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上班。办公室的人就忙的热火朝天,因为秦氏的那个竞标的案子。这次,云舒她们公司势在必得,冠鑫的成功给了大家的莫大信心。云舒顶着沉重的脑袋,趴在电脑前对着一堆数字,不知怎么组才能更好的宣传楼房的好处。时不时捂着嘴巴咳嗽一下,李静看了她两眼,却顾不上跟她说话。等中间休息时,才偷偷的跟云舒走进茶水间,问她,“曾云舒,怎么两天不见,你又光荣生病了?”
云舒泡了一杯红茶,“去淋了点雨呗。”
李静睁大眼睛,“怎么这么好的行动不叫上我?真是不够朋友。”
“得了吧,叫上你,结果就多一个病人而已,我又得不到好处。”
“嘿嘿,我才没有你那么禁不起风雨。下次,记得叫上我哈。”
云舒白了李静一眼,“我去死,要不要叫上你?”
“呸呸呸,说什么瞎话。”
“反悔了是吧,是谁说要跟我同生共死的。”
“那你也信呀。哈哈。。不过,云舒,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去请个假,别硬撑着。”
“我可不想错过这次得奖金的机会。我相信我写的广告词会是公司最好的。要是我请假,那不是便宜了你。”云舒低头一口一口喝起茶。
“得,你就那么小心眼吧。算我没说,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李静摆摆手,扭着屁股出去了。
云舒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回到位置上时,李静又晃荡着走过来,给她一瓶枇杷露,“这个给你,我上次感冒时买的。没有喝的,趁还没有过期你把它喝了吧,别浪费了。”
下午的时候,沈组长把云舒叫进办公室。让她去秦氏公司拿竞标资格书,竞标不是每个广告公司都能参加,要先报名然后拿到资格,再到秦氏要一份资格证书。像极了那些电视台的选秀节目,一道程序下来在一定程度上很好的又宣传了一把自己的公司。云舒很佩服秦氏的手段,让各个广告界人士争破脑袋的同时,他们的房子等最后广告做出来宣传时,怕是定购都过半了。
云舒有些垂头丧气的从沈组长办公室出来,这跑腿的活怎么总是轮到她呢。以前就向李静抱怨过,李静大笑说,“谁让你长的好。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由你出马,公司有面子呀。”
云舒当然不会这么想,她觉得人都是有习惯的,沈组长第一次让人跑腿时就叫她去,而她又完成的好。再到下次时,第一反应就是叫她,而偏偏每次叫她时,她又偏偏走的开。自然而然,久了这跑腿之事十有八九都中饱了她的私襄。
李静一看云舒出现失了恋时才有的空洞表情,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她叫住云舒,然后进了沈组长的办公室。再出来时,对云舒说,“我报告了沈组长,说你不舒服。由我替你外出。你也是的,身体不好不会说呀。让组长换个人嘛。真是死心眼。”
云舒拍拍李静的肩膀,扬扬眉说,“我不是让领导对我有个好印象嘛。”
李静咕嚷着说,“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次怎么谢我?”
“李静同志,为了你的牺牲精神,晚上请你吃饭。”
“OK,但我事先说明,我要吃韩餐,别想像上次请我吃五块钱一碗的面一样糊弄我。
“我那叫节约。”
“屁,节约?不吃更节约。”李静说完脸就红了红,她一直都是往淑女派靠齐的,在公共场所,粗鲁的话几乎不说。说这样比较容易嫁出去。但骨子里却流淌着豪放,所以不管怎么掩饰,有时一不小心,就会脱口而出一两个不雅字眼。说完后,她又会后悔。看着她表情,云舒心情大好。
等李静出去后,云舒坐回办公桌。拔弄着手机迟疑的想,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周子安。为了他煮的面,她似乎就应该对他表示感谢。可打了电话又该怎么说,分开的几个月来,她一直回避着,从不去想该如何再去面对他。潜意识里,他是不再属于她的。她可以想念,但不可以再打扰。她以为不再见面,就可以抹净两人之间有过的痕迹,以为就像音乐盒一样,指印一擦就能恢复光鲜。周子安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一直没有找过她。
但时间久了,思念满了,是需要一个缺口来平衡的。所以他来了,在她生日的时候。虽然知道那样做也许会万劫不覆,使两个人这几个月来所做的努力白费。可还是像飞蛾扑火般无所顾忌的向前靠近。
有同事来,打断了云舒的思绪,同事要云舒帮忙打印一份文件。云舒放下手机,松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