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病情好多了就赶了一下文,让各位等了两天真是对不起很,敬礼。。。。。。。。
在去京城的官道上,一支队伍正在赶路。前头开路的一员小将头戴银盔、身披银甲、外罩白袍,衬着粉面如玉显的十分俊美儒雅;两道剑眉一双星目透出勃勃英姿,神情也是志得意满,坐下一匹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手持一杆亮银点钢枪,顾盼间威风凛凛;看着自是十足的少年英雄样子,只是这架势多少有些盛气凌人。
这名将军正是保护孔四贞进京的孙延龄,此时距离开桂林已经有两个月了。本来一个月左右就可到达京城的,可是朝廷下旨定南王灵枢所经之地的官员,都要以询国亲王的礼仪祭拜孔有德,这些地方官看当今皇上如此厚待询国的定南王,自然不敢失礼;对孔四贞自是殷勤招待巴结,就是对孙延龄也是奉承有加,所以一个多月的路走了两个月了还没到京城;当然他们赶路赶得也是不急。
在队伍的中间有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前面的是四匹马的马车里安放着定南王的灵柩,说是灵柩,其实棺椁里只是放了当年孔有德的一套战袍:孔有德的尸骨早已经被李定国焚骨扬灰,哪里能找得到?
后面一辆车上坐着的是定南王孔有德的遗孤,奉命扶柩回京的孔四贞,此时正和两个侍女装扮的人说话呢。只是这两人好似很随便,对孔四贞也是只称四贞而不是称郡主。孔四贞对两人也很随意,好象对这两个侍女直呼其名也不反感。原来这两个人就是四贞的师姐定心与静心,只是都做了俗家人的装扮,头上也是乌发如云。
当日线国安接到圣旨,让他速速安排人以亲王仪仗护送孔四贞扶定南王灵柩入京,然后再去盛京安葬孔有德,他是非常激动的:他们家的王爷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封赏。
线国安思虑再三,命孙延龄挑选了三千精锐准备护送孔四贞进京——因为孙延龄与孔四贞定有婚约,所以由他护送是极为名正言顺的;然后他又亲自去见了孔四贞,把圣旨向水月大师和孔四贞说了,便请孔四贞做一做准备并请她定下启程的日子。
孔四贞笑道:“叔父大人做主就是,这些事情问四贞做什么?”孔四贞这样说也是有试探的意思:必竟她还‘年幼’,这些孔有德的部将好些都已经有了爵位,还会视她为主吗?她日后可以依靠他们吗?
线国安欠了欠身子:“郡主,您虽然现在还小,可是您是主子,这些事情怎么都要听郡主的安排;郡主有什么做法不妥当的时候,我们一旁提醒就是了;郡主,定南王府以后就靠您了,您现在就要学着处理事情才是。”
孔四贞看线国安一脸诚恳,知道他语出真心便道:“叔父的话侄女儿记下了,不过现下的情况侄女儿也不清楚,叔父认为我们何时起启好呢?”
线国安这才向孔四贞建议两日后启程,孔四贞心知历史的车轮已经滚滚而来,她进京已经势不可免,虽然心中十分不愿但还是同意了线国安的建议。
线国安与孔四贞商定了启程的日子后,便对着水月大师深施了一礼说道:“大师,未将还有一事相求,请大师答应。”
水月大师说道:“线将军客气了,有话就请说无妨。”
线国安道:“郡主这一去路途漫漫,虽有众将士保护,可这些人都是老粗又男女有别,张妈又要留在定南王府中看守门户,郡主身边竟没有了一个得力的之人,这些还好说,只是郡主却没有近卫保护,未将担心有个万一,所以想请大师一同伴随郡主进京,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水月大师想了想说道:“将军所说之事,我也想了几日;按说我是义不容辞,但我必竟是个出家人,伴在四贞身旁怕有很多不便惹人闲语;不过我也想了一个法子,就让我两个徒儿跟着四贞上京吧,她们年纪还小,性子也极为活泼,不是我佛门中人,让她们二人还了俗相伴四贞,不管在那里行走也都方便。”
线国安听水月大师如此一说,想想这样也不错,有两个年纪相当感情又极好的人陪着郡主,也就不怕郡主这一路上会闷了;至于安全倒也不用太担心,郡主与她的两个师姐都随水月大师学武经年,三个人联手应该足以自保了,再说还有孙延龄带着三千人马呢;就是碰上大股军队也可抵挡了,何况北去经过的地方现在都已经没有了战事,由其是长江以北已经呈现出太平景象。
线国安便同意了水月大师的提议,并谢过了水月大师,当下议定了所有的事情便告辞回军营了。
水月大师因时间紧张,便在次日为定心和静心举行了还俗的仪式;定心和静心一面向往京城的生活,可是一面又不舍得水月大师,是哭得一塌糊涂的完成了仪式。
水月大师为两个徒弟还了俗后,又感觉她们的名字再叫法号也是不妥,便要给她们改个名字,只是姓氏一时间却难住了水月大师:原来定心和静心两个人自小就是孤儿,靠讨饭过活也不知自己原来姓氏。
孔四贞在一旁看到师父为难便道:“师姐,你们不如以师父法号里的‘水’字作姓吧,也是永记师恩的意思。”
定心和静心二人都同意了孔四贞的提议,水月大师看了看孔四贞心下感动这个小徒儿居然有如此的心思,也就默认了孔四贞所说的以‘水’为姓。
水月大师当下给二人重新起了名字,定心改为芷兰;静心听了后急忙对师父请求,说嫌这样的名子叫着麻烦,水月大师微微一笑就将静字去掉一半,静心的新名字便成青兰;水月大师道:“如果你嫌麻烦,为师再送你个小名儿好了,就唤作小青如何?”就这样,静心成为了小青。
孔四贞上上下下打量了几次这位二师姐,也没有发现她同《白蛇传》上的小青有什么相同,不过师父的神来之笔还是让孔四贞的嘴角弯了起来。
张妈已经张罗着给孔四贞买了几个侍女,芷兰与小青便按师命做了孔四贞的贴身侍女。
转过天来,在线国安的按排下孔四贞等人由孙延龄护送出了桂林北上进京了,临别时孔四贞三个师姐妹痛哭失声的拜别了水月大师。
孔四贞把玩着一支发簪问道:“师姐,你们是怎么跟了师父的,一直没听你们提过出家前的事呢。”
芷兰说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俩本是一个村的,有一年我们村子的人被一群当兵的给杀了,我们俩就成的孤儿,四处讨饭过活。师父是在一个冬天雪夜救了我们俩人,当时我俩个冻饿的已经没有了知觉,倒在雪地里;师父救活了我俩后,看我们无家可归就收了我们做徒弟。不过当时还小,也记不大清楚了,这还是后来师父说给我们的;有时候也想,要是有家多好,有父母的疼爱,能向父母撒撒娇该有多幸福;不过,有了师父也足够了。”
孔四贞看着师姐提到家的时候,一脸向往的神情,想想自己也是个孤儿说道:“是啊,要是能有父母该有多好呀!不想咱们三个竟是一样的命,都是孤儿。”
小青嘻笑着接道:“算了吧,你可比我们强多了,最少和爹妈待了有九年多吧?我们却是连见也没见过。还有你现在贵为郡主,我和师姐只能当这个可怜的侍女,唉。”小青说完了还不忘夸张的叹了口气。
小青的几句话逗的孔四贞和芷兰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孔四贞才止住笑说道:“你也不要感觉有多冤似的,象你这样拿郡主开玩笑的侍女,也算的上是前无古人了,再说了你还是郡主的师姐呢。”
芷兰看着孔四贞手中的发簪说道:“这是张妈买给你的那根吧?张妈对你真是好呀!她为什么不和我们进京呢?”
孔四贞宝贝似的收起了发簪说道:“这是张妈去年跟师父下山采办东西时给我买的,张妈对我不止是好,其实就是一些父母对孩子的疼爱也不如张妈对我的多。张妈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张妈也就没有现在这个孔四贞。”
说着话想起了和张妈在一起的日子,孔四贞眼圈有点红了,她不好意思哭出来就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张妈现在年岁大了,再让她跟着我上京奔波实在是不忍心,再说我还会回来呢,让张妈在桂林守着定南王府吧,我想王府现在应该快修好了吧?张妈能过上平稳的日子也是好事,难不成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她跟着我去面对以后的重重危难?唉——”
孔四贞说到这里想到了历史上的孔四贞,这以后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历史的车轮真得会一直向前吗?她能不能做点小小的变动呢?如果变动了,会影响到二十一世纪吗?她实在是非常担心,非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