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听水月大师这么一说就愣在那了,心想:坏了,看来我也做错了。哎!早知道就不说嘴了,一会又得被师姐和师妹笑话了;不过想归想,师父的话还是要答的。
静心对水月大师行了一礼说道:“徒儿愚昧还请师父教诲。”
孔四贞看静心先是得意洋洋,后来又被师父问的愣在那里,然后又是后悔、又是不好意思的神情,逗得孔四贞差一点就笑出来了;就是定心也差点忍俊不住,不过她倒底出家早些要稳重多了,只是眼中有了笑意。
水月大师见了静心的神情也是觉的有点好笑,不过徒弟还是要教的,这可是保命的本事;她便对静心道:“你还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问你汪之道就在你身侧你可注意了?还说随机应变呢,为师正想说你的就是应变不足;你与刘处一交手时,你本可先用为师教你的空手入白刃夺了他的刀;或用擒拿手与他近身缠斗使他的刀无法发挥威力;你倒好只是好勇斗狠,这要是碰上个武功稍微好一点的、心肠又歹毒的人,你的这条小命怕是难保啊。”
静心听了师父的话想一想也是,自己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自己要是早点夺了他的刀,不就一两下把那个刘处一给解决了吗?
静心向师父说道:“师父教训的是,是徒儿当时机变不够,徒儿以后会多多注意的。”
师徒四人正说着呢,张妈过来叫她们去吃饭了。几个人正要随张妈过去却听山门敲的咚咚山响,张妈说:“准是来喜带了父母来了,这孩子嗓门大也就算了怎么敲门也和强盗似的。”
孔四贞听着却是有点不对劲,来喜虽然嗓门大,但每次来还是非常守礼的,现在听这响声却是极不对劲。她急急的对水月大师说:“师父,听这敲门声,倒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我去看看。”
孔四贞见师父点了头,她转身就冲出了房,就向庵门跑去;她打开门见来喜背着一位老太太,看来应该是来喜的娘了;只是看来喜看上去神情悲愤、十分的焦急;孔四贞心里一突:来喜家不会这快就出事儿了吧?
来喜顾不上和孔四贞客套,一见门打开了就向庵里跑去,边跑还边喊:“大师救命啊!”水月大师听到后急忙自屋出来,还没有问来喜,来喜已经看到了她焦急的说道:“大师快救救我娘,她受伤了。”
水月大师来不及问来喜原因,事急从权,虽然来喜是男人,但救人要紧,也顾得许多了;水月大师急忙让来喜将他娘背入屋内,定心和静心帮着把来喜娘放到了床上。
孔四贞关上了庵门后,也急急的随着大家也进了屋,看到师父正在检视来喜娘的伤势,她便上前去看看能不能帮上手。
她近前一看才发现来喜娘的伤在大腿上,伤口看来并不大,并且只有伤口周围的衣物上染有血迹,流血也不多;只是伤口肿的历害,而且来喜娘看样子也是没有知觉了。
孔四贞看来喜娘这个样子,她猜一定是被淬了毒的兵器所伤;她看了看正在检查伤口的师父,发现师父神情凝重,知道来喜娘看来是中的毒是不太好治。
水月大师检查了一会伤口,又把了把脉然后头也没回的吩咐道:“定心去取回心丹来给老施主服下,静心去拿拔毒膏来,四贞速速拿个大碗过来。”
来喜担心的看着老娘,有些紧张的问水月大师:“大师,我娘伤的重吗?好不好治?”
水月大师安慰来喜道:“你不要着急,我们先疗伤拔毒要紧,至于其它现在还说不清楚;你先一旁等待,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这时定心已经取了护心丹回来了,用小半碗清水化开,给来喜娘灌了下去;孔四贞和静心也都回来了,水月大师拿过了大碗放到床下,从衣袖里取出的一盒银针,拣了一根粗的把来喜娘的伤口扎开。从伤口流出一股带有腥臭味的黑血用大碗接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血才转为红色。
水月大师向静心要了拔毒膏,给来喜娘敷在伤口上,仔细的包好;然后又嘱咐定心一定要用心照看,就叫着来喜出去了,孔四贞和静心也跟了过去。
来到隔壁的庵房里,水月大师对来喜说道:“来喜,你坐下,我有几句话要说;嗯,那个,来喜,你要心里有数;唉,你母亲中的毒实在是太重了;这毒非常的厉害,是好几种剧毒混合炼制的,我一时间不能完全查出这毒的药性,手边也没有什么好的药物;所以、所以没有办法下药除去此毒,只能先这样简单的处理一下;如今看来,只能找伤她的人去求一粒解药才行了;我也正要问你,来喜,是何人伤了你的母亲?”
水月大师原想说“夺一粒解药”的,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来:她一个出家人不能动不动就抢人东西吧?虽然是用来救人的。大水大师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迂腐。
来喜听了差点哭出来,他悲声说道:“我娘还请大师尽力,我这就去找那两个混蛋抢解药。”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水月大师后来的的问话。
孔四贞看到来喜这样,急忙拦住他说道:“来喜大哥,你先别惊慌,倒底怎么回事,你同我师父说一说,咱们再一起想办法;你这样急急忙忙的去了,反而不一定能夺来解药;来喜大哥,欲速则不达,所以我们从长计议比较好。”
来喜听孔四贞说的有道理,他担心的看了看母亲,镇定了一下才说道:“大师,是这么回事,我回到家就按大师的吩咐,把事情给我爹娘说了,就要带他们来上山来投您;我爹却担心一起走太慢,便让我先背了我娘过来,他呢。藏在了放菜的地窖里;哪知我把老爹藏好后,刚刚背了老娘出门,就看到了我们打跑的那两个混蛋,他们竟找到了我家;我不是那和尚的对手,想我爹藏着应该没什么事,就想背着我娘先逃出来再说;我正在跟和尚交手想找个机会逃走,另外一个在旁边偷袭,我一个躲闪不及,他、他就一剑刺中了我娘;我心急之下一脚把他踢向了和尚,我才趁机逃了出来;他们追了一会儿,会没有再追。可是我不知那个混蛋的剑上会有毒,在半路上我就感觉我娘不对劲,后来我娘就晕了过去,我心急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路跑上了山,想着见了大师就有救了,可是——。”
水月大师听了心中暗惊,一面说话一面起身取了剑示意孔四贞跟上:“我们看那两个急急逃走了,不想他们如此奸狡,居然没有走远;我们还是同你一起下山看看的好,如果你再遇上那两人也不是对手,拿不来解药。”
然后水月大师对跟上来的静心道:“你和师姐在庵中以防万一,要仔细些。”说完没有多话,带着孔四贞及来喜急急向屋外走去。
水月大师其实在心中非常担心来喜的爹恐怕已经身遭不测了,可又怕来喜伤心不能自持,所以就没有说出来;她也盼着吉人自有天相,来喜的爹能逃过这一难。
来喜听了水月大师的话后知道是实情,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怎么抢解药。因为关系到自己母亲的生死,所以也就没有同水月大师客气。他急急的一面说一面跟了上去:“那就多谢大师了,这恩德来喜绝不会忘,客气话我也不会说,也就不说了。”
跟上来的孔四贞忽然想到了周李二人,眼看着就要走到庵门处了,她急忙说道:“师父,让静心师姐一起去吧,这样到山下也好分人手去周员外和李员外家去看看;徒儿担心,那两个人既然找到了来喜,应该不会放过周、李二人才对。”
水月大师本不想让静心去的,她有些担心那两个人会不会跟了来喜上山,如果现在埋伏在哪里,看到她们一行人下山了,那这庵里——。
但是她听孔四贞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也很担心周、李二人的安危,不过她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只带孔四贞下山:“四贞你跟上来吧,到了山下就是你们去了周员外和李员外家查看,可是遇上了那两个人也不是对手;我看我们才去来喜家看看,如果找不到那两个人正是要去周、李二位员外家找人的;你们还是不同为师分开的好,那两个人不但有一个武功要高过你们,而且都是阴险狡诈之徒,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然后她对跟到庵门的静心道:“静心,我们庵中也要留人手以防万一;如果有事你师姐一人力有不逮,所以你还是留在庵中吧。”
孔四贞和静心都答应了,虽然静心非常想随着一同下山,但是师父所说极为有理;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她知道轻重的。水月大师几个人就勿勿忙忙的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