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天边,肚白微露,我趴在窗柩上,惆怅地叹气。
一根三寸长羽穿过密翳的树冠,打着几个旋,落进屋来。我伸手要抓,却见它忽地一挣,脱出我的手,又往屋里飘。
屋内轻纱一起,主人自月白的纱帘里探出身形,那青翎服服帖帖地落在他手上。
我凑过去,只见那青翎上缠着一小白布条,主人解下布条,细看其内容。
我拾过青翎,闻得一股刺鼻浓香扑面而来,这般撩人的佩兰香气,也不知是要勾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