔叔。”
“呵呵,明翔和你父亲长得可真象啊,所谓虎父无犬子,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白家骏笑着说。
明明是一句奉承的话,但听在郑东初父子耳里却很不是滋味,尤其对郑明翔来说,这句话无异于扇了他一个耳光。他不悦地看着白家骏父女和刚才打过他的何夕,怕自己爆发出来,忙找借口离开了。
郑东初却是涵养极好地和白家骏等人聊了几句,眼睛却一直关注着何夕,心想什么时候请他去坐坐。想了想,郑东初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光滑玉润的保健球,托在手上对何夕说:“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见面礼,这对保健球跟随我多年了,送给你玩吧。”
郑东初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周围的人却都能听到,大家都惊诧不已,到底是什么原因,令沙市这个黑社会大佬对何夕另眼相看,他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难怪会被白大小姐相中。白家骏心里的惊异也不下于众人,在他得到的资料里,何夕只是一个稍有些势力的黑帮小头目,怎么会让郑老大这么器重他。虽然送的东西只是一件玉石的保健球,但因跟随了他多年,此物也变得不凡起来。
别人本以为何夕会拒绝一番,那毕竟是沙市黑社会大佬送出去的贴身之物啊。何夕没有客气,在别人惊异的眼光中大方地接过保健球,只是说了声:“谢谢郑老爷子!”将保健球塞进口袋。
“呵呵,何先生倒是个性情中人,值得一交啊,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到寒舍坐坐。”郑东初拿出一张制作精美的名片递给何夕,上面没有花纹,没有头衔,只是印着名字和手机号码,显示出主人的与众不同。虽然只是一张小小的名片,但现场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这张名片,何夕接过,说:“有机会一定会去的。”然后郑重地收起来,比收起保健球客气多了。
郑东初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好!欢迎之至,你们还有其他客人要见,不打扰你们了。”
(从老家回来了,总算能更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