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好坏参半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野之上明有史丹,暗有刘骜,在他们二人有意的拖延下,匈奴的和亲的政策被无限期的延迟了,至于呼韩邪单于,在得了些慰问奖品之后,他便回转草原,静候汉庭“佳音”。
倒霉蛋京房在月前就已经被囚禁在了住处,刘康与石显一党妄图痛打落水狗,可怎奈史丹两朝元老的身份遥不可撼,他老人家一心维护的人物,在这长安城还真没人敢动。
对史丹恨之入骨的石显与刘康每日里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听到史丹暴卒的消息,遗憾的是,史丹史老爷子的“喜讯”没传来,元帝的病情却恶化了。
元帝的身体一直弱的很,加上他只喜“文”不喜“武”,后宫吸血的妖精又一个比一个法力精深,害的元帝这位天子不得不夜以继日的为之操劳,长此以往,饶是体力充沛的人才也非得落个大病一回的下场,到了元帝这里,那便是新病旧疾齐心合力的想致这位大汉天子于死地。
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元帝病重,长安城中有名有望的医者都被召到了宫中,为元帝把脉诊治,庸医倒是斩了不少,可元帝的病情丝毫不见起色,一来二去的,元帝便明白自己时日无多,略一狠心,把下了这么一条诏书:朕需静心修养,除傅昭仪、定陶王刘康随行侍候之外,余者皆不见。
这么一条诏书,在一朝天子病危将卒的时候,无疑是一个风向标,不可避免的,刘骜的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在有心人的散布下,刘骜将废,刘康将立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中的大街小巷,仔细说来,废长立幼的先例也不是没有,昔日武皇帝不是就是做了类似的事情嘛,那卫子夫生下的长子刘据因为受到巫蛊之祸的牵连,被汉武帝一不小心废掉了,之后武帝的幼子刘弗陵便在四位重臣的辅佐下,登上了皇位。(虽然只活到了21岁,四位股肱之臣也有俩图谋不轨,可这位爷当真是位好皇帝,轻徭薄赋这就不必说了,他在位期间废除了酒类专卖,这毫无疑问的是不与民争利的伟大举措)
有了先祖那个例子,*是忧心忡忡,而刘康一党则是欢天喜地,他们期盼刘康能够得登大宝,到时候他们这些官员铁定会连升几级,成为当之无愧的实权人物。
元帝的诏书对于史丹和王莽来说,都是个危险的讯号,王莽无计可施,可不代表史丹会坐以待毙,这位两朝重臣,在三番两次求见皇帝不果之后,果断的取出了先帝的诏书,从而仗着自己跟随元帝多年,深受元帝宠信的情况,获得了“以亲密臣得侍视疾”的难得机会。
皇帝病危是绝对的“关键时期”,傅昭仪、刘康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元帝榻前,热切地期待着。等待了十几年,为的不就是能有这么一天嘛?
所以对刘康和傅昭仪来说,期待的事情并不算多,只有区区的两件。一件当然是冠冕堂皇的,那就是祈求列祖列宗还有过往的神灵保佑,让元帝早日康复。但这件事在傅仙音母子俩的心中最多只占百分之三十还弱,无非是尽人事以听天命而已。而占百分之七十强的另一件就不那么宜于公布了,那就是希望元帝在闭眼蹬腿之前,兑现他在天籁苑软香榻上的诺言,把传国王玺亲手交给定陶王刘康而不是皇太子刘骛。如今随侍皇帝左右的近亲皇族,只有他们母子俩,若是不能达成所愿,那刘康就真的无缘皇位了。
其实相对而言,只要卧榻之上的皇帝写下废立诏书,盖上玉玺,那么他的死活,对傅昭仪来说也就无关紧要了。
得登大宝,这是傅昭仪母子的最大心愿,为了促成这一心愿的早日实现(必须早日,因为元帝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每一分钟都比金子还要贵重),母子俩做了严密的分工,傅昭仪的岗位职责主要是用言语、用眼泪来纠缠,要纠缠得元帝情愿去死也不堪忍受这种感情折磨;而刘康的重要使命则主要是用行动、用孝心来感动,要感动得元帝又舍不得一死而抛下这么可爱的好孩子。
元帝内心柔软,又十分重情,只是他的性格有些矛盾,可傅昭仪母子的这种举措还是击在了元帝的软肋之上,几日之后,在这种让人死不了、又活不成的两面夹击之下,元帝终于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博仙音母子俩的感情陷阱,犹豫再三的他把尚书召到了榻前,仔细地询问当年汉景帝废太子刘荣而立胶东王的故事。
胶东王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汉武帝刘彻。由于他在位期间的丰功伟绩,使得这一次废立得到了肯定(比之武帝立昭帝更为有名)。元帝在病危之际询问此事,显然是要效法景帝,废去现在的太子刘骛,而改立他一向爱宠且跟他志趣相同的定陶王刘康。
此时此刻,傅昭仪觉得幸福即将来临,她欣喜若狂,难得的没有打骂宫中的内侍,竟然破天荒的安静下来,只是除了刘康,无人知晓这位一国昭仪内心的狂喜与呐喊。
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傅昭仪松懈了,几日来不眠不休的看顾,已经损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定陶王刘康也是如此,觉得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他们母子俩竟然双双睡了个午觉。(刘康疲惫入睡之后,傅昭仪觉得大局无碍,便大拉拉的睡去了)
就是这一觉的功夫,让史丹得了个空档,独自一人面见皇帝。
-------编者语---------
古来今往,未及成功降临,主人公便志得意满,因为身心松懈而导致一场空的事例数不胜数,由此可见,笑到最后,坚持到最后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古人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嗯,这个古人是李世民),我说,以失败者为“榜样”,可以晓成败。
最近疲惫欲死,若不是顾及还有章节未写,早在八点钟我就酣然入梦了,嗯,紧写慢赶,这章节还是出来了,出于整个情节考虑,我决定适当的加快步伐。(主角作为旁观者,实在是太久了,我思来想去,这便是我这书扑街的原因之一,至于其他的几个之一,就不足为外人道了)