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为
结尾的光线惊讶;
即便它,确使
现场显现出一点生机。
我心肠硬得和他们一样,
带着死亡的气息。
(我曾经在乡间的屋顶过夜,
只是旧屋,谈不上
残败得如秋后的水浮莲,
想来旧,真的,算不得残败。)
入夜的禁闭室里,
他嘴巴努了努,
却没有别的话;镜头切换到
一只弹性极佳的小球,
它向着墙壁,跌落水泥地,
又弹回他手里。
看似V型的白光,来回
发着单调到死的声音。
坐在弹簧床上的他
显得那么有把握,
仿佛一转身就回到码头上。
(我那种因为失败
而茫然的人生态度面前:
如果有人抬头望着星空
恍惚地回到家中,
他一定不知道天上的光如何
回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