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你的对手是某!”太史慈一枪架来,点开吕蒙杀招!
虽然如此,樊能还是被吓得心脏猛跳,不敢停留,奔回本阵。
吕蒙恨得咬牙,再出一刀:“挡我则死!”
一刀即出,有毁天灭地之势,天地为之变色。
太史慈枪头一挽,刹那点出三朵枪花,点点向吕蒙胸前袭去。
吕蒙大惊,只觉如天气势压来,几乎不能喘气,他侧过身,才险险躲过前面两个枪花!他不辨真伪,最后还有一个枪花已经袭到半尺之内!
吕蒙左手一紧,战马嘶声,越前几步。险险避开,吕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背后破空声袭来。
“糟糕,又来了!”吕蒙浑身肌肉一紧,回马就砍!
“好!”太史慈叫好,打得兴起,枪尖一点,避开刀锋,指向吕蒙面门。
吕蒙大骇,顾不得追赶樊能,全力应付起太史慈,如临大敌,生死攸关!
“阁下武艺高强,为何昨夜不见?”吕蒙故意激怒太史慈。
“哼!”太史慈冷哼一声,“再接我两枪再说!”
吕蒙越打越心惊,太史慈枪法凝重,每枪攻其必救,吕蒙穷于应付,兼且太史慈力量大,每一枪都给吕蒙很大压力。吕蒙头上大汗直冒,呼吸有点不济!
对方竟然有如此高手,吕蒙感叹,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大喊:“哼,小将也敢出战,还将樊能大将军看在眼里么?”
吕蒙看出太史慈有如此能力,却只是一小将,屈居樊能之下,定是不受器重,他这样一喊,就能让太史慈稍微分心,然后才能脱离。不然,吕蒙就会被太史慈困死在此地了!
太史慈听吕蒙如此一喊,果然手下稍缓,但见吕蒙逃离,心下一怒:“小将安敢如此藐视于我?”
太史慈拍马追上,右手一甩,一戟飞出,正中吕蒙战马后腿。
战马嘶叫一声,一个趔趄,吕蒙摔倒下来。
此时,太史慈已经生气至极!这几日以来,他早已经知道吴县是原来会稽盟友所占,所以一直阻拦樊能攻城,哪想,现在他竟然被一小将藐视,他哪能不怒?
太史慈一枪刺出,长枪如流星划落,擦出点点火光!
“我命休矣!”强敌面前,吕蒙不得不服,他坐倒在地,一时间动弹不得!刚才在樊能身上发生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发生在他身上了!
我小视天下群雄矣,年少的吕蒙心中悔恨,这也才意识到,原来他差刘志也不是只有一点!
“主公,还不出手?”贺齐焦急大喊!
“喝!”刘志早已经准备就绪,未等贺齐喊完,一箭如流星,射出去!
太史慈一惊,只觉一股杀气袭来!
他转过头,一只箭!天,竟然有人使出如此一箭!
太史慈退回几步,立马而停,弓箭适时从他刚才所停的位置射过,他如果晚了一步,已经被射中矣!箭枝去势不减,又飞出十来步…
刘志跨马提枪而出,此时,已经在太史慈五十步内!
“你是谁?”太史慈惊疑不定,天下人能够在他面前使出如此一箭的人,应该不超过二十人,但在吴郡,应该没有一个人!
刘志停在远处,将枪放低,低沉地道:“会稽刘志刘子玄!”
“果然是你!”太史慈惊呼!
刘志冷喝一声:“太史子义素来忠义,何来攻击盟友之城?”
秣陵、吴郡、会稽,三郡结成同盟,如今吴郡太守严白虎被杀,吴郡已入会稽,而太史慈秣陵一方却来围城。这不是明显的背离同盟吗?
太史慈不言,他知道数日之前,刘繇与周瑜悄悄相聚,然后就命太史慈跟随樊能围攻吴县。这一切的内幕,太史慈也略之一二!
此时,吕蒙已经回营!
刘志也稍稍放心,看向太史慈,心里算计着,这该如何将太史慈拉入麾下呢。
“哼,太史慈,你还站着干啥?刚才已经放走吕蒙,你还待留下与敌人聊天乎?”樊能大喝一声。
太史慈轻皱眉头,略有不耐烦,这樊能腻讨厌,刚才若不是我出手,樊能早已经是吕蒙刀下亡魂!
刘志察言观色,看出太史慈在他那个老乡刘繇手下过得也不太风光啊,心里略微一喜,顿生一计。
“太史子义,我敬你顶天立地的大将,这次我们就暂且停战。如若再犯,别怪我刘志不重同盟之谊了!”刘志拉转马头,兀自回营,看起来没有半点防范。其实刘志心里还是紧张万分,十分害怕太史慈背后偷袭,所以他时刻准备着回身一战。
太史慈站在原地,发呆,刘子玄果然真英雄也,既然刀戈相向了,还尊重盟友,实在难得!
背后传来樊能的愤怒声:“太史慈,你还不战?又放走敌将!”……
太史慈藐视樊能的存在…
“打开城门!”留赞看到刘志出现城下,高兴地命令。
“主公,吾等未能出城相战还妄见谅!”城门一开,张温出城,请罪。
留赞本来先前还气愤张温不战的,这时,他还是首先解释起来:“主公,张惠恕也是担心城外只是秣陵军在自编自导做戏,完全是诱惑我军出城,这才不敢出战的。”
“哈哈哈!”刘志一笑,“两位能以三千人对抗八千人,守住吴县,我哪里还会怪罪两位呢?”
留赞略微羞赧:“这还得归于惠恕守城有方,要是让我守城,我早就打出去了!”
刘志点点头:“留赞长于勇猛,惠恕长于计谋,所以我才放心你们两位的。”
张温道:“主公,不知为何,数日以来,敌人只是围而不攻,不然后果如何,那也不可预料。”
刘志点点头,心里捉摸起来,根据先前的样子看来,樊能有勇无谋,以他本性,他肯定会率先攻城。既然敌人没有攻城,这应该是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阻拦攻城,二是有人建议围城。以太史慈刚才的作风来看,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看来,太史慈忠义果然不假!
饭后,刘志来到吕蒙房前。
刘志推门进去,见吕蒙正在发呆,脸上略有失落。刘志大喝一声:“吕蒙,难道就这么点打击就让你灰心丧气了?”
吕蒙浑身一颤,不说话。
刘志走过去,兀自道:“以太史慈的身手,别说是你,就算我也不敢说能够轻易战胜!你在他面前如此失败,虽然不假,但你可曾想到,樊能沙场宿将在你面前又是如何?”
吕蒙嘴角轻动,嗫嚅着,却没有说话!
“更何况你还年轻,只要你愿意努力,就算武力无法超越太史慈!但是从你昨日一战就可以看出,凭着计谋也能让敌人胆战心惊!”
吕蒙跪地,含泪道:“主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刘志这一番话,对于吕蒙这样一个陷入低谷的年轻人来说,鼓励是无穷的!吕蒙也心甘情愿留下来,而不是因为赌注而留下!
刘志连忙扶起吕蒙,诚心道:“能得子明相助,我大事可成矣!”吕蒙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