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闻听英淑的死讯,心里难过极了。他趴在英淑的墓前捶胸顿足,直哭得死去活来。泪眼朦胧间,忽然看到新坟上破土冒出一枝花来。红花绿叶,水灵水灵的,粉嘟嘟的花朵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三郎小心冀冀的把这枝花挖了下来,带回家中,栽在花盆里,放在书房内。每天晚上闭门不出,对花弹琴,寄托对英淑的思念之情。天长日久,每晚如此。有天夜里,三郎的琴声一响,只见英淑姑娘从花朵上走下来,书房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夜深人静,英淑和三郎还在亲热着,互相倾诉着生离死别的情思。”
“日子长了,三郎的两个嫂子犯了疑:三郎未婚,屋子里哪来的女子声音。一天晚上,两个嫂子听到书房里又响起琴声,就悄悄地站在窗户下,用唾沫湿破窗户纸,往里偷看。只见从花朵上走下来一位美貌的女子,身着粉红色的轻纱,黑发轻挽,鲜嫩的脸象花瓣,扑闪闪的双眼皮含着一颗亮晶晶的黑眼珠儿,别提多俊俏啦。她和三郎亲热得有说有笑。两个嫂子以为是三郎着了魔,妖怪缠住了三郎。
没过几天,三郎的姥爷七十生辰。三郎只好离家前去拜寿,但又放心不下屋里那朵花。待三郎走后,两个嫂子风急火燎地跑到三郎的书房,翻箱倒柜胡乱折腾,把那花搬了出来。她们把花撕得枝离叶碎,落花满地,嘴里还骂道:“叫你作精作怪,叫你再缠男人!”
三郎拜完寿,心里惦念着英淑姑娘,就急急忙忙赶回家来。推开屋门一看,不禁呆了,只见满屋花瓣七零八落。三郎跪在地上,边流泪,边用唾沫把花叶花瓣一片片沾好,说也怪,那花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三郎又高兴地把琴弹起来,但不管琴弹得怎样好听,英淑姑娘的影子再也不出现了,但是花蕊里却结出一个圆球形状的小果实。
据传,这就是后人所说的罂粟。”
萤染一口气背完,大口大口呼吸着:“呼~累死了!我可是花了一晚上才背完的呢!”
“……你在给我背故事?”洛尘眼角跳了跳。
“是啊,我查到了就是这些!唔…是个悲剧呢!”
“我觉得不是,结局是不好,但算不上悲剧。”洛尘正色说道:“你看啊,如果这个故事真的是悲剧。
“那么一开始,当英淑死的那一刻开始,这个故事就应该结束了,哪里还会有后面的故事?”
萤染坚持己见:“可是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啊!如果这个故事算不上悲剧,他们应该成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果然心智尚小,不够成熟,你以为这是童话吗,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洛尘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说:“他们是没有在一起。可是,英淑最后化成了一朵罂粟,陪在了三郎身边,纵然英淑最后出不来了,变成了一个罂粟,但是,他们还是在一起不是吗?难道,三郎会因为英淑变成了罂粟花,出不来了,就把她丢弃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故事还有意义吗?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不幸于幸运,有的,只是你把不幸看成幸运,简称‘听天由命’!”
说到最后,洛尘一副傲娇的模样,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萤染:“……”行吧,你帅你说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